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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石中天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性别忌讳,同处一室也没觉得任何尴尬,兄弟来兄弟去的,一点女儿家的矜持和羞涩都没有。
如果不是妖孽突然出现,自己现在已经和石中天云游天下了,可妖孽来了,自己就跟着妖孽回来了,想到这一点,寒菲樱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石中天那么聪明豁达的人,应该迟早都会想开吧。
自己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当哥们处的,叱咤风云,凶神恶煞,大大咧咧,没有半点女儿柔情,真不知道他喜欢自己什么?莫非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石中天刚好就喜欢这种伪男人?
这样想着,寒菲樱就有些走神了,直到胸前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才回过神来,黛眉一皱,轻咝一声,看到了一双捉狭的桃花凤眸,还带着微微不悦,“做这种事也能走神?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了。”
寒菲樱自觉失神,忙嫣然一笑,一双如同灵蛇般的手臂环住了他,像极了一只妖娆魅惑的妖精,红唇如花,令人*,嗓音有浓情之后特有的慵懒糯软,“昨晚还没要够?”
“夫人美如天仙,风情万种,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为夫的妖精,怎么会要得够?”他俊美如刻的脸上染上几分晴欲的潮红,使得他英俊的面容显得异样柔软,原本冷静深邃的凤眸此刻一片炙热。
这样的男人,恐怕没有什么女人能抵挡得住他的*,以前冷若冰霜的时候,就有数不清的女人前赴后继,若是见识过他热烈的一面,飞蛾扑火者更是难以想象,寒菲樱一直怀疑自己是被他美色所迷,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以前的年夜,虽然和家人在一起很开心,但是今年和这个*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感觉格外不同,寒菲樱想起一句老话,女大不中留,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她现在已经完全沉醉在这个俊美绝伦的男人的*溺温柔之中了。
寒菲樱忽然瞥见他肩膀上的深深牙印,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天熠也看见了,声音有刻意的低沉和*,“昨晚被一只动情的小妖精咬的。”
寒菲樱吃惊地瞪大眼睛,在最最激烈的时候,那种噬烧所有理智的癫狂和激烈之下,她到底做了什么?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真是羞死人了。
那牙印隐约可见血痕,可见她当时有多用力,葱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摸上去,有些心疼,“疼吗?”
萧天熠怀抱着如同凝脂般的小妖精,樱樱是习武之人,身体柔韧性很好,两人可以完美契合,和她在一起放纵的欢爱体验,竟比那些风月心经里写的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极致块感,声音的放荡无忌更让小妖精羞涩不已,“疼,但是我喜欢被小妖精咬。”
空气中还有晴欲的气息在回荡蔓延,寒菲樱双颊红如艳霞,真是个自虐狂。
她迷乱的眸光更让萧天熠心旌摇荡,低低地笑出了声,“喜欢吗?”
寒菲樱知道他在说什么,脸更是臊得通红,她虽然名震江湖,是个江洋大盗,但又不是个真男人,终归也是个女儿家好不好?他怎么能问出这么不知羞耻的问题?避开他灼热的双眸,故意装糊涂,茫然道:“喜欢什么?”
萧天熠清楚地看到了小妖精眼神中的躲闪,勾唇一笑,又问了一次,“到底喜不喜欢?”
这个男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寒菲樱不去看那个笑得春风无度的男人,咬紧牙关不说话。
萧天熠唇角邪恶的弧度逐渐变大,用身体不怀好意地暗示了她一下,意味深长道:“今天是不是不想下*了?”
寒菲樱想起昨晚的狂烈无度就心有余悸,万一早上再来一次的话,她的确今天都不用起*了,这可是大年初一啊,她可不想在*上躺一整天。
萧天熠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府中那些庶出的公子很早就有女人陪房了,可他却是个另类,世子卓尔不群,从十五岁起,在他面前卖弄*试图*他的女人,从来就不在少数。
可不管是高贵矜持的大家闺秀,还是艳露凝香的小家碧玉,他不仅没有产生过情感的波澜,连身体方面的*都没有过,从来都是心静如水,波澜不惊。
这么多年的平静,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小妖精的出现,从最初的相看两厌,到现在的唇齿相依,萧天熠身体里面的*瞬间喷涌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有种恨不得把这个妩媚的小妖精揉碎在自己身体里的强烈冲动。
他见小妖精朱唇紧抿,脸色潮红,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肯说,倒是很有耐心,带有薄茧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滑腻柔嫩的肌肤,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
果然,引起了寒菲樱一阵阵不由自主的颤栗,那双凤眸里面全是炽热的火焰,让她害怕了,红唇微张,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喜……欢。”
“喜欢什么?”寒菲樱说出这句话已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偏偏萧天熠并不满足樱樱的含混其词,反而穷追不舍。
这下寒菲樱被他问得面红耳赤,桃羞杏让,身子一缩,赶紧用被子蒙住头,娇嗔一声,“你好讨厌。”
萧天熠的身体很快就如影随形地贴了上来,扯开樱樱蒙住脸的被子,一脸的急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宝贝儿,你快说啊,到底喜欢什么?”
寒菲樱被他缠得满脸绯红,彻底无语,他喜欢做幕后黑手,又不用上朝,有的是时间,至于自己,不管是月影楼还是玉满楼,都培养了得力人手在打理,除非遇到重大事情需要自己做决策之外,其他时间,真的可以当甩手掌柜,又是一只喜欢昼伏夜出的夜猫子,白天都闲得很,所以在清晨起来之后,他们经常会热烈*一番再起*,他精力好得出奇,一番纠缠下来,她累得筋疲力尽,再醒来的时候,多半是下午了。
寒菲樱自认为是精力充沛之人,自从见到妖孽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精力充沛,那般激烈的欢爱,自己每经历过一次之后,就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可他却神采昂扬,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提枪再战。
只要是妖孽想要做的事情,最终一定会如愿的,她根本无力阻拦,想到这里,寒菲樱终于妥协了,他还在时不时不怀好意地摩挲她的民感步位,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似一只羽毛在撩拨脚心的酥痒难耐,寒菲樱声音细如蚊嘤,“喜欢…你…要我!”
挣扎着说出这句话之后,寒菲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种没羞没臊的话,她竟然也说得出口?
萧天熠一双凤眸立即放射出耀眼神韵,流光溢彩,比昨晚的烟花还要璀璨,激动得紧紧抱住寒菲樱,心潮澎湃,呼吸有些粗重,“樱樱,我爱你。”
寒菲樱身子一颤,只觉身体滚烫,血液逆流,顿时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甘甜。
虽然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这样深情脉脉地说出来,此刻的阿熠,慵懒,妖冶,绝色,倾城,是她的男人,而且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寒菲樱心底荡漾着从未有过的甜蜜,媚态横生,一双波光潋滟的水波绯色迷离,双颊蒙上了一层妖娆的红晕,在皓白如雪的肌肤映衬之下,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让男人根本无法抗拒的*,萧天熠沉重的身体再次压了上去,亲吻着那莹润娇艳的红唇,让她的闷哼消失在他的唇里。
这一次,萧天熠似乎并不想樱樱真的一天都起不了*,不想让她太累,动作不像昨晚那么激烈,反倒十分温柔……
…………
萧天熠侧着身子抚摸着樱樱酡红的脸颊,戏谑道:“为夫这么辛苦,夫人要送什么新年礼物犒劳我?”
寒菲樱想不到早上还是又来了一次,所幸没有累得爬不起*,但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礼物?不应该都是男人送女人的吗?一个大男人还要礼物?
不过这个新旧交替的大好时光里,他的确让自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喜悦,来而不往非礼也,寒菲樱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个办法,“这样吧,你以后去玉满楼买东西,我提前交代一声,给你打八折好不好?”
萧天熠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连眼底都是笑意,好看的唇弯出迷人的弧线,捏了捏小妖精的鼻子,*溺道:“你啊,真是个小财迷。”
连空气中都荡漾着甜蜜的气息,在袁嬷嬷的提醒下,萧天熠和寒菲樱终于肯从*上起来去给父王拜年。
淮南王爷对这个儿媳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变,赏赐了寒菲樱一柄名贵的翡翠玉如意。
寒菲樱俯身道:“谢过王爷。”
“还叫王爷?”萧天熠含笑提醒道,寒菲樱俏脸一红,难得的有些局促,偷偷瞪了妖孽一眼。
淮南王爷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微微一笑,“天熠说得对,你应该叫“父王”才对。”
寒菲樱窘迫不已,可在淮南王爷威严但不失亲切的目光下,还是低声叫了一声“父王。”
梁侧妃在一旁笑道:“王爷,民间有俗例,儿媳叫公公的时候,这份改口的赏赐可是不能少的。”
淮南王爷并不知道这些民间习俗,见梁侧妃提醒,反应了过来,“好,不说父王倒忘了。”看向杨侧妃,“你去把太后赏赐给本王的那串佛珠拿过来,一并赐给世子妃。”
梁侧妃脸色微变,那串佛珠是太后所赐,她老人家在安宁宫求来的,其寓意不言而喻,现在王爷居然把佛珠赐给这个小践人,如今不但世子对她爱护有加,连一向不喜她出身寒微的王爷也对她另眼相看,这样下去,以后淮南王府还哪有自己母子立足之地?
梁侧妃心里这样想,不过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温婉大度的慈祥形象,看不出半点不悦。
王爷赐这串佛珠的意思,寒菲樱是明白的,借着新年的吉利,保佑自己可以早日诞下世子的子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脸又在不知不觉中蒙上了一层霞光。
回到承光阁之后,淮南王爷带着世子去一些亲王府中走动,这种场合,寒菲樱身为女眷,可去可不去,而且萧天熠怜她昨晚和今早都太累,让她留在府中休息。
承光阁现在在淮南王府炙手可热,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连梁侧妃都亲自来了,不过寒菲樱根本就没出去,一直在内殿休息,她喜欢直来直去,对于自己的仇人,连敷衍的兴趣都没有,更不会委屈自己去面对梁侧妃那张伪善的脸。
无非又是利用自己树立在王爷心中的位置,目的很明确,她虽然是侧妃,但到底是长一辈的人,现在居然到自己这边来拜年了,可见其贤淑大度。
说实话,对于梁侧妃这类角色,寒菲樱还没有放在眼里过,等到她真要收拾她的时候,任你哭爹喊娘都没用。
梁侧妃带着厚礼而来,没想到在寒菲樱这里居然吃了闭门羹,这可不是新年的好兆头,万万没想到,寒菲樱居然狂妄到了这个地步,她好歹是个侧妃,寒菲樱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
这个寒菲樱,和府里平日那些姐姐长妹妹短的做着表面功夫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我行我素,随心所欲,连她这个侧妃都不见,那些想来讨好巴结世子妃的夫人小妾等更是不见了。
过年的时候,是乘机笼络人心广结善缘最好的时机,可是寒菲樱没有这么做,她从来不在王府里经营什么关系,不发展人脉,更不谈发展自己的势力,似乎以为只需要仰仗世子的*爱,就可以横着走了,这明明是没脑子的女子才做得出来的傻事,可寒菲樱,为什么也是这样做的呢?
梁侧妃万分肯定,寒菲樱绝对不是傻子,王爷的这些女人,虽然身份不及她高贵,但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她们都到了承光阁拜年,寒菲樱却根本不给面子,本人不出来,只是让袁嬷嬷出来应酬接待,这位诡异世子妃的所作所为,一向自认为洞察人心的梁侧妃头一次看不懂了。
枉梁侧妃精明过人,哪里想到寒菲樱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自然懒得出来周旋了,此刻,这个淮南王府风头正盛的世子妃正双手托着下巴,坐在窗前发呆,直到翡翠过来也没有发现。
翡翠看着小姐一脸沉浸在爱恋中的女人幸福的模样,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你在发什么呆?”
寒菲樱收回视线,满脑子都是礼物的事情,他的那句“樱樱,我爱你”如同世上最甜的蜜糖,让寒菲樱现在还沉浸在早上的甜蜜之中。
可是那礼物,也许他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当真,但寒菲樱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身为他唯一的女人,大过年的,总得有点表示吧,但他不缺钱,也不爱财,再说要是真的送什么名贵礼物,寒菲樱还是有点小心疼的,何况也不能代表她的心意。
翡翠噗嗤一笑,神秘兮兮道:“小姐,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寒菲樱迷惑地看她,“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翡翠一副历经沧桑的老江湖模样,“世子什么都不缺,若是你亲手制作的礼物,对他来说,一定是无价之宝。”
寒菲樱还是不明白,“亲手制作?我只会雕刻玉器挂件,但那些东西好像太普通了。”
翡翠灵机一动,“不如你给世子爷绣一个爱心枕,绣上鸳鸯戏水的图案,这样世子爷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小姐的心意了。”
寒菲樱忍俊不禁,心下微动,“你这丫头明明还没成亲,怎么懂这么多?”
翡翠骄傲道:“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次你就听我的,绝对不会错的,小姐亲手制作的绣枕,比什么都珍贵,世子爷一定爱若珍宝。”
寒菲樱有些为难,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可问题是,她不会刺绣啊。
她不是深闺女儿,自幼就跟着父亲做生意,走南闯北,后来又去了关外,在那种旷野高远之地,更是不可能学什么刺绣,而且,她对女红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需要派上用场的时候,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懊恼。
忽然,寒菲樱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停驻在翡翠身上,“我记得你好像会吧。”
翡翠努了努嘴,“且不说我只是粗通皮毛,就算我会也没用啊,只有小姐你亲自绣的,才显得有诚意嘛。”
此话也不无道理,寒菲樱确实想送一件别出心裁的新年礼物给他,好在翡翠为了小姐送给世子爷的礼物不遗余力,当即推荐了一位精通刺绣的大师,袁嬷嬷。
袁嬷嬷见世子妃要给世子妃绣枕面,当即眉开眼笑,不吝赐教,寒菲樱拿惯了刀剑的手现在拿绣花针,真是一种极大的挑战,虽然没有丝毫功底,但好在悟性不错,一会的功夫就掌握了基本要领。
寒菲樱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可是刺绣这活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比练剑还难,她绣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勉强绣好了两只鸳鸯。
看人家袁嬷嬷绣的鸳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自己绣的这两只,简直惨不忍睹,寒菲樱哀叹一声,腰酸背痛,身子都快麻木了,长舒一口气,把半成品往*上一扔,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再说。
“恭迎世子爷回府。”外面传来恭敬的声音。
寒菲樱心中一喜,才一天没见他,竟然有些想他,准备把半天的成果藏起来,可是经来不及了,萧天熠颀长的身影已经进来了,他一回来,就看到了扔在*上的醒目刺绣,惊讶道:“谁绣的两只大笨鸭子?”
什么?翡翠没忍住,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又极力憋住,“世子爷,那是小姐绣的鸳鸯,不是鸭子。”
寒菲樱气呼呼地转身,“我辛辛苦苦绣了一个下午,你居然说是鸭子?”
萧天熠又认真地看了看,依然满脸惊讶,“鸳鸯?”
翡翠压抑不住的笑声从捂住嘴的指缝间溢出,寒菲樱瞪了她一眼,死丫头立即飞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