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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百丽的眼神在一瞬间好像充满对他的怀疑。
段玉海马上警醒过来,自从把童百丽当成精神病,他不自觉的就开始把她当成没脑子的蠢货了,刚才那话说的太明显了!
正当他焦急担忧该怎么弥补时,童百丽突然扔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说:“是啊,我都饿了,那我先去吃饭了,亲爱的。你要是饿的话,就叫房间服务吧!”说完,她还特意把拿到客厅去的电话机给他搬过来,放在床上。
段玉海怕这是她故意做出来的假相,竟然不敢打电话,反把电话推到一边说:“你把它拿走吧,放在床上我不方便。”
“哦,是啊。”童百丽果然把电话给拿回客厅了,段玉海见猜中了,更加紧张。童百丽趴在他身上亲了他一口,“亲爱的,那我去吃饭了。”她转头钻进浴室,又是化妆又是换衣服,打扮得光鲜亮丽才出来,提着小包就出去了。
段玉海等了又等,生怕这是一个陷阱。好半天不见动静,他一个骨碌滚下床,衣服鞋都顾不上穿,扑跑到客厅,拿起电话,里面竟然没有声音!电话线果然被她拽断了!无限恐惧袭上心头,段玉海直接冲出门去!
走廊里亮堂堂的,就是没有一个人经过。段玉海冲得急了头有些晕,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分清方向,往电梯那里跑。
他按下电梯键,电梯便一层层升上来。他突然害怕起来!
万一上来的是童百丽呢?
他转身舍弃电梯,冲向消防通道,打算走楼梯下去。
通道中灯光有些暗,但好在有人上下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住在23层,要下到一楼可不容易。他拼命往下跑,一边仔细听着有没有人追上来。
他记得自己今天就摔下楼梯了一次,又被童百丽砸了脑袋,跑了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目眩,可他又不敢不跑,慢慢的只能抓住扶手走。
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当他发觉时,刀白凤已经跟在他身边了,跟他并排下楼。
“呼……呼……你跟着我干什么?”段玉海在生死关头也不怕了,还敢开口问她。
刀白凤转头对他一笑。
“你看到我娶了个精神病是不是很得意?”他说。
刀白凤笑得更开心了,让他知道她真是这么想。
“你们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段玉海想报复看好戏的刀白凤,说:“从工作后你就变了,越来越势力,越来越看重钱。我跟你说我妈让我们结婚,你就说还没有房,结婚后要生孩子,两人都需要先存钱什么的……”他这话积了很久了,“没房就不能结婚吗?你就是嫌我没钱。我妈说她到时来给我们看孩子,你也说不能让老人累着,到时钱存够了可以自己请保姆,不就是不想跟我父母一起住吗?你以为你话说漂亮了我就听不懂了?”
刀白凤的脸色渐渐不好看了,他虽然感到害怕,却说的更多了:“你知道童百丽比你好在哪儿吗?她就好在我说什么,她听什么。她不像你有那么多理由,那么多话等着我。你以为你聪明?傻!我就算这次跟童百丽离婚了,等我下回结婚,找的还是童百丽这样的女人!也不会找你!”
发泄完之后,他又害怕起来,又开始求饶说软话:“你知道我现在也很惨吧?童家这么快把童百丽推给我,就是因为她是个神经病!童家早知道这个,才这么积极让我跟她结婚!听说神经病是不能离婚的!这是打算把我跟他们家的女儿绑在一块,让我养她一辈子啊!他们想得太美了!等我回去后,一定要申请婚姻无效!只要让人给童百丽鉴定一下,确定她是精神病就行了!”
刀白凤向后扭头,转过来对他做口型——快跑。
这时段玉海才听到身后传来很快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童百丽发现追上来了!
他赶紧加快脚步!连滚带爬的往下冲!恨这楼怎么这么高!怎么还看不到人!
他头晕眼花,双腿无力还老绊在一起,追上来的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越来越快了,越来越近了!甚至他一抬头都能看到童百丽的裙子边在楼梯缝间闪现!
刀白凤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害怕的向她求救:“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你还爱我吧?你救救我啊!钱我还没有还给你爸妈呢!你救救我!我回去就还钱!”
刀白凤看看他,伸手给他——来。
段玉海害怕的摇头,腿更快了两分,可跑两步就没力气了,眼看就要跑不动了,上面已经快追下来了,他问刀白凤:“你不会害我吧?”刀白凤摇摇头,仍然把手伸给他——来。
段玉海看快要追上来的童百丽,到底把手伸给刀白凤了。比起会用脚凳砸他脑袋还可能是神经病的童百丽,他更相信从来没害过他的刀白凤。
他的手放在了刀白凤的手中,奇怪的是并没有握住什么,只是一把空气。
可刀白凤却开心至极的笑起来了,转眼就消失在空气中。
段玉海惊呆了!正发愣中,童百丽冲出来,出现在他眼前:“追到你了!”开心的就像在玩抓鬼游戏。
看到童百丽扑上来伸手要抓他,吓得段玉海:“啊!!!”惨叫一声后挥开童百丽的手,扑下楼梯。
恍惚中,他感到有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托了他一把,让他在楼梯上翻了个跟头。
耳边只听到咔的一声脆响,脖子像抻着筋或扭了一下一样,转瞬间黑暗就笼罩了他。
☆、第 84 章 让人吃惊的消息
方域准时在周一到了公司,虽然只是离开了三天,感觉却像走了很久,埋头工作了一上午之后,他想起秦青给她打了个电话,竟然意外的没有接通,他猜测是不是手机没电或者没有充值,给她打了一百块钱的电话费,再打还是接不通就发了个信息:怎么打不通你的电话呢?在忙什么?
中午跟同事吃饭时回答着回家的种种忙碌,家乡也在外地的同事嘴里说着:“回家没能好好休息,这么累啊。所以我都不想回家。”可从表情上看却是羡慕方域能回家的。
“是啊,很累。”方域说,“朋友们都结婚了,觉得自己好像掉队了。”
“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还在上大学,真让人嫉妒啊!”
“她不知今天怎么的没回电话。”方域说着又打了一个,仍是无法接通,信息也没有回复。他进入秦青的微博,发现她的微博最后一条信息是昨天上午8点,没有文字,只有两张照片,像是随手拍的人,但却不像她的朋友,旁边的景色也很奇怪,不是城市,倒像是乡村。
下午方域又给秦青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他顺着秦青的微博往上翻,发现原来她跟同学去旅行了,但周一上课了还没回来这就很奇怪。如果是别的同龄的女生,玩得忘了上课不奇怪,但秦青不会这样,很难相信以她的性格会故意逃课。
下班后,方域拐到杉誉大学,他知道秦青的寝室在哪里,可并不认识她的朋友和同寝室的人,只好打电话给秦城。
“我不知道。”秦城说,“我给你问问吧。”秦城进班集群,悄悄问了秦青同寝室的女生。女生说:“不知道啊!她今天没来我还很惊讶呢,知道她要去旅游,不过是跟外系的人一起去的,去哪里没听她提过。你怎么问这个?”好像很感兴趣秦城和秦青的关系。在秦城变成花花公子后,他前面的女秦青也被人翻了出来,可是两人从那次事件后就再也没有交际,于是也没有形成流言。现在秦城特意来问秦青为什么没来上课,让这个女生突然嗅到了暧昧的气息。
秦城的性格已经变得十分冷淡,他现在还是对学业前途之类的事毫不在意,支持他留在学校按步就班的原因是父母,他不想再让父母伤心了。
所以他对女生说:“你想多了。”然后就不理会女生的追问了,告诉方域:“她寝室的人说知道她跟外系的人去旅行,但去哪里不清楚。我再帮你打听一下告诉你。”
方域:“谢谢。”挂了电话,方域犹豫要不要给秦青父母打个电话问一下,不想没等他打过去,秦妈妈已经打了电话来,“你知道秦青在哪里吗?她今天没上学。”辅导员发现秦青今天没上课就打电话给秦妈妈了,秦妈妈以为秦青是跟方域在一起。
方域马上说:“阿姨好,我也联络不上秦青。听同学说是跟外系的人一起去旅行了。”
秦妈妈知道女儿去旅行了,还知道他们是去哪里,但以为应该已经回来了。她说:“她跟三个同学一起去山里玩了,不过也该回来了啊。你没有一起去?”她以为方域是一起去的,当时还不太高兴,但此时听说方域没去更担心了。方域毕竟是个成年人。
方域问是去哪里,那三个同学的电话多少,秦妈妈给了他说:“我这边也打一打好了。”
知道秦青的去向后,方域多多少少放了心。还有另外三个同学,四个人出事的可能性也小。他搜了一下他们去的地方,通渠县,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可能就是去同学家乡吧。
周二他又给秦妈妈打了电话,秦妈妈好像在车上还是哪里,匆匆跟他说现在有事没办法说,等安顿下来再给他打回去,他想问秦青,秦妈妈说:“她在哪儿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就是去接她回来,等她回来后你再跟她联系吧。”
电话挂了之后,方域又给秦城打,秦城说秦青还没来学校,跟她同行的是同一个研究小组的人,“名字都问到了,也都不在学校。”
问来问去也问不出更多了,方域说:“谢谢你啊,等她回来我再找她。下回一起出来吃饭吧。”
拿着手机坐在屋里,方域深深的叹了口气,已经晚上八点了,他还没有吃饭。虽然还是不知道秦青去哪了,但打听不出来他也无计可施。
周三一天他都在想着秦青,心里越来越不安,电话没有再给秦妈妈打,秦青的手机还是不通。下班时手机突然响了,他顾不上看名字就接起来:“我是方域。”
“方域!段玉海出事了!”电话是梅干打来了,方域吃了一惊,“他出了什么事?不是刚结婚去度蜜月了吗?”
“段伯母接了电话,说段玉海在蜜月酒店里摔死了!他老婆被当地警方收押,亲家父母都已经赶过去了。”
方域听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等,怎么发生的?”
“哎呀麻烦死了!段伯父听完就进医院了,段伯母急得要上吊没一点办法,通知她的人是当地大使馆的,说段王爷有吸毒的可能,现在当地警方怀疑他们夫妻在酒店吸毒,致死人命。”
“吸毒?”
方域几乎以为他在听另一个人的事,就像面前的人突然撕下画皮,变成了鬼。“你等等,段玉海吸毒?他吸吗?”
“我怎么知道?”梅干骂,然后长叹一声,说:“段家现在是抽不出人手来了,他们亲戚也住得远,没几个愿意帮忙的。亲家那边走的时候话说的很不好听,段伯母也不敢指望他们,儿子死了,好歹要把尸体带回来吧?段伯母哭着来求我,我一个人也……方域,你以前也出去过,能不能……请个几天假过来帮帮忙?可能还要去那边一趟,我记得你有护照,可以直接出去吧?钱的话段伯母愿意出钱,要不咱俩跑一趟?确实是没办法,不忍心啊!”
他们这一群同学中,一个梅干,一个方域,都是关键时刻能靠的住的人。段家的事一出,梅干义不容辞的就伸了手,可他一个人也没长三头六臂,找了几个同学都说能去段家看看,送点钱,真愿意帮忙的就没了,现代社会谁顾得上谁?
梅干只好给方域打了电话。
方域想了想说,“我的女朋友也出事了……”人联络不到,没有回家没有给学校说话,秦妈妈语焉不详,这都表示秦青肯定也有不测。
梅干就叹气说:“你要是不方便……”
“不,我这就过去。”方域说。
“你女朋友不是……”梅干不忍心让方域丢下女朋友过来,“要不我一个人去也行,先搞个旅行签也要不了几天。”
“这边我也帮不上忙,我今晚就坐飞机过去找你。”推已及人,方域能想像段家父母现在陷入了怎样的绝境,唯一的儿子死在异乡,死因不明,明明刚刚结婚,现在喜事变丧事,二老会多绝望。
他本以为对秦青的感情如细水长流,初时的感动,之后知道她的秘密时开始替她担忧,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突然有了阴阳眼会多害怕?由怜生爱。方域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此,会喜欢上秦青并不奇怪。但这次她突然失踪,他才发现感情已经变深了。
他不想呆呆坐着无所事事,只希望自己多帮别人一分,这份福报能投到秦青身上,让她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方域当晚就给公司请假,坐飞机回到家乡。他下了飞机打电话给梅干,梅干说:“我在段家,你直接过来了。”
方域打了辆出租到段家,梅干给他开门:“进来吧。”
段家只有梅干自己,“段伯母在医院,段伯父离不了人。”屋里弥漫着烟味,茶几上是各种证明材料和吃完的快餐盒。
“我们需要段伯父和段伯母的授权书,我还拿去公证了一下,还有我自己的证明文件。”梅干已经两天没回家也没睡觉了,胡子拉茬的。他说:“我给大使馆打了电话,那边知道的也不详细,报警的是酒店,童百丽当时就被警察带走了,童家人过去可能会保释她。现在的麻烦是对段王爷的控告,说他藏毒吸毒,可能酒店也会告他们。”
“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方域还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他留学时可没跟警察局打过交道。
梅干说:“我口语不灵光,这是警察局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电话,你打过去看能不能问清楚点。我们是在本地找个律师带过去,还是到当地再找律师?”
“律师找当地的好,可以先咨询一下。”方域说,拿过电话拨起来,说了二十多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整理一下才跟梅干说,“情况有点复杂。”
梅干深吸一口气,“说吧。”
“段王爷嗑药的事是有多人证明的,包括酒店的侍者和经理,以及一个酒店的客人和一个出租车司机。童百丽不承认段王爷嗑药,但酒店和警察怀疑她也嗑药就把她送进警察局,她拒绝配合检查就被收监了,童家父母已经来了,给她请了律师,目前已经将她保释出来了,有可能法院会撤销控诉。现在的问题就集中到段王爷身上了,法院打算给他进行尸检,如果真的有吸毒,酒店会就此问题向他提出控告索赔。我看我们的问题不是刑事案,而是赔偿。”说完方域也是头大的叹气。
现在段王爷的尸体攥在人家手里,估计要赔钱才能带走,对段家目前的情况是雪上加霜。
两人简单商量之后,方域带上护照第二天买了机票就飞走了,他先去了当地的律师事务所,由律师带着先去酒店,经过一番交涉后,在律师的努力下,酒店答应不提出控告和索赔。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方域跟经理握手后再带着律师奔向警察局。既让人意外又不意外的是,段王爷已经进行过一次尸检了,而警察局不承认尸检的目的是检查他生前是否吸毒,坚持是当时怀疑有他杀可能才尸检的。律师看过尸检报告后悄悄跟方域说,对方程序完全合法,在这方面不能找麻烦,问他想怎么办?“简单点的话,交钱你就可以带着朋友回家了。”律师说。“我只想赶快带他回去见他父母,别的都可以放过。”方域说。律师打了个响指,“非常简单,交给我吧!”两个小时后,方域已经带着段玉海来到了机场等候登机。
“还要四个小时。”方域看着手表跟梅干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