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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离开的更是三步一回头的,这就是穷,不过,过得开心就行,何必和自己过不去,至于嘛?
云漠唯并不只静心跳舞。
她跳着的同时也有打量岸上的情况。
云漠唯对那些走的干脆的人不经敬佩。
她何时也能做得到如此干脆。这个,拿得起放得下?!
或许自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生下来就注定了自己是固执而终。
做不到轻易放弃,受不了抛弃与背叛。
尽管荣华富贵,养尊处优。
但谁来给她做个保证她能一生不愁吃穿。
是,谁都不会,如若做保证,她自己来做吧。
毕竟,现在在青楼当舞娘的是她,现在在寒冰上跳舞的是她,是她云漠唯!
命,谁给她承诺完美。
一样
那肆无忌惮的雪,下的嚣张。
静默的黑夜在短暂的沉寂中再次爆发。
轰动如刚不久放完的炮竹,同雷一般,声势浩大。
冰河上的人拼命跳,岸上的观众睁大眼睛玩命看。
数着钱的杜贺娘和画眉都专注的数着赚到的钱,两人的眼里只剩下钱了,谁会去在乎冰河上跳舞的漠唯的感受。
河岸上的人大多是在看热闹,少数的人赞美漠唯舞姿瑞彩蹁跹。毕竟,在随时会破碎的寒冰上跳舞,头回新鲜。
被人当看猴耍一样的瞧着还真是不爽啊。
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可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不需要盛名虚名冠身。
可若是,挑衅到我的极限,即使是强大如一国之君,也依旧要付出代价。
在岸上看舞的人都看得出,原本柔顺的忽然变得凌厉,谁知道是为何。
当然,谁会去在意,看的,就只图新鲜,管你变不变化。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漠唯不再分出心神去看岸上的人,缓闭双眼,全神贯注。
一支舞而已,浪费的时间,谁去补。
白雪纤柔,静动如画。
云漠唯是个精致的人,做出来的事,那也是精致完美的。
一舞以终。河面上竟出现,一簇牡丹亮相。
明暗分明。
那一抹艳红在通白的的冰河上怪异的耸立着,即使怪异,要的也只是显眼。
对极了这样一句话:万朵白花一点红。
慢悠悠的屈下膝,双手掂起两侧的裙摆,以示舞闭。
观看的众人不再逗留,天色已晚,半空中又飘荡着鹅毛大雪,顿时人地方只剩下寥寥数人。
跳舞选的地方极端,近几日下的雪,冰面上,容不下人。云漠唯知道冰面上不能逗留立即起步向岸上走去,就在快接近岸边时,一声寒冰破碎的声音响彻入耳。
漠唯还未反映过来,身体就止不住的向后仰去,一声扑通,人掉进了河里。
冰面上老大的缺口,显得神秘。
杜贺娘不是傻子,听见声音立刻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
身体前倾欲跳河救人。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等着。”杜贺娘蹙着眉看向声音出处。
急速如风,一个白色身影就已经跳下了河。
快的分不清是谁,只是那声音,她比谁都清楚。
——寂月沧燃。
云漠唯掉下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噬入骨髓的冷。
全身的冰冷麻木,身体只是一个劲的往下沉,仿佛平白多了几十斤。
死的窝囊,没死在剑下竟死在了河底,做鬼也不能快活。
活的,还不如死了。
想着想着,也就不再挣扎了,纵容它,霸道的,把她拉向死亡。在那。
寂月沧燃微眯双眼加快速度向云漠唯游了过去。云漠唯的样子像极了是在享受,那样子有点刺眼,多么怪异的表情,临死还可以笑着的人,把死当什么玩意。
云漠唯,你要是死了,谁可以代替你。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死,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你以为,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命终
也许,把你救上来之后,才算是真正的开始,逃,不如选择面对。把对方向你刺来的刀很狠插向来者的胸膛。伤的,才不会是自己。
寂月沧燃游到云漠唯身边,一只手伸到漠唯腰间紧紧的抱住,看了下漠唯的情况便急速向河面游上去。
“哗。”声音未停就看见了两个人头出现在河面上,松散的的头发上滴着水珠,凌乱不堪的到处散着。寂月沧燃不废话,把云漠唯带到岸上就施功奔向清雨楼。香房里。寂月沧燃与杜贺娘立于房内。
“出来。”寂月沧燃把云漠唯放到床上。过了一会依旧没有动静。
“她死了,你可以陪陪她,毕竟,黄泉路上,很漫长的啊。”话闭,就听见房梁上传来一声抱怨:“非要做这么绝?不就是溺水吗,到了鬼门关我都能把她给捞回来。”说完,房梁上跳下一个人。
“回魂,你若救不回来她,你我都得死。别害我。”杜贺娘绷紧脸。回魂,你最好老实点。“哦?是谁见钱眼开啊,要死,也是你先死。”名叫回魂的男子抱着双臂撇着嘴道。
“回魂!”j寂月沧燃有点生气了,俊脸上明显多了一丝不耐烦。“呃……来了。”回魂戏虐的看着给予苍然发火,心里不觉痛快。
以前怎么气他他都不生气,现在…这丫头利用价值,很高?!回魂盯着云漠唯,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双手交叉叠放,放到云漠唯肚子上,使劲压了几下,愣是给把剩余的积水给压了出来。杜贺娘在一旁看着,脸色从容的盯着回魂救人。不怕回魂救不活,怕的是回魂连救都不救就说直接埋了。其实像这种事了很多。回魂跟主子久了,胆子也是惯大了不少。真的很是无法无天。
“好了。”回魂又喂了漠唯几颗药丸,把了下脉。“什么时候醒就不能确定了。只知道,最晚是三天内吧。”话没说完,回魂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寂月沧燃,说:“醒来了,有什么变故或后遗症。怪不得我。也许,会忘记所有人。”寂月沧燃听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抱住肩膀,用手抵住了额头。是个好机会,如果能让云漠唯在恢复记忆之前…只怕不是失忆而是其他!
“好好照顾她。”说完的瞬间就已经跨初了房门。
“呼——”寂月沧燃刚走杜贺娘就呼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和寂月沧燃在一起总是会让她的身体紧绷。这样的反应很不好,就像一只凶狠而残暴的狼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你一样。尽管那狼的笑容是显得多么无害,多么的和善温和。那是一种本能,就如菜鸟遇见了高手一般。
“就这么怕他啊。”回魂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壶边还有一个杯子,溢满了水。杜贺娘大步向前走去。粗鲁的拿起杯子,一口吞完。喝得太猛嘴边沾满了水滴。杜贺娘伸出舌头匆匆添了一下,又用袖子擦了一遍。说:
“回魂,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天真
“就这么希望我死在你手上?”回魂手里轻轻的晃着杯子,嘴角微微扬起。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趣事,还是,真的希望死在杜贺娘手上。“回魂,你不是傻子,以为我就是吗?把自己抬得太高,到最后,摔下来疼得是你自己!”杜贺娘一转身坐在了回魂对面的位置。“很想把它当作是在关心我的话诶…只可惜,你从来只希望我死,是不是?”明知故问!“你以为呢?”“我只想把它当作是,可是,你只会很残忍的告诉我真相!”回魂一甩衣袖站了起来,扭头走向窗边。
手扶着窗框,他偏过头去垂下眼低声说:“你知道我多想让你抱抱我嘛?十七年前,只想重来…”呵,还是说出来了,说给你听又如何,忘记了,哪来得重来。脚尖一点,不留一丝痕迹的跃出了窗外。“回魂这小子,什么十七年前啊!”杜贺娘手顶着腮嘀咕着。“十七年前,十七年前老娘才多大啊?”啊!十岁!那时候,自己不是被赶出欧家了吗?啊!!!
不想拉!哼!杜贺娘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回魂跳出去的窗户,秀美紧邹。那小子,也是有很多心事的么。“他的事,我管个毛啊。”把头扭回来。径直走到云漠唯的床边。云漠唯的双颊通红,小嘴微张,两条细眉轻轻的拧到了一起,被子上的小手也是握的极紧。
“听白灵说,这丫头经常做噩梦啊,唉,自己咋不是神仙呢,进她梦里看看不就成了。真是。”杜贺娘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出了漠唯的屋子。就在杜贺娘把门关住的拿下霎那。原本昏迷的云漠唯突然睁开了双眼,紧握的手也渐渐送了开来。云漠唯双手撑着身子迫使自己能够坐起来。
她咬着唇,头发披散着。云漠唯做起来后扶了扶额头将垂在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那个穿白衣服的,声音是那天那个人的。那老鸨子也是有组织的人?回魂?医谷谷主?天下人为求他医治挤破了头,没想到,居然会这冥城潜伏着。果然,这个清雨楼是有问题的。”云漠唯心想。这个地方那个不宜久留,只要父皇稳固了朝政,就回来接我来吧。杜贺娘贪财,叫回魂的对杜贺娘的感情不一般,感觉不出来什么爱慕的心思,那个回魂说的十七年前啊是想告诉杜贺娘什么东西吧。只可惜杜贺娘已经对回魂的品性做了判断,怎么说也是不会理会回魂的。这样下的话,自己装疯卖傻的呆在清雨楼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了……。
刚才,回魂说,自己可能会失忆。如果…第二天。清雨楼的热闹又重新归来。所有的人都血液沸腾,就连窝在卫家的由七儿也来到清雨楼看热闹来了。她也是不知道云漠唯溺水。倘若是知道了,一定是哭着鼻子的来清雨楼找云漠唯。就这一天。最属热闹了。云漠唯醒来后就装疯卖傻的不认任何人人。就连把由七儿叫过去也是无济于事。杜贺娘看着云漠唯那天真的样子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倔强,骄傲的孩子,是她的孩子。
羡慕
现在想来,那孩子也是有十岁了啊。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想她的。香房中云漠唯只穿着里衣坐在床边。小嘴大裂着。两条细腿不安分的晃荡着。时不时的眯眼大笑,身边的人也是附和的笑着。由七儿蹲在床边盯着漠唯看。一直嘟着嘴。不就坚持不下去了“漠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云漠唯正和清雨楼的姑娘聊天。听见声音就听了下来。云漠唯扭头看着一脸凝重的由七儿。看着由七儿慢慢的,歪了歪头,头发搭在肩上。那小嘴微张天真的样子甚是俏皮。漠唯睁大眼睛,眨动着双眼问:“你是谁啊?”说完又眨了下眼睛。
“你真不知道我了啊?”由七儿有些怒了。混蛋。只要皇上来了,漠唯受的罪,我一一还给你们。漠唯眨动的眼微微凝滞柔色。不过瞬时便恢复了过来。“呵呵,我叫什么?你好像跟我很熟是吗?你能跟我讲讲我以前的事吗?”由七儿,不要出来捣乱啊。云漠唯笑笑道。七儿,你果然是幸福的,究竟是你羡慕我呢,还是我嫉妒你?你可以天真的做任何事,我不能,我的天真只能是被人称作愚蠢。你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不能,即使我的身份是尊贵的,是万人敬仰的,是人们所羡慕的,可是,它不能让我感受到什么是温暖。你真的,比我幸福!
漠唯的鼻子有点发酸,她握了握手,锋利的指甲在划破手掌,突如其来的刺疼让漠唯清醒。整理好情绪。漠唯再次睁大双眼看着由七儿。“你……”由七儿的话被打断,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啊,贺妈妈,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怕我们吃了这丫头吧?咯咯”众人一听皆是捂嘴笑了笑。
漠唯暗暗打量着在场的姑娘们,她发现,那个青衣的女人,是众姑娘中,最惹她瞩目的人,或许,可以赌一赌!“呵,我还怕你们吃了它?”杜贺娘反问道。我还怕你们被他吃了都不知道呢。杜贺娘就和红娟她们说了几句就走到床边把由七儿和众姑娘支走。起初,由七儿还是想呆着的,毕竟她不放心手无寸铁又不会防身云漠唯呆在一批不认识的人身边的,可后来实在是挡不住杜贺娘的架势,只好担忧的走出了清雨楼。
杜贺娘见由七儿一走就笑嘻嘻的也坐到床边和漠唯说起话。漠唯为了不让杜贺娘起疑,连忙作怕生的样子向床的另一头移了移。杜贺娘见此并没有放弃试探的想发,随即又问道:“丫头,前些阵子我给你的东西,你还有吧?”杜贺娘没有给过云漠唯任何东西。“嗯?”云漠唯看了眼杜贺娘,眼神是那样的羞涩乖巧。看的杜贺娘真的以为云漠唯失忆了。“有啊!”原先的疑惑不见换来的是明媚阳光的笑。她这一笑杜贺娘到不知所措了。“那,你把它拿出来,我看看。”杜贺娘抵制不住心中的疑问还是问了出来。“嗯”漠唯应声。
温暖
漠唯站起身向衣柜走去。杜贺娘没心思去关注云漠唯在做什么,自顾自的打量着香房的设计。没一会。云漠唯抱着一团白色走了过来。云漠唯把它往床上一铺。赫然是那天漠唯穿着的白色裘衣。“这……怎么?”杜贺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云漠唯的做法了。“呵呵,姐姐们说这衣服是我仅有的,我,又没钱,难道不是妈妈给的吗?”云漠唯的双眼放着光。
其实,她也只是侥幸的通过了这关,她一听到杜贺娘开口询问的事情就感觉不对杜贺娘从未给过她东西的,这么问,无非是在试探她失忆的真实与否。她说是红娟她们说的也是信手拈来的,凭空捏造,谁不会?“嗯嗯,就是这个。你…啊,对了,听红娟说你经常光着脚啊?那样可不行啊,你不晓得那样是很容易生病的吗?”杜贺娘说着就瞄向了漠唯的脚。
漠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手一拉裙摆,两只乳白的小脚展现出来。“行了行了,改天我叫人给你多做双鞋,可别再冻着了。”杜贺娘伸出手来揉了揉漠唯的脚,那突如其来的的温暖让云漠唯打了个哆嗦。她记得,在几年前的某个冬天,也有一个女人那样用温暖的手揉搓着那冻得通红的小脚。目光是那么的慈祥,那样的,动人。
“呵呵,痒,别搓了,呵呵,妈妈,让我睡会好不好,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很困啊。”漠唯把裙摆放下去,把眼看向别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个已经埋入深深土地的女人。“那,好吧,你休息休息,把身子养好再说吧。”杜贺娘也不想再逗留了,她站起来,对漠唯说道。漠唯点点头,转过身子,爬上床。杜贺娘见漠唯改好了被子就向门口走去。她抓住门框,在关门之际又看了漠唯一眼,漠唯似感觉到杜贺娘的目光,扭头是正对上杜贺娘的眼。漠唯对着杜贺娘会心的一笑。杜贺娘见此便不再多留。
点了下头就把门关上下了楼。渐渐的,门口的脚踏声越来越小,漠唯再也装不下去。被憋的通红的双眼不住的往下流泪,如活水清泉一般,不止的流淌。云漠唯用手臂挡住双眼,可那样的做法也依旧是没有任何用处。那无止境的泪还是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