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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第二遍时做的。对于那个阵法,我印象颇深,心知若是遇上了,便一定会栽在这上边。只可惜这阵法没有破解之法,只能等着时间消耗殆尽。”
“在我陷入危急之中时,宦妹会做些什么呢?大约会换掉我的眼睛,然后逃走或是趁机杀了我罢。”徐平声音慵懒地说着,“一想到这里,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宦娘站起身子,拍了拍膝上的尘土,然后坐到了他的身侧,挑眉看他,“所以,你便提前找上了代玉儿。她对她妹妹爱护得很,不愿她妹妹做妾,然后你说,如果一直没有正室的话,以李绩的性子,只要代珠儿能够诞下子嗣,那么她迟早会被扶正。如果徐平死了,宦娘不管是随着燕王军逃走还是被贾念学扣留,李绩都会惦记着宦娘,所以,徐平还是活着好。”
徐平兴致勃勃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在她的乌发上蹭来蹭去,道:“宦妹真聪明啊。”
不,她算不上聪明。若非代玉儿态度有异,而徐平的眼睛又完好如初,她怎样也想不到代玉儿身上去的。她有治愈异能,即便被阵法压制,恢复眼睛也算不上困难,徐平真是找对人了。
“还有一件事。宦妹不是真心要杀我,哥哥很高兴。”他在她耳边暧昧地呢喃着,甚是欣慰。
许是因为父母乃是表兄妹的缘故,徐平的身体和性格有多处异于常人,比如,他的心脏长在和众人相反的方向,不止心脏,腹内的肝胃等全部相反。宦娘平时被他搂抱着时,听着他的心跳,便察觉有些不对,之后还曾暗暗确认过。
杀人,无论在任何朝代都是罪孽。宦娘虽恨他入骨,可是在真正得到机会时,到底还是犹豫了。当他将她护在身后时,她做了决定,与其让贾念学折磨他杀了他,倒不如让她亲自动手,放徐平一条生路。换掉他的眼睛,是她的复仇,让他从贾念学手里逃走,是她的善。
不过,当看到城门上悬挂着的尸体时,她当真以为他死了。如今看来,肯定是找了个倒霉鬼,多半就是抬他尸体上城门的贾念学的属下。他忍着伤痛去救自己的母亲和祖母,从结果来看,多半只抢来了尸体,之后又千里迢迢追到燕地来找她,真是辛苦。
见他看穿自己,宦娘抿着唇,别扭地别过头,道:“我就是真心要杀你的,剑穿过你的身体时,我不知道有多痛快。”
徐平微微笑着,忽地抬手,褪了上身的衣衫,露出结实的肌肉来。宦娘看了一眼后便迅速移开目光,咬唇道:“你可别胡闹……我要守孝一年,不能做那种事。”
徐平却勾了勾唇,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伤处。那里虽已结了暗红色的痂,却还时不时地渗出些鲜血来,宦娘摸着,心内思绪十分复杂。徐平骤然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强硬地拉入怀中,随即扣着她的后脑勺,钳着她的下巴,对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深深地亲吻、揉碾起来。
良久之后,二人才堪堪分开。宦娘伏在他赤露在外的胸膛上,面带红晕,唇甚至微微有些发肿,整个人娇艳欲滴。徐平用手指玩弄着她的发丝,眸光柔和如水。
宦娘没告诉他自己早已知晓他的身份,也没告诉他,自己已经想起了一些与那个黑衣少年相关的少年回忆。徐平也不曾对她说明,自己之所以选在定亲之后才拿出圣旨,不是为了刺激李绩,而是为了不刺激沈晚——尚在宫城的时候,他答应过宦娘会照看她的娘亲,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结局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不,还有二十来章才会结局呢!
接下来是男女主的磨合,还有命(作)运(者)给予的爱情的考验~幕后boss也会逐渐上线啦!还有生孩子什么的……最后是整个末世的结局,嗯。
心脏长在右边这个梗我终于写了_(:з」∠)_男主这个畸形儿。。
第57章 虫皿
第五十七章
马驮着两人,到底还是走不快。宦娘靠在徐平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身子随着马的动作而微微起伏,忽然之间,身下的马停下了动作;宦娘稍稍转醒;眯着睡眼惺忪的眸子,望向身后的男人。
徐平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随即俯在她的耳畔;低声道:“这个村子有些意思;咱们下去看看。”
二人走了两日;也未曾走出燕地的范围;不过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事儿。人家行路,就图个保险,而徐平却只要看出有什么人、什么地方不对劲,便来了兴致。宦娘由着他来,并不反对,毕竟以他二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遇着敌手。若是真能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徐平反而会愈加兴奋。
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对宦娘而言,触动极大。离开了宫城,离开了燕王的城池之后,她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如今是何等模样。
前天,她见着有个男人在路边的枯树下领着自己的三个妻妾叫卖,一点吃食便能来上一次。女人们心甘情愿,男人也算公平,得了东西后便四人平摊。昨天又听说旁边的一个村子里,有一家五口一起上吊自杀,只因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荒唐,却也无奈。
宦娘知道后,心中难受,便每日行路时,只要见着田地,便暗暗施展异能,将它们催熟。只可惜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土壤不适宜耕种,水源更是缺乏,用不了多久,这些作物便又会枯死。
这般想着,她回过头来,却发现眼前的这个牌匾上写着“崇民村”的村子果然有些异样。一来人很多,男女老幼皆有,二来,这个村子非常之有秩序,有数人扛着锄头,排着队,似乎是耕种归来,还有数人腰上佩着弯刀,来回游走着,应该是专门被派作守卫村子的。
见徐平及宦娘在村口停马后,那几个守卫村子的人窃窃私语了一阵,随即令一个人跑去叫了什么人。不多时,便有一个身着青衫,面色苍白而稍显阴郁的病态少年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佩着弯刀的村民。
他立在宦娘和徐平对面,眯了眯眼,随即缓步上前,温声道:“我乃是村子的村长,名唤做易平。不知两位是偶然途经,还是有意投靠?可否自报家门?”
这少年身形孱弱,说话的声音很轻,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精神似乎有些萎靡不振。这样一个人竟然是村长,而且周边人仿佛对此很心悦诚服,宦娘微微皱了皱眉,心中生出许多疑问来。不过说来也巧,这个小少年的名字和徐平竟然一样,都是单单一个平字。
徐平笑的很是温良有礼,平声说道:“在下姓徐,名平,燕地人氏。这位乃是吾妻沈氏。我二人本是偶然途经,见这崇民村与其他村子大不一样,看上去十分安定,便生出了投奔之心。若是能在此地安家落户,想来应是我二人的福分。”
那少年易平淡漠地看了眼他,又将视线移到被徐平掩在身后的宦娘身上,随即缓缓地笑了,有气无力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两位都是有异能的罢?”
徐平出奇地好脾气,应声答道:“阁下好眼力。在下有四种异能,具体为何……想来阁下一眼就能看透才是。”
易平闻言,冷淡地看向他,随即暗含嘲讽地笑了笑,“是,我确实能猜到一二,谁让你我名字相同呢。这位女郎呢?两种异能分别为何?”
宦娘看了一眼徐平,徐平握了握她的手,随即对着易平道:“一种是置换,一种是能令草木复苏,操纵植物。比我这个夫君有用的多。”
小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低喃道:“是啊,能操纵植物……真厉害啊。”顿了顿,他微微一笑,道,“我们崇民村里,一半是从前的普通村民,一半是和你们一样的异能者。大家各施长技,各有所司,你们若是进了村子,也必须遵从村子里的规矩,照安排行事。”
徐平温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自然懂得。”
一个干瘦汉子搓着手走了上来,憨笑着道:“俺家旁边有间空房,让俺领着你们这对小夫妻去罢。俺叫做陈四,如果你们愿意住那儿的话,以后咱们便是邻居了。”
宦娘看了眼徐平,眸中暗含疑问,徐平对她笑了笑,随即与她十指相交,跟在那汉子身后,并肩走着。这一路上,那汉子说个不停,态度很是亲热,徐平偶尔也答上一两句,态度平和得令宦娘十分惊异。
她由徐平牵着,转头向四周看去。红日将落未落,悬在天之西方,层云渐染,宛若绯红色的海浪般一波一波地荡开。小孩子嬉笑着互相追赶,老人坐在石凳上围着下棋,耕作归来的人们面上带着微笑,整个村子的氛围相当之安宁温馨。
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蓦然之间,耳后传来数声叫喊咆哮。宦娘一惊,回过头去,但见一个男人从耕作归来的队中扛着锄头冲了出来,然而不过一瞬,他便栽倒在地,疯了一般四肢抽搐,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不住地从他嘴里爬了出来。宦娘正要定睛细看,却听闻前方传来那干瘦汉子声音——
“弟妹,咱们到地方了。你看什么呢?哦,那个人啊。他是村子外边来的,虽然是异能者,可还是会常常犯癫痫病。如今看来……”陈四幽幽地望着那倒地抽搐的男人,笑着道,“怕是没得治了。”
宦娘觉得不对劲,正要再回头,徐平却又拉了拉她的手,说道:“宦妹,咱们先进屋子罢。”
进了屋子之后,那陈四习惯性地搓着手,热情地说道:“咱们这儿啊,吃的是大锅饭,统一做好后统一送到各家的院子里。你们刚来,明儿你们跟着一起干活了,才会有人来你们这儿送饭。你们先收拾一下,约莫半个时辰后俺来叫你们,你们就跟着俺去俺院子里吃吧,怎么样?”
徐平道了声谢,同意了下来。陈四起身离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徐平抬步去关门,宦娘则抬头打量着这屋子的布置,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屋子家具齐全,被褥叠的齐整,看上去不像是空了很久的房间。
徐平忽地凑近她,与她鼻尖相对,然后手撑着桌子,将她围在怀里,微微偏着头,开始一下接着一下亲她的唇。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春,宦娘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稍稍避了开来,随即低声道:“你也察觉到这村子的古怪了罢。能让异能者乖乖地听从指挥,与普通人融洽相处,这可是连宫城里那帮人都做不到的。”
徐平懒洋洋地在她脖颈处亲吻啃咬着,呢喃道:“嗯。所谓崇民,实乃虫皿。三个虫字,再加上一个皿,便是一个蛊字。我怀疑这村子之所以能这样安宁,全是因为村子里的人用蛊术控制了过往的异能者。那陈四也是个有异能的,可他的异能,多半是通过从异能者那儿继承来的。”
宦娘心上一震,又问道:“那一会儿他叫我们吃饭,我们要怎么做?”
徐平眯着眼,扯开她的衣领,唇不住地往更柔软白皙处游移,边用牙齿轻轻啮咬着,边道:“他一会儿肯定要监视我们吃下去那饭菜,或者不止他一人。从那少年对他的眼神态度来看,这个陈四在村子里的位置不低。咱们一会儿,便撬开他的嘴。不过现在么……宦妹必须要帮着哥哥做一件事。”
宦娘脸颊微红,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昨天他便让她用手帮他解决了一次,她一直偏着头,任由他包住自己的手不住上下,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果然,徐平打的又是这个主意。待好不容易让他宣泄纾解后,宦娘立刻整好衣衫,红着脸起身去冲洗自己的双手,徐平自己一个人拿帕子擦干净后,束好绦带,系好衣衫,随即走到宦娘身边。他正欲与宦娘说些什么,却见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干干瘦瘦的,两只手不断搓来搓去,正是陈四。
二人跟着陈四来了陈四的院子里,院子里养着数只鸡,一条狗,还有一头猪,俱是健健康康的模样,完全不像外边的牲畜那样萎靡。桌子摆在院子里头,椅子碗筷均已备好,桌子边上还坐着个年轻妇人,看上去清秀而温柔。
见陈四领着人进来,那妇人缓缓抬起头来,原本温柔的笑意稍稍一顿。她眯着眼睛,想了一阵子后犹疑着开口道:“……徐平?”
宦娘眉头轻轻一皱,转头再看徐平,却见徐平也是微微有些怔忡。见陈四和宦娘都看向他,徐平抿了抿唇,缓缓解释道:“我二人乃是旧识。”
旧识?徐平的旧识?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是徐平的前妻←_←
第58章 蛊虫
第五十八章
陈四听了徐平的话;心中犯起嘀咕来;对徐平起了疑心;神情也有些不对劲。这刘氏娘子乃是与另一名男子一同进的村子,陈四见色起意,便将中了蛊术的刘娘子养在了自家的院子里。这种事情,在崇民村里常见的很;有了异能的原驻村民可以优先挑选女人或男人;若是看上了同一个;不能起纷争;必须要共享。比如这对小夫妻一进村子,村长便看上了那小娘子;另有一个很是彪悍的女异能者也看上了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
徐平认识这刘娘子;很有可能知道这刘氏不是本村人氏;且刘氏中蛊之后前尘渐忘,记忆愈发模糊,徐平不可能不心怀诧异,从而对这村子也起疑。这般想着,陈四暗暗下了决心,不能多耽搁,必须要早早下手才行。
“既然是旧识,那可真是好事。俺娘子是从村子外边来的,一同来的男人病死了之后,娘子便跟了俺。”陈四恢复了笑容,拉着徐平入座,说道,“俺娘子一直孤家寡人一个,能遇着旧识,俺也为俺娘子高兴。”
“是啊,当年匆匆一别,未曾想到今日还能相见。”徐平坐在椅上,手执杯盏轻轻摇晃,目光先是注视着杯中黄酒荡起的层层涟漪,随即秀眉微挑,望向宦娘,眸色微变,同时口中缓缓续道,“真是有缘。”
宦娘立时默契地读懂了他的眼神,趁着陈四不住在徐平和刘娘子间看来看去,将徐平碗中的米饭与陈四碗中之物调换了来。
陈四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凑近徐平,低声道:“只可惜俺这婆娘因为先前的男人死了,脑子受了些刺激,好些从前的事儿都记不清了。俺对她从前的事儿很好奇,咱们吃完饭后,你跟俺好好说说罢。来来来,先吃饭,多吃点儿。”他接连给徐平夹了数筷子菜,不曾察觉徐平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徐平勉强夹了口米饭入口,陈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松了口气,随即接连吃了自己碗中的数口米饭。他见宦娘并不动筷,浑浊的小眼不由得微微一眯,正想要劝她多吃,却听得徐平缓声问道:“陈四哥可听说过蛊术?”
陈四哈哈一笑,心中一凛,嘴上却随意地道:“当然听说过,原来那些话本子里说过。”
“陈四哥真是博闻。”徐平缓缓冲他勾唇笑着,陈四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仿佛被什么东西烫着了一般迅速地将目光收回,心中暗道:这男人怎么长得这般妖气,比娘们儿还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简直要勾人魂儿,也不知道要是被压在身子底下会是什么模样。
“你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蛊虫现在已经在你的肚子里钻来钻去了,要是不赶快来点儿解药的话,你会不会也变成你娘子这样?”徐平揽住他不住颤抖的肩膀,手缓缓摸上他的脖子,愈发用力起来,面上笑容依旧妖冶。
陈四猛地想起来了,对面那白皙高挑的妇人的异能便是置换!看来这对夫妻早就起了疑心,他碗里的饭被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