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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剑网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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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琅摇头:“永宁比南林好玩儿多了,到了那里,世子恐怕就不想回来了。”

    小胖墩立马表忠心地大喊:“不会的!我以后一定会回南林!”

    “好好好,一定回来。好了,上车吧。”邬琅将小孩抱上最前头的一辆豪华马车内。

    临淄王和柳惊鸿、衡莲君以及一干公子美人依依惜别多时,终于舍得挪动步子。他踩着马奴的背登车,一只脚刚踏上车架,却突然回过身来将邬琅紧紧抱在怀里,力度几欲将他箍死。

    他贴在他的耳边说,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邬琅鬼使神差地环上临淄王背脊,轻拍几下,说,一路平安。

    两人松开怀抱,衣袖在半空中擦过。

    随着马鞭抽动的声音,车队逐渐驶出巷口,渐远,直到连车轱辘声也再听不见。

第二十八章() 
十一月初九,多云,府内无喜事。

    半个多月后,临淄王快马传回书信,一切安好,他要在永宁多待几日。

    再半个月后,初九再次易容来到他身边,传递给他一个暗号。

    十二月中旬,府内下人为新年清扫院落,临到环疏院,才想起这个院子当初因为巫蛊之祸已经被封。临淄王不在,即将成为王妃的琅嬛君便是最大的主子。所以是否要拆除封条,进入环疏院打扫的问题便递交给了邬琅。

    下人们只知道琅嬛君说要亲自前去环疏院瞧瞧,想来是顾念着环疏院旧情。

    等明月出门回来时,早已不见他主子的人影。早上主子忽然想吃城西的麻油炸脆饼,他跑了大半个城才找到那家开在巷子角落的店铺。

    明月一问之下,才知主子去了环疏院。

    他嘴里小声地说:“去那见鬼的地方干嘛。”脚上却一刻不停地往环疏院走,还未等靠近环疏院,已然看到那院子顶上不断冒出的黑烟。

    明月心里一突,拔腿就跑。到那院门前时,火已经将环疏院内整个屋舍都包围了。

    明月手中的麻油炸脆饼跌落在地上,心凉了一片。

    蓦地,他突然大喊:“走水了!快救火!人呢,都死哪去了!”

    “快点!快点!”

    “主子还在院子里吗?”明月扯过路过的侍从便问。大多数人都是摇头,只有少数人回答,不见琅嬛君大人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被这滚滚黑烟引过来。

    一桶又一桶的水往火苗上泼,却只是杯水车薪。火势实在太大,屋舍又多由木材建成,在这种干燥的冬日,一旦火起,怎么可能轻易被扑灭。

    或许主子根本就不在院内!明月不甘心地祈愿。

    然而,到后来,就连明月自己都绝望了。派出去找人的侍从们气喘吁吁地回来,说寻遍了整个王府也不见琅嬛君踪影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临淄王府丫鬟侍从们惊恐的脸。这高扬飘散的黑烟越飞越高,就连南林最西边的人也能一眼望见。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被扑灭时,环疏院已然成了一个黑色废墟。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光了,若是有人在这屋内,哪里会有生还的希望。

    明月在一片黑焦土里找到了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首,尸首被一根巨大的横梁压住。

    明月跪在这尸首面前,忽然哇一声,哀嚎痛哭。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已经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琅嬛君,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

    巷道很暗,唯一的灯源便是初九手里那盏油灯。邬琅能感觉到脚下的凹凸不平,鼻尖则充斥着泥土的味道。这种环境让邬琅很容易联想到一些恐怖的情节,譬如初九一回头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脸,又或者他们一直走一直走都没有走出这条黑暗的巷道。

    所幸,都是他自己恐怖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

    巷道的出口在一个偏僻破败的院落后院,邬琅踩着初九的脚印从出口钻出,阳光刺目而温暖。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浑身上下都是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从今日起。

    燕琅死了。

    而邬琅,自由了。

    >;>;>;>;第一卷·王府深院·完

第二十九章 临淄王番外() 
马车进入永宁城门后,司徒靖撩开车帘向外望去,入目是熟悉又陌生的街市。他忽然想到,他已经离开永宁,这个象征着权利的地方,六年了。

    当年他轻装简行,悄无声息地离开永宁时,曾经发过誓,终有一天他会风风光光的回来。

    但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由着一个无礼太监领着,送他唯一的儿子进入这个华丽的牢房。

    他对永宁的印象,从来没有好过。

    舅舅在永宁被抄家流放,母妃在永宁郁郁不得终,而他也如丧家之犬般被赶出永宁。

    永宁于他而言,是冰冷、无情、甚至于充满恶意的。

    唯一算得上美好的回忆,莫过于与柳惊鸿的初遇。

    出云山,凤凰树下凤凰花,回眸人影中,君似阑珊。

    柳惊鸿并未见到他,而他却已经将那个火红的身影,刻在了脑海中。

    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山间的仙灵,是独属于自己的秘密。他日里夜里想着他,从此再也忘不了。

    出云山的法师算出他一生会有三次桃花劫,一劫更比一劫凶险,遂劝他亲近佛门,远离红尘,割断三千烦恼丝。

    司徒靖并没有将法师的话放在心上,他是注定要笑傲天下的男人,又怎甘心常伴青灯,远离权势。

    再次见到柳惊鸿是在太子的宴席上。惊才绝艳的惊鸿公子落落大方地坐在太子身侧,眉目倾城,红衣如火。司徒靖的心跳便如那金盏烛灯上的火焰,跳跃不停。

    他日思夜想的人,果然如同他想象的那般清艳高绝,好若仙人。

    这是桃花,不是劫数,他心里这般想着。

    何曾想,这桃花栽在了别家。心,也属意了别的男人。

    太子从来不是良善之辈,早已将柳惊鸿当做自己禁脔,又怎会容忍他人的觊觎。

    他早被舅舅叮嘱过,不要争,不要抢,忍辱负重,养精蓄锐。所以他敌不过太子。

    他为他写的诗燃成灰烬,为他摘的凤凰花也枯萎成泥。

    东宫繁华里,惊鸿公子姿态傲然座上宾,而他不过是不得宠的冷宫皇子,只能于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总角、豆蔻、束发,弱冠,春夏秋冬的风拂过。

    他的兄弟们终于在太子屠刀下,死的死,痴的痴,剩下一个五岁的娃娃再也不能说话。只有他司徒靖,装傻充愣,黯淡无光,保住一条命。

    他十九岁封王,一等亲王爵位,却有一个二等郡王的三字封号。他的父亲,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司徒靖恨!他母亲乃河阳李家的独女,他外祖父一脉为大商疆土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沙场的儿郎不计数!一片赤忱,到最后只换得一纸罪状,抄家灭族,跌落进泥土里!而那太子呢?不过是青楼歌女所生,何其卑贱。到底谁该自持谁的身份!

    父皇啊父皇,牺牲我外祖父一家,让您最爱的女人的儿子继承皇位,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他司徒靖才是最有资格坐那龙椅的人!

    什么十四岁游历偶遇初恋,惦念旧人请封南林,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南林地下,舅舅留给他的那脉金矿!那是他东山再起的基石。

    但十四岁那年,他的确去过一个地方,是出云山,在一片凤凰花下,遇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劫数。那人有如瀑黑发,皓雪肌肤,更兼高才。

    他在南林风流成性,大肆搜刮美人男宠,除了做戏给皇帝看,又何尝不是饮鸩止渴,抚慰得不到之苦。

    所以他喜爱发丝乌黑,肤色白皙,束发年龄的男子,让他们用白莲露净发。每每亲吻这些秀发,一闭眼,幻想着身下之人便是那清冷孤高的惊鸿公子。

    一个又一个迷醉的梦境,不愿醒。

    隆顺七年,先皇驾崩。太子为守孝,不愿登基,后在众大臣力建下勉强即位,被一阵歌功颂德。

    他回京为先皇送葬,此时柳惊鸿十八岁,粉面探花郎,侧帽风前花满路。

    无数官家小姐的理想夫婿。

    却不料也遭了秧,锒铛入狱。

    罪名,守孝禁娱期内流连*。按律例当刻字流放。

    司徒靖震惊也焦急,往日的镇定也失了,连忙进宫面圣为其求情,望皇帝能看昔日旧情网开一面。

    那时他心急火燎,又怎知就这么愣生生地钻进了皇帝的圈套。

    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带着柳惊鸿回了南林,他还记得自己领柳惊鸿走出天牢时,柳惊鸿甩开他的手,横眉竖眼,说,不需要你好心施救!

    那时他还为柳惊鸿和他搭话而高兴,也因念及从此往后,他心心念念的人能永远和他在一起而宽容太多。

    他早已忘了法师说的劫数,满心只有欢喜。

    他是真正将他放在心尖上,就算他对他的态度永远冷漠傲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已将一生的包容和宠爱都给了柳惊鸿。若柳惊鸿愿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边,待来日他荣登大宝,就算他要那皇后之位,又未尝不可?

    可惜,巫山*共情,同床异梦堕心。

    到底,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容忍力。他有他的骄傲,有他的自尊心。曾经他毫无防备地站在柳惊鸿面前,那人却毫不客气地将他伤了个遍体鳞伤。

    他依然爱他,只是没有少年时那般喜欢了。

    当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一人独处时,便能听到风从这个缺漏处游走的声响。

    他曾经整夜整夜坐在柳惊鸿床头,听那人在梦中呓语出皇帝的名字,抚摸着那张倾城绝艳的脸,一路往下,落在那纤细的颈脖,想着只要自己一使劲,柳惊鸿便彻底属于他了。

    但他没那么做,而到后来,这种想法再也没出现过。

    沈衡再一次向他提起燕琅这个名字,印象模糊,只隐隐记得一头乖顺乌发,以及情动时小猫似的叫声。

    他和沈衡没有情爱,他于沈衡,不过是家族被灭之后的最后一块浮木,抱住了,得以求生。

    沈衡曾多次告诫他要小心柳惊鸿,毕竟曾是皇帝的人。他听得多了,便烦腻,常在清雅院和柳惊鸿缠绵,让沈衡生闷气。他知沈衡脾气,只会敢怒不敢言。

    那次的赏花大会雪冷,他将柳惊鸿抵在墙角一遍又一遍贯穿。柳惊鸿眉目含情,一身红袍,美得不可方物,又因寒冷,紧紧贴在他身上取暖,让他潜意识里享受到被依赖的快感。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撞见。

    他并未料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燕琅见面。

    沈衡想拉拔一下这个燕琅,那就看看,不过是个男宠罢了,喜不喜欢最后还不是任他做主?

    燕琅坐在末位,静静喝酒,与周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排斥感。打眼望去,就好像他身边的人和物都失了颜色,只剩黑白,徒留他一人浓墨重彩,却偏偏置身事外,飘然无度。

    招燕琅上前,瞧着那束摇曳的黑发,有关于燕琅的记忆如潮水般复刻。但却无法和面前的这个人重合。

    那种姿态,那种气质,那种神态,那种星辉同耀的眸子,那种对他没有丝毫感情的注视。

    他是谁?

    他曾多次琢磨过燕琅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古怪感觉,待到闻锐黑衣蒙面前去刺探归来,道出燕琅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后,他才恍然大悟。他从燕琅感觉到的,不正是那种不可磨灭的傲骨侠气,不羁洒脱吗。

    然而这个燕琅,又是一个太过奇怪的人。他听说燕琅以前曾对自己痴心一片,甚至以死明志。现在的燕琅,嘴角也在笑,眼神却没了那些情意。

    他不知自己是否因此难过,但的确不舒服。既然爱他,为何不能始终如一?

    他命人日日监视燕琅,岂料那人只是日复一日地种着竹子,吃饭,看书,不喜见客,对于他的冷落也满不在乎。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当初愿意为他死,现在却淡漠如此,他不信燕琅这么狠绝,当真将感情断得干脆。他宁愿相信燕琅是刺客,是探子,所有一切不过是做戏,不过是为了引得他的注意。

    可燕琅什么都不做,他不爱出门,从不邀宠,更没有机会探得什么机密。

    燕琅不动,皇帝那边的动作却动了。无数暗卫情报告诉他,奸细另有其人。

    他不愿去想那奸细的真实身份,尽管昭然若揭。

    他越来越喜欢和柳惊鸿玩弄些新花样,送柳惊鸿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甚至让柳惊鸿随意进出书房重地。激烈的欢爱中,身体燥热,心却逐渐冷彻。

    他封燕琅做琅嬛君,大婚夜,故意误念柳惊鸿名字,故意将他抛在房内去见柳惊鸿。他早知柳惊鸿根本无病,不过笃定他会赶来,给燕琅一个羞辱。他拥着柳惊鸿,深吻、撕咬。他悲哀地想着,柳惊鸿,柳惊鸿,何苦于此。我的新娘,我的府君,你会屈辱,会不甘吗。

    然而,燕琅依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纵然成了琅嬛君,却还是那个燕琅。

    对,燕琅不在乎,对于做琅嬛君不在乎,婚礼被毁也不在乎。那他在乎什么!

    真是个比柳惊鸿更让人咬牙切齿的家伙!柳惊鸿至少恨他、讨厌他,燕琅却是彻底的抗拒他。就算是同床共枕,也要楚汉河界划个分明。

    然而,莫名的,居然也睡得安稳。

    他和燕琅,居然也能像对普通夫妻一般过日子。不夹杂□□,坐下了便聊聊天,喝喝茶。

    没有面对沈衡时需要忍受的说教和往昔负担,也没有面对柳惊鸿时的小心翼翼和痛彻心扉。燕琅只是燕琅,顺从、舒服、宁静、相安无事。

    他有时想,感情是否真的必须轰轰烈烈至此方休?他和柳惊鸿,浓烈生恨。而燕琅,平平淡淡,细水流长,不知不觉仿佛也刻进了骨血。

    但是燕琅对他说,不是非你不可,拂袖离开。

    一改昔日温吞模样,使出诸多手段,令人大开眼界。

    冷衣笑罢不争荣华的燕琅,端坐雪中煮茶杀人的燕琅,心机巧弄胸有城府的燕琅,了无生气幽幽垂死的燕琅,逗弄稚童言笑晏晏的燕琅…………

    哪个是真正的他?又或者,哪个都不是他。

    燕琅,你到底有没有心?

    所有的故意为之,为何你从未动气,始终微笑。

    沈衡说你是爱到骨子,不敢奢求。柳惊鸿说你不过是以假乱真,不愿让内心痛苦示人。

    而你说,燕琅死了,死在了那口井里。

    死了?他司徒靖的人,就算魂到了阎王殿,也要抢回来!

    平生他从未对谁真心认过错。

    唯有燕琅,为那记耳光,为那份难以启齿的卑微乞求。

    不要跟别人走……

    燕琅当他的王妃,对对!太好不过!

    柳惊鸿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眼眸泛红,怒斥,你许诺过将来让我做王妃!燕琅算什么东西?

    他假笑依旧,勾了人坐在膝上,亲吻至窒息,叹息一般说,孤说过吗,孤忘了。

    柳惊鸿啊柳惊鸿,你知道我的兄弟们已经死绝了吗,你知道皇帝的儿子尽数夭折只剩一病弱小儿了吗,你知道皇帝身边哪位幕僚是我司徒靖的人吗?你这个奸细当得可真不称职。

    燕琅?燕琅至少不会背叛我。至少,爱过我。

    千金做嫁衣又如何,十里红妆又如何。这是他欠燕琅的,他欠他一个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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