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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宁修容看着温娆远处消失的背影,在梁萱面前站定。
梁萱颤了颤,还未开口辩解,面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宁修容一巴掌。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养条不会咬人不会叫的狗,你懂吗,萱儿。”宁修容说道。
“奴婢懂。”梁萱握着拳,指甲深陷,“奴婢是一条狗,修容……还请莫要生气伤了身子,要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它喜欢在对方最无防备的时候咬她一口。”
“是么?我第一次养狗,希望它别让我失望才好。”宁修容娇媚一笑,虽不及温娆,却也带着三分邪性。
☆、第27章 虚伪温柔
罂粟被人从牢里领了出来。
接她的人是映秀。
“罂粟,你做得很好。”映秀这般对她说道。
罂粟抿着唇,面上没有半分血色。
“我跟你讲,这几天娘娘胃口都好些了,你瞧她这人总是口是心非,这回儿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她说道。
“这些天……还发生了什么?”罂粟想了想,问道。
“没什么事儿,不过娘娘最近在遣人做衣裳,偏偏你又不在,可忙了,我好不容易分出时间来将你领回去reads;'法证三'女配男配。”映秀说道。
罂粟再度沉默。
整整三天,她因为温茹身边缺人手才被想起来,若非如此,她怕是就此被遗忘了吧。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甚至能预料到接下来温茹待她的态度。
一个人的感情能够伪装一时,却无法伪装一世。她一直都知道,温茹讨厌她。
她去温娆身边伺候的半年里,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只是到了最后关头,映秀又找到她。
映秀告诉她,在温娆与温茹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出宫。
罂粟选择给温娆下迷药,而映秀认为温娆必须死。
映秀将温娆吊起来的时候,她站在一旁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也许站的位置不对,她看见温娆半阖的眼睛一直都幽幽地盯着她,恍若鬼魅。
她为此连晚都睡不着,所有人都以为温娆死了,温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甚至因为得罪了老嬷嬷,被罚去了柴房。
也许是巧合,温茹后厨中巧遇了她,将她带回,她便又见到了活生生的温娆。
温娆被贬,这其中少不了她的助力,世间巧合千千万,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继续那般巧合,重复过去的事情,她心中有个答案渐渐明了。
她们才走了没多久,温娆后脚就来了。
这里关着一些犯了错的宫人,兴许早就该离开了,可被人所遗忘,放在里面榨干出身上的钱财来,方能离开。
“见人交一两,领人交十两。”那个不耐烦道。
温娆拧眉,从锦囊里倒了半天,也只倒出一粒碎银子。
那人拿过来掂量了半天,嘀咕道:“这东西有没有一两啊?”
温娆伸手要收回,他才收起来,道:“还不快进去。”
长生在里面倒也没有受到亏待,只是脏兮兮的,温娆进去时,他正缩在墙角睡觉。
“长生……”
长生抬起头来,看见是温娆,顿时弹了起来。
“良媛,你怎么来了?”
“我先来看看你,别叫我良媛,你叫我的名字便好。”她说道。
“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长生说道。
“长生,你为什么要帮我?”温娆将他细细打量,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你真想知道吗?”
“你说。”温娆说道。
“我……我现在还不能说。”长生闷声道。
“我会我会想办法带你出来的。”他不肯说,温娆也不勉强,不论他出于什么原因帮她,都是这回都是她欠了他的。
“等等。”长生看着外面的人没进来,让温娆靠近些。
“我床底下有钱,你可以拿去……”他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有人催着温娆离开。
“我先走了reads;霸宠杀手王妃。”温娆说道,她低头看到碗里那些发硬的馒头,想了想,将油纸里的一块糕点放下,这才离开。
长生将那糕点捡起,目光一黯。
温娆匆匆离去,日子难过不在于别人嘲讽的目光,在于她需要自己动手做事儿,她要走的路更多了。
“温娆,你刚才去哪里了?”辛姑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温娆一顿,没有说话。
“你太过随意,你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奴婢,像你这般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主子是会发怒的。”辛姑姑缓声道:“今天晚上,你去侍奉皇上,到明天早上,换沉香去。”
“一向都是云霞和沉香,为什么要让我去?”温娆话刚落音,身上便挨了一戒尺。
“你还敢顶嘴,要不是云霞病了能轮到你么?”辛姑姑说道,“别不识抬举,待过几日人手够了,你莫说一晚上,就怕是一年你都未必能看见皇上一眼。”
“……”温娆不想看见祁曜,一刻都不想。
临近傍晚,天忽然阴沉下来,天边散着昏黄的光,乾心宫早早将灯点上。
温娆接替云霞在祁曜进来之前便替他将床榻铺好,在这里有个规矩,所有伺候的人需要在祁曜进来之前收拾好离开。
温娆注意到夜里忽然又冷了许多,从柜子里换一床厚被子出来。
她铺好了床,又挨个检查灯盏中的蜡烛,将快要燃尽的换下。
祁曜向来喜欢待在承德殿中办事,有时夜深了,索性就在承德殿中歇下,而寝宫这边则空守一夜。
对于侍寝的宫女来说,这事情算是轻松,可很少见到祁曜。
特别是祁曜在办公事时不喜欢看见女人。
故而,在外人眼里看来,他是个寡欲的男人。
寝宫里静悄悄的,温娆最后将床前脚榻上细细地擦了一遍,干净得人躺上去都没问题,更不会教他被沙石硌到脚。
烛光一颤,她才意识到似乎从方才墙上就多了个影子,温娆心下咯噔了一声,抬起头来,正看见祁曜。
“把东西收了,伺候朕更衣。”他收回目光,淡声道。
温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东西收走,净了手之后,这才来祁曜身边。
祁曜张开手,任由她来解衣袍。
伺寝的宫人多是会将更衣的过程练习过才能做事,辛姑姑只是想让她临时顶替一晚上,况且祁曜除了后妃很少让人近身。
温娆按着步骤来,将他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下摆放好。
屋内一片静寂,没有人发出声音。
温娆本就心无杂念,只想着完成任务。
只是她替他解开腰带后便愣在那儿了。
“为什么不继续?”祁曜离他那样的近,声音是那种熟悉低沉的腔调。
温娆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架子,这才止住。
她是想不透的,祁曜究竟是怎么想的reads;魔蚕。
“谢珩给朕配了一碗忘情的药,你相信么?”祁曜一反常态没有逼近,反而在床边坐了下来。
“奴婢不知。”温娆垂眸道。
“这是假的。”祁曜说道:“那日朕不是故意那般对你,谢珩他是该把一切都对你讲了才是。”
温娆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日你说的话可是发自内心。”祁曜问道。
温娆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自然是怕过祁曜,不仅她怕,这后宫妃嫔都怕,他是天子。
“谢珩给奴婢也下了药。”温娆解释道。
“你过来。”祁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温娆不情愿,慢慢地靠近。
“你觉得很可怕?”他问道。
“没有。”温娆说道。
祁曜不再说话,温娆从未想过他会这么温和的对自己说话。
也没有想过他会对先前那件假孕的事情闭口不提。
“奴婢伺候皇上睡下吧。”温娆说。
“你觉得朕这般能睡?”祁曜说道。
温娆眼睛不敢乱动,可偏偏还是扫到他一柱擎天……
“皇上,你不觉得我是个罪人吗?”温娆终究是忍不住,他的态度太复杂,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就好似明明该是仇人一般的人,他不仇视反而和颜悦色。
“朕之前很生气,因为你骗了朕。”祁曜说道:“但反过来想,你骗朕不正说明你很在乎。”
“李鹄下落未明,只要一天找不到他朕就相信你。”祁曜说道。
温娆一怔。
“我今日来就是想对你说这些,朕不想让别人太注意你,所以……”祁曜说着一顿,“这样是对你最好的,那些人不会再针对你。”
“……”温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睡下吧。”祁曜说道。
“奴婢要守夜。”温娆心不在焉说道,身体陡然悬空,让她大惊。
“这是命令。”祁曜面上又有了以往的几分霸道。
温娆心跳得很快,手指陷入软棉的被单中。
她想,这个时候的他也许需要一个女人发泄……
只是他为她盖好被子之后便将灯吹灭,身边的位置微微下陷,告诉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你现在还不能有孩子,所以……”耳边一阵热气,“别多想。”
温娆闻言指尖微微发热。
祁曜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前世的温娆爱上了一个人,他只学了他的十分之一,她便如此顺从。
若是她有朝一日见到了那人该如何是好?
☆、第28章 人不如狗
温娆一夜无梦,她迷迷糊糊醒来,却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哪里。
直到她看到身边的祁曜才恍然,昨天夜里她居然爬上了床。
温娆不敢动,生怕惊醒祁曜。
这真是她见过的最奇怪的男人。
可怕,阴鸷,忽然间还会变得那般温和。
她从来都不懂男女之情,但她见过,就如同慕容句对温茹的,淇玉对温茹的,许多人都喜欢温茹。
也并不是没有人喜欢她,只是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只想上门来纳她为妾,似乎她外表注定她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不配做正妻。
所以温娆过去有过的愿望便是成为正妻,她不需要男人的爱,她只需要自己应有的地位。
慕容句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祁曜也同样没有给她这个地位。
她总是这般一不小心便落入了陷阱,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你不多睡会儿么?”祁曜忽然睁开眼睛,眸色清亮。
温娆推开被子要爬起来,微微窘迫道:“奴婢昨晚上逾越了……”
祁曜伸出一只手便将她牢牢地按了回去,面上微冷,“你该做的事情还不清楚?”
“暖床同样是你的职责。”祁曜说道。
温娆一怔,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暖床,这是个什么样的活不必说她也懂。
温娆心中莫名的感觉消散了一些。
她低下头什么话也未多说,祁曜见她这般,想要伸手抱抱她又僵硬地缩回去了。
“若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可愿意留在朕身边?”祁曜这个问题来得突兀,温娆甚至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眼珠子一转,还未开口,便被他敲打,“莫要寻那些假话来蒙骗朕。”他的语气显然已经是不耐烦的。
“若是可以重来一次,我希望我从未进过皇宫。”温娆脱口而出。
祁曜一度,不仅没有发火,反而勾起唇角,说道:“好。”
话一说完,温娆便害怕他会计较,手指揪紧了杯被子。
他却伸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朕很高兴,你没有骗朕。”
温娆再度诧异地抬头看他,殊不知,自己不论是怎样的答案,祁曜都会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掩藏。
“不要掐自己。”他的拇指轻轻地抚过她的掌心,摸到了那些月牙一般的印记,眉宇间浮现一丝不满。
温娆顺着他的意,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她想问的话,每一个字都无比艰涩。
“你还是不相信朕,你觉得朕在骗你?”他拧眉道。
温娆不说话reads;有我在,看谁敢。。。。
“别忘了,你差点就被别的男人带走了,朕醒来时,心都像被人挖走了……”他醒来的时候,吐了一口黑血,温娆被人带走了,即使他设了这样一个大的金丝笼,也无法阻止她离开。
有许多人都在觊觎她。
他先前太多得意,她是个长了腿的女人,她的心不属于他。
从前见别人家养的狗,总是走了再远的路都知道回家,可是温娆不会。
他的女人总不能连条狗都不如吧?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会做出什么来,他也不知道,比起看不见她的人,他宁愿看见她在他身下颤抖求饶,哪怕目光里只剩下恐惧。
祁曜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模样,心不在焉,她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自然也错过了他方才眼中一闪而逝的疯狂。
“你还想做皇后吗?”祁曜问。
温娆摇头,她不想做皇后,皇后这条路是需要坚实的台阶层层铺上去的,否则,她便如先前一般,只是个空架子,恍若虚设。
“我想……离你近一点。”温娆实在想不出来除了祁曜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她这般说是无心,却大大的取悦了祁曜。
“好,如你所愿。”这本就是祁曜的打算,当下能由温娆心甘情愿的去做,自然更好。
他的手段迂回,可终究达到了目的。
温娆早上出来时,高禄再看向她的眼神彻底不同以往了。
温娆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他们虽然对自己依然和以往一样的态度,但语气似乎有所不同。
高禄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叹,祁曜从来都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睡过他的床,温娆是头一个。
温娆对别的事情全然不知,想起长生的事情,又忙去了太监休息的苑子。白日里无人在,温娆找到他的房间时,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安,虽然对着太监是无需忌讳的,可温娆自己心底不舒服。
她按着长生所说,果真在床底下寻到了一个盒子,只是盒子上落了锁,看起来并不繁琐,只是这里有诸多不便,她索性就将盒子收好带走,刚起身,外面忽然又来了一人,打量着温娆道:“这位姐姐找谁啊?”
“我不找谁,我来给长生拿点东西。”温娆说道。
“哦,长生现在可是被关起来了,你来给他拿东西,骗人呢吧。”那人笑道。
“与你无关。”温娆不悦道。
那人走到她身边,将温娆细细打量,笑道:“姐姐长得真漂亮,在宫里可有对食?”他本就是个太监,说起话来不阴不阳的,再挨着温娆这般近,语态轻佻,温娆大步走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想必姐姐身边的人胆子都不大吧,否则早就将姐姐抱得美人归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成海虽然是个太监,可就是个胆子肥的,今天看上你了,算你走运。”他笑嘻嘻要挨近。
温娆转身往门外走去,他便快步堵在门口,不许她离开。
温娆哪里想到会出这等意外,那人用着十分龌蹉的眼神反复地扫了她胸口几眼,她已然怒不可遏,伸手要掌他的脸,她是头一次被这种人调戏,可成海却不是头一次调戏这样的丫头了,自然是躲得飞快,还将温娆的手给握住。
那细腻柔滑的小手落入他手中,令他兴奋不已reads;媚倾江山。
温娆吓得差点尖叫,握着盒子往他脸上砸去,他毫不设防被她砸个正着,哀嚎了一声闪到了一旁,温娆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出去。
她半步都不敢停,生怕被他追到。
只是她跑得方向有些偏了,竟跑到了自己摸都摸不着的地方。
长长的巷子,尽头有侍卫把守,她走近一看,方明白,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外臣进宫来面圣的必经之路,再向前走便该出宫了。
她回头见没有人追来,松了口气,这才慢慢地往回走,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