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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那个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却被我用理智堵了回去,仰起头,摸了下脸颊上不知何时留下来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
耿烈的眸子有些忽明忽暗,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依旧闪烁着期待的目光。他了然的笑了,没有再逼我,语气略显落寞的说:“是我唐突了,我竟然忘了,我不过是借尸还魂的鬼,没有资格逼迫你。”
我坚强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摇头不在意微笑回应。
想到那一次他在我梦中现身,喊我嫣儿的样子,心里发堵的问了句:“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吗?”
“我尽量回答。”他本来要转身继续前行,在我问出问题后顿住了脚步。
“我……”话未出口被我咽了回去。
我想问的是,我在他的眼里究竟是他妻子的替身,还是只是张妍!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谁会希望,朝夕相处的男人把面前人当成别人对待吧!哪怕是古代也是如此。对上他那双诧异的眸子时,我竟然有些问不出口,甚至害怕他回答我,说出我不想听到的话。
真若是那样,我真的就没有办法和他混下去了,朋友都没有办法做了。
最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问了。你问我的问题,我需要些时间想清楚。我没有办法立即回答你。也谢谢你没有利用的能力迷惑我,说出我不愿回答的问题。”
“好,我给你时间回答!”耿烈认真的笑了,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欣赏。把我送回病房后,并没有打算停留,而是要走,临走前还不忘了叮嘱我:“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等你父母回来,记得劝他们收手,不要再趟这滩浑水了。”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们说的!”
两天之后我出院回家,也试探的提了撤出这个考古项目,反正就目前看来,这个项目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话题,出了一堆死人骨头,再来就是一艘随时有可能散架的船身而已。
但老爸老妈是老古董,像他们这样的死板的古董,轻易真不是我这样最笨的人能够说得动的。
不过我妈很开明,已经和我透露了一些,说是例行公事,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她就是和我爸闹上一场,也会把他扯回帝都的!
有我妈这句话,我的心里多少有了底,看来他们离撤离的时间也不会太远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说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奈何都只是猜测之言,没有证据啊!就算我信,他们也只相信证据,片面之言无疑就是——放屁!搞不好,又会把我当成中邪了……
不过,我却从我爸妈的嘴里套出了些什么,例如,这次出任务,原本是考古系的林教授申请的项目。
我爸原定要来的并不是这里,而是带着学生去杭州考察的。后来就换了,林教授被调派去了杭州,我爸就被调派到了辽东湾。
现在看来,真的是有人故意安排了这件事情,为的就是把我们家弄来这里,无意间掉进别人的圈套里。
会是谁呢?
上级的领导?可我来这里并没有人劝我,是我自己要来的啊?
闺蜜明美也是只是一句话,来不来是我的想法,他们怎么能够确定我就一定会来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你在想什么?再往前就撞墙了!”耿烈提醒了句。
我望着近在咫尺的墙壁,还有拦在我面前的人,他的脸带着些许苦笑。
返程的最后三天,许久不见的耿烈再次现身,一身清爽的出现在我面前的他,眉宇间竟然有些变了样子。
我甚至有种错觉,景瑞的那张脸已经慢慢地被耿烈同化了。
耿烈把我约出来,带我来到那艘幽灵船的遗址,就目前位置,那艘船依旧还停在辽东湾,被相关部门保护了起来。
我们打算第二天去船的遗址去看看,但我的脑子里还是在想那个问题。
望着墙面发呆,困惑的扭头望向他问:“我不明白,他们怎么确定我会跟来,并且能够唤醒你?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你的存在的,找我来唤醒你的?”
20 被监视
耿烈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加以解释,而是侧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往预定的房间方向走去。
他不经意的一撇,虽然没有明言,可我却看明白了。
也顺势的瞧了眼,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我追上他的脚步,压低声音询问:“有人跟踪我们?”
“恩,从我得以见天日那天,这种目光就一直存在着。”耿烈微微蹙眉,瞄了眼身后,语气淡淡的。看起来他并不屑来人,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他这样,我也没有必要担心,我更在意我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我呢!
可瞧他的意思,好像就打算就此岔过去,这答案恐怕不打算说了。
郁闷的跟在他身后,有些后悔跟着他一起出来。当初是为了我妈不折磨我的耳朵,蹦出那么一句来。现在发现跟着他出来,真是个错误。
反正他也来过这里,我跟着来凑热闹也无济于事,不来好了。心里那边有些后悔跟来,那边耿烈竟然回了句。
“我不知要怎么回答你,但现在把你卷进来,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证你的安全,不让那些人伤害你。”耿烈淡淡的开口说道。
听他这口气,是在自责?
当初不可一世的样子,别提多拽了,现在又摆出这样的姿态,装好鬼了?
心里不由得暗暗腹诽:真要是觉得对不住我,投胎去啊?放过我一马,我给给烧别墅都乐意。
“你是想说不要让我再去追究吗?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吧,这样糊里糊涂的你叫我怎么甘心?”我气不过,瞪着他窝火的回了句。
不说还好,说了,耿烈先是愕然的望着我,随即苦笑的说道:“不瞒你说,我死的就有些不明不白,死了四百年了还是个糊涂鬼。”
我咋舌的望着他,不知怎么接下去了。
俗话说,不揭人短处,我虽然不是故意的,可刚才这话实在有些那啥,心里有些自责。
“如果我猜的没错,如果这次就算你不来,他们也会利用别的事情把你引来。毕竟,能在准时准点出生的阴女很少见,甚至百年难得一遇。尤其是这个时代!我听说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剖腹产,这样的逆天而行的后果就是改变了孩子原有的命数。”耿烈大概是不想再被我烦,终于给了我答案。
跟在后面的我心不在焉,又走神了,也不知道他什么停住得脚步,听到的时候,刚好和他撞了个满怀。
有些不自然的拘谨,呆愣的不知所措。
他对我淡淡的笑了,把我扶起来,“走吧,我给你定了午餐,吃完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温柔是他,善解人意是他,冷酷是他,死坏的也是他,他这样一时一个变化,我真的捉摸不透,这家伙到底是怎样?
吃着服务生送来的便当,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了眼墙面,总是不经意的会去想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说就算我不来,他们也会想办法把我弄来,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难道是那个耿烈唤醒的人?耿烈是四百年前的明朝人,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耿烈存在的?
我要这汤匙,迟迟的没有吃一下口的打算,而是盯着盒饭里的红烧排骨,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可是,可能吗?四百年前过去了,仇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活着为什么还要唤醒耿烈呢?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死的人存在?
甩头,直接把这个想法给否了。
我一定是被耿烈那家伙借尸还魂这事弄得神经错乱了,就算有鬼一说,但长生不老怎么可能?
吃不下去,想不通,最后直接陷入痴呆状态。
倒在床上打滚,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个所谓的他们到底是个怎样的来路?
就这样折腾着,睡了过去。
漆黑的夜晚,迷糊间我总觉得有人坐在床边望着我,他还帮我耐心的盖好踹掉的被子。
我迷糊的张开眼瞧了眼,先是下的一身冷汗,看清了他是谁顿时觉得很添堵,冷哼的有翻身接着睡觉。
耿烈这个死鬼,半夜比谁都精神,竟然脱离了景瑞的身体跑这里鬼混了!瞧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肯定又在借着我睹物思人了!
看吧,我就当看不到好了,反正我也不是那个什么嫣儿,别再碰我就行了!
他大爷的!大半夜的都不让人消停!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已经没了影子,大概又还魂去了吧!
电话响起,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恨得磨牙,这家伙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聪明。现在这些高科技,恐怕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了吧!
“干嘛?”
“下来吃饭,说好的今天一起去遗址的。”
“不去,头疼。昨天半夜见鬼了,没睡好!”
“我是在保护你,如果你不喜欢,下一次我不现身了!”耿烈听了,在电话那头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别赌气了,下来吃饭吧!我答应过你父母,明天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去,总不能让你出来一天就带着病回去。我还从未对谁食言过。”
我在电话这边越听越生气,当初不是谁,为了所谓的国家大义,连老婆孩子都舍得下。
死了才知道道歉,早干嘛去了?那个嫣儿若是还活着,恐怕也会恨他一辈子吧!
气呼呼的走出门,电话都忘了放下,被堵在门口贴着门板偷听的男人吓到了,喊出了我这辈子的第一次的大声尖叫。手机都掉在了地上了,“啊~~~~~~”
电话那边传来耿烈担忧的喊了声我的名字,我没有办法回应他,只是想着这个人为什么偷听?
换成任何人都会吓到吧!试想,有谁会想到,大清早出门竟然遇上有人在门外这样偷听的!
那个男人身手很快,立即捂住了我的嘴巴,吓得冷汗直冒,把我弄进了客房,用脚把门踹上。
“嘘嘘!别吵,那个男鬼呢?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贼眉鼠眼的扫了眼我的房间,没有看出异常,堵住我的嘴巴逼问我。
“唔唔……”
女人和男人区别,就是他力气大,我力气小,不管我怎么挣扎,都只有干瞪眼的份。
“哎呀,你别吵,我是来搭救你的,你这女人怎么冥顽不灵?”我的挣扎换来了他的怒斥,被我烦的有些忍无可忍呵斥我。
我怕鬼,可是我不怕人,好歹我也学过几天的跆拳道!
虽然连红带都没有拿到,但还是有些本事自卫的。
趁他走神,出其不意的对着他家老二来了一脚,在他噢着嘴吧,半蹲在地上护着他家祖根的时候,我趁机夺门而出。
迎面正好碰到赶来的耿烈,还不等他问话,我就躲到他身后指着我房间说:“耿烈你来的正好,里面有色狼!”
21 高人元修
里面的那位有些狼狈的护着他家老二,扶着墙吃力的,呲牙咧嘴的走了出来,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解释:“我不是色狼!我不过是想和你说几句话,你干嘛踢我弟弟啊?”
他有些精神不振的堆在墙边,看来我那一脚踢得不轻,他还直不起身呢。
耿烈侧头看了眼男人的惨样,咧嘴同情的眨了眨眼,侧头看向我询问:“这就是你说的色狼?”
“我自卫难道不对?你想被戴绿帽子吗?”我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是说我下手太狠了。但防狼术都这样,不然他岂不是要戴绿帽子?
混蛋,姑奶奶这样做难道不也是在帮他吗?他干嘛要用这样口气质问我啊?
如果当初他也是活人,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来?
人能防,鬼防不胜防!
耿烈被我的反问,问的有些愣神。显然他还没有了解到全能的地步,绿帽子这词他还需要消化分析一下含义。
聪明如他,下一秒已经了然,无奈的笑了笑,又把视线落在那色狼的身上,把我护在身后质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小妍?”
那色狼偏头斜了眼耿烈,郁闷的甩了句:“活人,反正和你这死魂不一样!”
又是一个有阴阳眼的人?
我和耿烈对视一眼,在耿烈的眼中也看到了些许差异。
对了,刚才太害怕都没有注意到他说什么,现在回忆起来,他刚刚进门就贼眉鼠眼的打量我房间,还嚷着说什么死人?难道他是觉得我被耿烈操控了,才躲在外面打算救我的?
这么说来,是我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反应过来之后不好意思的靠过去道歉的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能够看到我身边这位不对劲,把你当成色狼了,对,对不起。要不,我带您去医院瞧瞧,看看以后还能不能用?”
“好心没好报,既然你们是一伙的,不是被控制的我还管什么闲事啊?这一脚被踢的真冤!”夹着裆,弓着身,扶着墙一步步的往外走。
瞧着他那样子,我有些过意不去,可人家不愿和我计较,我又不好说太多。
耿烈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喊住了他:“等一下,你能不能回答我,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那个人停下脚步,不解的回头看着耿烈,可能是疼痛缓解不少,身形站直了很多。
“我什么时候监视你们了?我是昨天才到这得。要不是天生能见鬼,怕这丫头被你迷惑了,你以为我大清早的跑来挨打吗?”他气鼓鼓的瞪了眼耿烈,又扫了眼我,最后又把视线落在了耿烈的身上,义正言辞的说:“我劝你一句,人和鬼终归庶途,人走阳关道,鬼走奈何桥。你这样强行借尸还魂,也不过是一时的逍遥。尸身腐烂是早晚的事,已经死了还是不要太留恋尘世为妙。你看你身边的那丫头,因为你明显的变得阳气不足,就算是极阴之体也架不住你这个无底洞折磨。”
说完本想大摇大摆的走开,可是那一脚还是有些后遗症,背影看起来有些窝囊滑稽。
我来到耿烈的身边,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询问耿烈:“放他走没事吗?他发现你的秘密了。”
“他不是坏人,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走吧!而且我也觉得监视我们的不是他。背地里干这样事情的人,是不会轻易现身被抓现形的。”耿烈被那人刚刚的一番话说得有些感触,但鬼有执念,感触也只是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
他留下的目的还没有做完,又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
刚刚出来的有些冲动,钱包都忘了拿,打算回去拿,谁知进门去看到地上有个黑色的钱包。
我走过去捡起来,打开瞧了眼里面的东西,有张名片,有几张百元大钞,还有张身份证。
拿出拿身份证看了眼,原来那家伙的名字很好听,有个叫着很顺口的名字,他叫元修。
耿烈笑道:“是那个人的,不如一会交给前台好了。”
还有,咦?这黄纸是做什么的?
虽然翻别人的钱包,但只是看看应该没事吧!又不拿!
再打开那张黄纸的一瞬间,耿烈发出了一声闷哼,恳求的大喝道:“小妍,求你把它放起来!”
我立即把那把黄志团成团塞进了钱包,回头再看耿烈,红润的脸上若隐若现着骷髅的印记,那是他元神的样子吧!
我曾在梦里见过那样的他,是只有虚弱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我把黄纸塞进钱夹之后,耿烈的脸色又恢复正常了。
短短的一瞬好像经历了生死一般!
“那,那是什么?你好像很害怕!”
耿烈没有回答,而是从我手中接过元修的名片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