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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了什么事情。”秦昊手扶着门,看了眼在场的我们,“我在来之前偷偷地翻找出了爷爷的日记,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的目的就是小妍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这孩子是至阴至阳的冥胎,是炼制死而复生药的最佳药引!”
57 是善意的帮助还是居心不良?
“药引!”我瘫坐在床上,重复着秦昊的话,摸着自己的腹部,不甘心的说:“难道我怀胎受罪分娩,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就是给他做药引的?”
耿烈把有些崩溃的我抱在了怀里,“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子出事的。”
这件事情给我很大的打击。虽然之前我也听到他们说什么入药的事情,可那时我以为他们要针对的是我。然而真相要比我想的还要残酷。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总之。冥界的天气至始至终都是一个鬼样,阴云密布阴沉莫测。
秦昊的身体不堪重负,被元修送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耿烈本来一直守在我身边的,最后被我假意睡着的样子蒙了过去,跟着元修一起去阴间客栈打听情况去了,他们也不希望我把孩子生在冥界,带来诸多不便。
我睡不着,手放在小腹上,“别怕,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成为他们的猎物的。”
“妈妈,小煜不怕!”
我欣慰的笑了,暗暗的做下了一个决定,这若是到了那天我有个什么,我一定要让他平安无事。
可同时又在担忧,爸爸怎么办?如果他们让我们用小煜来作为交换,我,到时又要如何抉择?
突然,秦昊从外面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抓起我,“跟我走。什么都别问,快点!”
秦昊拖拖桑桑的把我拽出去,从后门绕道而出,躲到了另外一条的街角,那里刚好能够看到耿烈宅子的动向。
我刚要开口,就被他捂住了嘴。使了个眼色给我让我看远处,“我也不知道谁给我的消息,他说有人来趁着耿烈他们不在。要来把你带走。”
“谁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帮我们?”我困惑的问。
秦昊把纸条递给了我,我看着上面清秀的笔迹,总觉得眼熟。
再看远处闯进耿宅的领头人,心里一惊,那身影我和我朝夕相处了一年多。怎么会是她?
“我一直都以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是真心待你的人。没想到她是掩饰最好的那个!”秦昊无力的靠着墙,失望的说:“那天你出事,曾询问过她你的下落,她竟然坦诚的告诉我,你就是被她引诱过去的。她是我爷爷收养的孩子。专门安排进来盯着你的。”
说到这里,秦昊苦笑,“这世界上还有事情能够说服我相信他人的吗?我的爷爷利用我。你的朋友是眼线。”
“可是,她还是良心发现的告诉了你我的所在不是吗?这一次也是,为了我们不被抓。献给你写了纸条让我有逃走的时间。”我心里有怨,不过细想之下,还是看得出明美有她单良的一面的。
总觉得这回的事情出来后,很多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就连我认为最亲密的朋友,她也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另外一面。
远远地看着那张甜美的脸异常严肃,冷漠的扫了眼耿宅,对那些跟她同来的人命令道:“到附近搜,不会逃太远的。”
那语气,那神色,有谁会认为她会是学校的娇媚校花,单纯可人?
现在她的精明干练,气势逼人,冷若冰霜,简直就是两个人。
跟着来的手下在附近找了一圈,敷衍行事并没有做到细查。回去复命说没有找到。
而明美则在这时斜了眼我们所在的角落,刚好和我对视上。
我愣愣的望着她,明美却只是淡淡的一撇。就像没有看到我一般冷漠的收回视线,“往前走,一定要搜到!大人说了。不可以伤到少爷,少爷若有任何闪失,你们都别想活着回去!”
“明白!”
明美在那些人走后。丢下一个纸包就跟了上去。
秦昊没有立即带着我走出去,而是在外面等了很久。绕路回到了耿宅。
才从街道走出来,就看到耿烈和元修匆忙的从里面走出来,耿烈见我平安无事,紧张的拉着我的手问:“你怎么去了哪里?房子里好像进过人对不对?”
秦昊没精打采的靠着门,并没有立即把纸包交给耿烈。而是询问:“你们查的怎么样?张教授人现在在阴间客栈吗?我爷爷已经知道了我们来这里了,刚刚派人来想把我们两个带过去,结果有人事先透漏路消息给我们,我带着小妍躲起来了。”
“谁给你们通风报信的?”元修微锁眉头,不确定的问。
“一个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人,这个人你们也见过。”秦昊冷下脸,不愿多提。
耿烈和元修互看了彼此一眼,沉思了好久猛地抬头再次对视,在彼此的眼中呼唤答案,“是她!”
元修蹭了蹭鼻头,惊讶的说:“还真是没有看出来,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竟然是这样心机深沉!”
耿烈并没有在追究。而是对我说:“你父亲就在阴阳客栈里,不过情况不太对劲,肉身并没有受伤,也没有被虐待,不过灵魂被收押了起来,应该被那个老道藏在身上了。恐怕救人会很棘手。”
“卑鄙!”
真是缺德到家了,这样一来就算我们把人平安无事的带回来,可也就是带回了一个躯壳而已,没有灵魂的人撑不过七天,到时候就没得救了。
元修左右看了眼,把我们几个人推进了耿宅,回到房间之后才说:“卑不卑鄙,反正已经这样了。人家如果没有万全之策,怎么可能感来这里和我们玩心思?这次不好办了!”
秦昊把那个纸包扔在了客厅的八仙桌上,“明美留下的,我们也不知是什么,要不要看随你们。”
耿烈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纸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类似地形图的图纸来。
展开的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只是檀香的味道。
我看别人都没有注意,也就没有多言。
那是阴间客栈的简易图,不过勾画的很细致,并且把我们在意的人,需要戒备的人在哪个房间都标得很清楚,甚至还有巡逻的守卫和具体的位置都标出来了。
秦昊双手叠在胸前,像是在看热闹一般瞧着上面的标记,好像并不看好的冷笑道:“标志的这样细致,你们不觉得是别有居心吗?”
58 危险的决定
“总要去探探才知道是真是假!”元修杵着桌子,盯着地图咬着唇说:“我去探探路,真的是假的,他们也不能把我如何。你们就不一样,每个都是他们的目标,去了就有可能出不来了。”
耿烈不放心,还不等开口就被元修堵了回去,“现在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有妻儿要照顾。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难道还不明白?”
耿烈看了眼我,又看了眼秦昊。叹了声,没有在争着要跟去。
在那之后,我的身体又有些透支,小腹的重量又加重了不少,就像元修说得那般,这里真是耿煜的福地,竟然在短时间里飞速的成长着。
可是他的成长却给我带了很大的压力和负荷,我现在只要稍微动一下,都会大汗淋漓,而且呼吸也有些困难。
现在就是,小会议散去,我们各自回房间休息,回去的路上我就体力不支的险些摔倒。
如果不是耿烈从旁陪着,我可能会摔跤,甚至造成早产也说不定。
耿烈把我抱回房间,守在我身边,脸色看起来很难看。
“都是我的错!”他自责地说。
我苦笑的调侃:“你的错?你后悔认识我了?还是后悔把这个孩子给我?”
“我后悔自己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现在还把你害成这样?”
“傻子,女人怀孕没有几个不遭罪的。孕育新生命本来就是一件辛苦的差使,更何况,我这个还不是人。生出来了不知道他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不过,有一点你得答应我。”我知道耿烈不会对这个孩子如何,可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用这个孩子做出什么事情?例如,假意的用这个孩子去换取我父亲的灵魂,把这个孩子至于险境。
他断不会让孩子有意外,但有些事情没有办法预料。
“什么?”耿烈不解的问。
“耿煜从前是谁的孩子。我不在意了。可他现在是和我血脉相通的孩子,我现在才是他的生母。如果能够平安的生下他,你不能用他去做危险的事情。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世事难料,有些话还是说出来的好。
元修曾说过,我和小煜血脉相连后很有可能被小煜害死。真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恐怕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说遗言,生孩子都够我受的,哪还有时间搭理他。
“妈妈!”小煜在我的肚子里动了一下。唤了声。
我只是用手安抚了他,盯着耿烈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松懈,再次问道:“你能做到吗?保护好我的孩子!”
耿烈的拳头不知何时攥起来的,他大概是有想过用类似的办法去救人做事。
可如今被我这样拦阻,不由得纠结了。
我勉强的坐起身抓着他的衣袖,激动地说:“你曾经为了你的国家大义错过了一次。害了你的老婆孩子。这次你把这个孩子交给我,让我帮你生养他,把我从无知的女孩子变成今天这样。你欠我的,我求你帮我照顾我的孩子也这样难?你难道还要再让我也恨你吗?我爸的命要救,可是我不能用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来救。这是任何女人都做不出的事情。你是他的父亲,你难道就忍心?”
耿烈有些不敢看我,低着头看了眼我的肚子,拳头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司机的沉默终于被打破,磁性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答应你!”
耿烈把我拥进怀里,他的主动让我心里甜甜的。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就那样靠着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我是被颠簸的感觉吵醒的。
睁开眼睛看到耿烈的胸口被鲜血染红了半身,秦昊被元修背在身后,不管怎么颠簸都依旧闭着眼睛,没有醒来的迹象。
发生了什么事情?
耿烈发觉我醒了,侧头对元修说:“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追来,我们休息一下吧!”
在一个不知道被人废弃了多久的冥宅门口,我们停下了脚步。
“你的伤!”我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可耿烈却没有皱一下眉头。
“没事,死人没有痛觉,只是没有察觉到秦昊不知什么时候被操控了。竟然袭击我要把你带走。”耿烈想不通,百思不解的坐在我身边望着远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昊。
“我,闻到了一股香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嗅到。我怀疑就是那个控制了秦昊攻击我们的。”耿烈这样说,倒是让我想起了,我们看地图时。闻到的那股香气。
元修取出来那个纸包,在上面嗅了嗅,撇嘴翻白眼,“原来还是着了道,竟然在这上面撒了迷魂香。”
“可我也闻到了,为什么我没有事?”我觉得奇怪。
“我是吃阴饭碗的。耿烈是不折不扣的鬼,而你现在怀着冥胎自然也是半人半鬼不受影响了。只有这家伙,迷魂香只会对正常人起作用,现在真相了!幸好我回来得早,不然耿烈这肉身恐怕就会被扎成塞子了。”
“你是说,明美故意放过我们,然后把东西丢给我们,让大家自相残杀?你去阴间客栈那边也是假的吗?”好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现在有些分不清了。
“我去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不过我猜,那应该有人故意布局,前者那个明美放过你们。那些人并不知情,但后来的那个包裹,应该是有人故意给她安排的任务。为的就是把我和耿烈调走,然后就让操控的秦昊有机可乘了。”
“这样躲不是办法,太被动了。”耿烈看着我们,轻轻地摇头道。
“可不躲开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正面迎击?就我们几个?”元修是个没有把握不会轻易出手的人,表现的很没有主见了。
“你和冥王熟吗?”耿烈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元修眨巴着眼睛,歪头看着昏睡的秦昊和我,恍然的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把他们两个送去冥王大人那里,这样就不用担心再有人使坏了。然后我们两个就可以没有负担的救人?”
“正是!”耿烈对元修的机智反应很满意,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可元修却没有因此而笑出来,反而愁眉不展的望着耿烈说:“我一直都想尽量的保住你,不让下面的人知道。可这样一来,你就会彻底地被冥帝记住,等事情结束,你恐怕就没有机会留在人间了,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
59 景瑞的援手
耿烈拉着我的手沉默了,不舍得看了眼我,见我在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手攥的更紧了。
“你先好好想想,我们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是冥界,怎么说也是我的一亩三分地,还不敢把我们怎样。”元修把昏迷的秦昊拽起来,背在身上,“我带他去隔壁休息,你们两个要不先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他们走后,只剩下我和耿烈两人。
这两天折腾的有些疲累。躺在落满灰尘的床上浑然不觉得如何,闭着眼睛不想再说任何的话。
这才两天,我就从小腹微隆到了大肚便便,突然的变化让我很难适应。可又没有办法,怕给大家添麻烦。
而现在,不仅是身体累,心也累。
他承诺要保护我,照顾我。好不容易我接受了他,他竟然有打算用自己作为交换条件,保全大家!
我该怎么办?成全?还是不成全?
为什么每次都是面临这样的抉择?
要么是孩子,要么是男人?难道这辈子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了吗?
“小妍!”安静了许久的房间传来了耿烈的声音,他还是打算劝服我吧!“你睡了吗?”
我闭着眼睛,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就像睡着了一般均匀的呼吸着,可是心跳的节奏骗不了我更骗不了他。
“我知道你不想理会我,也知道你不想在听我说什么。可是,为今之计,我们也有这一条路了!只有一张冥界的力量,我们才能克制那群人。毕竟,我们的能力有限,力量有限。你也不想因为你的任性让你的家人留下遗憾对不对?我是死人,已经没有未来,但你有,你可以在我离开后,陪着你爸妈好好的生活下去。”
指甲陷入手心里,很疼,我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怕我克制不住自己,抱着他哭出来,然后让自己失去理智,崩溃掉。
耿烈轻叹了一声。“你真的成长了很多,和几个月之前判若两人了。也不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好是坏?”
犹豫现在肚子太大了,平躺着实在压迫腹腔,难受的很。我动了一下,侧翻面向里面,缓缓地睁开了眼眼睛,“你决定了?”
“恩!”
我苦笑了出来。“既然都决定了,那还和我在这里说个什么劲?从一开始,你的每一个决定好像都没有和我做过商量吧!你擅自占有了我,未经过我的同意让我当了妈。把我卷进一大串的是非中。虽然来这里是我的任性,可你现在的决定比我还任性,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语气很平静,可是内心却很痛。泪水斜着沿着眼角滑落,我想,我现在能够理解当年程嫣的苦了。
他的男人就是喜欢这样,她人微言轻,她也知道仅凭她的微薄之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心心意,说了和不说其实没有区别。
有时候说出来,反而会引起别人的反感,这种感觉真的好无力。
“我……”
“趁着我没有反悔和你胡闹,你还是趁早去做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