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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辆电车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条带血的痕迹。…
我脱掉高跟鞋就要追上去找那个急着投胎的人算账,肖光华忽然皱眉喊我说:“叶秋葵,你追不上他的。回来把鞋子穿上,别把脚底扎伤了,这边一堆的钉子。”
我回来,看着他受伤的胳膊,手忙脚乱了老半天才理清思路,我说:“这附近有没有医院,我带你去包扎一下?你的手可是用来打鼓的,不能给留下后遗症。”
肖光华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好了,别那么紧张,我早就不打鼓了,我现在是挂牌的纹身师,挣得比去天桥底下卖唱的还要多,比组乐队去打鼓也还要多。”
我还执意要拉他去看医生,但是肖光华却死活不肯去。
最后我脑抽又说了一句没大脑的话,我说:“去看看吧,医药费我出。”
这句话一说出来,气氛有点尴尬,肖光华沉默了好一阵,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不是怕花钱才不去看医生的。我讨厌医院。”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肖光华却一把拉住我说:“好了,再在这路上纠结下去,我们吃粉尘都吃饱了。”
043对不起
肖光华选了一个看起来装潢还不错的客家菜馆招待我。
他搓了搓手,把那份看起来挺有分量的菜单递给了我。
我打开看了看,心里面直接吐槽,草泥马啊,在这山卡拉的地方,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吃饭还是贵得无可救药呢?
我和肖光华恋爱的那段时间,我们一起吃得最贵的一顿饭,是在我们高中的饭堂吃的,他掏了15块钱,给我们买了两个鸡腿和两杯可乐。
而离别四年后的初见,我手上拿着一份一个菜都要50块以上的菜单。
回忆与现实的纠葛,让我一下子忘了我今天来是想问他当年为什么离开我的了。我执意地纠结在那些明码实价的食物之间,举棋不定。
肖光华看我老半天没点菜,他一边倒开水刷碗,一点问我:“怎么啦?“
我压低声音说:“这里的东西有点贵,我们还是出去外面随便吃点别的。”
不知道为什么,肖光华的眼眶有点红,他伸出手就按住我的手说:“没事,点吧,请你吃个饭的钱,我有的。”
我低下头来,默默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没钱的意思,我是确实觉得这里有点贵,不划算。”
肖光华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叶秋葵,你不是跟着关宇蛮好的吗?需要为钱发愁吗?”
但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毛病,在时间的河流里面,在不同时间段出现在我们生命里面的人,就算他们是相互不认识的,我们的潜意思里面估计也一下子觉得他们是认识的。
我并没有觉得他这句话不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还好。”
我当时这样回答,不过是不想和肖光华从头到尾把我和关宇这几天发生的冲突说一遍。
但是我答完之后,看到肖光华有点尴尬,又有点做错事的羞愧,我不得不问:“你怎么了?”
肖光华慌乱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不停地喝水。
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一样,我急冲冲地问:“肖光华,你认识关宇?”
肖光华更是慌乱地岔开话题,他有点不自然地拿过菜单,胡乱指着一个菜式对我说:“叶秋葵,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我却固执地问:“肖光华,你是不是认识关宇?”
我忽然想起了吕澄说了话,才想起自己的初衷是来问一些关宇的事情的。
于是我固执地再一次问道,肖光华却默不作声,自顾自地喊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点完菜,菜单被收起来之后,肖光华才无所谓般地说:“我和小桃蛮熟的,我从她那里听到了你和关宇的事情,他应该蛮有钱的对吧,我挺为你高兴的。”
他说完,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我再也无法问出口他是不是和一个叫吕澄的女孩子谈了半年的恋爱。 △≧△≧,
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我更不愿意问起,他是不是知道关宇的一些事,而这些事,肯定不是好事。
我们沉默以对,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顿饭。
肖光华送我去站台,因为修路,站台早被挖空了,连个牌子都没有竖在那里,我有点手足无措,越发越紧张。
这个地方离宝安实在太远了,也就相当于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就得陪着夜幕颠簸,我叹了一口气。
来了一趟车,肖光华直接推我说:“快上车,后面还有一个位置。”
我慌乱地上车,在门被关上之前,我分明听到肖光华扯着嗓子喊:“叶秋葵,对不起。”
我转过头去想看一看他的表情,他的那张脸在夜色里面模糊一片。
044洪福酒店603
我坐在车上想着肖光华那句没头没脑的对不起,有点头痛,也有点困,依靠着车椅就迷迷糊糊进入了半睡眠的状态。
一路颠簸,我却难得进入美梦,我梦见关宇带着鲜花和戒指在我面前单膝跪下,他说:“叶秋葵,我想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嫁给我吧,我不会再让你颠簸流离。”
我在梦里面立刻心无芥蒂地扶起他和他拥抱,我说:“关宇,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安心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和一阵短暂的碰撞,让我从这个让我有点心酸的美梦醒了过来。
我迷惑地看了看四周,还没明白什么回事呢,就看到很多乘客被乘务员往车下赶。
我还呆坐着,那个胖乎乎的乘务员已经走过来,带着些少不太发自内心的歉意说:“麻烦你下车。”
我疑惑地说:“怎么了?”
她操着大嗓门的某个地方的方言口音说:“追尾了,全部下车了,后面我们公司的车来了,你们上那一辆。”
我只好拎起包包站起来跟着她走下了车,和那些骂骂咧咧的人站在一起。没过多久,居然人品差到遭逢了一场来得特别急的阵雨。
我没带伞的习惯,旁边的人陆陆续续从包包里面飞快地拿出伞来撑开,而我只能把包包顶在头顶上。
这时,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它在包包里面不紧不慢地震动着。
我有点气恼地把包包放下来,胡乱翻出了手机,按了个接听。
关宇在电话里面说了一声:“叶秋葵,我不会问你在哪里,但是你一个小时之内必须赶到洪福酒店,我在603。”
我丢给他一句:“凭什么?我不去。”
这时,雨越下越大,旁边的人越来越焦躁,他们开始更大声地骂娘。
关宇顿了顿,问道:“你在哪里?”
我淋着雨还不忘嘲讽他:“你刚才不是说不会问我在哪里吗?”
关宇忽然冷冷地说:“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他的语气里面有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气,我一个紧张,就直接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应该还在龙岗,车坏了,我在等下一辆。”
关宇听完,毫无情绪地说:“打的过来,现在。”
我还想说我没钱,打车是土豪做的事。 △≧△≧
他却加了一句:“太晚了,现在就打车过来,不要打黑车,打正规的红的或者绿的,多少钱,问我要。”
说完,我还来不及说一句什么话,他就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我在心里骂他一点儿礼貌也没有,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去洪福酒店找他。
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揣包包里面,手机来了短信,点开,关宇简简单单地发了几个字过来:“必须到,不然后果自负。”
我曾经喜欢他的霸道,而今天像觉得这样的霸道让我觉得讨厌万分。
可是,没错,我无论怎么样纠结,最后肯定会听他的。
我拧了拧衣角的雨水,拦了一辆车,然后说:“去宝安25区,海雅百货。”
045过夜。费
司机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发动车子。
我随意笑笑说:“雨大,没伞,淋湿了一点点而已,等下我拿纸巾帮你擦一擦位置。”
事实证明,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不仅仅是打的会遭遇尴尬,就连去到酒店大堂,收获的尴尬也不比打的的少。
那个穿着端正的大堂经理拦住我,客客气气地说:“小姐,不好意思,你不能往前面冲的,小姐,你等等。”
我拨了拨还有点湿嗒嗒的头发对她说:“我要去603,有人约了我。”
那个大厅经理微微皱眉,却依然虚伪地把笑容挂在脸上,我猜想她大概在心里面想这个落汤鸡一样的人是不是老公在酒店约小三了,来抓奸的。
当然她不会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她只是说:“小姐,你稍等。”
然后她去打了个电话。
回来之后态度大变,把我恭恭敬敬地请进电梯了。
敲开了门,关宇一看到我,立刻皱眉,一把将我拽进去,关上门。
我随意地把包包丢在地上,一边去找干的毛巾。
等我拿着毛巾走出来,关宇忽然冷不丁地盯着我说道:“叶秋葵,你这是刚去游泳去了吗?”
我漫不经心地说:“雨太大了。”
关宇的嘴角有点抽搐,估计他忍得辛苦,他的脾气不好,没耐心,这些我都知道,我以为他接下来要骂我为什么耽误了那么久。
却没有想到他淡淡地说:“那为什么不先回去换一身衣服?”
我抬起头想从他的眼眸里面寻找哪怕一丝一毫的关切,然而他却接着冷哼了一声:“赶紧把头擦干,顺便把衣服也擦一下,你的身材没那么好,湿身诱惑不了我。“
我烤,关宇你个大爷的,你是有多自恋?我就算爱你,也犯不着把自己整得跟刚从水里面捞起来的落汤鸡一样来诱惑你好吧?
当然,我也不过是在心里面默默地吐槽了一把而已。
就冲昨晚我和郭蒙走掉的事情,关宇的反应就有点异常。这让我的心里面有点忐忑不安。
他不爱我,这无需置疑,但是他的好胜,容不得自己输得。他的占有欲强,哪怕他不想要我,他也不太喜欢允许我自作主张跑掉。
想到这里,我放慢我的动作,把毛巾放下来,慢慢地说:“找我有什么事?“
关宇慢慢踱步到床边坐下,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说:“过来坐下。”
我指了指身上湿嗒嗒的衣服,舌头都有点打结了:“我衣服还是湿的。”
关宇却面无表情地说:“没事,反正等下是要脱的。” …
说完,他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拽住了我。
我直接冲他吼:“你有病啊,猥琐男,放手。”
关宇却一下子站起来过来伸手就扣住我的腰,漫不经心地说:“早上我放在床上那两千块你拿了对吧?”
我挣扎,大声说:“有钱不拿是傻逼。”
伸脚想踹他,他用脚一下子缠住我的大腿,继续说:“叶秋葵,那是我给你的过夜费,你收下了,就代表这个交易成立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胡乱挣扎了。”
他说完,顺手就把灯关掉,然后开始伸手解我衣服的扣子。
我挣脱不了,只好冷笑说:“两千块是不是贵了点?想当年,你不是只花了五千块就把我买回去了吗?五千块,三年多呢。”
046你是我花钱买来的
我和关宇在三年前,有一次因为爱与不爱的问题吵得厉害。
温存过后,我的衣服还没穿好,他就对我说:“你一早就知道你想要的爱情,我没办法给你,为什么不走呢?你高傲地走掉,说不定我还能偶尔想起你。。”
我噙着眼泪说:“不,我不想走。”
关宇却一下子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冷笑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那么低廉的女人,被这样嫌弃,还能硬着头皮呆在这里。”
我终于忍不住冲进那个小卧室里面收拾东西。
其实自己的东西就那么一点点,很快我就全部打包背在身上出来了。
关宇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他若无其事,就像刚才那场冲突没有发生一样,淡淡地问我:“去哪里?”
我丢给他一句话:“我要走。”
说完就冲到门边,准备拉开那扇门。
关宇一下子走过来用手按住了门柄,直视我,一字一顿地说:“不准走。”
我也瞪着他直接地说:“凭什么,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关宇一下子把门闩扭了一下,然后懒洋洋地说:“都说了让你别得罪我。”
说完,一下子拦腰抱起我直接丢沙发上,冷冷地说:“坐好,好好呆着。”
我毛刺刺地再次站起来说:“傻逼才留下来,我要走。”
关宇一下子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摔在沙发里面,慢悠悠地说:“你是我花钱买来的。”
关宇扫了我一眼,继续淡淡地说:“如果你现在要走,我就立刻报警。”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
当时真的是年轻,就听到报警两字就怕了,根本没多出一点脑洞来想想报警了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就直接以为他报警了,警察就会来把我抓走。真是不问理由的愚蠢。
关宇看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得意地笑,低下头拿了一份报纸随意地翻阅,边看边说:“你最好乖乖的。也要记得你是我买来的,要走要留,由不得你。”
那一刻我的忧伤就像深圳的夜色一样把一切都覆盖。
我还在神游发呆,关宇忽然冷冷地说:“在想着怎么样逃脱吗?”
我回过神来,有点蠢得无可救药地说:“不是,我有点前路生死未卜的感觉。”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像是在听那边说着什么,听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说:“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接完电话,他冲我说:“你好好呆在家里不准走,要记得,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只有我说要放了你,你才可以走。”
说完,他直接拿了钥匙和手机,就走了。
我决定留一张纸条给他就走,打算先去车站附近找个小旅馆住一晚,明天早上一大早就买票回县城,而他那所谓的为我赎身的那五千块钱,以后再说。
等我背起包包走到电梯旁边的时候,关宇忽然就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我,带着一些怒意说:“你要去哪里?”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关宇一下子就用手一下子拽住我的胳膊,霸道地说:“我说过让你走了吗?你还欠着我的钱。”
我自知理亏,低下头来被他拽着回到了大厅,他关上门之后,直接盯着我说:“我是不是太好心了,让你觉得可以随意撒野?”
我一言不发,他却不愿意哄一哄我,他放开我,淡淡地说:“去给我弄一点宵夜吧。”
我怒意浓浓地拒绝:“凭什么?”
关宇冷冷地再一次重复了那句话:“叶秋葵,你听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对待,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你最好记得这个事实。”
047靠近你的方式
回忆很轻,轻到难以掌握。
回忆很重,重到难以承受。
关宇当然不可能记得那一次的争吵了。他听完我这句话嘲讽,若无其事地继续,他急促地说:“叶秋葵,随便你说什么都好,反正你是我的,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我试图反抗,而他在我耳边吹气,他说:“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当初可是你先勾引的我。”
我最终放弃了挣扎。他的手狠狠地伸进我的衣服里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