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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桐回头一看,脸上微微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看得白为霜心中满是痴迷。
“还有什么事?”
听着王心桐依旧冷淡的话语,白为霜才转过神来。“可以?可以教我新的曲子吗?”
“哦?想学什么?”
“当归。”
“等我。”说完,王心桐就转身离去。
而此时,白为霜心中却复杂而纠结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王心桐。
明明自己满是对蒹葭的思念的琴声里,竟多了那一丝别的情绪。他想不明白,或许是不愿明白,不敢明白。
就在白为霜纠结有期盼的心绪中,熬过了等待的时光。没有抚琴,也没有低头,就这么看着王心桐离去的方向,直到那一抹倩影重现。
只见王心桐拿着一本琴谱款款走来。一步一笑间,如果现在是百花齐放之时,也会令桃花失色,梨花失洁,兰花无雅致,樱花无绝丽。
如果要用花来形容,就如同黑色的莲花,白色的曼珠沙华。
“给,第二十二页,你看看,熟悉一下琴谱,然后我演示给你看。”
白为霜接过琴谱,上面全是别人看不懂的符号。其实,就是弹琴动作的简写罢了,每一个符号都标注了用什么手势,在第几根琴弦,哪一个音上面弹奏。一个符号是一个音,一首曲子所有的符号就是这琴谱。
虽然看着琴谱就可以学,但每一个音的轻重缓急不同,连接处舒缓急促不同,每一曲琴声和感情也不同。
甚至同一首琴曲,每个琴派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不同之处。这就是学琴需要老师,需要名师带路的地方了。
王心桐虽不算什么名师,但也弹了十数年之久,况且又不是真的教他,只是带着他先熟悉一下罢了。毕竟白为霜要拜杨之琼为师,一想到他将和自己同一个老师,她就莫名的开心。
看着白为霜专心看着琴谱,王心桐就静静地坐在一旁,说道:“这本琴谱,给你了,我在琴馆拿的,我哪儿也有多的。”
“谢谢。”
“还用说谢吗?”王心桐用很小的声音回答到,也不知道专心看琴谱的白为霜是否听到。
待到白为霜看了好几遍后,王心桐才拿过古琴,为他弹起了这首当归。
一曲毕,王心桐将琴递给白为霜,让他照着琴谱弹,而她就在一旁指点。
下午太短,夜色太晚,转眼天色已暗了下来,唯有四处几盏路灯明亮着。二人这才转身回去。
“学姐,最近我想看些书,一些哲学类的。”
“想学哲学?”
“也不算,只是想让自己能够看清自己而已。”
“只是看清而已?这个问题可真难。那你可知道自己从何来?到哪儿去?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这三个哲学基础问题就是认清自己啊!”
“额那就让自己心态能够沉稳一点吧。”
“或许有一本书很适合你看,里尔克的给青年诗人的信,可以让你看到很多青年人的问题和解答。”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图书馆看看。”
“行,那一会儿就不一起吃饭了,我寝室还有些事。”
“啊,好好的。”
就此,二人在夜色中分别,一个往寝室,一个往图书馆。
第30章 感人生弱者总是悲()
白为霜很快在图书馆借到了那本给青年诗人的信,是冯至先生翻译的。
这些信,是里尔克给想要成为诗人的卡卜斯的十封信。是对创作的思考,对艰难,寂寞和爱等人生问题的解答。
在看了第一页时,白为霜就爱上了这本书,他觉得这本书真是为他而写的。
回到寝室后不久,他收到了一则短信,王心桐发来的。
“以后不要叫我学姐,也不要对我说谢谢。好吗?”
白为霜心绪格外复杂,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看不懂王心桐的心思。
只是他不能,却总忍不住靠近她,只能用“学姐”,“谢谢”这样客套的话语来隔开两人的距离。
“我能吗?”白为霜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
一时没有答案,无奈之下,只能当做没看到这条短信,然后放下手机,继续看着这本给青年诗人的信。
“时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爱做准备,爱,是最艰难的。所以一切正在开始的青年还不能爱;必须学习,用整个的生命,用一切的力量,焦聚寂寞和痛苦去学习。可学习永远是一个长久的专心致志的时期,爱就长期的深深地侵入生命,是为了另一个人完成一个世界”
看着书中每一行动人心弦的话,白为霜仿佛有了一种新生的感觉,或许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吧!
在经历了情绪的反复折磨,突然有一种一切事物都是美好而存在的感觉,也明白了,下一步,该怎么走。
白为霜看得很慢很慢,不忍心就这么很快的看完它,于是这一夜才看了这一封信,就睡了。
王心桐发了短信后,见白为霜迟迟没有回复,想打电话问问。却觉得为这事就打电话,似乎不太好。于是,就当是他在看琴谱或者书,并没有看到而已。
在这样安慰自己后,王心桐感觉好多了,于是继续看着自己考研资料,做几套题。
还有不到两周时间就是清明节了。社里得到安排的任务后,就尽快执行了下去。而得到通知的这一天,是周二,社长找到白为霜。
“清明祭祖大典,需要一个主祭,我推荐你参加,你愿意不?”
“好的,我去。”在沉思很久后,白为霜才同意了。
其实是社长见他犹豫,就对他说,主祭后面会跟着两个女生做从献。带着祭祀物品,他会找王心桐做。一听到王心桐会一起,白为霜竟下意识的答应了下来。
刚准备反悔时,社长立即递给了白为霜一套祭祀时穿的礼服,一身黑红直裾,让他穿着习惯一下。
白为霜接过后不待他说什么。社长就留下句“具体排练会通知你,保持手机联系。”然后就离去安排其他事宜了。无奈之下只得默认了。
这算是他第一次接触汉服,上学期本打算买的,却因为回了次重庆,学了古琴,就没有机会买了。
摸着这礼服,白为霜迫不及待的回了寝室换了。一片式的衣服,用几根绳索固定,试了好多次,才知道该怎么穿。穿上后,竟然刚好合身,可能因为他的身高,刚好是这个码子的标准了。
他用寝室的镜子照了照,修短合度,长袖华服,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只是颜色显得沉重严肃了许多。如果再有一头长发就更好了。就在他自我陶醉之时,寝室门被推开了。
是胡睿和秦超然二人。真不知这二人是兴趣相投还是一见如故,自他们游玩五台山后,就一直黏在一起,同吃同住。
二人看见白为霜后吓了一跳,乍一看还以为穿越来了什么古人似的。
胡睿仔细一看,原来是白为霜。看见白为霜身着汉服,显得身材修长,玉树临风的模样,还以为是衣服的功劳,忙让他脱了下来,自己换上。
可胡睿的身材却要矮小许多了,穿上后如同一块床单披在了身上,完全撑不起来。不过却另有一番美好,行为胡睿太过清秀,披上汉服后,恍惚间,有一种中性美的感觉,真是难辨雌雄啊。
胡睿看到秦超然也想换时,就说到:“你就别想了,我穿太大,你穿太小,别把衣服撑坏了。”
秦超然听罢,温柔一笑,然后说:“你穿很好看,如果码字刚好合适,就好多了,要不你买一件?”
胡睿听罢,开心的笑着说:“考虑考虑。”接着把衣服脱了还给白为霜。
白为霜也不好意思再穿,毕竟还要练习走路和各种动作,就不好在他们面前出丑了,就把衣服收了起来。
想着下午还要上课,是体育课,他选了太极拳作为这学期的考试项目。于是换了一身宽松一点的运动服,看着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拿起那本给青年诗人的信,继续看了下去。
每一次翻动这本书的时候,白为霜仿佛觉得是在和里尔克对话。听着他的教导,似乎所有的苦难都是必要的,都是再为美好而做准备,有了期许之后,心胸都开阔了。
正在他静心看着书时,程远帆一脸怒气的回来了。白为霜把书倒放在桌上,忙问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个方思明!真想杀了他啊!”程远帆咬牙切齿的说到。
原来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陈冰在路边,似乎在等人。程远帆看到她时,她也看到了程远帆。
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无奈和痛苦双方都能感受到,程远帆只得无奈的的转过头离去。而方思明正好看到陈冰回头望程远帆哪儿看了一眼。直接就是一耳光给她打了过去。
“怎么,舍不得啦?要不把你送给他?我帮你叫他吧。程远帆!”方思明看着陈冰不舍的眼神,冷然笑问。
程远帆听的方思明大声叫着他,虽然不想回头,可也不得不回头。
“这破鞋我不穿了,你要不嫌弃,求我送你给你,我也不会介意,如何?”
“不用”程远帆瞪了一眼方思明,只得转身离去。
看着程远帆愤怒不甘,却无可奈何的模样,白为霜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就努力吧,只有比那个人强了,你才可以保护自己所爱,才不会这么无能为力了。”
说完后,白为霜也看不下书了,将书合上放到书架上,就这么默默陪着程远帆。
过了半小时左右,程远帆脸上的怒气才消了很多。
他学的也是太极拳,于是换了衣服,就和白为霜一起去上课了。
第31章 不易兄弄巧牵红线()
刚下了体育课,白为霜打算洗个澡再去练琴。刚回宿舍,放在床上的手机就响了,是社长的电话。
“喂,怎么了?”
“她同意了,做你的助手,不过,她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为霜心中暗喜,然后急忙问到。
“她说她本来有个节目就够累了,现在还平白无故的给你做助手,于是想让你也给她当助手。也就是说她的节目是古琴。想让你去合奏。”
“额,我弹得这么差,难登大雅之堂啊。”白为霜为难的说道。
“你弹得还差?社里除了你,还有谁能与她合奏?”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俩一个个的,都得拉上对方才上,现在给你们拉上了,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
“可我没有琴啊!”
“自己想办法,好,就这样!明天中午十二点半,来办公室一趟,就这样,挂了。”
不待白为霜拒绝,电话就挂断了。独留下白为霜沉默无语,直到程远帆叫他,才回过神一起去澡堂洗澡。
而电话另一头,社长一阵窃喜,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要把两人弄到一起可真不容易啊,我还是有做红娘的潜力的!”
他一旁的的女朋友看到他如此淫荡的笑容,以为他又起了什么坏心思,直接往他胳膊上拧了过去。
原来他在和王心桐商量的时候,王心桐也是拒绝的。
“你想,多少次都是你一个人独奏,我也替你感到孤独啊,这不正好有个人,你也不讨厌,也会弹琴,也能,也愿意和你一起合奏,你都不愿意,唉。可惜啊!”
“谁?”王心桐虽猜到了是谁,期待又不露声色的冷冷问到。
“还有谁,当然是白为霜咯!人家求我想和你一起同台演出,只是他有个主祭的角色,想让你做助手,你不去的话,他看着其他人做助手,他就不做了。你们这不都让我焦心为难嘛。”社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行,只是他只会一曲凤求凰,难道上台后,弹凤求凰?在清明祭祀上,虽然有节目也可以,这个曲目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别的社团更喜庆的都有,我们不算啥。”
“那行,我同意了。”
“好!对了,千万别说我告诉了你,他求我让你们合奏的事,不然面子薄的他,非得和我绝交不可。”
“行!”王心桐自己本就是面子薄,高傲的人,也理解这些。
刚想到自己的丰功伟绩,正忍不住了开心的笑着,竟被女友当做淫贱的笑容,还被拧的生疼。是可忍?还是得忍!
然后社长就对女友夸耀自己的壮举,她笑到:“你啊,就一肚子坏水,建立汉服社时,多少人被你给坑蒙拐骗来的,好多都找我诉苦呐!她可是我朋友,你可得小心点儿,万一两人不合适怎么办?”
“她也是我朋友,相信我,她俩绝对是一对,就如同你我一样。”说完,眉目含情的望着她。
看得她一阵脸红,低下头去,哪儿还有刚才的剽悍模样。
社长二人之间的甜情蜜意暂且不提。而此时的王心桐突然想到自己的琴只有一把,如何和他合奏?
不过正好,这周末他就去拜师了,可也得好几天后才可以合练。于是想到了老师珍藏的那几把名家琴。于是,准备今天就去找老师借来。打算好后,就直接坐车往碧梧琴馆去了。
“怎么,舍得来看看我这糟老头子了?”杨老师正在上课,不过也快结束了,就让学员们自己练习。就对王心桐戏谑到。
“哪儿啊,前些天不还来看看你了么。”王心桐嗔到。
“那是为白为霜想拜师的事来的,算你来看我?这次来准没好事,又想干嘛,直接说吧。”杨老师一脸不信的模样。
“哪儿有啊,来来来,我给你泡茶。”
“行,喝茶去。”
喝着茶,杨老师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一脸追思的模样。
“小桐啊,当年你爷爷最喜欢的就是这狮峰龙井了,可当年,除了在老师哪儿喝过几次,就没得喝了。如果师兄他现在还活着,能喝到你泡的狮峰龙井,还有多好啊。他啊,太心高气傲了,你也是。”
“爷爷他,只是太爱古琴了。他并没有错!”王心桐似乎也被勾起了无数回忆,那些从小就被长辈深藏后,在她明事后才一点点提及的那些回忆。
是啊,又分得清谁对谁错?原来,当年文革期间,古琴被打入了封建,小资等名号。他爷爷最有天赋,也最爱古琴,当年为了一把古琴,在不幸中逝去了。
想起这些,杨老师竟有些泪目。“不说这些了,人老了就爱胡思乱想。”
“你还没老呐,而且有琴为伴,无论在哪儿,都不会寂寞的。”王心桐安慰到。
虽然这个只爷爷存在于回忆中,却对他心生无尽的思念,或许是这份思念才让她倾心于琴吧,有了琴,仿佛爷爷也陪着自己,自己也化作琴在地下陪着爷爷。
“是啊,有琴为伴,在哪儿都不会寂寞。可寂寞时,还是需要人陪伴啊,谁不希望找到一个知音啊,对了,我看那个白为霜不错。”
“哪儿啊!爷爷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而且,我也不想再轻易爱人了。”王心桐心中一阵复杂。
“好,不说了。”杨老师想起了她的一些往事,就没有再提了。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王心桐说道:“对了,你爷爷托付给我保管的那把琴,今天我就给你吧。”
说完,就转身上楼,抱出一个盒子,交给了王心桐。
王心桐打开后,是一把伏羲式的九霄环佩琴。这把就是让爷爷珍爱的失去了性命的琴。
“这是我们这流派的创始人张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