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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拾金不昧,也不顺手牵羊。
下午一点,一行人在游船上集合。欧阳还在极力劝说薛瞳,这次水下拍摄让替身代替她完成。他甚至都找好了与薛瞳身形相似的替身,就等着薛瞳同意,然后直接可以下水拍摄。
薛瞳从登船后眉头一直紧蹙着,难得她有了自己的主意,却偏偏受到欧阳的干扰,动不动一点下水的戏份都让替身代替她完成,造就网上对她诸多不满愈加多了起来,最后演变成各种曝光她的“丑事”,故意抹黑。
虽然近年来她通告不断,接的广告和剧本都是业界最受欢迎的,公司也不断帮她抵制网上那些恶意的辱骂,却始终没有实质性作用,却令她依旧大红大紫。
“够了。你还嫌我背负的黑料不够多吗?他们说我没演技,处处需要替身来完成,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薛瞳是凭实力拿下金牡丹奖的。”薛瞳闭了闭眼,在睁开时,眼底透着坚毅。语气冷静地吩咐一旁还愣着的助理,给她换装做造型,她几乎没有看欧阳一眼,转身离开甲板。
欧阳还想在说些什么,但看薛瞳离去的背影,想说的话只好吞咽到肚子里,再三叮嘱几位协助配合的潜水员,一定要保护好薛瞳。
换好潜水衣的钟意,正做着热身运动,活动活动筋骨,免得着急下水,腿抽筋。做好造型的薛瞳走到她身边,望了眼深不见底一望无际的大海,轻声问:“你那个时候心里有过恐惧吗?”
“在危险面前,恐惧人人都会有,但只要努力活下来,一切都不那么可怕了。”
薛瞳望了她一眼,唇角浮起的笑意,美得不可方物:“钟小姐,待会还请多多指教。”
钟意唇角一扬,回以一个宽慰的笑容。
拍摄圆满结束,有同事兴高采烈地提议举办一个“杀青”宴,庆祝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宴会场地就办在酒店楼上的一家餐厅,钟意嫌吵,就没上去跟他们一起喝酒聊天。
自己则一个人坐在海边的沙滩上,身旁放着一瓶白兰地和一个高脚杯,一边欣赏着海边落日的美景,一边和不知道又跑到那个大山里做采访的辛芮视频通话。
“卧槽钟意,你这杂志社还缺扛器材的苦力工吗,我跳槽过去算了。都能正大光明地拿着公费去巴厘岛度假。可怜我还被困在山窝窝里出不去,这里的信号更是差——”屏幕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自己遭遇的前线记者,突然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一会,才重新连上线:“零一零一,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收到!”
“妈蛋,山里的信号简直差的要死。”信号又不稳定地晃动了几下,差点让她以为好不容易跟外界接轨成功,又要被打入落后时代:“薛瞳没有刁难你吧?听说她这人在娱乐圈的风评一向不好,你这么老实,被她欺负了也没人帮你出头。”
“你这迟来的关心,我是该感动的热泪盈眶还是该装作没收到,不接受。”钟意抿了一口白兰地,入喉带着辛辣:“一切安好,拍摄已经完成了,马上就飞回国。”
辛芮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感动的热泪盈眶抱着我得大腿不撒手!这几天大雪封山,信号都被覆盖住了,好不容易能和外界取得联系,第一时间不是给我爸妈报平安,就来联系你,你竟然在巴厘岛出差!太可气了!”
“那你也不用多次强调‘巴厘岛’。一样的海景和沙滩,除了季节和小城不一样,嗯,其余的都一样。”
“不行,等我做完这个新闻,我也要去巴厘岛度假!”如此深沉的怨念,隔着屏幕钟意都能感觉到。
“那我代表巴厘岛的特产们,欢迎你的到来。”钟意弯唇一笑,说道。
绕是钟意装作没心没肺和她胡扯八道,边喝着酒,边大声谈笑个不停,辛芮还是感觉到了钟意此时的孤单,突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情。
但又被另一个景象给打破,她好好地享受着阳光,沙滩,热带雨林的气候和成群结队的养眼帅哥,哪里孤单了!
倒是她,困在大山里头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出去,想想都好可怜好可怜!决不能同情这个带给她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打击的女人!
辛芮愤然地乱想一通,也没仔细听清楚钟意在视频里和她说了什么,等她追问了一句,钟意直接转移话题,带到别的话题上。
“为什么你们对薛瞳,好像有很大的误解。我看她一点都没有多坏,人对工作也非常热心上进”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钟意的直觉告诉她,网上那些传闻一点都不可信。
闻言,辛芮冷哼一声,笑出了声:“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混大杂志社的,怎么看人的眼力见越来越低了呢。需不需要我给你买一副老花眼镜,好好改善一下你的视力。”
“看人呢,光凭外表和感觉,你根本摸不清人家的底细。你知道人家的家底了还是知道了人家有不可言说的秘密?就这样同情一个根本不值得同情的人,你脑子是不是忘家里了!”辛芮气的差点当场暴跳如雷,一想到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心有余悸地退后了几步,站在远离危险的平地上,拍了拍胸脯舒口气。
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喝了酒的钟意,酒精上头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她无暇顾及视频那头的辛芮持续不断地狰狞着一张脸骂她,一心为薛瞳说话:“薛瞳她比其她只靠着美貌,毫无演技的女星好太多了。她敬业,有演技,不就是一年前拍戏除了场意外,怎么一时间你们纷纷把她想成了恶人。”
“你还是太天真了。”辛芮无奈地摆摆手,“总之,我说的话你认真记着,在娱乐圈能混的风生水起的,后台都不是一般的硬。除了和他们工作上有接触,私底下不要联系。”
钟意突然感觉,自己怎么脑子一抽提了这个话题,完全没有半点兴趣还要佯装很开心继续聊下去。
女生的友情果然虚伪的可怕。
一瓶白兰地被她喝得精光,海风一吹,钟意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沉了,不知道和辛芮聊了多久。什么时候关的视频,又什么时候晃悠悠地走回酒店,迷迷糊糊地走进电梯
钟意酒量并不是很好,说白了一瓶啤酒都能将她放到,也大概是工作以后经常性的熬夜加班,失眠次数一点也不亚于高中那会。安眠药吃多了总不利于身体健康,最后失眠前总要喝上几口红酒,却没把酒量给练出来。
她暗自摇头觉得可笑,万一在电梯里碰到熟人,一看到她醉成这样,还是一个人,一定会联想到“为情所困”“借酒浇愁”,不用一天的时间,团队里的其他同事估计也都知道了。避免此尴尬的场景不该发生,钟意倒是还保留着一份清醒,抬手按下了楼层键,等待电梯门自动合上。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刹那,突然从外面伸过来两只手,拔住电梯门往两侧推,留出一人的空间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一身运动衣,头上带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对方长相。被鸭舌帽遮住的双眼,此刻正毫无顾虑地在钟意身上来回扫视着,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收藏品。那种目光,令钟意感到格外的不舒服。
钟意立马生出了一丝警惕,并悄悄地在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疼痛能使她的大脑保持理智和清醒,她看着电子显示屏上不断跳跃的数字,快要到达十六楼,她掏出手机,佯装打给自己的男朋友。
“叮”的一声,十六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几乎是同时,钟意边接电话边飞快地走出电梯,“还没睡啊,那起来帮我开个门,我忘了带房卡。”
她走的飞快,身后的男人从出了电梯就一直紧跟其后,酒精这会子正上头,钟意开始走的跌跌撞撞,眼前的走廊也变得扭曲了起来,几乎看不清路面和自己房间的门牌号在哪。
钟意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了她,暗自叫了一声“不好”,没等她做出防御动作,突然从身后伸过来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大脑刹那间有点比醉酒还要晕。
她拼命地挣扎着,脚胡乱地在空中乱踢,似乎踢到了那人的膝盖,只听吃痛一声,捂着她的毛巾随即掉在地上。好不容易挣脱掉变态色狼的桎梏,在大脑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前,钟意拼了命地往前跑,边跑边用力敲打每个房间的门,大声喊着“救命”!
在陌生酒店里遇上色狼,几乎是常发生的事。更何况这是在国外,那些色狼专挑独自行动的女性下手,将其弄晕之后拖进事先开好的房间,然后对其受害者造成心理和生理上难以磨灭的噩梦。
四肢已经越来越没有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失去意识前,钟意想,自己二十年来的人生,难道就此香消玉殒?她还没有报答钟父钟母的养育之恩,还没有和心爱的人结婚,还没有完成她的摄影梦想
还欠着安树的一声道歉。
眼皮越来越沉,耳边周围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寂静,眼睛即将合上的刹那,她好像在刺眼的光线下,看到了安树焦急不安的脸庞。
第二百零九章 安心()
钟意做了一个并不是很长的噩梦,短瞬即逝那种,梦中的她,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
她梦到自己漂浮在深不见底的海水中,像鱼一样,静静地漂浮着。成群结队的鱼群从她身旁游过,阳光投射在海面上,光线将其分割成一块块的,像打碎的镜子。
漂浮着的身体突然急促下降,她害怕极了,本能地想呼救,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呼吸越来越紧,肺叶传来一阵阵抽搐的疼,比平常疼了好几倍。她心想:这下可能真的英年早逝了。
可能是求生欲望过强,她手脚并用地往海面上游,刚浮出海面,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震慑到大脑一片空白。平静的海面骤然变得汹涌可怕起来,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骤然狂风大作,她想逃,身体却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海浪将她吞噬淹没在深海中。
四周又黑又冷,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却还是不能抵挡住冷意朝她袭来。脑袋昏沉的厉害,此刻她只想睡上一觉,一觉醒来,明天的太阳依然耀眼如初。
她真的睡了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转醒,房间内开了冷气,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四肢百骸中,侵蚀着她的骨头。
钟意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拥着被子坐起身,太阳穴突突地作痛,她单指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脚刚沾地,双腿虚软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迷魂药的后作用还残留在身体内的缘故,钟意只觉得每一步都走的轻飘飘的,仿佛踩在棉花上,双腿虚软极了,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拉开落地窗前的厚重窗帘,下午时分的巴厘岛,景色最是优美的时候,温度事宜,微风习习。
放了一会空,钟意大致理清了一些杂乱的思绪,她幸而活了下来,不是在海里,而是在那个变态色狼的手下。只是后面发生的事,她着实想不起来又发生了什么。
房间门被推开,同事小c走了进来,见她醒了,语气难掩激动:“钟意姐,太好了,你总算醒了。”
钟意闻声,扭过头,望向朝她走来的小c,一脸困惑不解。她不是才睡了一觉而已,这欢喜的语气好像她昏睡不醒大家都要放弃了,结果奇迹发生她醒了。
小c性子急,又是刚入杂志社的实习生,一直跟在钟意手下做事,两人年龄又相仿,钟意也就一直纵容她生活里的一些小习惯带到工作岗位上,比如在说某件事情上,她总会夸大其词。
她自责道:“知道你出事,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早知道我就留下来陪你,不去跟他们喝酒竟然也忘了打电话问你回房间们。”
钟意抬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宽慰道:“这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倒霉,你也不用自责。对了,其余人呢?”
“他们昨天就回公司了,就我一个人留下来照顾你。主编那边得了批准,晚点回去也没关系。”看她气色好了很多,小c一颗担忧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昨天?今天几号?”
“29号。”
看来小c担忧她不会醒过来也不是夸张的表现,她还记得自己是27号圆满结束工作,然后他们一行人提议去喝酒庆祝,自己出事了也是27号当晚。原来,她真的昏睡了这么久,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等小c情绪全面稳定了下来,钟意前前后后追问了她自己是如何救下来的?自己昏睡的过程中又发生了哪些事?
小c一五一十地跟她说清楚事情的全过程,出事时他们都还在餐厅里喝酒,每个人都醉的不省人事,连发生什么了都不知道。等他们一行人下了楼,路过酒店大厅,看外面停着几辆警车,有点好奇,跟前台询问了一下,才知道钟意被人下了药。嫌疑人已经被警方给控制住了,正押送上警车。
小c当时没喝多喝酒,一听说钟意被人下了药,慌乱地跑回钟意的房间查看她人有没有事,结果就看到一个陌生男生出现在钟意房间里。
小c当时就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跟石化了似的。对方十分淡定,看了她一眼就问了几个问题,“你是她的同事?”“她人没有事了,不用担心。”“可以帮我扶住她一下吗,她需要喝水。”
“他说她是你朋友,我一开始还挺怀疑那个人的身份,觉得你刚出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只不过见他后面不眠不休地照顾你,细心地简直比我们女生还要可怕,就一定是你朋友。”小c一边回忆,一边沉醉在那堪比言情才会发生的场景,“还好有你那朋友在,一切他都安排的十分妥当。关键是,那个人腿长人帅声音还好听!我得天啊,那声线说起法语,字正腔圆地简直是**裸的诱惑。”
钟意想起自己即将失去意识前,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脸,像极了安树。在对比小c的描述,她敢肯定,救她的人,是安树没错了。
“那他人呢?”
“回去休息了。”
“小c,我有点饿了,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份清淡点的食物吗。”钟意折身坐回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你那个朋友已经吩咐过了,说你醒了,一定会喊饿,不能给你吃油腻不易消化的食物。”小c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不停地朝钟意又是挤眉又是弄眼,“钟意姐,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朋友能像你这个朋友,贴心地简直不像话。比男朋友还要体贴细心,真让人羡慕。快和我说说,你俩真的只是普通男女朋友”
钟意已经有了男朋友,在这件事上全杂志社包括小c在内,都不知道。也经常会有一些社里的单身男同事,献花请她吃饭追求她,但都被钟意的冷淡和不回应而放弃。不少女同事在一起议论,纷纷猜测,钟意这朵高岭之花将来会被谁给采了。
如果她现在说出来一个男朋友,估计会把小c吓一跳,等回了杂志社,这件事都得上头条了。她轻咳一声,不轻不重地放下水杯,玻璃和大理石板相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小c立即闭上嘴,打着哈哈退出房间:“钟意姐,你先等一会,我这就去让酒店的服务生把你的菜端进来。”
钟意往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靠了靠,摸到手边的手机,拿起放在视线前,打开通讯录盯着许淮生的名字看了许久,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内心渴望听到他声音的冲动,拨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