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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烟花寂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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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清许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冯玉秀,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去,“这里!”
  原来肖宁的母亲叫冯玉秀,之前杨雷查不出来,大概也只是因为她守寡多年,又不大与周围人来往,别人早就忘了她真正的名字,如果不是住院,他恐怕也不会知道肖母就是冯玉秀。
  而韩烟呢?肖宁死后这么多年,她一直供养着他的母亲,可听着肖母的话,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而韩烟那次用三万块钱,也是在肖母出现之后。
  责任医生告诉周清许,肖母已经是肺癌晚期,现在只有保守治疗这一条路,希望他能有个心理准备。
  肖母很痛苦,医院里给她开了镇痛药,她才缓和一些。
  周清许在她床前照顾,她却满是歉意,“我临死还要拖累你一把。”
  “伯母,你会好的。”
  肖母摇摇头,“好不了了,欠你的这些恐怕也没法再还了。”
  “伯母,我有件事情想问您。”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肖母躺在病床上,十分平静。
  周清许从包里掏出一堆票据,摊在肖母面前,肖母却看不懂。
  周清许问道:“肖宁不在的这些年,是不是有人每个月都会给您寄钱?”
  肖母很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周清许指着这些票据,“这些都是我从韩烟的家里找到的,全都寄给了一个叫冯玉秀的人,五年了,没有间断过。”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为什么不会是韩烟?”
  “那个电话我曾经打过,是一个男人接的,说是我儿子的朋友。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会管我的死活呢,她连肖宁的死都不在乎。”
  周清许敛下眸子,“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些年确实是她在给您寄钱,我想也许大家都误会了她。”至于她说的那个男人,难道是李明远。既然韩烟没想告诉她,寄钱给她的事,那自然也可以找个人隐瞒住身份。那他上次问起李明远,认不认得冯玉秀,他的话究竟是忘了,还是不想说呢?
  “怎么会?怎么会?”肖母重复地说着。
  “也许她和肖宁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可您是肖宁的母亲,难道您就没有任何的察觉吗?”
  肖母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周清许想也许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越是身在其中,越是当局者迷。“您给韩烟寄过肖宁的照片吗?”
  “没有!我哪里会做这些,我也没想去找她麻烦。”
  “可她受了刺激,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周清许声音有些低落,他是真的在担心她。
  肖母却犹豫着说了一件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伯母,你说。”
  肖母搓了搓手,“在我家肖宁房间的柜子里,放了一些他生前的东西,里面有几本是他的日记,你能不能,帮我去取。我的儿子,这么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年只听到他的死讯,我觉得天都要塌了,可我却想不通,他为什么死,为了韩烟吗?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是肖母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了解肖宁的过去,这不仅仅是肖母的愿望,也是他的。
  周清许为肖母请了陪护,所有的钱都由他付。他开车去了肖宁的家,原先一院子的人早就散了,人们能为了这样的一个人看热闹,却不能帮她安然终老。
  周清许推开屋里的门,和肖母住处对着的应该就是肖宁的房间。他走近去,这里却很干净,除了近日落下的灰尘,完全看不出脏乱,肖母应该是经常打扰这里。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书橱里有各种各样的荣誉证书,还有几个相框背着放,他伸手摆正了,那是肖宁和韩烟的合照,韩烟的眼睛明亮,即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总带着孤寂,落寞。
  他按着肖母描述的,找了一圈,才在抽屉里找到。看起来像是日记,它被封了起来,上面包了厚厚的油纸。
  他没有打开看,拿了东西走出去,临走前,他又拿了肖宁的相框出来,把门带上。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甚至想,过去的这些就要揭开,而他会在这里看到一个怎样的韩烟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喽,下章会把一些前文埋的伏笔拉出来,另外韩烟和程海阳的相遇也会提及,程实力打酱油。

  ☆、大结局(上)

  
  程海阳下了高速,在山城里迷了路,这里的街道东拐西拐好像差不多。
  他终于从工作中抽身,来打听韩烟的下落。可人海茫茫,他能去哪里找,他动用了一些人脉,但暂时还没有线索。
  倒是杨雷提醒了他,既然周清许找了这么久,说不定他那里已经有些消息。他从杨雷那里要来周清许的号码,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聪明,记下了他的手机号,但凡他打过去,周清许必挂掉。
  他只从杨雷那问出这么一个模糊的地点,他也好奇,韩烟会在这样的地方吗?可毕竟听杨雷说,周清许丢下工作,在这里已经逗留了一些日子。
  可这样的地方居然也能堵住,程海阳更燥了,他继续拨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周清许被他惹烦了,接了电话,语声不高但透着明显的不快,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假正经不说,就算发怒也只会冷声冷气,真不知道韩烟喜欢他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来这儿了,找不到路,你在哪儿,过来接一下。”
  “你来哪儿?”周清许楞了楞,怀疑接错了电话。
  “就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呗。”程海阳被堵车堵的有些烦,他在这里不熟,竟然不知道前面路段在修路。
  周清许看着副驾驶座上放着的东西,还是掉头去接了程海阳。
  程海阳的车被他停到一处,等周清许来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拉开车门就坐上去,只不过是坐到了后座。
  “我不是你的司机!”周清许皱紧眉头,要他下车。
  程海阳一向被惯着,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顺毛的,但周清许不会这么做。
  “最近有没有烟烟的消息。”
  “没有,你可以下车了!”
  程海阳知道他别想从这个男人嘴里得到什么东西,只能跟着他,看他去哪儿。
  周清许对程海阳的无赖作风一点办法也没有,惦记着肖母的身体,也不再赶他,随他去。
  周清许的车在县城的一家医院停下,等程海阳摘掉墨镜,看清楚地方,扯住周清许的衬衣后颈,“到底是谁病了,难道是韩烟?”
  周清许从他手里把衣服拽出来,没好气地道:“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听他这么说,程海阳才放心下来。可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对这种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实在没有兴趣。
  程海阳在车上对周清许说:“你快去快回,别磨蹭!”
  周清许却还知道告诫他,“我劝你现在就回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程海阳哪能如他的意,看他无奈地下车,从副驾驶座上拿了什么东西。
  “你手里是什么?”
  “肖宁的东西。”周清许解着安全带,把手机带在身上。
  “肖宁?”程海阳想了想,好熟悉的名字,不对,不就是那个韩烟死了的初恋男友吗?“周清许,你有病吧,拿着死人的东西,你晦不晦气!”
  “肖宁的母亲得了绝症,听医生说也撑不了多少天了。她想最后看看她儿子的东西,仅此而已,哪有什么晦气不晦气。”周清许说完开了车门,一把摔上,人走进了医院里。
  程海阳赶紧打开车门,他有些好奇,也跟了过去。
  周清许走到重症病房,让护工出去休息一下,他来看护。肖母难得睡了一会儿,周清许刚坐下,她就睁开了双眼。
  “伯母。”周清许把手里的东西交到肖母手中。
  肖母把那日记和相框抱在怀里,泪就淌了下来。她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拆开,露出了它们最真实的面目。
  肖母把日记放回到周清许的手里,“我不识字,你能帮我读读吗?”肖母是信任这个年轻人的,她看得出,他心地的善良。
  周清许接过,按日期掀开,肖宁从初中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他的字很好看,但有时会随着心情而改变。周清许一篇篇地读下去,甚至到后来有了一个认知,如果这篇文字用了连笔,有些凌乱,则是说明肖宁内心里很轻松愉快,而越是字迹工整,一丝不苟,越是他心情低沉,每一笔如同刻在本子上。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不承认心底的自卑,又敏感要强的少年是怎样在灯下写下这些东西的。周清许不知道原来人的心底竟可以埋藏这么多的心事,可他知道那心事的沉重,这些冰冷的笔记本是无法真正承载的。
  慢慢的,他的心情在大学里开始稳定,他有了一些值得骄傲的东西,可越是这样,他越在意这些羽毛,他提到肖杰,有不屑,可更多却透着一丝他自己都觉察不出的羡慕。
  他提到和韩烟的初遇,在整个日记当中大概是最为平静的一段,他带着势在必得的把握接近她,又有强烈的占有欲,那算是爱情吗?那爱里夹杂着太多的算计与阴谋,一个被无意间定格的相片,也许是最温馨的时刻吧。
  可也许是距离近了,他开始发现韩烟的不同,周清许甚至在想,为什么他要改变的是韩烟呢?难道是心底的阴暗已经根深蒂固了吗,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那些手段,那些嫉妒与怀疑,那些自私的独占,周清许想起一开始捡到韩烟手机时那空无一人的通讯录,他不知道这是肖宁做了多少次,才让她甚至在他死后都抵触和别人的联系。他的手紧紧的掐住记事本,他仿佛能看到韩烟的痛苦挣扎,身上的伤痕,折断的梦想,深夜里那个在雨中迷茫又无助的身影,但她还是选择了放手,可肖宁却真的选择了死亡,这样一段让人压抑到窒息的爱情。
  日记很长,可总有念完的时候。肖母的脸上也由惊愕,茫然,变为了悔恨与自责。
  周清许把日记放下,拿起桌边的纸巾递了过去,肖母痛苦地捂住脸,呜咽着。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孩子居然会这么想,我只是为了他好,他却把什么都埋在心里,我以为……他是懂事了,却忘了他当年也只是个孩子。”
  “我没有认真的教导过他,却给了他这么大……的压力,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宁愿他平庸地过一辈子,什么也不要。”肖母边说着眼泪边流着,一度呼吸困难。
  “你也只是太在乎他。”周清许不知道如何安慰,可这一切难道都是肖母的错吗?
  “我也对不起韩烟那孩子,我真的不知道原来肖宁竟然这样对她,他竟然会……可那孩子被我怪了这么多年,却从来都没解释过,这些年还管我这个老太婆的死活,我有罪啊!”
  周清许脸上也流下泪来,韩烟受到的所有不公,把她差点变成了另一个肖宁,可她依旧会选择自己的路,她对爱情和生命依旧渴望。
  肖母的脸上有着愧疚和懊悔,“如果你能见到她,你能不能……帮我说一句,这辈子,是我们对不起她,希望她能原谅我们……肖宁也是爱她的,我看的出来,他只是方法不对……他怕啊!”
  肖母不能平静,开始呼吸困难,医生们挤了进来,她的生命体征开始微弱,仿佛燃尽了最后的光,医生把她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周清许走出病房,程海阳从门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有些不对,眼睛微红,却像带了愤怒,“真有幸,听到这样的故事!可是,我呢,我又算什么?”
  “你不是在车里?”
  “如果不是恰好听见,我都不知道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你知道吗,当初我第一次见到韩烟时,她为我做采访,我趁她不注意拍了她很多照片,我很开心的笑着,她看着我却有些奇怪,原来是这样!”
  周清许理清他说的,“你以为你是做了肖宁的的替身吗?”
  “难道不是吗?”
  周清许却摇了摇头,“她不会把你当做替身的。”就算她们初遇的场景让她想到肖宁,她也不会。
  程海阳却苦笑,“算了,是不是替身又能怎么样呢?”
  周清许看着他垂着头走了,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和骄傲。
  韩烟未必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他,初见时毫无城府的笑,也许是他们之间最初的美好。她活在肖宁的影子下,却还是努力的去选择爱情,她爱上她想要的美好,可那些灰色的记忆,已经摧毁了她爱下去的能力,她逃脱不掉,每一段感情都会在预料之下夭折,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死的循环。
  那些人与其说像肖宁,不如说是像她心底想爱想得到的人,那样阳光灿烂,周清许甚至可悲的想着,这样的韩烟,经历了这样让人千疮百孔的爱情之后,她真正需要的还会是一份复杂多变的男女之情吗?而自己,在她的感情中又扮演怎样的角色呢?或许一种如父如兄的爱才会真正的填补她内心的伤痕。
  程海阳离开了这座山城,肖母也在两天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弥留之际,只说了一句话,不要把她葬在肖宁的身边。
  也许,她是想在天上让儿子得到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替身什么的是真没有,程总白白伤心了。下一章大结局。关注夺宫哦

  ☆、大结局(下)

  
  肖母丧礼那天,下起了蒙蒙的小雨,她生前已经没有什么常来往的亲戚,小雨让山间的路都变得难走,周清许送了这个老人最后一程。
  他完成了肖母最后的心愿,把她葬在了肖宁父亲身边,他问了肖母的邻居,肖宁的墓和这边隔的还有些距离。他突然想去看看,也顺便让一些东西有个归宿。
  他走上山间石板路,撑起了伞,这个地方是他们的归宿,而他的会在哪里呢?
  女人一身黑色的风衣,黑发拢在耳后,阴暗的天色,雨滴落在身上,带着秋的清冷与潮湿。
  周清许止住了脚步,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看到韩烟,他定定地她看着凝望着肖宁的墓碑,在她回眸间走到她的身旁,为她撑起伞来。
  韩烟和周清许久久对视,他们之间甚至不必多说,不用多问,便已知道如今是否各自安好。
  山间的小雨开始停了,整个山上只有他们两人,和墨色的山峦一样,均带着黑色的肃穆。
  “肖伯母走了……”
  “我知道。”韩烟的声音在山中带着一丝空灵,仿佛她已经看淡了生死。
  “这是肖宁的一些遗物,他们人都不在了,这些东西交给谁呢?”
  “都烧了吧。”韩烟淡淡地说着。
  周清许蹲下身子,把日记和照片堆在一起,拿起火机,点着,火光蔓延,映着墓碑上肖宁年轻的脸,发出最后的光亮。
  肖母死了,这些东西烧的干干净净,整个世界像是没有了肖宁留下的任何痕迹。周清许却知道,东西可以毁灭,但人心底的要怎么毁灭呢?只要韩烟没有办法走出来,肖宁就会一直影响着她。
  “你现在还恨他吗?”
  “恨?我们之间的种种,早就不是一个恨字可以形容的。我爱过,怀疑过,痛苦过,怨恨过,也自责过,我曾经很多次在想,如果我当初能够早些过去,他没有死去,我现在会是怎样,他又会是怎样。可没有那些假如,我也永远不知道结果。”
  “你后悔吗?”周清许侧头问道。
  “不知道。”韩烟迷茫了,她后悔过吗?有过吧,可是重来一次,她会有别的选择吗?韩烟只是抱紧了肩膀。
  “走吗?”周清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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