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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汪答应不加思索地答道,她只顾着摆弄自己的指甲,一直低着头。
三年前?那年没有秀女大选,也就是说汪答应并非按照正常的选秀流程入宫。或许,她是重臣贵胄家地女儿。所以才得以行了方便无需参与选秀,可是墨鱼瞧着她平时日子过得紧巴,不像是大户出身。
这么说,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汪答应是被人举荐入宫的。
墨鱼沉思了片刻,:“宫里的日子不一定好过,你当初怎的就想要进宫了?以你的姿色和才情,要想嫁一位好郎君是不愁的,何苦来宫里耗日子。”
这问题倒是犀利,汪答应的身子一僵。眼神有些闪躲,不知该如何作答。
面前的墨鱼正盯着她,她只好勉强地露出笑意,:“我是听家父的安排,才进的宫,家父在朝中官居二品,他是我的养父,我自然应该报答恩情,不会对他的安排有半分忤逆。”
二品官员汪大人,墨鱼有所耳闻,偶尔会听皇上提起过他,只不过皇上貌似并不喜欢汪大人。
瞧着汪答应一脸的低落,墨鱼不由得同情她,原来汪答应是个养女,怪不得会被送进宫来,想必那个汪大人不过是想利用她讨好皇上罢了。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你快尝尝这个梅花粥,是用白梅,梗米,还有雪水一起熬制的,可好吃了。”
墨鱼将眼前的梅花粥递给了汪答应,一下子就转变了话题,她不想触及汪答应的伤心事,反正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往事就放在脑后吧。
汪答应意识到了墨鱼的好意,接过粥碗,大口地吃了起来,她的脸上挂着浅笑,但是心底却止不住地泛起了苦意。
她是个苦命之人,有着说不出口的苦衷。
这时,顺贵忽然慌张地跑了进来,他一着急,头上的帽子碰到了厚重的门帘,掉了下来。他一把捡起帽子,气喘吁吁地禀道,:“主子,大事不好了,五阿哥摔了一跤,晕死过去了,现在太医们都聚在阿哥所,说不好要有不妙。”
“什么?”墨鱼听后心里一惊,:“好端端的怎么就能摔跤,可是地上太滑了?身边的宫人也太不中用了。”
皇上的子嗣稀薄,可是再也不容有失了,墨鱼虽对五阿哥没什么印象,但是也难免会为皇上担忧。她起身下地,穿上了出门的外袄,又披上了斗篷,就要出去看看。
汪答应也跟在了她的身后,一起去了阿哥所。
乾东五所也是阿哥所,居于乾清宫之东、千婴门之北。实际上是五座南向的院落,自西向东分别称“东头所”、“东二所”、“东三所”、“东四所”、“东五所”,是皇子的居住之处。
五阿哥住在东二所,墨鱼等人一到了那里,便看见了正在悲痛大哭的裕嫔娘娘,她满脸是泪,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裕嫔是五阿哥弘昼的生母,此时她自然是又忧又悲,唯恐自己唯一的儿子会出事。
“微臣给谦嫔娘娘请安。”沈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面带忧色,行了个礼。
墨鱼小声问道,:“五阿哥的情况如何,可有大碍?”
沈太医没有作答,只是冲墨鱼摇了摇头,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这一跤,可能会对五阿哥的一辈子都有所影响。(未完待续。)xh:。126。81。50
第一百一十九章 母为子悲()
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了几日,早已被踩实了,再加上刚刚下过的一层新雪,走在上面肯定很是湿滑,极容易摔跤。
听随行的宫人说,五阿哥背完书后,本想去裕嫔娘娘的延禧宫去,可是不慎在路上猛地摔倒了,再也就没起来。
裕嫔娘娘掩面而泣,:“这个时辰他极少会来延禧宫的,往往读过书后就会小憩片刻,今个儿这么冷,他怎会无故地要过来?你们说的可是实话?”
那几个宫人听后脸色有些尴尬,其中一个硬着头皮回道,:“许是五阿哥想娘娘您了,所以才会冒雪前去,您与阿哥母子情深,实在难得。”
裕嫔斜睨了他们一眼,心里觉得可笑至极,这些奴才一个比一个会扯谎,怎会好好的服侍她的昼儿,若不是熹妃的命令不可违,她早就把这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给赶出阿哥所了。
她实在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凭白地要受这么一遭罪。
半晌,她抬起泪眼,鼓起勇气问道,:“沈太医,昼儿他怎么样了,身子可有大碍?”
沈太医恭敬回道,:“娘娘先勿要着急,五阿哥并无生命之忧,只是暂时昏了过去,但很快就会醒过来。”
听罢,裕嫔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是紧接着,沈太医又说了一句话,让裕嫔顿时一惊,心又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不过,五阿哥的左腿可能无法康复,以后会落下病根。”
沈太医说完,墨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害的裕嫔白高兴了一场,又得再受一次打击。
裕嫔惊慌无措,急急地看着沈太医,:“你是说。弘昼以后可能会成了……成了个瘸子?”
堂堂皇子,怎能是个瘸子!
沈太医微不可见地叹了声气,低声回道,:“倒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走路时会有轻微的不适,有点跛脚。”
那还不就是瘸了吗?!裕嫔无力地向后仰了过去,身后的宫女急忙将她扶起,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无声地哭着。
墨鱼想上前安慰她几句。可又觉得不妥,毕竟这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于是她只好和沈太医同行,一起走出了阿哥所。
“五阿哥也真是倒霉,就这么几步路都能出了意外,唉。”墨鱼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嘴上不自觉地唏嘘道。
沈太医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有的人喝凉水还能塞牙,这都是在所难免的,世事总是难料!”
他的话略显消极,墨鱼歪着脑袋望了他一眼。见他无精打采,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
墨鱼忽的就想起了沈太医的亲事,她没脑子地想拿此事来打趣,于是就咧嘴笑道,:“沈太医,你的婚事将近了吧,你可有与韩家女儿见过面?她长得如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动人?”
沈太医愣了一下,面色有些尴尬,片刻后。他才答道,:“没有,微臣还未见过她。”
眼看着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而沈太医却对未来的妻子完全不了解。只知道她是韩家长女,出身于名门贵户,但却体弱多病,风一吹就会跌倒。
墨鱼没了话可说,她讪讪地笑了下,:“没事没事。没见过也无妨,都说韩大人的女儿姿色动人,就算不见也知道她是个美人儿,见不见也没什么分别。”
“都说她姿色动人?”沈太医苦笑了一声,摇着头无奈道,:“她连门都不能出,也从未有人见过她,何来的姿色动人一说?不过是韩家自吹自擂的瞎话罢了。”
也对,既然身子娇弱无法见风,众人也就很难有机会见着她的面,那传闻中的天姿国色,也就经不起推敲了……
他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墨鱼只好不再说话,心里默默地叹气,看来沈太医的这门亲事,恐怕很难会美满幸福,她不免替沈太医觉得不值。
路上还是很滑,更何况方才又出了五阿哥那么一档子事,所以墨鱼一行人走地是分外小心,比平时慢了不少。
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墨鱼的深灰色斗篷上,很快就积成了薄薄地一片,远远看着她好似披了件白色的薄纱。
又走了一会儿之后,沈太医行礼作别,:“谦嫔娘娘慢走,微臣先行一步,回太医院去了。”
墨鱼四下望了眼,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接下来他们可就不顺路了,墨鱼点头笑道,:“沈太医可别只顾着在太医院忙活,若是得闲了,偶尔偷偷懒早些回家去也不错,太医院再好也比不上家里暖和。”
“太医院就是微臣的家,臣喜欢在太医院待着,劳娘娘挂心了。”沈太医淡淡地回道。与其在家里过得不顺心,还不如留在太医院。
“那沈太医慢走。”
墨鱼与沈太医分别后,就回了咸福宫,汪答应也回了自己的储秀宫。
可是她又放心不下,本想稍微睡一会儿却也睡不着,皇上只有四阿哥和五阿哥这两个皇子,这次五阿哥不幸伤了脚,必定会使皇上为其挂心。
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从此之后都要跛着脚,皇上还指不定会有多心痛。
墨鱼担心着皇上,实在是待不住了,她一把拿起斗篷,就要往养心殿去,估计皇上此时已经知晓了五阿哥的消息,一定需要人来好好安慰。
如意拿着汤婆子,和顺贵一起跟在了墨鱼的身后。
“主子,慢点走,小心地滑。”
一眨眼的功夫,墨鱼已经到了养心殿,苏培盛引着她去了西暖阁候着,可皇上却并不在西暖阁。
苏培盛解释道,:“谦嫔娘娘请先在此稍等片刻,皇上正在东暖阁召见大臣,现在不方便见您。”
墨鱼点了点头,忽的又问道,:“苏公公,皇上知道五阿哥的事了吗?还不知他有没有醒过来,皇上知道后定是担心坏了。”
“谁说不是啊。”苏培盛皱眉,忧心地回道,“皇上已经知道了,顿时龙颜大怒,把那些伺候五阿哥的宫人们都给罚去了辛者库。阿哥所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五阿哥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还不能下地走路,唉。”(未完待续。)xh:。126。81。50
第一百二十章 不祥之兆()
苏培盛说完后就退了出去,西暖阁内,只留墨鱼一人,她脱掉了斗篷,无所事事地椅在了榻上,等着皇上。
如今她过得安稳,安稳地有些异常,殊不知,一个大的阴谋却正在悄然开始。
过了好久,皇上依旧在东暖阁与大臣议事,墨鱼左等右等都见不到皇上的身影,她打了几个哈欠,有了睡意。她见榻上有个厚厚的绒袄,便拿过来盖在身上,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墨鱼隐约中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养心殿走动,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下了地隔着帘子,模模糊糊地看见了皇上,皇上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佝偻着腰,:“此事事关重大,还望皇上三思,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何事?莫非宫里出事了?墨鱼好奇地偷看着,心里打着鼓。
而后,男子就退了出去,皇上往西暖阁这边走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墨鱼一见到皇上,急忙乖巧行礼,她试探地问道,:“皇上,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啊?”
皇上皱着眉,背对她站着,声音很是低沉,:“是钦天监的沈监正。”
“钦天监?您就是和那位大人说了这么久的话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墨鱼对钦天监有所耳闻,钦天监专门推算节气,制定历法,而且还会观察天象,有时还能根据天象推测出吉兆凶兆。
皇上没有答话,他苦恼地坐在了椅上,扶着额头沉思。
见他这副样子,墨鱼心底一沉,她默默地挨着皇上坐下,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半晌,皇上才开口,:“弘昼无缘无故地伤了脚,熹妃又忽然染了病。一直卧床不起,朕实在是忧虑,方才沈监正过来向朕禀报,说是钦天监昨夜观了天象。发现了异动,恐怕这些事情都和异象有关。”
熹妃病了?她向来康健,怎么就能生病,莫不是又在作妖?
如今,墨鱼只要一听到熹妃的事情。她就忍不住会多想,毕竟熹妃诡计多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又打起了坏主意。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是什么异象,会害的人生病受伤?”
说实话,墨鱼可不相信什么钦天监,钦天监里的官员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就会受到威逼利诱,也就会有谎报天象的可能。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熹妃设下的计谋?
想到这里,墨鱼不免有些慌张,若是熹妃真的称病并从中作梗,那她想要针对的会是谁?
皇上叹气道,:“钦天监夜观天象,说什么紫气西散,牛斗冲天狼,紫微暗淡无光,伴有将星坠落,依他们所言。是宫中有人命理不祥,故而冲撞了熹妃和弘昼。他们把这方向直指西六宫,非说是西六宫的一位宠妃荣宠极盛,才导致的如此”
咸福宫便在西六宫。而西六宫最为受宠的嫔妃,毫无疑问就是墨鱼。
墨鱼暗自叹道,果然,熹妃想要针对的就是她。
“那说的不就是臣妾吗?”墨鱼苦笑,:“沈监正可有说出解决的法子?”
一提起解决异象之法,皇上更是头痛。他摇着头,语气不太认同,:“沈监正说,一定要把这位后妃赶出皇宫,才能换回宫里的太平,如若不然,恐怕以后还会再生事端。他的意思是,最好让你去守皇陵,这样最为稳妥。”
墨鱼听罢,不免有了怒意,他想着刚才那个佝偻的身影,嘴上哼道,:“好一个沈监正,他怎么不让自己家的女眷去守皇陵?没事胡乱说话,净在这捕风捉影,臣妾看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皇上听罢,出言安慰,:“你暂且放心,朕不会让你去守陵的,只是眼前的这件事有些棘手,还得容朕再想想,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解了这异象。”
若是去守陵,不仅一辈子再也回不了皇宫,而且日子过得也是极为清苦寂寞,墨鱼绝不会去那里受苦,而且离了宫,一旦熹妃再不依不饶,派人加害她,这又如何是好?
墨鱼觉得今日之事必定是熹妃使出的厉害手段,才刻意地把她定为了不祥之人。
五阿哥摔倒,熹妃又称病,要是此时再把墨鱼命理不祥一说搬出来,必定会给她招来非议,扰得人心惶惶,到时候即便是皇上想要保全她,也会很是为难。
所以,当务之急是见招拆招,破了这天象异常,宫中有不祥之人的狗屁说法。
墨鱼沉思片刻,望着皇上,:“臣妾有一法子,或许能起点作用。”
“那你快说。”皇上打起了精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墨鱼直截了当地说道,:“臣妾可不信自己是什么不祥的宠妃,那沈监正就是在信口胡说,他说是臣妾冲撞了熹妃,致使她重病不起,那要是臣妾一直留在宫里,但熹妃却能够很快康复,那是不是就说明了臣妾没有问题?”
皇上若有所思,而后点了下头,:“你说的倒有道理。”
墨鱼坚信熹妃是在故意装病,她底气十足,:“皇上,沈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为了得的,既然熹妃有病,为何不宣沈太医来?”
只要沈太医一来察看,就能发现熹妃的真实情况。
皇上当即下令,宣沈太医去景仁宫为熹妃诊治,而他也同墨鱼一起去了景仁宫,要亲自看望熹妃。
路上时,墨鱼向皇上一再坚持,说是事在人为,与其听从天象一说,倒不如去细查其中的真相,既然五阿哥是莫名其妙地突发了意外,就不应该只责罚宫人,也应去究查原因。
于是,皇上在墨鱼的游说下,吩咐了苏培盛去派人彻查五阿哥摔晕一事。
墨鱼低声道,:“皇上,钦天监官员众多,虽然沈大人身为监正,但也不表示他的能力就要高于众人,更何况一旦他的判断有误呢,岂不是就闹了大误会?这事事关重大,不能不慎重。”
“那你的意思是,再从钦天监派别的人来观一次天象?可是,沈监正的结论是他们一起讨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