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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情人间的亲吻不能毁天灭地?
言若海笑了笑,一踩油门,车很快就从DH国际的大门口呼啸而过。
“你疯了?”朱小北忍不住叫出声。
“放你下车,我才真的是疯了。”
等到两个人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清晨离开的那张床上。
“小北,对不起。”房间里海残留着欢爱后的气息,言若海将朱小北抱着怀里,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膛上撩拨着,他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那喃喃地说道。
小北,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匆匆流逝的年华,还是对不起对方漫长的痴等?
最需要的东西往往在最不需要的时候来临,爱情也是这样。所以在最不需要爱情的时候见到爱情,千万要当心别把它当成最不需要的东西错失。要知道,尽管它是在你最不需要的时候出现的,但它可能一生就只出现一次。
对不起,我明白这个道理,太晚太晚。
不过,还好,你还在原地。
朱小北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为什么对不起。她的手指拂过他的眉间,他的发梢,他的鼻尖,他的唇角,好像在梦里,她无数次梦到的场景,他已经不年轻了,而自己呢?最好的年华,已然过去。如今再来彼此计较,是否太过奢侈?
有时候,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隔了一层窗户纸,彼此不说,就好像什么都不存在,清白得像是一张白纸。可是一旦捅破,不亚于天雷地火,仿佛天地都不存在了,身份也不存在了,就只剩下,男和女,你和我,单纯得像是回到了宇宙洪荒,我爱你,仅仅只是因为你。其他的都可以视而不见,统统抛弃。
“言若海,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朱小北问完也觉得好笑。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智商变低,以往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小说里的男女主角非要执着于问对方为什么喜欢自己,爱上自己哪一点,等问出了口,发现其实自己想知道的,无非也是这些问题。
“从事情开始不受控制开始。”典型的言若海式的回答。
认识朱小北的那一年,言若海32岁,虽说不是千帆过尽的浪子,可也并非不知男女之事的稚子。在那年的言若海看来,男女之间所谓的感情不过就是一场你攻我守你退我进的狩猎游戏,谈不上真心,但倒有了些许兴趣。而当年的朱小北就是在他五指山上长大的猴子。
他看见她在茶水间不小心撞到他时,脸上的那抹嫣红;他读懂她开会发呆时眼神里的灼灼;他甚至还明白她屡次的欲言又止与犹疑。这些,都是在他控制之下的事情。当年的朱小北,就是一块被言若海看上的璞玉,他有十足的耐性让这块玉显露光泽。他从来不屑于放下身段去追女孩子的戏码,即使是在最青涩的少年时光,一大帮公子哥儿呼拥而上,在女孩子面前耍尽百宝,他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不费一招一式就能引来瞩目。这是骨子里生来的清高与自傲,也是血液里流动的一种志在必得。所以,他只做在控制之内的事情。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只五指山上的猴子开始有了意识,她的眼神里再也读不到倾慕与渴望,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和疏离。她还是口口声声叫着他师傅,她还是会事无巨细地做好该做的事情,甚是比他想象的还有出色与完美,但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她给自己砌了一堵墙,硬生生地把他堵在了墙外。
或许抗拒也是防守的一种,但是为什么当那个叫舒允文的小子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边,当他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时候,他会没来由觉得烦躁与不安?而扪心自问,两年前他之所以没有打算带她离开,难道又不是出于一种自暴自弃的赌气?
是的,这些都是超出他控制地事情。
“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拓展吗?”朱小北问他。
怎么会不记得呢?他看见舒允文拉着她的手,还看见他背着她走过那片泥泞的山路。他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堵得慌,他不明白她一脸苍白,明明都快要坚持不住了,还非要跑到终点做什么。
“那一次拉练跑十公里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如果我跑到了终点,我就跟你表白,不管结果如何。可是,等我拼了命跑到终点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是啊,也是在那一天,朱小北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是有尽头的。这没完没了地仰望与痴缠,终会有个结局。而那一天,就是她给自己设定的终点。
好多事情,因为默契,彼此都已经摒弃不必要的言辞。可是,心思那么绵长,如果不说,谁又能真正读懂谁呢?
“言若海,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她靠着他的胸膛,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她突然就觉得一阵心安,就这样吧,跋涉太累,独行太苦,我们就这样好好地。。。。。。好不好?
第八章:见过一场海啸
隔天清早,朱小北前脚踏进办公室,何维彬的助理任晓东就敲门进来了。
“Donna姐,这是销售部传来给你签字的文件,下面那份是英语片区的数据统计,哦,还有,昨天何总打来电话,请你给他回电。”
朱小北眉毛也没抬,“怎么我不知道自己换了助理?”
何晓东顿时有些尴尬,自从朱小北升任DH副总之后,他就有些坐立不安,在俄罗斯的那两年,他可没少给朱小北打官腔。任晓东深吸一口气,笑着说:“Donna姐,何总这次出差,我这边的工作也轻松很多,如果您有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
“晓东,你跟着何总多久了?”
“在DH总部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好了,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朱小北不咸不淡地问了两句,就再也没有搭理他。离开的这两年,何维彬已经把DH国际换血换得差不多了,言若海时代的老人所剩无几,即使还在,也只是几个无关紧要的职位与部门,才会让任晓东这样的助理也能在DH国际翻天。朱小北有些走神,如果是她站在他今天的位置上,又会怎么做呢?
全段时间一直忙于舍尔法的案子,英语片区的事情根本就没来得及理顺,等她花一个上午看完了整个片区的销售数据时,朱小北长吸一口气:“这是设个圈套,让自己跳啊!”
惨不忍睹的销售数据,她该如何给董事局交代?就她个人而言,不过是把俄罗斯的业绩与英语片区的业绩来个功过相抵,可是这个烂摊子,如今落到了她的头上,如何写总结?如何设定明年的任务?何维彬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难倒真的要帮他背下这么大的黑锅?
朱小北拨了内线,“下午召开大会,通知所有英语片区工作人员参加,我要今年所有数据的成因分析。”
开完会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了。朱小北抄送了一份会议记录发到何维彬的邮箱,刚准备离开办公室,何维彬的电话就来了。
“小北,辛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DH国际酒靠你了。我已经把委托授权书发给了任晓东了。”
“这不太好吧,至少明年的总任务还是要由你来定啊,我怎么做得了主?”
“小北,这边的事情千头万绪,我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关于授权的事情,我已经给舒总说过了,总部也已经同意了,在我回来之前,你暂代总经理的职位。”
朱小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他,只是直觉得不想接手。
“哦,还有一件事,小北,舍尔法这边按照内部流程,还是需要你的几个签字,有些内部文件的审核,你是英语片区的直接负责人,你都要签字的。要不你发一个委托授权给我,这样方便处理一些。”
“对方要求的吗?”
“这个倒没有,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尽量完善一点,不要让对方找到任何把柄,你知道这个事情本来就有些棘手。”
“行了,我知道了。”
“小北,舒允文昨天就回去了,但具体回来做什么,我还不是很清楚。”
“说是这么说,但你也知道,太子爷怎么可能真的操那么多心,好多事情都是我在做,有些时候该坚持的还是得坚持,他可能觉得心里有些憋屈吧,昨天就回去了。”
“舒总知道吗?”
“我还没来得及跟舒总说,最后是舒允文自己回去跟他讲比较好,省得我在他们父子间做小人,打小报告。”
“他还年轻,你就多担待吧。”
“这个我明白,可是你知道有些时候情绪总是有些不受控制。”
说了几句,朱小北就挂了电话。
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言若海的车已经停在路口了。
“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偶尔也应该尝尝等待的滋味。”
朱小北笑了笑,给了他一个拥抱。“我们回家吧。”
等车开远了,大门口才闪出一个人影来,任晓东看着那辆车渐渐驶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成年男女的情事,相比青春少艾少了很多蜚短流长,爱或者不爱,做或者不做,都显得直接,没有那么多辗转。没有谁会在谁家的巷口等半天,只是为了看她一眼,也没有谁辗转交给他一封情书,只为了等待一个回答,更没有在车站与车站之间,来回反复地送着彼此,一直等到天光放亮,即使只是临别前的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吻,也会让彼此回味半天。
这几天,言若海索性就住在了朱小北的小公寓里。早上,他送她去公司,下午,他在公司门口接她。两个人要不去静园吃饭,要不去超市买了菜,回家自己做饭。吃晚饭,言若海自动就去厨房洗碗,收拾桌子,朱小北一个人在书房开了电脑继续工作。
“你没有事忙吗?”朱小北接过言若海给她沏的茶,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闲,一个人那本书在旁边看着她忙碌,也能打发一个晚上的时光。
“我不习惯把工作带回家。”
“你是在说我工作效率低?”
“没有,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工作方式。可是,亲爱的,工作室做不完的,OK?”
他抱着她,顺势把电脑关了,密密匝匝的吻就这么落在了朱小北的耳垂,唇角,额头,眉梢。
“别闹了,等一下,还有一份邮件没发出去。。。。。。”
灯光啪的一声就暗了下来,连最后一个音节都被屯没在黑暗里。
所谓的岁月静好,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第二天一早,朱小北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
昨晚实在够折腾,她眼睛都睁不开,刚翻了个身,就觉得浑身酸软,“若海,去开开门吧。”
“你听错了。”他的声音被捂在被子里,嗡嗡的,也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可是手却大喇喇地摸了上来。
“真的有人在敲门。”
“是吗?”他的手往下移,一点也不客气地就袭上那片丰润的沼泽之地。
朱小北完全清醒了,死命地推开他,随便穿了件他的衬衣就跑出了卧室,“回来再收拾你。”
被窝里传来一阵闷笑。
朱小北火气颇大地把门一拉,眼前就出现了一大捧玫瑰。
“Superise!”舒允文一把抱住她,大声叫着。
朱小北这下子才真真清醒了。老天,这么俗套的情节真的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从舒允文的怀抱里挣脱,就明显感觉到舒允文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她回头一看,言若海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
舒允文显然比她先看见言若海,嘴角想扯出一丝微笑,可是脸部的肌肉仿佛不停使唤了。
朱小北趁机脱离他的拥抱,手上那束玫瑰拿也不是,扔了也不是,只得干咳了两声,“要不要做一下?”
舒允文理了理衣角,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说了一声“打扰了”,转身就走了。
朱小北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间,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捉奸在床似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言若海已经穿好衣服,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对她说:“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等到砰的一声响,朱小北才觉得这早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
下楼的时候,舒允文居然还没走,从车窗里伸出半个头,冲朱小北喊了一声:“上车。”
朱小北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硬着头皮上了车。
一路上,他也不说话,把车开得飞快。朱小北也不想开口解释,她自己回想了一遍,她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舒允文的事情,想了老半天,也想不起来。她理解他的心情,但不代表要承受他的怒气,也硬气得不吭声,任由他一路闯着红灯,她瞄了一眼,呦喂,能在市区开100码啊,真了不起,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朱小北,你还得瑟了?”
“你能不能对我尊重点?叫师姐!”
“去你大爷的师姐!”舒允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行李都没放下,本来就没休息好,现在看起来两眼通红,像是吃人似的。
朱小北在高速驾驶的车里,还镇定自若地打了两通电话,交代了助理一些事情以及自己会晚一点到公司。
等到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连忙打开车门,吐得那叫一翻天覆地。
舒允文的怒气就在这翻天覆地的呕吐声中渐渐平息了,看着她吐得一脸发白,刚才还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你还好意思笑?给我喝口水。”
舒允文下了车,递给她一瓶矿泉水,一边帮她拍着背。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下玩这么大啊?不是早没戏了吗?怎么突然就搞上了?你就不能事先通知一下我?”
“舒允文,信不信我抽你?”
两个人斗了一下嘴,都坐在车子里不说话。朱小北喝了点水,歇了一会儿,才觉得五脏六腑都归了位。
“言若海那们骚货受了啥刺激了?”
“舒允文!”
“好了好了,行了!热恋期的女人真恐怖。”
“我容易嘛我?你还咒我?真恨不得我嫁不出去啊?”
舒允文瞥了一眼她,满脸不屑,“你想太多了吧?”
“舒允文,你再这样冷嘲热讽的,我就把你是个GAY的秘密告诉全世界!”朱小北怒不可遏。
“好了,好了,女人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你说谁呢你?”
“我都不知道你哪点配得上言若海,牙尖嘴利的,谁受得了你?”
“你也觉得我眼光不错吧?”
“行了,姑奶奶,我快吐了。”
第九章:我们都有秘密
朱小北在回公寓的路上才想起了忘了问舒允文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回来之后又有什么安排。只不过,今天的确不是一个适合做正事的日子,回到公司的时候,还有一个更劲爆的八卦在等着她。
郑洁走到办公室把文件放在她桌上的时候,神色有些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小北抬起头问了她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她一边摇头,一边指了指电脑,“小北姐,你收一下邮件吧?”
“怎么?公司出了新规定?”
“不是,你先看吧。”
朱小北不明所以,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问她:“有什么你就直说啊?”
郑洁深吸一口气,还是摇了摇头,“你看了就知道了。”
果真看了就知道了。
一封名为“不要脸的小三”的邮件静静地躺在邮箱里。朱小北一点开,就被抄送的那一长串邮件名震慑住了。
邮件里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张张姜敏娜和舒弭的照片,朱小北脸色骤变,来不及细看每一张照片,立即问快走到门口的郑洁,“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好像公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