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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娘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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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伯仲呼出一口气,头仰在被褥上,“怕不怕见血?不怕就你来吧。”这伤是在西平时遭刺的,岳峙那老东西死而不僵,想做最后一搏,这次是下了血本,非要治他于死地不可,他毕竟是岳锵的左膀右臂,他死了,岳锵在东南一代就少了助力,因为汉北军是他李伯仲撑起来的,李伯仲一死,李家的其他子孙没这么大胆子敢跟实力雄厚的东周为敌,换句话说,岳东一代的局势,是他李伯仲的精锐在拼死撑着,是他只身一人在打头阵。
  岳梓童夫妇从京城到汉西,再从汉西到汉北,这一圈绕来做什么?不过就是岳峙与东周打算联合汉西合围汉北,一旦汉北手脚被绑,京城里的势力当然也会跟着天旋地转。
  所以此刻他不但不能死,连受伤都不行,士气是需要领袖来带动的,汉北军的士气正盛,他可不想被这点小伤影响到,所以他来了这里,而且还是跟他的对手一路来的。
  在她这儿,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了,也容易让他平静下来,西平的那座王府反倒是个是非之地。
  一层层拨开衣衫,看着伤口,白卿皱眉,因为那伤口还很新鲜,加之他的动作大,又喝了那么多酒,此刻正往外渗血,“还是让雷拓他们来吧。”这么重的伤,说真话,她不敢碰。
  “没事,只要包一下就行,不是大伤口,死不了人。”太晚了,兴师动众反而让人怀疑。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她还是无处下手,看了半天才动手,毕竟是个大活人,没晕没昏的,两只眼睛还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你,不害怕也会心急,他还不会喊疼,所以根本不知道手重了还是轻了,包到了半夜,一身血腥的反到是她,望着双手上的血,白卿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跟他在一起,还真是什么事都能遇上,这男人身边的事情总是那么多,而且每次都不带重复的,
  “你做得?”白卿刚清洗完手上的血渍,进到屋里就见他手上捏了一块月饼。
  “佟嫂让带回来的。”要不是他回来,她今晚估计还会在佟嫂那儿住下。顺手拿过布巾擦了擦手,并顺手往香炉里多添了两把香料,这屋里到处都是血腥味,引得她很想把晚上吃得东西全吐出来。
  没想到转过身,正见他嚼着月饼,而且不只吃了一块,把纸包里所有的月饼都吃完了——胃口真好,不知道佟嫂知道了会不会乐不可支。
  ***
  因为他有伤在身,所以白卿和衣躺到了屏风外的软榻上,等了好久,她以为他睡了,因为灯灭了,可一睁眼,他就在眼前。
  拒绝是不可能成形的,只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所以只能让出一大块地方给他——这人占便宜占习惯了。
  月光从窗格子里透射而来,正好打在开满芍药花的屏风上,白晃晃的。
  他半举起她的右手,一大一小的手影投在白晃晃的屏风上,像一对双飞雀儿,他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套进了她的尾指……
  白卿望着自己尾指上亮闪闪的指环,半天后转脸看他。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握住她的手闭上双眼。
  月光下,他左手的尾指上也是一圈亮闪闪的光芒……
  白卿被那圈光芒慑住了,她突然有些胆怯,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他依旧闭着眼睛,只是眉角微微上扬。
  他清楚她不喜欢他,甚至憎恨并诅咒他这样的人,但这无关乎他的喜好,他喜欢她那股子不屈的劲,不管世人怎么说,怎么做,怎么想,她还是会认真做自己,不管被多少人唾骂,都能活得轻淡自如。
  “别忘了,你的家在西平。”那里的女人才是该被他一生一世套死的人,也是他会开天价解救的人。
  睁开眼,看着她,“可我现在在这儿。”在他四面受敌,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他却在这里。
  他是说得人话不错,可惜她听不懂。
  “到底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她一直在等娉儿的消息,也在等他腻了,一辈子太久,她不希望都耗在这个人身上,会得到什么?荣华富贵?
  “你在害怕?”手托在她的后心,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呼吸相闻。
  “我是在害怕,你迟早会下地狱的,我不想!”
  他笑了,笑容却让她无比痛恨,因为他猜到了她胆怯的真正原因,她害怕的不是跟他一起下地狱,而是怕自己真得喜欢上他……
  月色移到软榻上,照着男人女人尾指上的指环,闪闪发亮,就像女人的眼睛——
  ***
  只有雷拓知道,那尾戒原本只有一只,是十年前公子从死掉的北虏王手上取下的,自那之后,他似乎一戴着,后来,那戒指细了,细掉的部分被套到了卿夫人的手上。
  据说那东西是不祥的,公子却把它分给了卿夫人……
  三十一 突如其来
  来不及争吵,更来不及去丢掉那枚套得死紧的指环,白卿便被一把扯进了他的世界,毫无回圜的余地。
  李伯仲第一次在她面前说了大话,他对自己的身体过于自信了,那伤口是没让他就此死掉,却让他高烧不退。
  看着他与对手谈笑风生,谁会想到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在高烧到说胡话呢?
  “伯仲,就此告辞了。”吴君铭在马上抱拳,而马车里的岳梓童也点头告别。
  李伯仲还礼,“吴兄一路顺风。”
  迎着初升的红日,岳梓童夫妇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起伏不定地路尽头。
  李伯仲这才转回头,轻叹一口气,扬起的眉角也松弛了下来,伸手搂住白卿的双肩,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累了,总要休息一下。
  雷拓他们都自然而然地背过身去。
  而白卿也累了,身心疲惫,所以没力气去阻挡他这不当的举止。
  他们没有回城,而是住到了城外一方土墙围成的小院里,雷拓他们熬了药,一人一份,因为两人都在发烧,一天一夜,他确实不会放过她,连生病都要一起。
  ***
  那枚指环,白卿并没有扔掉,有他在,想扔掉他的东西,很难,不管你是歇斯底里,还是寻死觅活,都无济于事。
  所以她等着他离开,但这一次,他待了很久,直等到西平王府那边来了三班人,都没能把他请回去。
  “来,吃口蜂蜜就不苦了。”佟嫂舀了一勺蜂蜜送到白卿面前,她刚喝完一大碗药汁,正苦得皱眉。
  “不用了,我喝点水就行。”吃完苦的,一下子再吃甜的,会想吐。
  佟嫂重重叹一口气后,朝门口望了望,见没人这才转过头来说道:“你呀,别整天说身子好了就不想喝药了,趁他还在这儿,把身子调养好了,你得多加把劲。”放下蜂蜜罐子,顺手拍拍白卿的肚子,“这儿有了,他还能把你扔到这么远的地方?我听说你那相公到现在才有一个闺女,是吧?”佟嫂诡笑着。
  “听谁说得?”白卿正捧着杯子喝水。
  “这还有什么好保密的,跟家里的丫头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我听说照着这上面的做,一准能生儿子,生了儿子还怕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男主人进来了,佟嫂赶紧起身陪笑,那张黄纸也顺势塞进了白卿的被褥下,“老爷回来得真早!”佟嫂并不知道李伯仲的真实身份,所以当面都喊他老爷。
  李伯仲点点头。
  “那——那什么,我铺子里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朝白卿点点头,“我先走了。”她就是怕这男人的眼神,看到他就想找地方躲,也不知道刚刚那话他听见没,万一听见了,不知道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多管闲事呢?哎呦,怎么这么巧就让他给撞上了呢!
  佟嫂不禁暗骂自己的坏运气。
  屋里,李伯仲望着佟嫂略显慌张的背影转进前院,这才坐下来,并顺手从被褥底下抽了那张黄纸来看……
  看完唇角一勾,这东西他见过一次,成婚时,女莹的箱底就有一张,“打算用它?”
  白卿看着他手里的黄纸,“你拿去吧,在你那儿应该更有用。”她这身子生孩子恐怕比他称霸诸侯还难吧,再说生出来干什么?去给他的嫡子嫡孙做帮手,还是垫脚石?不管男人女人,生孩子还是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养的。
  李伯仲把黄纸放到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半杯温水——她没喝完的,一口饮下,“那些人跟你说了什么?”
  白卿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些人”指谁——西平王府的人,没劝动他回去,所以改劝她了。
  “没什么,不过就是你当不成世子,我住不了华宅。”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家人惹了,对着他不敢大小声,到是跑到她面前来下最后通牒,这李家人真好笑。
  “你怎么说?”他到挺好奇她怎么回的。
  “我能说得上话?”她几时能站在他身边说话了?他那些家人还真看得起她。
  李伯仲失笑,而且是笑不可仰。
  祖父禁止他继续向芽城增兵,尤其在吴君铭、岳梓童的西平一行之后,三叔他们跟东周、汉西私下达成了协议,就此停战,矛头一致朝北,先把北方几个小诸侯一一灭掉,然后均分地盘。
  这协议怎么看都不像是对汉北有利的,更像是在安抚李家,把李家暂时安抚住,好让他们腾出手来先解决北方的问题,所以他怎么可能同意?他就是想通过增兵让东周不敢小觑芽城、运河一带,不敢把这里的精锐调往北方,他就是要一点点熬垮东周这所谓的精锐之师!
  而祖父忌惮的却是他的野心太大,担心汉北没这么大的胃口,最后反被别人将一军,到时可就追悔莫及了,所以他禁止了孙子的大胆冒险。但此时此刻,李伯仲的权利已经不是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轻易拿掉的,所以才会有这三催四请以及让人好笑的威胁。
  他拿过她的手,上面还套着那枚亮闪闪的指环——
  那是十年前,他将长枪刺进北虏王的咽喉后,从他的尾指上取下的——打赢了,总要从对方身上取下些东西。只是想不到他取下那枚指环时,竟有人猖狂地大笑起来,是北虏王的一名侍从,他恶狠狠地说他取下的是枚被诅咒的指环。而他就当着那大笑人的面,将指环套在了自己的尾指上,然后看着那人的笑意一点点的逝去……
  不喜欢则罢,喜欢的话,被诅咒又能怎样——这是他当时对那侍从说得话。
  一直到今天,这句话他依然不改,
  抚摸着白卿小指上的指环,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她,“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你说得话没用?”
  “有用的话我还会坐在这儿吗?”她请他放过她,可结果却是越来越糟。
  “我死了,你就自由了。”算是承诺了吧?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死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不远的将来,一支箭就可以让他彻底结束掉,很快。
  白卿怔怔的看着他,没作声。
  她其实是个胆小鬼,害怕别人对自己真心,更害怕自己对别人真心,因为人总是会死的,她不希望自己再为谁伤心,也不希望别人为她伤心,她尝够了那滋味。所以她想用淡漠来看待这世上的一切。
  她以为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得到救赎。
  可——一切真能如她所想吗?
  如果他死了,她真得就能从此得到自由?
  ***
  深秋未过,芽城却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也带来了一些突如其来的人,像他的女人,还有他的女儿。
  这是李家出得最后一招了吧?用他唯一的亲情来作感召。
  他很疼爱他的孩子,不吝给他一切她想要的东西。这是迄今为止,她看到他最为温和的一面。不过可惜,两天不到,他又要出门了,据说要很长时间才回来,所以临走前他交待雷拓一定要把他可爱的女儿护送回西平。
  他走时,白卿病了,所以免去了三个女人齐聚一堂的景象。
  不过她知道他来过,因为地上有脚印……
  “大娘——”穿红袄的小女娃跑进了白卿的视线,漂亮又可爱,是他的女儿。
  女娃儿的“大娘”也紧跟着过来,不是别人,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赵女莹,两个女人隔着游廊对视……
  最终,赵女莹还是坐到了白卿的屋里,一个裹着厚厚的毛裘,一个抱着手炉。
  赵女莹的视线停在白卿的手腕上良久后,收回,她看得是她手腕上的那对镯子,那是当年白卿让她还给伯仲哥的,如今又回到了她的手腕上,“过两天,我们就回去了。”
  白卿点点头,对于这个女孩,她说不清对她什么感觉,是同情多一点吧,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是个被惯坏的女孩,第二次,同为阶下囚时,她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主母,不过依旧稚嫩,到第三次,她的眼神变了,变得哀伤、踌躇,甚至无奈的隐忍,可见侯门大院的日子是多么不好过。
  “我见过梓童姐了。”赵女莹忽而提起了岳梓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女人说这些,也许是憋太久了,没人说话吧?
  “我也见了。”她们俩的共同语言似乎也只有那个岳梓童了,真可怜,被一个男人串连在一起的三个女人,却相互成了彼此的谈资——她跟岳梓童短暂的谈话中也提到了赵女莹。
  “平召长得更像梓童姐。”岳梓童的儿子名叫吴平召。
  “是很像。”
  ……
  话题就这样在岳梓童跟她的儿子身上绕了一圈,要不是被雷拓打断,也许她们还会继续重复。
  “怎么了?”白卿还是头一次见雷拓魂不守舍。
  雷拓看一眼赵女莹,赵女莹挺直脊背,“是要我回避?”一句话便道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
  “属下不敢,只是怕夫人过于担心。”
  “我还不至于那么胆小。”
  “公子在胡杨岭遭遇汉西军伏击,他担心近期芽城一带不安全,请夫人们暂时离开芽城。”
  “你说什么?谁伏击了谁?”
  雷拓低眉再重复一遍:“公子在胡杨岭遭遇汉西军的伏击。”
  赵女莹立眉竖目,“你敢拿军情造谣!汉西军怎么会到胡杨岭?”那里是汉北的地界,怎么会有汉西军?最重要的——怎么会是汉西军?!
  白卿的视线在赵女莹与雷拓的脸上来回一趟,又看了看地上被赵女莹吓到的女娃后,吩咐雷拓道:“你先去准备行李,顺便让人再去接几个人。”佟嫂跟姚婆婆她们,也得送到安全的地方。
  雷拓颔首退下,而赵女莹扶着桌案慢慢坐了下来,汉北跟汉西为什么会打起来?真打起来她该怎么办?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父兄,要她怎么自处!
  ***
  这是李伯仲第二次被汉西出卖,经过这两次,他后半生再也没相信过任何一个赵家人。
  在伏击中,李伯仲受了箭伤,一度差点没能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只剩一个人,也要让汉西人把命留下来!
  这不算一场多大规模的战役,但惨烈程度却让人咋舌,汉西军来了一千人,也留下了一千人,一个都没能走出胡杨岭。
  胡杨岭一战后,汉北铁军才真正有了虎狼之名,要知道汉西军那是大岳国最骁勇善战的军队,能将他们全数“留下”,这还是头一遭,恐怕汉西王也在后悔,这次的“买卖”折得比赚得多。
  可惜的是——相对胡杨岭上的萧萧杀气,芽城却是一片狼藉,东周军配合汉西的伏击,突然向芽城大举进攻,李伯仲赢了胡杨,却输了芽城。
  所幸他的女人跟孩子早一步逃出生天。
  站在胡杨岭的最高处,李伯仲远眺南方……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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