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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甚至胜过了前面走着的封不染。
封不染一路从繁华走到僻静的小路,那是要往白府的方向去了。赵永昼踏着步子跟上,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打算超过封不染。
“你认识刑部的人?”突然,封不染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嗯?”赵永昼脚下一顿,“梁晚灯?”
封不染睨着他,有些发笑:“你敢跟梁晚灯串通,让他告诉你这次山西叛乱的真正幕后主使?”
赵永昼拧着眉,憋了一个月的邪火开始往外窜:“是您问我认不认识刑部的人。我刚回京城,除了一个梁晚灯谁都不认得。”
眼看这只小老虎要炸毛了,封不染拉过他的手,不着痕迹的拢在袖子里。这条街上人少,路过的都是些淳朴的乡人。
赵永昼哪能让他这么哄下,挣开手将两只手都背在身后。
阳光透过头顶茂密的树枝,稀疏的投射在道路上,映出斑斑点点的光迹。
两人沉默的走着,回了白府。赵永昼鼓着气去洗了澡,回屋先睡了午觉。
然后被蝉声吵醒,睁开眼,敞开的窗户外是阳光普照的院子。
赵永昼起了身,披着一头长发出门。子清在院子里晒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是一些发了霉的药草。隐约闻着挺香。
咕哝:“什么东西?”
“是云衡道长寄来的,说是对羑安的身体很有帮助。”子清回头笑了一下,“你睡醒啦。你和大人一块儿回来,我也没敢去看你。听说你一个月都在战场,瞧你都瘦了。我在厨房炖了补汤,傍晚给你喝。”
赵永昼问:“羑安呢?身体好点没?”
子清:“好多了。昨儿个还跟我出去闲逛了一整天呢。白儿,跟你说件事儿。羑安他,他最近在打听京城的茶楼园子。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好些天,听他那意思,似乎是想办戏园子。”
“这不是什么事儿。豆子不是被安排在锦鸿阁么?回头我让阮颦把他叫回来,一块帮着你们。有什么事儿摆不平的,就让阮颦帮忙。知道了吗?”
子清笑:“阮姑娘那边好说。她就是怕你不同意。”
“我有什么不同意的。”赵永昼在院子里跟子清说了会儿话,终于还是厚着脸皮问了:“那什么,大人不是跟我一块儿回来的么?人呢?”
“刚才似乎是去后面的树林了。”
去树林做什么?赵永昼狐疑的找了过去。
白府的位置本就僻静,后院连着一片树林,荒郊野外。那树林有些大,加上太阳有些烈,虽是深秋,赵永昼渐渐的还是热出了一身汗。
终于在一条小溪流旁瞧见了封不染。搭了一把太师椅,正坐那儿看书呢。那悠闲怡然的身影,让赵永昼气不打一处来。
他憋着满肚子邪火走过去,一把抢了封不染的书,抛在一旁。长腿一抬,坐上去。
封不染仰躺着,原先的注视的书忽然被拿走,清冷的眸子在漏下来的阳光下有点点笑意。
没等他问话,赵永昼已经扑上去,一番狼啃。是真的啃,脸,嘴巴,脖子,下巴,像老虎撕咬一般,啃得封不染一脸的牙印。
封不染先还仍由他发泄,后来见这个法子不起作用,便一手扣紧赵永昼的腰,另一只手将人扯出来。捏住下巴,用力的堵上那张还没发泄够的嘴唇,亦是狠狠的深吻下去。
赵永昼整个人倒在封不染怀里,像一尾缺水的鱼,非常热烈和渴望的汲取着来自那人的温暖和液体。
两个人唇枪舌战一番,赵永昼已经快败下阵来,被放开唇,不停大口喘气,眼冒金星。颤抖的手却揪着封不染的衣襟不放:
“不……不够……”
封不染也不罗嗦,他先是脱了赵永昼身上仅穿着的一件白衫铺在地上,然后将人放上去,二话不说开始耕耘。
在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撞击和接近蛮横的力道下,赵永昼的喉咙间发出了酣畅的叫声,在树林里传出老远。
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这么激烈,封不染却是没有半点郝然。反倒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其实也憋了好久了。
赵永昼穿好衣服坐起身来,脚还搭在封不染腰上。沙哑的声音有些不满的撒起娇来:“老师,人家刚回来,你都不理我。”
封不染穿的衣冠楚楚,脸上一笑,如冰雪融化。云淡风轻的说:“若是没尽兴,晚上再来也就是了。”
他是瞧见方才赵永昼后腰上有伤,不忍再折腾他。
赵永昼不依不挠,揉着头发大喊大叫:“我去山西一个月,你居然一点都不想我!一封信也没有!”
“我自然想你。只是那边本就惊险万分,我是怕你分心。”封不染将人抱到溪流边,将人放在地上,撩起那薄薄的衣衫,要帮他清洗。
赵永昼知道他要干什么,脸一红,手揪着衣摆不放开。
封不染轻朗的笑声简直要让人耳朵怀孕:“这会儿倒害起羞来了,方才那猴急的样子呢。”
赵永昼往后一仰倒在封不染身上,头靠着封不染的脖子蹭啊蹭,“老师不要取笑我。”
两只手抬起来搂着封不染的脖子。
封不染撩开那衣摆,分开赵永昼的双腿,目不斜视,捧了清水来细细清洗。
那凉凉的溪水刺激着红肿的菊口,让赵永昼忍不住颤抖。
“怎么了?疼吗?”封不染抬眼看他隐忍的模样,只当自己方才伤着他了。冰凉的手指轻揉着那处,有些懊恼身上没带凝香膏。
揉着揉着赵永昼的脸就红了,无处释放,头一偏,嘴一张,含着那近在咫尺的耳朵轻轻的撕咬起来。
“别闹了。”封不染躲开,他倒是想,可是怕伤了人。
赵永昼小声哼哼,气喘吁吁:“不。”
身子在封不染身上乱蹭,那小鸟很快又翘起来了。
要不说封不染厉害呢,这种情况下也只是屏息了片刻,呼出一口气。之后将人放在地上,看着赵永昼那火急火燎的样子,笑了笑,架开青年的双腿伏下头去。
“啊!啊啊……”赵永昼嗔叫连连,双腿不住的乱抖。
他往下看了一眼,便又受不了那刺激,闭上眼,双手揪着封不染的头发。
心里有些莫名的幸福感。
可是风雨欲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畏首畏尾起来。以前不在意,或是没得到,随便怎么样都行。即便是死了,大不了再去地狱报道一次。
但是现在,他的手抚摸着封不染柔滑秀丽的黑发,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情动,而是怕自己的力量不够,守不住这份情。
封不染将那青涩的液体咽下肚,察觉到身下的青年似乎是在哭泣。他拉开他挡在眼睛上的手,微笑着低下头:
“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赵永昼扑哧一笑,眼睛红红的。
封不染伸出手指在他眼角按住,忽然眯起眼睛观察起来。
“老师在看什么?”赵永昼眨了一下眼睛,雪亮的眼睛。
封不染若有所思:“……那你岂不是不知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
赵永昼抬起眼睛瞅着头顶的白云和树叶,“不知道。听我娘……我是说白氏,我听她那意思,我是一生下来就被抛弃的。”
“白五……”
“我倒不是怪他们。那种情况下,肯定是我生母的情况也很危急。说不定,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毕竟我好好的活下来了,我很感激把我重新带到这个世界的人。真的。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去找他们。”
封不染没有错过他话语间的纰漏,“重新?”
赵永昼身体一僵,他垂下眼,静静的望着封不染。如果他现在告诉老师自己是赵小公子还魂,不知道对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老师。”赵永昼喊出声。
“其实我……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他还是没胆量直接说出来,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想循序渐进。
封不染看了他半晌,看的赵永昼都想一骨碌翻起来。
“……不信。”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啊?”赵永昼一骨碌翻起来了,眼神激动的望着封不染。
“为什么要信?”封不染神情平静极了。
赵永昼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要是跟你说我真的是……赵小公子亡魂投胎归来……你会不会把我丢进河里?”
封不染的眼睛黑黢黢的,看不到半点其他的情绪。
赵永昼讪笑,“嘿嘿,开玩笑开玩笑。不要生气嘛。”
封不染看了他半晌,忽然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有些低哑:“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哦。”赵永昼乖闷着头应道。
(重生)第87章 金曲楼寻人(上)()
夜晚,两个人在床上躺平睡。赵永昼忽然记起一事,他扭头,看向身边微闭着眼的男人。
“大人,你听过周琛这个人么?”
隔了一会儿,封不染的声音似是从梦里醒来:“没听过。”
赵永昼顿时皱脸。当初从三清县离开时张玉明还说这个人很有点能耐,可是连封不染都没听过,这人还有必要去结识么。
“怎么了?”封不染睁开眼,眼中还模糊有睡意。
赵永昼将张玉明当初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他,最后还道:“看来他是唬我的。”
封不染:“那倒不一定。我又不是百晓生,什么人都知道。张玉明当年在京城官职也不大,但你看多少人落水了,他还能衣锦还乡,安安稳稳的在三清县党当员外。他既然给你推荐人,不可能胡乱来。”
赵永昼:“那大人觉得,我该去跟谁打听这个人呢?”
封不染想了想,道:“张玉明他们那群人当年成立了个什么会,时常在金曲楼那边聚会玩耍。我并不太清楚,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金曲楼这个地方赵永昼倒是知道,无非是文人雅士的聚集地。时不时的办个什么诗酒会,引来一帮骚客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张玉明在京城时大多往那儿跑,那他结交的人想必也是那里的。
这茬说罢,封不染闭上眼又睡了。听见身边的人徐徐呼气的沉稳声音,赵永昼翻了个身翻趴在封不染身上,磨蹭磨蹭。
“……下去。”
“睡不着。”今天下午说好的晚上再来呢,哼,骗人。蹭蹭蹭。
“我明天还要去大理寺,很忙的。”
“睡不着。”膝盖抵在封不染腿间,蹭,蹭,蹭。
封不染叹气,“我今年好歹三十有四,你得为我着想。”
“三十四怎么了?我还……”赵永昼差点咬舌头,差点说我还三十三了呢。
他干脆一挺腰坐在封不染肚子上,道:“才三十四岁大人你就不行了,那等到你四十三的时候我可怎么办?更别提五十三六十三……”
这么一算,赵永昼自己的脸都有些黑了。低头瞄,好在封不染也没生气。
“嗯……所以才要‘养精蓄锐’啊。”封不染的睡意被他折腾没了,喉咙间的低吟磁性的诱人,黑眸里目光清明:“放心。不管是四十三还是五十三,每天喂饱你一次不成问题。”
“!!”赵永昼脸红到耳朵后面:“老师你不要一本认真的说这种话好么!”
那脸上认真的神情,就跟在与他讨论山西的军情一样。
封不染伸手将人拉下来按在怀里,翻了个身,赵永昼就平平整整的躺在床上了。
封不染的唇紧压着他的耳朵边,低沉的声音道:“年轻人更要克制,太纵欲了对身体不好。”
赵永昼像被闷在被子里的猫,怒吼:“哪有纵!我忍了一个月,才一次呢!别人都号称一夜七次呢!况且我这身子刚开荤,正是那啥的时候,你不能虐待我!”
其实赵小公子在心底嚎:老子也三十三了好不好,熬了三十三年才尝着肉,多可怜啊。以前没尝过吧忍忍也就算了,一开荤那就食髓知味啊。以前在军营里吧那是要打仗,整天提心吊胆的也没那个心思偶尔来一发就当是偷腥,现在他在自己家里,旁边睡着喜欢的人,怎么就不能让他尽兴呢,克制克制,克制个大头鬼啊。
眼见得怀里的人不依不挠,封不染压下来,黑黢黢的眼睛盯着赵永昼:“忍一晚都不行?”
赵永昼被他盯的有些发憷,大眼睛扑闪扑闪,低声道:“本来是行的。可你刚才咬着我耳朵说话,你勾引我……”
“可怜的小东西。”封不染低头吻住那张泛着水泽的红唇,先是轻轻的抿了一会儿,才不缓不慢的将舌头探入那早就迫不及待的张开的唇齿内,勾过那胡乱跑的小舌头磨蹭了一会儿,含在嘴里不轻不重的吸起来。
“嗯呜呜呜!”赵永昼被他弄的浑身激灵,瞬间将手脚挣脱出来,四肢缠在封不染身上,又抱又摸又蹭。
封不染按住他来扒衣服的手,“小声点儿,别闹。”
温柔的分开赵永昼的双腿。
赵永昼四肢大敞瘫在那儿呼呼大喘气,封不染的动作却有条不紊,一点也不激动,脸不红气不喘的。倒像是……在哄他一般。
还有,人说小别胜新婚。这一个月他都忍的度日如年,怎么封不染一点儿都不激动?为什么不激动?封不染是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激动?只能说明……他身边有别人了。
也对,人家可是堂堂太傅啊。别的不说,那小太子,可一点儿也不比赵永昼差。
赵永昼脑子里拐了九曲十八弯,顿时就有些气萎了。他推开封不染,翻过身合拢腿。
“大人,我不做了。您早些歇息吧,明儿个还要去大理寺呢。”
封不染这边撘弓上箭,忽的被这么来一下,有些风中凌乱。
“……怎么了?”
“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以后不缠您了。”赵永昼背着身说。
封不染听他这么说,有些急了:不缠我,那你还去缠别人?
那怎么行。
于是封不染一言不发的将人给翻过来,虽然是用了点儿蛮力,仍旧是照顾着赵永昼腰上的伤口。颇有点儿你今晚不做还不行了的架势。赵永昼真心实意的反抗了好几下,被封不染不知从哪儿掏出的绳子绑了双手在床头。
“一夜七次我不行,一次还是够的。”封不染严肃道。
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赵永昼肠子都悔青了。
那天整个一晚上,白府里都响着奇怪的声音。
巧儿还以为是猫叫,提着灯笼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主房门口。被半夜起夜的子清拖着拉走。
黎明,天空泛起鱼肚白。
赵永昼在晕死过去的瞬间,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说这个一夜一次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第二天早晨,封不染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大理寺,逢人自带三分笑。吓得大理寺的官员集体扎堆,纷纷让路。一天下来,查阅卷宗提审犯人,倒是没人敢跟他打太极。
巧儿跟在厨房里嘀咕:“小将军昨晚上哭了一整夜,嗓子有点不好,待会儿煮点儿银耳汤送去。”
子清回过头瞪了她一眼,忽又转过身无奈叹气。“年纪轻轻的,也不注意点儿身体……”
赵永昼睁开眼睛时已是半下午,身上倒还清爽,就是浑身就像被十辆马车轮番碾压过一样。张嘴喊人,嗓子虽然沙哑,不过却不疼。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子清已经进来给他喂了几次润喉汤。
阮颦推门进来,“小将军,醒了?”
“阮颦,大人呢?”
“大人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