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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新人入宫之后,还未有机会见过皇上,更别说侍寝了,于是向来爱多管闲事的大臣们又有了异议,纷纷以“皇上子嗣太过单薄”“总是独宠谦嫔一人,不利于宫闱和谐”等理由,劝皇上多多宠幸其他嫔妃。
皇上不免郁闷,他已经接受建议多纳了几位后妃,怎么这帮大臣还不肯消停,非要把他的私事拿到朝堂上与众人商议。这一来二去的皇上也被扰得烦了,便答应了会抽时间见几位新人一面。
几天过后,佟常在被宣进了养心殿,终于有了服侍皇上承甘霖雨露的好机会。比起那常在,于答应,安答应,她可算是幸运得多。
皇上并不贪恋女色,很长时间以来,往往都宣墨鱼一人侍寝,其他后妃经常盼得望眼欲穿,或许才能在两三个月后等来一次皇上的召见。而佟佳氏进宫不过几天,便能将双脚踏进西暖阁,这无疑会招致众人的艳羡和妒忌,同时也让她觉得扬眉吐气。
晚上,皇上并未留佟常在过夜,就像是例行公事似的,完事之后就把佟常在打发了出去,他的脸上甚至连丝笑意都不曾有过。
佟常在草草地穿好了衣物,迎着深夜的湿露和冷风自己走回了钟粹宫,即便如此,她也依然是高兴不已,最起码能和皇上有了肌肤之亲,她也就多了分承宠的希望。
钟粹宫,怡元殿。
佟佳氏回到怡元殿后,正欲喊人给她倒水喝,但当她掀了帘子迈进内室时,喜不自胜的笑脸却顿时僵住了,佟常在略有不安,她谨慎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我的寝宫?”
屋内有一位姑姑模样的女子,正带着几个宫人,巧笑地看着她。
“佟常在的记性真是不好。之前咱们还见过面,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奴婢了?”尖酸的女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屑的意味,:“您睁大眼睛看看奴婢。要是还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反正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奴婢手里的东西。”
佟常在看着眼前气势凌人的女子,使劲回忆着。她只觉得眼前人很是眼熟,但可惜越是着急她就越想不起来,脑袋里一片浆糊。
这位陌生的女子手里端着碗汤药,药是黑褐色的,一下子就能闻到其中的苦味。
她等了片刻,见佟佳氏仍旧想不起来,就也懒得再废话,招呼身后的几个宫人直接动手。
佟常在害怕地大叫,:“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还未等佟常在把话说完。就有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拧住了她的双臂,又有宫人用力掰着她的下颚,使她不得已张开了嘴巴。佟常在痛苦地摇晃着身体,嘴巴里发出了挣扎的哼唧声,她惊悚地看着面前走过来的女子,想要大叫“不要”,可是却不能够。
温热的汤药瞬间溢满了佟佳氏地口腔,她来不及反应,药就顺着嗓子全部流了进去,她的嘴巴里只留下极苦的余味。这番粗鲁的对待使她觉得屈辱,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药是上好的药材所熬制,是娘娘特地为佟常在准备的,佟常在可得心怀感激。不能辜负了娘娘一片美意。”
听到娘娘二字,佟常在终于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位姑姑正是熹妃娘娘身边的宜斓姑姑!
宜斓对着旁边的宫人吩咐道,:“行了,松开她吧,咱们走。”
佟佳氏吐了两口唾沫。却怎么也吐不出药来,她对着宜斓大喊,:“你站住!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药,熹妃为何要派你过来羞辱我,这是为什么?”
听到她的喊叫后,宜斓停下了脚步,她的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心里暗骂佟佳氏太蠢,蠢得都让她懒得解释了。
宜斓转过头,哼道,:“羞辱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被熹妃娘娘羞辱?你可是太高看自己了!若不是你侥幸有了机会去养心殿侍寝,娘娘才不稀罕搭理你这种下贱坯子!”
“你……”佟佳氏气得双颊涨红,怒瞪宜斓。她的父亲可是领侍卫内大臣,正一品的将军,从小养尊处优的她还从未受过这种辱骂。
不过,就算出身再尊贵,到了皇宫也是一样的,要是不能得到皇上的厚待,也不会被人瞧得起。
宜斓把手指竖在嘴前,对着佟佳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轻声笑道,:“佟常在别怕,那药不是毒药,而是可以让你免了受孕之苦的好药,熹妃娘娘的大恩大德,你记在心里就好,可千万别说出去。娘娘可是说一不二的人,您可别触了娘娘的霉头,如若不然,下一次送给怡元殿的药,可就不知会是何种了。”
说罢,宜斓带着人悄声出了钟粹宫,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佟佳氏瘫在地上哭成一团,她好不容易能有了这次侍寝的机会,可是却因熹妃的一碗汤药而功亏一篑,皇上并不喜欢她,下次侍寝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因为熹妃,她原本妄想怀上龙种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熹妃执掌大权,管理后宫大小事宜,地位不可撼动,佟佳氏自知惹不起熹妃,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却不能说出口。
“常在,地上凉,您快起来吧,奴婢扶您去床上坐会儿。”
一个丫鬟过来想要扶起佟常在,却被她一巴掌“啪”地一声扇了过去,她红着眼睛破口大骂,:“废物!现在才想起我来,刚才我被人欺负时你们怎么不敢吱声?!滚开。”
屋内的两个宫女见她如此愤怒,赶紧退了出去,免得再被她拿来撒气。
佟佳氏握紧拳头愤恨的捶打着地面,如今她在宫里没地位没权力,顶多只能对着宫女太监们耍威风,她不甘心自己如此无能,父亲送她入宫,是想让她坐上高位,为家族争气的,而不是要被别人踩在脚底。
佟常在用衣袖一把抹掉了眼泪,她在心底恨恨地骂道:今日之辱,我一定要还回去,钮祜禄氏,你这个贱人,咱们来日方长,等着瞧!(未完待续。)xh:。126。81。50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承乾宫前()
尽管如此,第二天在出去见人时,佟常在还是拿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佯装出高兴模样,她不肯让别人瞧出她的委屈,只想让旁人觉得她过得好。
初入后宫,日子难免要过得不顺,有时甚至还要受人欺负,宁妃作为钟粹宫的主位,并没有刻意为难过佟常在,只是与她维持着点头之交的关系。可另外三位就不如佟佳氏这般走运了,尤其是那常在,她与齐妃同住在承乾宫,算是倒了大霉。
齐妃上了年纪,性格愈加阴郁,她曾为皇上诞下过两位皇子,可也经历了两次丧子之痛,她的孩子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几年前,她的儿子曾犯下大罪惹怒了皇上,被龙颜大怒的皇上开除了宗籍,而齐妃也被连累,从此再也没有被皇上召见过。
多年来,齐妃见惯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受尽了深宫的孤独和苦楚,她的性子早就不如少女时那般温婉可人了,如今的她一副老态,眸底总是冷冷的目光,脸上鲜有笑意。
那常在原本被安排住在承乾宫的后殿,可却被齐妃硬生生地赶了出去,只能住到旁边矮小的偏房里去,而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也被齐妃剥夺地只剩下了一个,很多事情她都要亲力亲为才行。
齐妃不喜热闹,她的承乾宫向来都是无比的冷清,一日,那常在耐不住寂寞,便自己弄来几株花种在了后院的小花坛里,红红绿绿的,给承乾宫添了几分生气。
但不料,这事惹恼了脾气古怪的齐妃,她派人把花坛里的东西都给铲了出去,还对着那常在破口大骂。那常在实在忍受不了,就小声地顶了一句嘴,可齐妃却非要说她以下犯上,罚她跪在承乾宫门前。
齐妃紧绷着一张阴郁的冷脸,大声喝道。:“来人,把花坛里的那些卵石都撒在门前,让那常在好生地跪在上面。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偏要没事找事给本宫添堵。真是个贱坯子!”
齐妃是承乾宫的主位,位分比那常在高了一大截,她的话那常在不敢不听。看着面前各种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子,那常在只能跪了下去,不敢再有二话。
很快。一股难忍的疼痛直钻双膝,那常在只好轻轻地挪动了下小腿,可是却并没有减轻痛楚,反而让她更觉不适。
“本宫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年轻气盛的,以为自己有了几分姿色就目中无人,敢忤逆本宫的,本宫绝不轻饶,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以下犯上,你就在这跪着,没有本宫的同意不许起来。不许进膳,也不许喝水!”齐妃的眉间满是戾气,声音是歇斯底里过后的沙哑,一旁的宫人都不敢正眼瞧她,似乎是都被吓到了。
那常在委屈难耐,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她小声回道,:“臣妾没有冒犯娘娘的意思,是娘娘您误会了,臣妾不过是想摆弄下花草罢了。怎敢目中无人轻视于您?娘娘是一宫之主,无人敢冒犯您,臣妾更是不敢。”
齐妃的怒气并没有消,她瞪着那常在。目光令人胆颤,:“现在才想起来认错?晚了!本宫看你就是下贱,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就只管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在这跪着,少说没用的废话!”
这番话说得难听,那常在听得刺耳又钻心,她憋住了眼泪。忍不住反驳了一句,:“臣妾并不下贱,还请娘娘口下留情,您已经责罚了臣妾,臣妾也领了罚,您还嫌不够吗。”
齐妃见不得那常在顶嘴,她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而这一幕也恰巧被墨鱼给撞见了。墨鱼本想来钟粹宫找宁妃,钟粹宫在承乾宫的后面,墨鱼也就顺路走了过来,可不曾想却能见到如此尴尬的场景。
墨鱼停下了步子,示意身后的如意不要出声,墨鱼与齐妃很少有过交集,对齐妃不太了解,只知她一贯独来独往常常深居简出,不是和和善之人。
“主子,前面这是什么情况啊,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如意伏在墨鱼的耳后小声嘀咕。
墨鱼轻摇了下脑袋,她不知齐妃和那常在之间有何恩怨,也就不好插手,更何况后宫女子间的是非向来不少,她也懒得多管别人的闲事。墨鱼转过身,拉着如意换条路走,避过前面的烂摊子。
她才走了不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以及高声的叫骂。
墨鱼回过头,见到齐妃正愤怒地抓过那常在,用力地扇着巴掌,那常在没有抵抗之力,只能任由齐妃欺负,好似一只被人捏在掌心的小鸟,惨兮兮的样子。
这一顿掌掴看得让人触目惊心,墨鱼有些于心不忍,犹豫地看向了如意,想要询问她该不该前去制止齐妃。
齐妃边打还边厉声骂着,:“让你嘴硬,今天本宫非要把你这张贱嘴打得说不出话不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顶嘴!”她似乎已经有了些病态,整个人变得敏感又极端,甚至有些吓人。
墨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回过身来三步并两步直奔承乾宫门口,冲过去制止齐妃。
“娘娘何故要在此大动干戈,若是被人瞧见了定要笑话您的,臣妾劝您还是尽快收手,别丢了您自己的脸面。”墨鱼直视齐妃,重重地说道。
齐妃见状放开了那常在,但却把矛头指向了墨鱼,:“本宫管教承乾宫的人,何须谦嫔插手?你不好好地去养心殿讨好皇上,怎么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那常在她以下犯上,难道不该打?”
墨鱼低头瞄了眼那常在,见她的脸蛋已经红肿,头发也被扯的凌乱不堪,整个人缩在地上低声地抽泣着,模样甚是可怜。
墨鱼动了恻隐之心,不忍让齐妃再刁蛮那常在,她瞪了齐妃一眼,:“到底是那常在以下犯上,还是齐妃娘娘您仗势欺人,想必您比谁都要清楚。既然您说那常在冒犯了您,那臣妾就把她带到宁妃娘娘的钟粹宫去问话,如若您有不服,也大可跟我们一同前去。”
说罢,墨鱼和如意将那常在扶了起来,走去了钟粹宫。(未完待续。)xh:。126。81。50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宁妃相助()
“谦嫔,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本宫的事,轮不到你个贱人来管,你少仗着得宠就在本宫面前耍威风,赶快给本宫滚,滚的越远越好!”齐妃跺着脚,对着墨鱼大声叫骂。
墨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任由齐妃在身后破口大骂,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齐妃的真面目,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子,怪不得宫里的人都躲着她。
到了钟粹宫,墨鱼把那常在扶了进去,宁妃见状,不免惊了一下,急忙问明其中缘由。
待墨鱼解释过后,宁妃才恍然,:“怪不得这两天承乾宫总是吵闹个不停,原来是齐妃又在发疯了,只是可怜了那常在,要和这么个古怪的人住在一个宫里。”
想起刚才震耳的骂声,墨鱼就觉得头痛,她抱怨道,:“齐妃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怎么脾气却这么大,真是蛮不讲理。”
“她啊,已经差不多快疯癫了,自从三阿哥去世之后,她就很少出承乾宫,经常一个人闹腾,不是打骂宫人就是打砸东西,大家都习惯了。”宁嫔已经见怪不怪,对齐妃的行为习以为常了。
后宫中多的是像齐妃这样的女子,只不过大多没有她疯癫罢了,但是一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打宫女摔东西,却是早已成了常态。
长久以来,承乾宫都是齐妃一人独住,现在熹妃忽然把那常在安排过去,摆明了是不想让那常在好过,而且经过了今天这件事情,齐妃肯定会怀恨在心,以后还不知要怎么折磨那常在。
很快,有宫女端来了一盆清水和毛巾等物,站在了一旁。墨鱼让那常在坐在榻上,亲自用浸过水的毛巾替她擦脸,墨鱼的动作很是轻缓,但那常在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吃痛的声音,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掌印。看着触目惊心。
墨鱼摇头叹道,:“齐妃下手可真狠,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何必为难你。”
那常在的眸底闪过一丝无奈。:“多谢谦嫔娘娘出手相救,臣妾不要紧的,只是连累了您也要被齐妃骂,臣妾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的容貌清秀,妆扮得体。谈吐举止也让人挑不出错,算得上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见她温婉有礼,墨鱼下意识地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齐妃经常这样苛待你吗?”墨鱼问向那常在,:“你的身边怎么连个宫女都没有,可是齐妃不许你带着丫鬟?”
那常在听后一愣,不经意地露出了苦笑,:“臣妾身边是有宫女伺候的,只不过她也要听命于齐妃,不敢总跟着臣妾。齐妃的脾气您也见识过了,有时难免会找点茬,今天臣妾本想在后院种几株花,结果不小心惹怒了齐妃,她就把整个花坛都给毁了,然后就罚了臣妾出去跪着。”
虽然只跪了那么一会儿,可那常在的腿到现在还是痛的,只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意思用手去揉,只能先忍着。
宁妃哼了一声。:“因为一些花花草草就要打人,齐妃越来越过分了!看来那常在是不能再住在承乾宫了,要不然非得被齐妃逼疯了不可。”
墨鱼也有同样的想法,她问道。:“那宁妃娘娘可有法子为那常在另外安排寝宫?”
皇上命宁妃和裕妃同助熹妃管理后宫,大权自然是在熹妃手里的,宁妃不能贸然替那常在作主,以免惹了熹妃不快,她想了想后,说道。:“恐怕得先委屈那常在两天,等本宫把此事告诉了熹妃,和她商量过之后,才能让那常在搬出承乾宫。”
那常在赶紧谢道,:“宁妃娘娘和谦嫔娘娘愿意帮助臣妾,臣妾自是感激不尽,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