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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赵永昼的心思似得,封不染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将人抗在肩上站了起来。赵永昼以为他要跑出去,可是封不染转了一个身,快走几步,将少年修长俊秀的身体丢在了床上,然后自己覆盖上去。
赵永昼的身体已经不像原先那样孱弱了,他精壮了不少,完全是一个健壮的少年。可是这样,远远不够抵抗封不染的暴力。
双腿被压制着,无法踢动;双手也被高高的举起按在头顶,封不染用一只手就制服了他,另一只手现在却拿不定主意:在赵永昼的下巴和衣领以及腰间来回移动,似乎是不知从何处下手。
赵永昼微微屈起的膝盖刚好微妙的顶在封不染的腰下,少年的身子一惊,再一看封不染暗红急怒的脸,和黑眸里闪烁的光亮,赵永昼有些明白了。
封不染的手现在搭在了赵永昼的脖子上,他在犹豫要不要扯碎少年漂亮的下巴,或是掐断这优美颀长的脖颈,以往他也是这样做的。所以有那么多人受伤,近侍,封寻,都没有逃过那样的对待。
赵永昼在河馆生存了三年,他知道男人露出那样的眼神代表什么。他也很震惊,迄今为止,此刻的这双眼睛所露出的*比以往他见到的都要更甚,更深,更汹涌。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逼迫着封不染,无计可施,如同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吞咽了唾沫,赵永昼开了口:“老师。”
封不染的动作停顿了,他抬起头注视着少年明亮瑰丽的眼睛里温柔的笑意。
“老师,放开我,我会让你舒服的。”赵永昼这般说着,眼眸里尽是缱绻的柔情,“老师,放开我。”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过去的称谓,赵永昼有种偏执的直觉,封不染对于‘老师’、和‘不夜’这两个词无法招架。或许在这个男人的潜意识里,一直对当年的事刻骨铭心也说不定。
封不染果然招架不住这样的温柔,虽然神态一如困顿的野兽,钳制的力道已然放松了。
赵永昼得以解脱出来,却并没有逃走。他微笑着,双手揽住封不染僵硬的脖子,将唇印上期冀已久的圣地。
“老师,这样做或许会舒服点。”少年单薄的唇贴合着自身麻木无知的嘴唇,甜腻的气息从鼻息间探入,封不染不由得贪婪的深吸了一口,连眼睛也一下子涣散了。忍不住张开嘴含住那芬芳的来处,赵永昼也恰时的张开嘴,两人的唇舌火速的缠绕在一起。
这样的天雷地火,突如其来,困顿的野兽一下子找到了正确的发泄途径。这舒爽让封不染感叹似得闷哼了一声,拼命的抱着来之不易的甘果吸取蜜汁。
赵永昼按着封不染的头,带领着野兽啃食自己的脖子,锁骨,胸膛,和肋骨。整个身体,直到他品尝完自己的整个身体,还食髓知味的疯狂索取。
“呵呵……”
一串奇怪的笑声自赵永昼的喉间低低的发出,“呵呵呵呵呵……”
这笑声既低沉又清晰,勾得黑暗里的野兽浑身难受。封不染猛的一口咬在发出声响的地方,立时就出血了。
然后他看着那细细流出的红色液体,眼里又露出困苦。
赵永昼勾着封不染的头凑到自己的喉咙上,诱惑的说:“老师,咬下去,你就杀死我了。”
封不染不愿似得的看着他。
“老师又杀死了赵不夜。”赵永昼补充道。
这一次,封不染的眼里露出深刻的痛苦。
赵永昼看见了,却感到一丝报复般的痛快。为什么你不回应我对你的倾慕之情,就算是开口明确的拒绝也好啊。为什么你要跟静和订婚,她可是我的青梅竹马啊。为什么你跟她定亲了却又不好好待她,为什么我死了,你却以活人之姿折磨着我所在乎的人呢。
封不染停下了发狂。他覆盖在少年充满韧性的身体上,陷入了痛苦的感觉里。他抽搐着,好像痉挛了。身体的*和心灵的悔恨发生了冲突,明明想要发泄可是心里痛苦的想要大声哭泣,这样的矛盾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赵永昼最后还是对自己妥协了。即使认定封不染是那样的男人,却也无法摆脱自身对他的倾慕。到头来我也只不过如此,会被这样的老师所吸引的我,也只是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俗人。为什么这样的我,会重新拥有活下去的资格呢。
“老师……”低喃着,赵永昼伸手抚摸着身上的男人,“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啊。”
到最后赵永昼还是安抚了封不染的身体,在封不染陷入痛苦里的时候。
当封不染一边悔恨一边却如同最生猛的兽类一样喷薄了自己满脸时,赵永昼从心底生出一种畸形的快意。
(重生)第39章 一战扬名()
三日后,大荣大军与巨澜军队在雎离山下魔岩门前相互对峙。
封寻策马走近,“喂,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吧?”
赵永昼举着旗帜站得很端正,一脸严肃。
前面的已经开战了,魔岩门前一个矮小精瘦的汉子,骑着一头长身吊眼的黑豹,想必此人就是闫硕生了。而己方上前对战的,正是赵煜。
长枪相击,擦出电光石火。那闫硕生看起来武力值并不高,然则坐下一头黑豹子前后奔突,赵煜的马踟蹰不敢与上前,只能被那闫硕生前后左右的围打。
封寻说:“你看这赵家小将,能成么?”
这少爷今日格外聒噪,赵永昼皱着眉瞥了他一眼。
封寻自故言说:“我看挺悬。”又说,“我听叔父说他已经想到破魔岩门的法子了,可惜这个闫硕生挺让人头疼。说来,闫硕生原本是只一个无名小卒,因会驯兽之术,被申屠宇派来守这魔岩门,若能有人解决了闫硕生,哦不,是那头豹子的话……”
‘铿’的一声,赵煜落下马来。并不是被闫硕生打下来的,却是那马遭咬了一口受惊,将赵煜甩下来。
赵永昼将战旗交给封寻,封寻笑着说:“叔父说了,白五可直接参战。”
明灭不定的看了封寻一眼,赵永昼转身走出了队伍。
巨澜的主将骑着马行了出来,是个穿戴白铁战甲女人,长发碧眸,正是公主摩珂。
公主笑意盈盈,中土话十分标准,字正腔圆:“听闻赵家枪名闻天下,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朱常道:“妇道人家不知轻重休要胡说!”
公主:“那就让赵亲自来战,也让我等也见识见识赵家枪的威猛。一来战场,寸功未立,想必对你的主子也交代不过去。”
赵永德被激怒了,正要出去,封不染低声说:“将军切莫被她所激,闫硕生自然不在话下,现在为难的是那只黑豹。”
赵永德怒红了眼睛:“我一枪就挑了那畜生!”
封不染:“再等等——”
话未落,一个青涩的声音朗然响起:“公主想要见识真正的赵家枪有何难?”
只见从军队中,缓慢行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执长枪,身着战甲,而他坐下,赫然是一头雪白巨大的猛虎。少年正是白五,只不过他在军中地位太低,能够认出他的人也并不多。
士兵们警戒又茫然的对待这个突然出现的武将,被他坐下的猛虎惊得纷纷让路。
摩珂的神色一冷:“什么人?!”
少年说:“闫硕生的军衔太低,不配和对战,便由我来会会你。”
摩珂冷笑:“封元帅,你可是派一个无名小卒来藐视我?”
“并不是无名小卒。”封不染淡淡的说,“这是我的亲兵护卫。让他对战公主你的爱将,可算十分公平。”
摩珂打量一二,闫硕生身材矮小,恰逢这武将一看就是新兵犊子,只怕这是第一次上战场,细腰瘦胳膊的,不值一提。便吩咐闫硕生:“他不是你的对手,给我杀了他,我要那头白虎。”
闫硕生精通驯兽之术,又看对手分明是个半大小子,也胸有成竹:“公主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将驯兽的鞭子缠在手上,也换了长枪做武器,意在三两下将少年挑下虎,再驯那猛虎。他却不知两点:其一,赵永昼别的不会,就会这赵家枪。虽然目前气力不如从前,但一杆长枪在手,就连念一之前与他对打也不能轻易近身。其二,闫硕生的驯兽术的确高超,要不然那矫健生猛的黑豹也不会被他驱使。有奇人异士会兽语,能与野兽沟通交流,闫硕生正是这样。然而他现在面对的并不是野兽老虎,而是成了精的禅心。
两方过了几十招,闫硕生便知自己大意轻敌了,赵永昼一杆长枪舞得滴水不漏,如暴雨梨花,竟是浑然天成滴水不漏。惊诧的功夫,底下两兽互相咆哮着示威,快要咬上了。闫硕生多次与那白虎对上眼,想用兽术策反,可是白虎根本不鸟他。还龇牙咧嘴,目眦尽裂,看起来他才是主将一样。
闫硕生一声低吼,黑豹一蹬,反身跳开,拉开距离,与赵永昼远远对峙。
原本还担忧着的大荣士兵纷纷叫好。赵永德终于露出笑意,他现在倒真想将这个白五要过来了。瞥了一眼封不染,只见封不染脸上的神情依然是冷冰冰的。不知为何赵永德脑海里忽然闪过自家九弟的稚嫩面孔,不免也冷了下来。赵煜见父亲阴晴不定,心内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输了,能力还不如白五的缘故?看向那战场上白五的眼神也暗沉起来。
摩珂很不乐意,却不开口催促闫硕生。这少年有些能耐,她也是看出来了。但闫硕生也不是光会驯兽,这人若不是有些能耐,申屠宇怎会让他上阵呢?
只见闫硕生轻轻一斥,嘴里发出奇怪的语言,他坐下的黑豹子便缓缓往前走,那步伐和路线都十分诡异。
赵永德正看得纳闷,忽听封不染低声道:“想不到闫硕生还会奇门遁甲,眼下只怕有些为难了。”
“封元帅不是万卷山传人么,这些小把戏你能放在眼里?”
封不染:“然则此刻是白五在对阵,我并不能助他丝毫。”
坐在虎上的赵永昼自然也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他只觉得闫硕生越来越逼近,自己手中握着长枪,却不知从何处刺出去。
禅心却后退了一步,动作缓慢,接着连连又后退了好几步。
大荣士兵纷纷大吼,击鼓助威:“上啊!上啊!”
赵永德:“这老虎怎么回事?难道怕了那黑豹不成?”
封不染却眸中一喜:“非也。将军不知,这老虎已经破了闫硕生的阵法。”
闫硕生大惊,他方才只是布阵,还未真正战斗,然而那老虎已经用行动告诉他,如果打起来,自己这方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摩珂见他迟迟不动手,“闫硕生,快上!”
此时禅心老虎又退了两步,四肢却已奇异的姿势着地,前腿伏低,后腿抬高,作出奔突之势。闫硕生知道,自己只要稍微轻举妄动,说不定会立刻毙命。
赵永昼见闫硕生僵硬在那里,再看禅心的动作,也明白了一些。将长枪横在胸前,准备配合禅心。
众士兵停止呐喊,战场上寂静的诡异。
摩珂拧着眉:“闫硕生,你若胜不了此仗,就准备砍下自己的头在国师面前谢罪吧。”
闫硕生面色沉沉,忽然从黑豹上下来,跳开一丈远。那黑豹也立刻弹开,自动与闫硕生形成左右夹击之式。闫硕生握紧手中长枪,为今之计,只能引得那白虎与少年分开,再各个击破了。
眼见这仗势,俨然是被人包饺子了。老虎微微压低了眼。赵永昼看出禅心的犹豫,自己就跳下去。
禅心低声咆哮,似在责备。
赵永昼说:“你也太小瞧我了。”
执枪冲上前去与闫硕生对打,禅心欲待上前,黑豹却盘桓着踱步过来。一时间,场上只见两人缠斗,两兽对峙。众人翘首盯看,不由得捏一把冷汗。
赵永昼虽然枪法精妙,但力气不足,只能拼命耍枪防止闫硕生近身。闫硕生看出了这点,便想着法子引着赵永昼来打自己,却一直闪躲,并不攻击。
眼见这白五一通毫不节制的狠打猛打,旁观的赵永德急了,连忙说:“切莫急攻!他在诱你力竭!”
听到大哥的提点,赵永昼收缓了攻速,他一慢,就露出了空隙,闫硕生便主动出击,还采取了急招,打的赵永昼乱了分寸。
赵永德:“莫慌!他只是一味乱打,不是你的对手!”
赵永昼细看,闫硕生的枪法果然毫无章法,散打混搭,破绽百出。他平心静气,想着赵家枪的诸般变化,逐渐从容应对。
想不到这个少年竟然对赵家枪如此精通,能熟练运用诸般变化化解敌手,坐在马上的赵永德不禁又喜又惧。喜的是孺子可教,赵家枪后继有人,不至于埋没。惧的是这少年来历不明,还与封不染多般牵扯,只怕日后是个棘手的存在。
场上却是瞬息万变,一声破断之声让赵永德收回了心事。只见那闫硕生一枪打下去,由于距离太近,白五只能横枪来挡,那棍棒却是从中间断裂了。赵永昼坐在地上,连连翻滚了好几圈。闫硕生手执银枪,招招要人性命。
白虎奔突上前,却被斜刺里冲出来的黑豹挡在身前。白虎咆哮一声,猛地一口咬上黑豹,黑豹不甘示弱。两兽顿时撕咬成一团,这边赵永昼却被逼得退无可退。
赵永德大喝一声,“嘚!”
一杆长枪破空而来,直刺闫硕生面门,闫硕生匆忙闪避,好歹躲过,让那长枪插在地上。
摩珂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永德:“你的人卑鄙无耻,也不让人重新拿兵器就开打。”
摩珂:“这是战场,不是比武场!”
赵永德一笑,不与她说话。
“谢过!”赵永昼也露出笑颜,抽起地上的长枪,牢牢握在手中。
甫一接触这熟悉的手感和质地让赵永昼差点潸然泪下,大哥,多年不见,你所用的武器还是这赤龙炎枪啊。
这赤龙炎枪是颇有来历的,乃是赵永德初次出征前,国相爷请世外高人寻得龙脊材料,命当世铸器名家精心打造。现如今龙脊早已绝迹,那名家也发誓再不铸枪,此世间仅此独一无二。国相爷五个儿子,却偏偏其他儿子都对武将打仗不感兴趣,只有大儿子和小儿子喜欢的不得了。赵家枪是赵永德手把手教给赵永昼的,不仅如此,还将赤龙炎枪的用法以及机关都教给了九弟。后来九弟不幸夭折,赵永德大失所望,再也不愿意醉心于此。每次指点儿子赵煜时,赵煜又笨,怎么教都不如意。所以赤龙炎枪赵煜一次也没碰过,赵永德也没将这其中的奥秘告诉过儿子。
赤龙炎枪的其中一个奥妙,便是恰到好处的使用,可使枪身时而坚硬如铁绝斩不断,时而又柔软弯曲如同长鞭在手。这需要手法、腕力、臂力以及步伐的完美配合。常人若拿在手上,最多是坚硬如铁。
赵永德将此枪扔出去也是情急之下,之后也是想就让白五当个寻常用法,不至于再被闫硕生打断而已。然而当看着那白五熟练运用那赤龙炎枪时,赵永德已是瞪目结舌。
众人见白五慢慢处于优势,都是十分兴奋。又看那白虎已将黑豹咬个半死,叫喊助威之声层出不穷。
封不染也露出笑意,转眼去看赵永德,却见是满脸震惊之色,说震惊还不够,该是面如死灰。
“,何故如此惊诧?”封不染出声询问。
赵永德张了张嘴,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心中如擂鼓阵阵,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镇定之色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