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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冬瑶依然一袭月白色拽地长裙,衣襟和袖口用银色丝线绣了水纹,而下摆则用金银两色丝线为主色绣了密密麻麻的盛开的莲花,随着她的行走而摇曳生姿,婆娑迷人。
之前那双手能握的细腰也仿佛更细了,用巴掌来宽的白色腰带紧束,并在腰侧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另一侧则坠了两条小指来细的丝绦,系着一枚白色圆环状的玉佩。
乌黑的发丝挽了一个随云髻,零星地点缀着几颗拇指大小的白皙圆润的珍珠,右鬓角则插了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花蕊上面还有水珠,一看就是刚刚采摘到的。
弯弯的柳眉,水汪汪的杏眼,白皙的脸颊上泛出浅浅的红晕,眼波流转间,妩媚的风情乍现。
乍一眼看去,这明明是一个生长于江南水乡的柔弱温婉的女子,但,细心的人自会发现她那眼角眉梢之间流露出来的春情。这样的神情,唯有出身于青楼的女子才会具备,就连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让人沉迷。却也让人从心里轻视于她的风情。
若是佟老太夫人等人在这儿,定当无法认出眼前这个身陷风尘并不以为耻的女子,就是那个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精通,可谓是才貌双全,并且有意无意地吸引了众多世家贵公子的白冬瑶!
哪怕是佟雅萱这个自诩任凭白冬瑶粉身碎骨,依然能辩论她模样的,在见到这样的白冬瑶时也会有瞬间的愣怔。然后就会生出“岁月真是一把残酷的磨猪刀”的感叹。当然。更令她感叹的则是白冬瑶确实是一个对别人狠心,对自己更是能狠下手来的狠辣女子,哪怕坠入青楼也能凭借着自己的优势成为花魁,避免自己沦落到任谁都能轻侮的局面。
唯有杜伟泽很快就清醒过来。狭长的双眼更是瞪到最大,曾经吸引了无数世家贵女目光的俊美面容也因为极度的愤怒和难堪而扭曲得不成样,就连脖子上面的青筋也都冒出来了。
他急行几步,却在距离白冬瑶尚有两步左右的距离处顿足,原本伸出来打算给白冬瑶一个拥抱的双手也搭在了白冬瑶的肩膀上,仿若一只对主人忠心耿耿却被主人毫不犹豫抛弃的狗狗般,极度哀伤,令人闻之落泪的声音,从他的胸膛里发出来:“瑶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在杜伟泽出现的那刻。白冬瑶也有瞬间的愣怔,多情的杏眼里更是快速地掠过一抹难堪和羞侮,但,很快,这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就被她摒弃一旁。
尤其在她看见杜伟泽竟然并未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紧紧拥住她时。白冬瑶更是彻底斩断了对杜伟泽的最后一丝情意。
只可惜,正因为极度哀伤,终于如了白冬瑶的意将她搂在怀里,一脸怜惜地询问她为何会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在倚翠楼里的杜伟泽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是一径地以为白冬瑶之所以突然沉默不语,却是因为白冬瑶觉得自己已坠落青楼,又未能保住清白的身子,更没了可以匹配上他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才会生出浓烈的自卑和伤感。
……
两人这个看似久别重逢的情人之间充满了爱恋的拥抱,看在特意窜唆杜伟泽来到倚翠楼的几个公子眼里却是那般地硬眼!
“哟,这不是曾经名誉盛京,吸引了无数世家贵公子前仆后继地拜倒在裙下的国公府二房养女白冬瑶吗?怎么会落魄至此?”
“说什么瞎话呢!”旁边一个比较聪明的公子反手敲了出声的人一下,道:“你又忘记了,国公府二房养女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病近,国公府老夫人还特意办了一场小型的丧事!虽然我也挺遗憾那么一位才貌双全的贵女就这样病死了,只留下了无尽的传说,但,不得不说,那位白小姐确实是死得其所哪!”
“哦?此话怎解?”
“一郡笨蛋!”聪明的公子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瞧着将自己团团围住,一脸疑惑不解的几位好友,道:“都说才女心高气傲,这位白小姐风姿绝代却爱错了人,清誉受损,唯有以小妾的身份嫁人!这件事不仅她自己无法接受,伤痛欲绝,信奉从不为妾的百年世家望族佟府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更不用说因为她而受到影响的……”
说到这儿时,他还特意顿住话头,拿手指了指天,而其它几位也不是傻子,故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话意,遂也纷纷出言附和起来,话里话外就只差没有直接挑明白冬瑶就是坏了一锅美味汤水的老鼠屎,早该自杀谢罪!
末了,这位点破众位好友的公子又出言总结道:“之前大家都说倚翠楼换了一个东家,里面也多了几位重金从江南挖来的才艺双绝的美人时,我还不相信。不过,如今我却不得不相信了!”
“不过,这人也太胆大包天了,竟然特意找了一位像极了国公府二房养女白冬瑶白小姐的女子做花魁,若国公府那郡向来将清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的女人知晓,还不知会掀起多大的波涛呢!”
“也可能这倚翠楼的新东家身份比国公府还要高,要不然,得知这个消息的国公府一众女人早就打上了倚翠楼,又岂会像如今这般万事皆不知的平静呢?!”
其它几人再次附和,字里行间尽是对国公府一众女人的蔑视,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这儿说说,却是根本就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说,更不用说国公府那些人了,而几人说着话的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对望一眼,迅速定下了只在杜伟泽等曾和白冬瑶有过暧昧关系的男子面前说出这些讥讽之言,其它的人则暂时放过。
毕竟,不是谁都敢像他们这样嫖了那曾经的国公府二房养女白冬瑶,只要一想到他们能将曾经高高在上,眼睛更是长到了头顶上,对他们这些家世不入流的纨绔子弟从来不给予一个好脸色看的白冬瑶这个众多世家贵公子心里最想迎娶的绝代佳人压在身下,就只令他们心血为之澎湃,下腹更是涌现出股股热流,看似宽大的衣袍也无法遮挡住那些丑陋的形状。
这一切,看似很慢,实则发生得却非常快,以至于杜伟泽和白冬瑶两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却因为这几人是玩得非常好的朋友,你一言我一句,根本就没有给杜伟泽和白冬瑶两人插话的机会,于是这两人只能满脸愤怒地瞪着众人,若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这几人的身上早已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
可惜,不论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白冬瑶,抑或是曾征战边疆好几年,因为真正上阵杀敌而沾染到的杀气和血腥气的杜伟泽那愤怒的目光,对于几人来说不地是轻轻一戳就破的纸老虎,根本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直到几人均过足了嘴瘾后,才由那个看似身家最高的男子轻轻一摆手,道:“杜兄最近每日以酒浇愁,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像极了心上人的女子,虽然只是一个代替品,但也可以一亲芳泽以慰伤感了,倒是一桩幸事!”
“正是,正是!”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
几人纷纷出言附和,看向杜伟泽的目光里也满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意味,但在几人离开之前,看向白冬瑶的目光里却有着不再掩饰的淫色。
那仿若刺透内心的淫邪的目光,只令白冬瑶那才因为极度愤怒而生出一丝红晕的面容,再次恢复到之前的那片惨白,就连身子也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害怕而不停地颤抖着,脑子里更是不由得浮现出这几个月那些得知她堕入青楼,抱着各种念对前来倚翠楼,并许以重金点名要她陪夜的男子对她的那些虐待的手段。
那些可怕的手段,即使生长在现代社会,看惯了电视小说里描述过刑囚手段的白冬瑶,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悚,甚至不止一次生出自杀的念头。
只可惜,倚翠楼的东家仿若也察觉到了似的,每每在她想要自杀时,都会干脆利落地吩咐老鸨给她断水断食,更是毫不犹豫地给她灌了春药,再找无数个粗壮的男子强奸她,并威胁她不听话,就让她做那最低等的妓女的活,接那些真正的走夫贩子,江湖浪人。
第62章 “情人”相见(1)()
白冬瑶曾亲眼目睹过接待这些走夫贩子的妓女,往往通宵达旦地不能入睡,短短一个月就会变得形销 ,更有那些运气不好的染上了各种性病,却依然得不到治疗,接客接到死亡的那一刻再被弃之荒郊野外,任由野狗啃食尸首,可谓是真正的尸骨无存。
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再加上白冬瑶几次绝食却并未成功,并且还同时目睹了另外一个容貌身姿不如她的女子,只因为听话就被倚翠楼的幕后东家力捧,成为了倚翠楼的花魁,过着不输世家贵女的优渥生活的同时,也能自己挑选接客人选,而哄得客人高兴的话,客人多赏出来的银两和送来的珠宝都交由她自己收存,并不需要上交老鸨。
穿越前,白冬瑶就是一个力场不那么坚定,为了攀上高位,不仅可以出卖自己身体,更能出卖自己灵魂的女子。穿越后,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佟将军收为养女,成为了百年望族佟府的贵女,这种在现代曾令她仰望的同时也会心生自卑之心的高贵身份,令她不止一次地庆幸自己终于苦尽甘来,遂收敛起绝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那些风尘之味,利用种种方法,成功地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令众人仰望的世家贵女。
只可惜,佟雅萱那突如其来的改变,出乎于她意料之外,若非如此……
偶尔,白冬瑶脑子里也会窜过这样的念头,不过,很快,她就会将这个念头摒弃在一旁,专心致志地跟在老鸨特意请来调教她的技师进行各种深入学习,力求将自己的魅力发挥到最大。
随着第一次接客就卖了一个令众人艳羡的高价,一跃成为以“白莲”命名的倚翠楼的花魁后。白冬瑶心里最后的一点羞耻之心也彻底被她摒弃在一旁。
所谓的青楼花魁,虽是妓子,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又何尝不是现代社会里的的“情妇”呢?若真得说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那么,大约是花魁需要听从青楼东家的吩咐行事,没有多少人身自由。而情妇则除了听从包养人的吩咐外。若经营有方,更能陪同包养人参加各种大型宴会,虽没有一纸婚书,但也比那些只能龟缩于一角。眼睁睁看着自家老公挽着青春靓丽的小秘出席宴会的黄脸婆来得要强得多!
穿越前,白冬瑶能为了得到更多利益而委身于各种达官贵人,那么,穿越后,她又为何不能如此?
正因如此,出乎于倚翠楼幕后东家和帮助管理整座青楼的老鸨的意料之外,短短时间里白冬瑶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并且,就目前看来。白冬瑶非常满意这样的日子。并很快就沉浸在了锦衣玉食,华服珍 的生活里而乐不思蜀,以至于倚翠楼的幕后东家和老鸨时常在心里暗叹白冬瑶就是一个披着世家贵女端庄典雅皮相的**荡妇!
这样的评价,对白冬瑶没有丝毫的影响。当然,凭借着她的心机和谋算。她还利用那些猜测她的身份而特意前来倚翠楼点她的名的世家贵公子的好奇心,为自己囤得了数量可观的财富。这些财富数量和价值足以比过她来盛京五年多才辛苦经营下来的各色店铺和庄子每年赚到的利润总和,以至于如今的她时常叹息自己生不逢时,若现代的她也能找到这么高明的调教师,那么,凭着她那不输如今这个身子的容貌和才情,她早就攀上了整个华夏屈指可数的贵人,站在了众人需要仰望的地方。
……
因此,就连私下里设计将白冬瑶送入青楼的佟雅萱都未料到,白冬瑶竟然会在青楼里混得如鱼得水,并且颇为享受这种花魁的生活。
不过,眼下,在乍见到浑身落魄,浑身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酒臭味,就连曾经俊朗的面容也有许久都未仔细打理过的杜伟泽的时候,白冬瑶那颗自诩早已坚如硬石的心也在瞬间就颤动了下,鼻尖更是为之一酸,水汪汪的杏眼眨动间,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很快就将杜伟泽胸前那一大片衣襟都浸湿了。
“王爷……”白冬瑶这句轻唤那叫一个涟漪惑人,眼眸里更蕴满了能将旁人的心尖都融化掉的浓郁情意,只要一想到杜伟泽竟然会这般爱恋她,就只令白冬瑶那好不容易才熄灭的复仇之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瑶儿等你等得好苦……”
“瑶儿。”许是被白冬瑶脸上那欲言又止的哀伤给惑住了心神,又许是被白冬瑶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魅惑之姿给勾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总之,眼下,杜伟泽只是痴痴地看着白冬瑶,一句句地轻唤着白冬瑶的小名。
白冬瑶心下为之一喜,含情的杏眼转动间勾魂摄魄,那倚在杜伟泽胸前的身子散发出如兰似 的淡淡清香,只令杜伟泽深吸了好几口,最后一脸陶醉地埋首于白冬瑶的颈间。
“王爷,瑶儿不是做梦吧?”白冬瑶抓住杜伟泽的手,将杜伟泽那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心口:“王爷,你听听,瑶儿的心跳得多快……”
惑人的话语,吐气如兰的呼气,如蛇般摇摆的身子,都令许久都未曾发泄过的杜伟泽心潮涌动,再也忍不住地怒吼一声,双臂一伸就将白冬瑶抱到了床上……
这一夜可谓是被翻红浪,无尽的风流。
白冬瑶一脸满足地入睡,心里还想着待到醒来后好生和杜伟泽探讨一下将两人置于此地的共同的仇人佟雅萱,又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回报佟雅萱的满腔“厚爱”,当然,最好能让佟雅萱也一尝两人受到的苦,从此由一个高高在上的真正的世家贵女跌入泥泞。
只可惜,待到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已空无一人,昨夜曾和她耳鬓斯磨,更曾许下了会为她赎身,将她接入王府诺言的杜伟泽已消失不见。
她单身撑床,坚难地起身,丝绸做的被子悄然滑落,显露出一身的青紫之色。
她下意识地垂眸,手指轻抚上昨夜杜伟泽在极度的兴奋激动之下留下的印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而那如玉般白皙的肌肤上面更是泛出一片粉红。
想来,杜伟泽是去准备接她回府的事情了吧?
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的同时,白冬瑶忍不住轻笑出声。
只可惜,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了,十日过去了,杜伟泽一去不复返,而白冬瑶那颗心也由最初的期盼,到失落,再到生出新的期盼,再到失落。
纵然她不停地为杜伟泽未能如约再次前来找了各种借口,甚至还拿杜伟泽在离开之前给了老鸨足够多的银两包下她整整一个月,不让她拉客这个理由为杜伟泽开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半个月后,见到满脸阴冷地瞧着她的刑部尚书府孙逸修的那刻,她的心里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慌。
而孙逸修接下来的话也彻底将她打落悬崖!
“白莲,我不喜欢你这张脸。”孙逸修双眼微眯,犹如野兽般阴冷可怕的目光在白冬瑶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游走着,嘴里更是毫不留情地说出看似平淡,实则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话语。
“之前听齐王提及倚翠楼来了一个和病逝的国公府二房养女白小姐极为相象的江南女子时,我还不太相信,不过,如今,我倒是信了。”
“只可惜,哪怕你再怎么学那白小姐,但白小姐那通身的气度,满腹的才华,绝代的风姿,却是你拍马也赶不上的!”
“也不知这倚翠楼老板是怎么想的,竟然特意找人来模仿白小姐,真是……”
说到这儿时,孙逸修摇了摇头,顿住话头,想起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