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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人:“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嫁给你那个没用的父亲?!哈哈,知道当年封不染为什么悔婚吗?因为他怕自己的秘密泄露,他怕静和守不了活寡!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女人生儿子!”
湖心亭的风很凉,夜深了,一阵阵风吹来,封寻只觉得后背发寒发冷。他摇摇头,“那我呢?从一开始,我就是您进入封家的一个工具吗?因为叔父不行,所以找父亲?你……”
“啪!”万夫人狠狠的打了封寻一巴掌。
封寻却是大声道:“即使到了现在,我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啊!”
万夫人将颤抖的手笼在深红明丽的长袖中,美眸中水光闪动,收敛情绪:“别闹了。明天要去御史大夫家提亲,你早点休息。”
说罢转身离去。封寻站在湖心亭,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番。但远处有人看守着,也不怕他喝醉了酒掉进湖里。
又说巧儿和阮颦扶着赵永昼走到后厢房无人处时,巧儿开始嘀咕:“瞧她那嘴脸,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二十年前,不也是伺候人的么。”
阮颦刚要说话,忽然赵永昼挣扎着站起来,推开她俩,跑到花坛里哇哇吐起来。
“将军!将军!”巧儿惊慌的叫道。跑过去扶着。
两人费了些功夫,将人伏进屋里,又打水来给赵永昼清洗干净,散了头发,脱了鞋袜,送上…床去。
“唔……”赵永昼闭着眼,翻了个身,腿夹着被子。迷糊中,巧儿扯了好几次,把被子扯出来给他盖上,他又觉得热,一脚踹开。
反复几次,当赵永昼再一次把被子踢开的时候,脚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握住了。
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才觉察到屋子里很安静。转过身,红烛高照,红纱满堂。封不染立在床前,暗黑色的礼服名贵精致,腰间的玉佩温润,映衬着俊眼修眉,薄唇笑意,真乃世间一绝。
“嘻嘻。”赵永昼的脚滑下来,在封不染的胸前踩踩,又滑到他腰间,在那暗红色腰带上蹭,最后滑到封不染腿间。
“老师,你硬了哦。”青年笑的得意洋洋。
封不染捉住在腿间作乱的脚,按住赵永昼往床里推了推。
“唔嗯……”赵永昼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用力的抱住:“老师,不夜好想你啊……”
他感到封不染的手用力的扣住他的后脑勺,手指插…入发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夜……不夜……”封不染颤抖的叫着。
赵永昼平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衫凌乱,四肢大敞。他睁开眼,对上一双情深暗藏的眼眸。封不染撑在他上方,上衣已经敞开,披在身上,露出精壮亦不失美感的身体。
“哇哦。”赵永昼感叹道,眼睛闪着迷醉的光:“好棒。”
封不染弯唇一笑,“承蒙夸奖。”
赵永昼咧着嘴,抬起双手,像一个索要糖果的小孩子。封不染伏低上身,让赵永昼的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又伸出右手揽住赵永昼的腰,稍稍用力一抬,让他的双腿勾在他的腰上。
“起,起。”赵永昼嘴里嚷着。
封不染一手撑着床,一手抱着赵永昼的腰以防他掉下去,然后慢慢直起上身,以跪坐的姿势抱着人坐在床上。
赵永昼如愿以偿,笑的嘴都快咧到脖子根了。但是他接下来又说:“老师,我要骑马,你让我骑马。快点趴下!”
封不染有些哭笑不得:“我当马?不要吧。”
“不行不行!”
“好好好。”封不染勾唇一笑,“那我教你一个新的骑马姿势。”
“?……”
一刻钟后,赵永昼坐在封不染身上,非常卖力的‘骑’着。
半个时辰后。
“老师,我骑不动了。”
“不行。你总不能让‘马’来骑吧。”
“……那你等等,我问阮颦要根鞭子。马儿跑不动,我得催催才行。”
说罢果然翻身下床,一骨碌跑到窗户前,打开一条缝儿朝外面喊:“阮颦!阮颦!”
喊了两声,巧儿压着嗓子:“将军!您害点儿臊成么!”
“快快!给我找根鞭子来!”
“……”
院子里约莫静了片刻,然后窸窸窣窣的响了一会儿。听见空中传来嗖的声音,赵永昼赶紧把手从窗户伸出去,刚好接着一根鞭子。
“啊啊,就是这个!……巧儿阮颦你俩赶紧睡觉去啊!”赵永昼还不忘朝外面喊道。
“我天!……姐姐咱回吧今晚不用守了,那里面玩的太刺激了。”
“……不能,职责所在。你先去睡吧,下半夜换班。”阮颦坚守岗位。
没一会儿,听着里面传来的鞭子声,阮颦也有些坚持不住了。
“巧儿,咱俩站到院子门口去,免得谁起夜走错路进来。”
寅时,冬日的天还沉在墨水里,黑幕深重,没有半点亮光。紧闭着眼的人皱了皱眉,展平,接着,眼皮慢慢挪开,露出一双依旧带着睡意的眸子。
赵永昼躺了一会儿,静静的感受着怀抱自己的温度。片刻后,他翻身坐起来下了床,大腿间留下的白灼让他有些羞赧,但他还是很镇定的用白帕擦拭干净。
披上衣服,给封不染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门,又轻轻关上。
院子里很寂静,廊下挂着红灯笼,让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静谧的红澄澄的光晕之下。
赵永昼走出偏院,冬夜里的冰寒让他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加快了脚步。
走了很长一段路,经过湖心亭,就从偏院进入了北厢房。绕过北厢房,再走半盏茶的路程,就是主卧院了。
刚走到拱门处,忽然听见脚步声,赵永昼身形一闪,隐在假山后面。
是巡夜的护院。
等那八个护院走过了,赵永昼才走出来,穿入拱门,快速的奔过一段长长的回廊,躲过好几拨侍女随从,七拐八绕,终于进了封不染的书房。
“呼……”赵永昼没等这口气呼完,就火速的开始在书房里翻找起来。
父皇有三分密旨,封不染那里有一份,我必须知道那里面的内容,确定父皇的真正心意。弗生,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在哪里……在哪里……”赵永昼焦急的找着,书桌,花瓶,抽屉,箱子,都没有!
封不染会把密旨藏在哪里呢?他在京城里也就一处别院,静夜阁已经找过了,而且封不染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去那里。更何况,密旨那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不会随随便便放在那种地方。
最有可能的就是封府的书房了。
赵永昼让自己冷静下来,观察了一下书房,最后,他的眼睛定在壁橱的一个花瓶上。机关?没那么傻吧。他还是走上去,尝试着握住花瓶扭了一下,结果真的被他扭动了!
书架移动了!
靠!封不染真的设后这么傻的机关啊?密旨该不会真的藏那儿吧?!
赵永昼不确定的靠近,然后,那里真的放着……密旨。
他控制着颤抖的手把那卷密旨拿起来,然后打开,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的内容:……月即位后,奇发配山西,佑发配巨澜,终生不得入京。
老皇帝真狠啊,对儿子都这么狠,那不是对他们这些作乱的臣子更狠?皇子发配,那他们这些臣下会怎么样?满门抄斩?
赵永昼深呼吸一口气,将密旨卷起来搁在袖子里,将书房里的东西回归原位。出了书房,直接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马,往外走。
“这么着急?”一个声音想起。
赵永昼浑身一震,看向前方马棚下阴影处。
隐在暗处的人似乎叹了一口气。
“密旨你也看到了,皇上已经把所有事安排好了,你真的觉得宸王还有机会么?”
“我相信宸王殿下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赵永昼道。
“为什么你就那么信他?”
“这世间有很多不能用言语解释的事,如果你死过一次,你就不会追问我这个问题了。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要成为某个人,或是完成某件事,没有理由。”
赵永昼望着暗处的人:“宸王才是真正的帝王,而我,正是来助他完成大业。即使你今天杀了我,结局也不会改变。”
“你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那就不要阻止我。”赵永昼牵着马往前走,一直走到亮处。
身后的人忽然叫住他。
“你说你回来是为了他,那么我呢?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不夜。”
赵永昼差点要转身扑进那人怀里,但是他只是哽咽着说:“老师在我心中的位置从未改变,只有更深更爱更痛,但是……”
“够了。”整个人忽然被从后面揽住,紧紧的陷入温暖厚实的怀抱里。封不染的声音贴在耳边,疼痛又醉人。颤抖着,激动着,难受着。咬牙切齿,又满含痛苦与深情。
“你好残忍,赵、不、夜!……”
赵永昼泪如雨下。脖子上传来刺痛,他能感知到利齿刺破肌肤的痛感。但这一刻,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深深的叹气,“有您这一声‘不夜’,无论前程凶吉,此生无悔已。”
封不染松开牙齿,舌头舔在伤口上,并吸入唇内,吞入肺腑。
“这是所有的惩罚。”封不染温柔的声音贴在耳边说道,然后他放开他,“我等着你。这次换我,不管多久——不要回头——”
赵永昼想要转身的身体被他制止住。
“不夜,等一切都结束了,跟我回香洲老家一趟。好吗?”
“……嗯!”
赵永昼翻身上马,迅疾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94章 宫变(一)()
容和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凌晨,夜色茫茫,万物俱籁中,一匹疾驰的骏马停在宸王府的门口。府兵一见来人,便直接跑过去牵马。因为宸王殿下说过,白将军可以自由进出宸王府。
赵永昼甚至不用人通报,直奔宸王寝殿。
容佑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床上起来:“外面是什么人?”
“回殿下,是白将军。”
“……让他进来吧。”
赵永昼一身晨雾,头发也未束。容佑一看他的样子,就吩咐身边的人全部出去。
等宫人全部走了,赵永昼才将袖子里的密旨拿出来递给容佑。
“……怎么样?”
“殿下看看就知道了。”
容佑看了赵永昼一眼,接过密旨打开来看。面部神情看不出什么,可是那握着密旨的手却越来越紧。
“父皇他竟然……”容佑突然低声笑起来,手抬起来挡住他的脸,赵永昼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容佑的身体抖动的非常厉害。
过了一会儿,等容佑的情绪稍微平复了,赵永昼才开口道:“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容佑沉默了一会儿,“封不染是什么态度?”
赵永昼:“……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容佑抬起头盯着他,眼里的寒光让赵永昼心生畏惧。
“应该?哼。”
“请殿下相信大人。”
“不,弗生。”容佑的眼光落在窗户外,夜色氤氲,难以捉摸。
“别去管什么封不染了……我决定背水一战,你敢跟我走下去吗?”
赵永昼:“殿下才是真命天主,事到如今,亦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殿下若要举兵,臣愿为马前卒,誓死效命。”
“好。你去把白统领叫来,此事需从长计议,务必要做到滴水不漏……”
临近春节,京城处在一片繁华热闹之中,各条街道上张灯结彩,鞭炮齐放,春意盎然。
这一天雪也纷纷洒洒落满京城。
大皇子府里,仆人们忙进忙出。容奇坐在轿子里,他刚从外面打猎回来。下了轿子,正待进府,忽然一个算命先生叫住他:
“殿下且慢,老朽能算天机改人命,不知殿下可有意一听?”
容奇看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人,绕过那算命人径直进府。等走到屋里,仆人上前来给他宽衣,才发现袖子腕上的一个小纸条。递给容奇,打开来一看,上面却是写了几句奇怪的话:开春万物生,野花遍地香。可怜宫花同根出,不能活,月成黄,奇佑残,父子成仇。
容奇脸色聚变,匆忙派人出府去巡,哪里还看得到算命先生的身影?
又说这大过年的,兵部尚书赵永修正准备回国相府团年,皇子府去来人请,那样子还十万火急。赵永修匆匆来到大皇子府,容奇将那纸条给他看,一边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完了完了,父皇果然要扶容月当皇帝,可是他竟然要杀了我跟老二!”
赵永修瞟完那纸条,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殿下就这般相信这莫名其妙的东西?”
容奇:“这肯定是密旨上的内容!父皇有三份密旨,这我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传出这种东西,肯定是跟密旨有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赵永修:“殿下,冷静下来。你已经被扰乱阵脚了,没发现吗?”
容奇停下焦躁的脚步,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赵永修说:“既然殿下收到这个东西,说明宸王与太子殿下肯定也收到了。如果是有人暗中操作,他无非是想达到两个目的:一扰乱诸位皇子尤其是您与宸王的阵脚,将二位的矛头引向太子;二,这个人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
容奇:“我?为什么?”
赵永修:“那么请问您在得知皇上为扶持太子上位而要除去你的消息后,最可能会做的事是什么?”
容奇皱眉想了想:“我会……”
赵永修:“你最可能做的事就是冲进皇宫,质问皇上,对吗?”
容奇恍然大悟:“对对,然后父皇就会生气……这个人真阴险!”
赵永修:“这样一来,你应该就知道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了。”
容奇:“是老二,是容佑,一定是他。”
赵永修颇觉孺子可教也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殿下一定要稳住了,越到最后的时刻,越要镇定。臣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殿下要做的,就是稳住小太子……”
“三十宫里要团年,初一到初五皇子们会去给皇家的各位长辈拜年。太子殿下去给昭王爷请安的时间排在初三。”赵永昼说道。
容佑的眼睛凝在某处,手里端着茶杯,问:“容奇最近几天有什么动静?”
白先桀:“还是那样:打猎,玩鸟,无所事事。烂泥扶不上墙。”
“赵永修呢?”
“也没什么动静。国相府和长平宫两边跑,倒是当起孝子来了。”
隔着茶水散发出来的雾气,赵永昼看见容佑的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笑容。
“初三,容奇一定会跟容月一起去昭王府请安。那个时候,赵永修就会有动作的。”
赵永昼和白先桀都没说话。
容佑看向赵永昼,“弗生,我看你跟静和似乎处的挺好?”
赵永昼皱了眉,“殿下,郡主吃斋念佛,一向不问世事,何况……还是不要牵扯无辜的好……”
容佑冷哼:“无辜?你以为现在还有谁是无辜的吗?幼稚。你不去,本宫自会找别的人去跟她接洽。”
“……那还是微臣去吧。”
三十夜半下午,赵永昼从商铺出来,阮颦和巧儿站在马车两旁,马车上已经堆满了年货。
“将军,府上就咱们几个人,买这么多东西啊。”巧儿嘟囔道。只因过年,府上其他的仆人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