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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划过手心带来微痒的触感,不自觉抿出笑脸,瞬间就被好奇心和新鲜的感觉勾走思绪。
这哭中带笑的模样让杏儿无奈,也微微放下心来。她刚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十三皇子,好在这位殿下看起来并没有介意。
话说回来,姑娘这次在十三殿下这儿也太好哄了吧
杏儿可还一直记得每次小主子受了小伤哭得整个容府都鸡犬不宁的时候,那简直是阖府的噩梦所以在这方面,伺候的人总是小心而谨慎,今日着实是个意外。
“好玩吗?”燕归突然出声,将帕子丢回给了杏儿,重新牵住小姑娘的手。
冷不丁的一声,幼宁再度抖了抖,她这时有点怕燕归了。抬眼看了看人,有点不确定燕归此时喜怒不定的模样,发顶呆毛随动作轻轻摇晃,小心犹豫道:“不好玩儿?”
石喜恍然,容姑娘这模样和以前那些被殿下吓哭过的皇子公主们太像了该不会从此以后也要绕着殿下走吧。
燕归神色没什么动容,“可以继续。”
没等小姑娘雀跃起来,又道:“下次不可再哭。”
“我不喜旁人哭。”
小姑娘一呆,理解了意思后情绪迅速低落下来,像受惊的小鹌鹑蔫哒哒的,声音软而轻,“幼幼知道了”
情绪失落,手上没了力气,自然而然要从燕归掌中滑落,却被一把握回。燕归颔首后没再说什么,只从怀中掏出一包桂花糖,递到了低着头的小姑娘面前。
幼宁起初有些茫然,随后被牵住的手跟着动了动,她疑惑地歪过头看去,得到肯定的目光后才重新提起精神,瞬间恢复欢欣,双眼盛满星光。
虽然燕归什么都没说,她却仿佛心有灵犀般,无声的交流简直看得杏儿和石喜两人目瞪口呆。
十三殿下这这给一棍子再送糖的调/教功力简直、简直让人心服口服啊。
最后还是顺道去了太医院一趟。
只有两位太医在,见了燕归还一愣,他们很少见到亲自来太医院的皇子。
幼宁的小意外对他们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彻底清理干净后用药水擦了擦眼角和带了点血丝的手臂小腿。年轻太医看着眼睛红红时不时吃痛嘶一声的小姑娘,忍不住笑道:“接下来半日容姑娘可都不能再哭了,眼也要少眨,不然药可就要失灵了。”
得了充分安抚的幼宁非常乖萌,嗯了几声后又用力点点头,可爱的模样让太医很想揉几下小脑袋,却在手落下去的刹那突然感到一股凉意。
太医手颤了颤,自然而然转了个方向摸摸鼻子,咳几声,“近日天儿好像太凉了,殿下可要拿些方子去?熬些益气健脾汤,也好御寒。”
“要。”出声的是努力不让自己眨眼睛的幼宁,“十三哥哥手太凉了,娘说要多补。”
太医闻言,顺势把了下燕归的脉,片刻直接眉头皱起,递去不赞同的眼神,“殿下应该注意身体,多休息。”
他对宫中传言也有所耳闻,近些日子十三皇子的名号在宫人口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此刻诊出燕归脉象略有虚浮,眼下浮有不明显的青黑,他自然而然认为燕归是牺牲了休息时间来刻苦。
“嗯。”燕归不作解释。
太医眉头又皱,看了看他,再看看一脸期盼望着自己的小姑娘,最终起身,略思考后写下药方。
“这是助眠的药方,两碗水煎成一碗,睡前一个时辰喝。”太医语重心长,别有深意,“无论何事,还得体态康健才能去做。”
听得半懂不懂,幼宁也连连点脑袋,“太医叔叔说得对。”
太医:明明是哥哥。
因这一意外,幼宁下午没去太学堂,也没回府,被燕归带去了皇子所休息。
皇子所规格统一,无大小之分,但仅从院落也能看出,唯独燕归此处格外简单,除了宫中本就有的银杏树和红枫外,什么都没添。
最为精心布置的明显是书房,堪称浩瀚书海,码得齐整,随手拿一本上面便备有阅后字迹,很难想象燕归这样的年纪竟已看了如此多的书。
偏房没有布置,燕归便带幼宁到了书房小榻,他下午似乎不准备去太学堂,直接抽了本泛黄的书卷。
杏儿帮幼宁换了身舒适衣裳,又把人放到榻上严严实实掩好,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半露的小脑袋左右转了两下,对向燕归,“十三哥哥不睡吗?”
“你睡吧。”燕归头也没回。
小姑娘不答应,坚持道:“太医说了,十三哥哥要多睡。”
燕归不答话,幼宁想了想,干脆从热乎乎的被窝里钻出来,牵住他的手软软道:“十三哥哥,幼幼一个人睡不着。”
意思是需要人陪。
可惜那点力度对燕归几乎是螆蜉撼树,他也淡定得很,愣是如老僧入定,岿然不动。
幼宁吭哧半天没让人挪动一尺,累得满头是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再要动,燕归却已经随手一拉,把人放到腿上,然后不管了,继续专心致志地看书。
小姑娘瞬间安静,对面前的状况手足无措,坐在燕归怀中干巴巴瞧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
许久,有些僵硬的小姑娘慢吞吞挪动了下,即刻就被拍了拍,马上乖乖坐好,只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转来望去。
杏儿嘴角抽了抽,怎么觉得十三皇子就是他们家姑娘的克星,要知道在府中公子这样抱着姑娘看书时,姑娘可从没这么安分过。
对于这种情景,系统开始还憋着,等时间久了,终于忍不住了。
它觉得自己是时候给宿主发布第一个任务了。
容夫人左思右想,唤来一个贴身婢女耳语几句,令她回去寻了容太师,这才随手理了理衣衫,迈入坤和宫。
作为太后久居的宫殿,坤和宫气派无比,装饰并不奢华,却很有天家气势,与太后惯来冷硬的作风十分相称。容夫人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在听到太后柔声哄自己女儿时缓了缓步伐。
“幼幼真不喜欢这珠花吗?”太后正拿着一朵珍珠刻成的头花,似乎想要给小姑娘戴上。
幼宁人虽小,也有了些自己的审美,她显然不大喜欢珠花,可因为敬重长辈不愿拒绝太后,因此面上表情十分为难,微抿着嘴唇,鼓鼓的包子脸看上去很是有趣,太后忍不住一逗再逗。
李嬷嬷远远见着小姑娘的亲娘来了,终于笑着打岔,“太后娘娘,这珠花式样都是奴婢们那时候盛行的了,容姑娘还这么小哪儿能喜欢呢。”
太后将东西放下,拍了拍面前的小脑袋,“也是,哀家毕竟老了,眼光自然跟不上小姑娘了。”
幼宁冲她一笑,往太后手心蹭了蹭,让太后一怔,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便是对宫中那些公主、她名义上的孙女儿,太后也没这么亲热的。容夫人瞧得清楚,面不改色等宫人通报,在太后身前俯身行礼。
太后颔首令她起身,对她倒与一般命妇无有不同,并不因她是幼宁之母而有特殊。
小姑娘早在看到娘亲时双眼就亮起,蠢蠢欲动,此时忍不住一再用小眼神看太后,看得太后微微一笑,“去吧。”
幼宁当即如乳燕投林般奔入容夫人怀抱,“娘——”
容夫人含笑接过女儿,揉了揉小脸蛋,对太后俯首道:“小女在宫中待了多日,叨扰太后娘娘了。”
“无妨,倒让哀家得了几日闲趣。”
太后不欲和容夫人多谈,让她接回幼宁后便以更衣的名义让母女二人离开了坤和宫。
容夫人来时带了惯来伺候幼宁的杏儿,太后已给幼宁换好了衣裳,便让杏儿理了理她发上的小花苞,不经意般问起女儿这几日在坤和宫的事情。
对着母亲小姑娘毫无隐瞒,话儿也要多上许多,听她说到太后让她读黄色的折子时,容夫人手一动,心中明白那应该是大臣呈上的奏折。
她没有斥责幼宁,也没特地叮嘱什么,只道:“幼幼喜欢太后娘娘吗?”
“喜欢。”
女儿回得毫不犹豫,容夫人倒忍不住了,掐了掐小肥脸,“这才几日?难不成比娘还要喜欢了?”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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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清楚;他可知道那其实是容侯最宝贝的小闺女啊!他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懊恼此刻容侯并不在。
无需大臣叮嘱;一队侍卫已经疾驰而去;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
陛下不小心弄死自己的儿子事小;把容侯的儿子也弄没了才是要糟。不论容侯那脾气,容夫人平江的那队兵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周帝今日心情格外畅快,马速疾如闪电。他学术不精,武艺倒不错;夹带积雪的寒风迎面袭来;让他畅快大笑,胸腔发出阵阵嗡动。
随后胸前便有了动静。
先是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腰带被扒上,毛茸茸的小东西在怀里拱来拱去;偶尔夹杂着几声小兽般的呜咽声。
片刻,周帝衣襟彻底敞开,本想扶着他坐起来的小姑娘猝不及防摸到了片光溜溜的胸膛;吓得她“哎呀”一声往后仰去;差点摔下去之前被周帝伸手拦住。
她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对上周帝疑惑的视线。
“你是何人?”周帝问得认真;“怎会在朕的马上?”
幼宁:“”
小姑娘本就一脸懵逼,周帝如此说,她就更茫然了。
她只是被人伸手一捞;转眼就到了这儿,哪能解释得了此刻状况。
系统都被幼宁之前的动作吓得差点不顾能量强开防护罩;转眼听见周帝这句话也不禁黑了脸。
古人喜欢将天子气运论作龙气;以系统的手段;能瞧出周帝身上其实有一层不算单薄的龙气。
周帝父亲祖父都是备得民心的明君仁君,儿子也是将来的盛世之主。他运道好,什么都不用做,这一生只需坐享其成便是。
系统本以为这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物,没想到只是个相当会玩的主儿。
周帝心大,没问出幼宁的身份也不打算把人放下,反而在纵马时一手放开缰绳,戳了戳呆愣小姑娘的脸蛋,触感细嫩,富有弹性,十分讨人喜欢。
于是在接下来几息间,幼宁脸蛋被玩心大起的周帝捏出各种形状,蹂|躏得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小奶音断断续续,“不要坏、坏人”
这声音却激起周帝兴致,挑眉道:“朕可不是坏人,你是哪家的小丫头?朕去要过来,每日留在宫里陪朕玩玩。”
他眼神毒辣,一眼就瞧出团子是个小姑娘。
幼宁如临大敌,警惕地望着她,待周帝马速渐缓就开始蹬腿,试图爬下去。
周帝不依不挠,戏弄小姑娘般玩玩小手戳戳脸蛋,把老流氓行径发挥得相当彻底。
紧随而来的燕归成功黑脸。
幼宁泪眼汪汪朝他伸手,带着委屈的哭腔,“十三哥哥,幼幼要下去”
周帝打量他,一拍腿,“小十一!才一会儿不见,你怎的就变了许多?”
燕归本就没指望他认出自己,拉住马绳道:“父皇,这是宁安侯府上的二公子。容公子年纪尚小不适宜待在此地,还请父皇将他交与我。”
“胡说!”周帝吹胡子瞪眼,“这明明是个姑娘家,你莫欺负朕眼神不好!”
燕归神色未变,缓缓接道:“姑娘家就更不适合,请父皇将她交给儿臣。”
周帝依依不舍,看看怀里心都飞走了的小团子,再看看神情比自己还老成的燕归,顿时心生不爽。
朕看上的小东西,岂能让儿子抢走?
下定决心,周帝小腿一夹,准备出其不意继续飞奔,却被早有准备的燕归一手抓住缰绳,马儿长嘶一声,不安地来回躁动。
幼宁亦随之前后不稳地晃动,燕归见状,干脆让马儿往前几步,准备先把人抱回来。
他再从容,也不敢赌幼宁在周帝手中的后果。
周帝好玩,磕了药没有太后管束时尤其疯,以小姑娘的胆子,恐怕没几个来回就得被吓哭。
此处已是雪林深处,雪压枯枝,沉甸甸不堪重负。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周帝佯装不怒地呵斥,动作奇快地趁燕归与幼宁视线交接时抢回缰绳,策马而去。
真正骑猎时,从没如此迅速过。
燕归怔了怔,眯眼望向前方背影,寻错方向匆匆来迟的侍卫们面面相觑。
十三皇子发起怒来似乎还挺可怕的。
幼宁被周帝夹在了胸前臂间,风雪倒没什么影响,关键是她这次真被吓住了。
周帝刚摆脱燕归,身体就开始微微颤抖,若他人在场,便知道这是用过丹药后的正常反应,一般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这次不一般,小姑娘只感觉到周身越来越晃,马儿似乎也开始发颤,不再沿着小道,而是向四周胡乱地横冲直撞。
雪林的危险之处就在于积雪覆盖下的未知,谁也不知道一些看似正常的地面下会有什么,所以一般都会让人先行清出一条道来。
脱离了正常雪道,路段愈发颠簸,周帝发现自己也无法再掌控这匹马。
这显然不正常。
皱着眉,周帝试图将其拉回正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下宝马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一处断裂山坡。
神情出现了一丝龟裂,周帝视线往旁边扫去,准备将怀中的团子扔向一处松软雪地。
系统在幼宁极度惊慌和混乱的思绪中努力安慰,幼幼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担心,不会痛的,不会受伤,相信我。
它当然不会看着小宿主受伤。
但小姑娘此时显然无法听懂它的话儿,嘴唇越抿越直,小手紧紧揪住周帝,似乎想象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马儿厉嘶,一道极快的身影如闪电从侧面扑来,将周帝幼宁一起扑下马,重重摔在了雪地。
虽有积雪暂缓,周帝依旧感觉到伴着清脆的断裂声,小腿传来剧痛。
系统在那一瞬间启动了防护罩,堪堪罩住幼宁,加上有人护着,幼宁除了惊吓外没受半点伤。
但伤势最重的并非周帝。
闷哼声响起,极少出声的燕归垫在幼宁身下,脸色似比雪还惨白,额头瞬间滴下豆大汗珠。
幼宁茫然无措,下意识想哭,对上燕归的目光时又努力忍住,她小心翼翼从燕归身上挪开站起,扶住燕归一臂,顶着红彤彤的眼睛鼻子,“十三哥哥,是不是很疼?”
小姑娘忍着泪意,想了想解下脖上狐狸毛圈住燕归,轻软道:“幼幼扶你”
“别动。”燕归轻轻出声,平淡的神情让幼宁渐渐平复,“我摔伤了,不能随意移动。”
他抚了抚那双噙着泪水的双眸,“在这待着,很快就会有人寻来。”
他顿了会儿,又道:“不用怕,我在。”
同样的话,燕归说出口,明显比系统更能安抚幼宁,
“嗯。”幼宁不敢动了,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幼幼不怕。”
她似对燕归又似对自己认真道:“十三哥哥不会有事的。”
躺在旁边同样不能移动的周帝开始还对儿子有些歉意,听久了两人对话,神情就开始有些奇异。
许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被儿子和个小姑娘秀一脸的一天。
李嬷嬷一愣,“是有些日子了,最近主子忙着朝事,回宫便乏了,奴婢们不想打搅您休息,便没提。”
由于五公主病逝,这些日子朝堂都在因此事争议,无非还是绕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