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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不死心,又请了齐彦出面,再加上升官请客也是约定俗成的事情;陆季迟想了想;到底还是答应了,只在去之前明确表示:“说好了就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喝酒聊天啊;不许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齐彦看了他一眼:“就是你想搞我也不敢好吗!”
“也是;”陆季迟顿时就乐了;“差点忘了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风流潇洒的齐二少了。”
自打去年娶了媳妇儿成了亲之后;这家伙就很少再出去浪了;别说像以前一样整日花眠柳宿的不着家,就是出去应酬都不再叫美人儿陪着了;那改变得彻底的,就跟被人穿越了似的。
陆季迟为此没少惊疑;后来发现他浪子回头回得那么彻底;纯粹是因为家里的母老虎太过凶残,他被抽怕甚至是抽服了,这才放下心来。
“再笑绝交!”齐彦翻了他一个大白眼,郁闷嘀咕道,“你说我祖父是有多烦我,居然给我娶了那么个凶婆娘!”
“真要烦你就不管你死活了,”陆季迟边乐边说,“何况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整天凶婆娘凶婆娘的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惦记她似的。”
齐彦语塞,片刻别扭地哼了一声:“瞎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惦记她了!”
陆季迟斜他一眼,嗤笑:“动心了就动心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不懂!”齐彦一顿,神色不大自在,含含糊糊地说,“我以前跟那丫头放放过狠话,这才刚过了多久啊我就那什么,咳,多没面子”
陆季迟愣了愣,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我就欣赏你这种喜欢自己挖坑自己跳的人!”
齐彦恼羞成怒:“你好意思笑我?当年是谁喜欢上人家姑娘却不知道,还拍着胸脯上蹿下跳地要给她找婆家的?!”
陆季迟顿时就呛了一下:“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齐彦鄙视地说,“一百步比五十步多了整整一半呢。”
陆季迟:“”
两人就这么一边斗嘴一边往饕餮楼去了。
然后陆季迟就被坑了。
——酒过三巡,胡天胡地地一通乱吹之后,一群身穿薄纱,香肩半露的美貌少女突然踏着缠绵的乐声鱼贯而入,扭着纤细的腰肢跳起了香艳的美人舞。
光跳舞就算了,那领舞的姑娘还边跳边转到陆季迟身边,作势要往他身上扭。
愕然之余一口酒水喷在了她脸上的陆季迟:“”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一旁齐彦也是错愕地呆住了,刚要开口,那应变能力一百分的舞女竟媚眼一转,舔着脸上的酒水再次凑了过来:“殿下”
声音娇柔多情,像是掺了勾人心魂的药。
陆季迟:“”
齐彦以及其余深知陆季迟脾性的众人:“”
“这位春柳姑娘是在下特地从扬州买来孝敬殿下的,殿下瞧瞧她这腰,这腿,无一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突然响起的谄媚笑声叫陆季迟一个激灵回过了神,他飞快地躲开那舞女几乎要搂住他胳膊的双手,冷笑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个刚从外地回京没多久,一心想巴结他的二愣子。
难怪了。
“放肆!”却是齐彦回神跳了起来,“谁让你自作主张安排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的!滚滚滚!赶紧的都给爷滚下去!”
“不用了,你们继续玩吧,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陆季迟闻不得空气中甜腻的香味,说完就绷着脸甩袖走了。
齐彦恼怒地瞪了那二愣子一眼,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事儿要是传到他那家凶婆娘耳朵里,今晚他又要睡书房了!
二愣子却是茫然极了,纳闷地问大家:“这怎么了这是?”
众人有人凉凉有人同情地看着他:“晋王殿下独宠晋王妃,从不沾别的女色,这事儿在京中人尽皆知,偏你哎,你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去啦!”
二愣子顿时就懵逼了:“可我听说晋王妃进府三年了都没有给晋王殿下生下一男半女,殿下竟一点儿都不在意么?”
且男人哪有不喜欢新鲜美人的呢!
“那怎么了?晋王殿下早都说过了,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他这辈子都只会有王妃一个女人,旁人若是敢算计他,他定叫那人后悔来到这世上。”
二愣子不相信,这世上或许有痴情种,可这样的痴情种怎么可能生在帝王家?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前面那个给晋王殿下送美人,还对晋王妃出言不逊的家伙已经被远远贬出京城了。还有去年年初吧,我记得卫国公家有个丫鬟想攀附喝醉酒的晋王,结果被晋王一脚踢进了荷花池,差点淹死”
“对对!这事儿我也知道!晋王殿下平时多和气一人啊,听说那会儿气得脸都青了,且至今都没再去过卫国公府呢!”
“一个不安分的丫鬟而已,随手处置了就是,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嗤,对外宣称是丫鬟,谁知道事实是什么样儿的!”
“你是说”
“晋王殿下贵为亲王,这几年又越发得陛下看重了,再加上他后院里又只有一个晋王妃你若是膝下有个如花似玉的庶女,你会没想法?”
“原来这就难怪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只那自以为聪明的二愣子越听脸色越白,最后整颗心都凉了。
完了,全完了!
他还指望着搭上晋王,好在工部谋个职位呢!
***
离开饕餮楼之后,陆季迟和齐彦就各回各家了。
怕媳妇儿知道刚才的事情自己又要挨抽,齐彦走得可匆忙了,陆季迟就淡定多了,他向来洁身自好,从不在外头乱来,自然不用担心姜姮会误会。
至于方才这事儿,他倒不至于恼怒,就是吹牛吹到一半被人打断了挺扫兴的。
不过这点子不愉快在路过百味阁时就散了。
“掌柜的,什么味儿这么香啊?你们家是不是又出什么新品了?”
“哎哟殿下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百味阁的掌柜闻声而出,哈腰点头地迎了上来,“殿下的鼻子可真灵,这是咱们家新出的百香梨花糕,殿下可要尝尝?”
“百香梨花糕?行,来一块我尝尝!”姜姮喜欢吃甜食,尤其喜欢这家百味阁的糕点,陆季迟每回路过都会给她带一点回去,因此成了这里的熟客。
掌柜的也知道他的习惯,见他尝了一块后点点头,神色满意,便照常打包了一份。
陆季迟又选了另外一种姜姮爱吃的让他打包起来,这才慢悠悠地回了晋王府。
姜姮正在屋里看账本,作为当家主母,这是她每日必做的事儿。
陆季迟“嘘”的一声打发走欲出声请安的丫鬟,捻手捻脚,悄无声息地进了门。
日落黄昏,云霞漫天,落日的余晖从窗户里泼进来,洒落在那个随意靠坐在窗边的身影上,绮丽异常。
陆季迟站在半撩起的珠帘后,心头像是被春风拂过,一下软成了棉絮。他痴痴地看着她,看着那个乌发低垂,红唇微弯,半露着精致的侧脸,温婉又美丽的姑娘,嘴角咧了又咧。
他家姮姮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他看了三年了还是一点儿都看不够嘿。
正陶醉着,窗边的美人忽然抬头看了过来。见是他,顿时眉眼柔和地笑了起来:“回来了?”
“嗯!”快步走过去揽住她的腰,陆季迟笑眯眯地亲了她一口,“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每次出门都会给她带点好吃的好玩的,然后故作神秘地让她猜,姜姮习惯了的同时也养成了同样的习惯,是以听了这话,她只歪了一下头,笑眯眯地说:“我今日也出门了,殿下先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呀。”
付出的心意收到同等回报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陆季迟心花朵朵开,搂着她重重亲了两口:“我数一二三,咱们同时说答案?”
姜姮好笑,却也没拒绝:“好。”
“一、二、三百香梨花糕!”
“百花梨花糕。”
后面五个字,两人异口同声。
“你”陆季迟愣了愣,嗷的一声惨叫,“你竟然也买了这个!那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下午去看阿茹了,回来路过百味阁的时候听说新出了一种梨花糕,味道很好,就买了几块带回来给你尝尝。”姜姮倒不怎么意外,笑吟吟地解释说,“至于惊喜,怎么会没有?我那些是买给殿下的,我还没尝呢!”
骆茹前年嫁给了林笙,前些天刚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她这一胎怀相不好,险些难产,是咬牙硬挺过来的。姜姮很担心,这几天时不时就要去看看她。
虽然知道她肯定在百味阁尝过味儿了,但陆季迟一听这话,还是高兴了起来:“也是,就算尝过了,你自己买的跟我买的味道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姜姮忍着笑点头:“那是自然的,殿下买的,必定更好吃。”
陆季迟顿时就满足了,从背后拿出那两包糕点放在桌上,殷切地看着她:“那你快尝尝!”
“嗯,不过就快吃晚饭了说到这,殿下不是参宴去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有微风吹来,卷着她的头发飞了起来,陆季迟下意识抬手拂过她的脸,将那缕发丝勾回她耳后:“哦,没什么意思,我就先回来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姜姮却一下顿住了。
一丝若有似无的陌生幽香随着他的手,拂过了她的鼻尖。
番外三()
番外三:三年后(三)
陆季迟没发现她的异常;说完打开那糕点的包装;捏了一块咬住;眼神暧昧地送到她唇边:“吃一点先?”
姜姮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半晌才凑过去咬了一口。
陆季迟嘿嘿一笑;顺势就要亲上去;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
看着咬着半块糕点;茫然无辜望着自己的青年,姜姮慢条斯理地吃掉另外半块,撑着他的胸膛微微一笑:“今晚殿下去书房睡吧;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陆季迟愣了愣,惊得嘴里的半块糕点都掉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似笑非笑地说完这话后,姜姮就推开他起了身;只是刚走出一步;就被陆季迟搂住腰扯回了怀里:“你生气了?为什么?”
姜姮顿了一下,看他:“殿下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了么?”
陆季迟果断摇头:“没有啊!”
“那我为什么要生气?”
陆季迟:“你要是没生气;为什么要赶我去睡书房?”
姜姮语塞;半晌才动了动唇;笑容不变地别过眼睛:“没有为什么;就是想了不行么。”
“自然是行的;你说什么都行,只是总得要个罪证才能判刑不是?”陆季迟一边可怜兮兮地说道;一边飞快地在脑子里回忆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只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
女人心;海底针啊海底针。
不过就算海底针他也喜欢;又想到成亲以来她从没让自己睡过书房,也没有与自己发过脾气,陆季迟心里就紧了一下——这件他不知道的事情似乎很严重啊!
明明知道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想着方才那丝不属于自己的香味,姜姮心里还是莫名烦躁极了。她不着痕迹地拧了一下眉,对自己这诡异的心情有一丝不解,只是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头绪,陆季迟的吻已经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好姮姮,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他一边胡乱亲她,一边无赖似的拱着她的颈窝。
姜姮痒得直躲却躲不开,咬着唇挣扎半天,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你放开我!”
陆季迟咬着她耳朵哼哼:“那你说不说?”
“你”姜姮拿他没辙,只能偏过头,重复地问了一句,“你今日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季迟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了。
刚才她好像就是问了这句话之后就不高兴了。
可,为什么呢?
难道
“你知道了?!”
看着一下瞪大了眼睛,似乎很吃惊的青年,姜姮心里那股无名的燥意顿时更加旺盛了几分。她垂下眼睛,也不知怎么就开了口:“我早就说过,如果哪日你看上了别”
“瞎说什么呢?!”陆季迟看着明显有些不对的媳妇儿,顿时就也顾不上惊诧了,忙抱着她坐好,飞快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哪里还看得进去别人?那舞女刚要靠过来我就躲开了,根本没让她碰着!你若是不相信,我这就让人去叫齐彦或者其他在场的人”
姜姮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陆季迟担忧地看着她,语气轻柔,心里却是把那搞事的二愣子吊起来往死里抽了一顿,“跟我说说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明明他已经解释了,明明她也是相信他的,但姜姮心里还是闷闷的,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想起今天在诚意伯府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她顿了一下,无声叹道,“也许是最近有点累了我没事,你别担心。”
“累了?”陆季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今天去诚意伯府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姜姮一顿,摇头:“没”
陆季迟放开她站了起来:“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自己去问林笙。”
姜姮哭笑不得,伸手拉住了他:“不过是听了几句闲言碎语,真的没什么。”
闲言碎语。
陆季迟眼神一沉,心里有数了:“又是哪个长舌妇在你面前多嘴了?爷这就叫人撕了她的嘴!”
他很少生气,印象中,每次生气似乎都是为了她。姜姮心头微动,那些沉沉的郁气像是被风吹过,又莫名其妙地散了开。她扬眉笑了起来,伸手把他拉回座位上,整个人靠过去依偎在了他怀里。
“无关紧要的人,不必理会。只是他们也没有说错,这都三年了,我还是一无所出,万一”
她并不是杞人忧天的人,对于三年未孕之事虽然在意,但也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情绪波动这么大过。陆季迟有些担心,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打断她的话道:“万一什么?我早就说过了,孩子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时间到了,他自己就来了。如果一直不来,那说明他跟咱们无缘,既然无缘,又何必强求?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这是个子嗣大于天的世道,便是心中豁达如姜姮也做不到对这一点毫不在意,偏他却说,只要有她,即便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姜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鼻尖酸涩异常,忍不住就红了眼睛。
“傻姑娘,”陆季迟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孩子这事儿我真的不在意”
姜姮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最近莫名地多愁善感了许多,明明不想哭,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时候,她竟也变得这样矫情了?
“不哭了不哭了,我在呢,乖。”陆季迟心疼坏了,抱着她又亲又哄,眼中全是怜惜。
“我没有生你的气”许久,姜姮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鼻音,“也没有不相信你,我就是说不出来的有些烦躁。”
这显然是压力太大了。
陆季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发愁,摸摸她的脸说:“那晚上还赶不赶我去书房睡了?”
姜姮抬眼看他,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