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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是我家的客人,她的事就不劳黄大爷费心了,您还是请吧!”知足挡到若伊前面,充满戒备地盯着黄青黄,后者的眼神阴郁不定地闪了几下,转身走了。
“哼,不知又打什么坏主意来了。”知足压低声音认真地说,“若伊,你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家伙,他不是好人。”
正着说,门外跑进来一个人,口中还叫着:“大哥大哥,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知足把手上的活计一放,转出柜台迎了上去,对这个气喘吁吁的少年说:“安康,你什么时候能够不这么咋呼呀?快说,出啥事了?
“大哥,不是我要咋呼,是这事儿它本身就很咋呼!”知足的堂弟弟安康神气活现地说,他才十四岁,眉眼间同知足颇有几分相似,看着就是一个乐哈哈的阳光少年,却有满肚子的鬼精灵,“那个如意脂粉店,又在搞什么美肤行动,听说有真人示范,用过之后真的变漂亮了。”
“什么真人示范,说清楚点!”知足命令道。
“我也是听说而已,具体的真不知道了,大哥。”安康摇摇头有些为难地说。
知足伸手给了安康一个“爆栗头”,说道:“安康,你就别装了,你要是没钻进去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才怪了。”
“呵呵,还是大哥了解我。”安康憨憨地一笑,接着说,“就是拿了一些花花绿绿跟浆糊一样的东西,在脸上抹啊抹啊抹啊,过大概一杯茶的时间,就拿水洗掉,然后就皮嫩肉滑变漂亮了,听说这个要经常用才能巩固效果。”
“还说没看,瞧你说得可比我的缝纫针还要真呢!”知足作势又往安康头上敲去。
安康笑嘻嘻把头一偏,指着若伊说:“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呀?”
“哎呀,若伊,我忘告诉你了,这个是我的堂弟安康,在东街客栈打杂。”知足对若伊笑道。
“什么打杂的,我马上要跟我师傅学做包子了。”安康神气地说,“若伊姐,我们客栈的包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哦,改天我给你捎点来尝尝。”
若伊笑道:“好呀,希望能早日吃到你亲手做的包子哦!
“哈哈,一定一定!若伊姐,你真是我的知己。”安康开心地大笑起来,然后说了句“我得回去了”,便一溜烟地跑了。
第12章 雾里看花能书交情()
何傲枝这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恶梦接二连三的,好不容易到天亮睁开眼,竟觉比不睡还要累,因惦记着那一摊子事还要料理,便抖擞精神起床,梳洗过,才要去瞧陶夫人,谁知,陶夫人天未亮就赶回陶府去了,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于是,何傲枝心里更添疑惑,真是想不通为何这病来得怪去得奇,当下,又把府里上下人等召集起来,好好训斥警诫了一番方才作罢。
忽然,有赵老六使人来报,风神祠出事了,何傲枝心下一惊,细细问明情况,越发觉得事有蹊跷,听说赵老六已经纠集了众人去捉拿叶适亭,似乎认定了是他所为,若果真如此,那就只能算是个意外,跟何家的事应该没有关系,只是这事赵老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叶家那个书呆子有得受了。
何傲枝想起昨晚的事,觉得似乎欠了叶婆一份人情,按说今天她遭遇麻烦,自己很应该出来说句话,尽尽这个理数才对,只是再想到赵老六那副嘴脸,又着实有些烦躁,他素来仗着风神祠的招牌,根本没把何府放在眼里,这次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就范,是很伤脑筋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应付,只是,到底值不值动此干戈呢?
这一阵子,何府上下忙着操办文纶的婚事,其它事有不少都暂时搁置下来了,何傲枝的手上,就积存了很多茶庄上的事务要处理,可她始终无法集中精神,自从陶然回到镇上,何傲枝的心绪便时常不受自己左右,这时她又想起了陶然,心情便再次飘忽起来。
而此刻,陶然却在何府大院内,确切地说,应该是坐在何府的某个屋顶上,看着有人鬼鬼祟祟地摸到花园,东瞅瞅西瞅瞅,又在花株旁悄悄埋了个绢包,然后便兴高采烈地走了。
陶然尾随其后,却发现她并未回厢房——她就是在那支开丫环开溜的,而是在院里兜来转去,不免把他弄得有些糊涂了,判断不出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直到他听到——
“嗯,到底是哪一间呢?这间?好象不是。那间?”飞絮嘀咕着,她已换了一身新裙子,衣带飘飘,佩饰叮当,相当之符合飞絮的风格,她引以为傲的长发呢,则在头上随意挽了个结,一对扇形的金属耳环在肩上晃不停,衬着一张白里透红粉嫩的脸,正是美目盼兮,巧笑嫣然兮,不折不扣的一幅绝世佳人图。
略有些遗憾的是,花飞絮此时美目流转,没有展现摄人心魄的神采,而是露出一副迷糊的表情,她迷路了!飞絮终于决定不去找昨晚的降落地了,而是原路打道回府,可结果呢,走着走着,又开始晕晕地没有思路了,她只好停下来又作思索状。
这下,陶然再在看不下去了。
“再这样转下去,天都黑了。”陶然现身说道。
“哇——,是你呀!”飞絮这时忽然看见陶然出现,真是跟见到凤凰一样开心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哦!咦,你怎么知道我迷路了?等等——等等,让我猜猜。”飞絮凑到陶然跟前,眼睛忽闪忽地望他,神秘兮兮地继续说:“哦,哦,糟了,你跟踪我!天哪!”
飞絮拍拍手夸张地叫起来,继而摇着头一副特惋惜的样子,说:“看看吧,有人做事不厚道哟——,实非大侠所为!”
陶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本就五官俊朗,哪怕脸上总蒙着一层冰霜,也足以让人忽略寒冷欲与其近,这时他一展笑颜,大约连陌生人之间本该有的距离也能融化掉,更何况,他面前站着的是花飞絮,一个对所有出现在她眼前的人,默认设置都是朋友的天才女,能不一见如故么?更何况,这可是二见了!
“哈哈,原来你真的会笑耶——”飞絮也笑了起来,清柔如泉音般的笑声,流淌着无拘无束的快乐,刚刚还坏坏的俏皮的脸,此刻绚若春花,散发出天然夺目的神采。
陶然看得不由心神一荡,急忙收住了笑,移开视线,让心绪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接着便由内及外地恢复了那种冷淡的表情,然后用那种冷冷的语调说:“你要去哪里?”
“这还用问,不就是你开始跟踪我的地方咯。”飞絮说,“不对,我还要先去一个地方,可是,这个地方在哪里,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是在这个院子里啦,我只记得那里好象有一棵树。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你根本就不是何少奶奶的亲戚。”陶然忽然冷声问道,口气虽冷,但他那两道完美的眉,依然好端端地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帅,没有皱着,也没有跳动,可见他这么问并无恶意,只不过是要澄清事实罢了。
“废话,当然不是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早上我还和朋友一起玩呢,谁知忽然失去知觉,醒来就躺在那个屋顶上了。”花飞絮说着叹了口气,俏丽的脸上浮出淡淡的忧愁来。
“你是遭人偷袭了?”陶然相信飞絮说的是真话,虽然这事听起来有些离奇,但越是这样,越可能是真的,如果她要说谎,完全可以编一个更贴切的理由,因为在一般人看来,那样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也算是吧,总之就是很怪异啦,莫名其妙地就被弄到了这里。”飞絮嘟了嘟嘴,“现在,我要到案发现场,就是我醒过来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其实,飞絮是想去看看,若伊有没有掉在附近,要是能找到她,自然就不愁没有线索了。
“这么说,文纶昨天也是第一次见你了?”陶然又问。
“是呀,比你早一点点。”飞絮说,“不过,我跟他说的话没有跟你说的多耶。”
“那他怎么会帮你呢?”陶然再问,文纶为了她公然向何傲枝撒谎,这其中肯定别有原委。
“那是因为他欠我的人情呐。”飞絮扬起下巴说道,眼睛弯弯笑着有一点得意。
“嗯?”陶然偏过头看着飞絮,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谁知飞絮亦直直地看着他,作思索状,陶然不解缘由,那眼中的疑问便更深了,于是,他一贯清冷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颜色。
“哎,有点感觉了,继续,继续啊!”飞絮仰着脸迎着陶然的目光,好似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
陶然缜密的心思此刻帮不到他了,他完完全全不知道飞絮在干什么,便收回了目光,转过头来。
“唉,真是可惜呀!”飞絮皱着脸叹道。
陶然继续走路,没有搭腔。
“暴殄天物啊!”飞絮这一叹可够有份量的,她偷看一眼陶然。
陶然继续平静地走路,他是久酷不怕怪,见怪不怪。
当然,闷着葫芦卖药也不是飞絮的风格,只见她一下跳到陶然面前,指着他说道:“我说你呢——你暴殄天物!”
陶然眉头一皱,停下步子,看着飞絮。
哇,这眉毛皱起来也怪好看的,飞絮在心里赞叹道,不过她还要“卖药”呢,便让表情认真起来,正儿八经地说:“你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却老是冷冰冰的,要么不看人,要么看得人心里凉嗖嗖的。试问,上天赐给你这么迷人的眼睛,难道是给你拿来这么用的吗?你自己说,这不是暴殄天物,还能是什么?”
什么?陶然听得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这姑娘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啊,怎么会有如此的奇谈怪论?一句话,他真的很晕了,可在唐朝还不流行“晕”,所以,陶然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就是“晕”,他只好觉得,面前这位面若桃花般娇艳的姑娘,确实,并非寻常人。
“怎么这副表情呀?嗯,貌似没有幽默感的,唉,可惜了——这次是真可惜!”飞絮抖完包袱,却没见到预期的反响,有点失望。不过,她没那么容易放弃的,有如此帅哥相伴身旁,不说说笑笑的,岂不是就好比看着鸡翅膀、肉包子、大闸蟹等等一切美食,不去吃个痛快一样对不住自己么?“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酷呀?哎,等等我嘛。”飞絮叫道,笑嘻嘻跟上去。
忽然迎面跑来了一个小丫环,她看到飞絮可真是如获至宝,忙不迭地叫道:“哎呀,表小姐,总算是找到您了!这么半天您都去了哪里呀,可把我给急死了!”这孩子拉着飞絮高兴得合不拢嘴,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开心。
“桑儿,见到你太好了。”飞絮亲热地揽过桑儿,笑呵呵地说,“我迷路了,找了半天都回不去,可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哦。”
“是桑儿不好,以后表小姐想去哪里,桑儿都陪着您。”桑儿认真地说,“这会儿,咱们先去少奶奶那里吧。”说着,桑儿扶着飞絮便往前走,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陶然,还好他不计较这些礼数。
飞絮却突然起了什么,止住步子扭过头喊道:“我叫花飞絮,咱们后会有期罗!”边快活地挥挥手,同桑儿说笑着走远了。
第13章 雪中送炭方显高义()
何府新少奶奶程瑶姝,也就是叶适亭口中的“瑶妹妹”,年方十七,虽是小家碧玉,却天生丽质且知书识理,她与叶适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也原有口头的联姻之约,只可惜,俩人成年之后,他们的婚约却没有水到渠成,而是一拖再拖,直到瑶姝的兄嫂收下何家的聘礼,这段“佳话”便化为乌有了。
也不知是要怨瑶姝八字生得太好,还是要怨适亭福分太薄,上天偏不肯将他们配作对,只可怜了瑶姝,本来认定了书呆子这个夫君,忽然间就被送到了“侯门深似海”的何府,心痛得跟做恶梦似的,她只想快快醒来,可是昨夜花烛下那奋力一撞,却被一团“花影”给化解了,还得回来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从得知叶家早上发生的事之后,瑶姝就相信,是上天要让她留下来,去帮适亭过了这一关,尽管她还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但她的身体里已有了力量,她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飞絮和桑儿进房的时候,瑶姝正倚在床边发呆,脸上挂着淡淡的愁思,却也掩不住她清丽脱俗的容颜。
“嗨,在想什么呀?你的气色好了很多喔。”飞絮用手在瑶姝眼前一晃,亲昵地搭着她肩膀说道。
“姐姐!”瑶姝抓住飞絮的手,急急地说道,“你帮我想想办法,好吗?”
“没问题,有什么事你说吧。”飞絮爽快地挥挥手,助人为快乐之本也是她的人生信条之一,“我一定帮你的。”
“我娘家有个邻居,今天早上被人抓起来了,听说他在风神祠做了亵du神明的事,恐怕要拿他去祭神。”瑶姝眼中含着泪,声音也有些打颤。
“什么?祭神?怎么祭?”飞絮好奇地问,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唐朝,正处在兴奋当中,什么事都觉得很新鲜。
“就是,将人绑在祭台上,先洒神水,再受众人鞭笞,最后——”桑儿说着顿住了,显出有些害怕的样子。
“最后怎么样?”飞絮听着觉得既新奇,又有点儿生气,那些人可真野蛮,根本把人当动物一样对待嘛,不,连动物也该这样对待,大家应该和平相处。
“投入牛角潭。”瑶姝怔怔地接口说道,此话一出,适亭深情的脸恍若出现在眼前。
“就这样?”飞絮不解了,这没什么可怕的啊,哦,对了,肯定是之前打得很重,就没力气游泳了,这确实是个问题,飞絮甩着手在房间里转悠,忽然眼睛一亮,叫道,“有了,我们可以让那些打鞭子的人下手轻一点。”
“不是那样的,表小姐。其实鞭刑只是走走过场,差不多除了赵老六,也没人会使劲打,所以不会伤到人。”桑儿说,“可是牛角潭里,住着魔鬼,掉进去的人都会被吃掉的。”
“有这么邪门吗?”飞絮急道,这下有点味道了,“哎呀,还是先不管这个了,我们得赶紧做点什么,要是能把人直接救出来就好了。”
“嗯嗯,”桑儿一个劲地点头,“咱们得快点,说不定这会儿,赵老六那边已经在动私刑了。”
瑶姝泪凝于睫,拉着飞絮说:“适亭是个文弱的书生,却有副倔脾气,不懂得逢迎,不识得变通,再加上,他向来看不起赵老六等人,如今被他们所制,恐怕会有言语上冲突,枉受更多的苦楚。”
飞絮听了急得真跺脚,然后又跑到一边坐下,开始搜肠刮肚地想办法,她使劲地回忆以前看过的电影电视,搜索类似的桥段,入狱——行刑,入狱——行刑,终于,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哈哈——
忽然见飞絮神采飞扬,瑶姝和桑儿猜着她定是想到办法了,都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没错,我想到办法了!”飞絮跳到二人面前,却慢条斯理地说,“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劫狱!我想过了,只有这个办法是最直接最有效率的,出来之后远走他乡,改名换姓重新生活就好啦!嘿嘿,你们也不要太崇拜我,其实这个灵感来自于越狱,既然困在里面的是书生,而不是万能的米帅,那就只好由我们把他劫出来罗。”
飞絮说完十分陶醉,却看见两个听众不仅不兴奋,还很迷茫的样子,忽然醒悟过来:“哦,我知道了,你们听不明白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