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枭叫,尖锐刺耳,恐怖极了。
他很怕她们发现他躲在这里,想跑到走廊另一头去。可是她们只在他面前打,就算偶尔摔到旁边去了,在他鼓起勇气跑出去前,她们又会跑回来继续打。
终于,有一次他跑出去了,跟着就听到身后传来尖叫声!
“他跑了!”
“你为什么要跑?!”
“你为什么跑?!”
她们一起来追他了!
他吓得尖叫,喊救命!他冲回了卧室,拿到手机,拨通派出所的电话,结果接电话那边先是一个女警察慢吞吞的说:“你等等啊,我给你接通。”
“能快点吗?她们要杀我啊!”
“不要急,我这边正在给你接。你先说说情况。”
他尽量简单的把事情告诉女警,结果女警说:“就是你前女友跟你现在的暧昧对象在你家打起来了嘛,那有什么好急的?你劝劝她们啊。”
“她们要杀我啊!!”他对着电话喊。
可女警还是一点也不在意的说,“你放心啦,女人的力气很小的,你哄哄她们啊,我这边给你转接呢,你不要急不要催啦。”
花与蝶第一次发现身为男人的不便之处。没有人相信女人能打得过男人。他挂掉电话打给他的秘书和司机,以及朋友们,结果没有一个人当一回事!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好好好,我现在就带人去!哈哈哈,到那里该怎么喊人啊?大嫂子二嫂子?大嫂子小嫂子?哈哈哈!”
“看不出来啊!原来你是这种人!”
他急得满头冷汗,拨电话的手指都发僵、发抖,可每一个接到电话的人都不在意。而隔着薄薄的门板,两个女人正在不停的砸门,尖叫声不绝于耳。
“你怎么能把我们锁在外面!!身为父亲,难道你不该保护我们吗?!”苏容喊。
“花先生你不要怕!我是来帮助你的!你开开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安观景喊。
他在门里害怕得大叫:“不要再敲了!不要再敲了!我不会让你们进来的!你们都走啊!都走啊!”
他急疯了也吓疯了,喊道:“苏容!别再来缠我!谁知道你的孩子是谁的?我每回都戴套了!你……你你别太过分了!!”
他对安观景喊:“谁要你帮忙了?!滚啊!神经病!滚回医院去!找你老公去!我看到你就恶心啊!!”
语无伦次的喊完后他就吓僵了,心如鼓擂,卧室里和卧室外都安静得吓人。
她们走了吗?
走了吗?
突然门转动了一下,咔咔咔的打开了。
他尖叫一声扑过去挡!他忘锁门了!他竟然忘了!
但他吓得手都没了力气,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苏容和安观景都站在门外。
苏容扶着肚子,她竟然真的怀孕了!
安观景神情狰狞,目眦欲裂的瞪着他。
两人都在瞪着他!
他能看得出来,她们都被他刚才的话激怒了!
苏容:“你说,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花与蝶喊:“你不是生过一个了吗?怎么还生?!”他躲到床后,手忙脚乱的拉开窗帘躲到窗帘后,他的手在背后乱摸抓到拉门把门,只要拉开,他就能躲到阳台去,再把阳台门关上就行了,就行了……
安观景说:“你也认为我是精神病?我有病?”
花与蝶喊:“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跑我家来?我请你办事是给钱的!我给了你钱的!你为什么不滚?我们早就清了!”
安观景尖叫:“我不要你的钱!我是为了帮助你!我是好心!”跟着她就跟苏容一起向他扑来。
“啊!!!”花与蝶发出一声浑浊的尖叫,在床上剧烈翻滚,幸好有束缚带捆住他,他半睁着眼睛,眼球充满血丝,两眼无神,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这一排走廊都发出各种各样的尖叫和哭喊、叫骂,来来去去的护士、医生们都习惯了,他们脚步匆匆,充耳不闻。
这里的病房布置得非常漂亮舒适,只是病人一般都无心欣赏,不过没关系,这通常是给病人家属看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甘心掏高价。
柳意浓是在花与蝶入院快一星期后才得知消息,一开始他以为是假消息。
“花与蝶疯了?”柳意浓不相信。
“是真的,他的公司请了职业经理人暂代,他妈还到我家找人帮忙呢,现在他们家都快乱套了。”
花家发迹也不算很短,但当年只有花爸爸一个人出头了,剩下的兄妹们经过两代已经变得普普通通了,所以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幸好花爸爸人还在,所以才能把花与蝶送到这里治疗。
柳意浓确认这件事是真的以后,开始觉得花与蝶说不定不是诚心咒他的,说不定是误伤?
他现在身上还是有煞气,这个煞气也真是顽固,每天都要来找他。
他希望秦青能陪他一起去见花与蝶,万一有事,也好有个保护他的人。
在来之前,秦青不怎么相信花与蝶自己就有咒人的能力。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当她透过玻璃小窗看到病床上花与蝶浑身缠绕着煞气后,整个人都惊呆了,顾不上让柳意浓跟花与蝶的医生多聊,拉着他就往外走。
柳意浓也很懂,出了病房门拖着她跑得跟百米赛跑似的。
两人一路冲出医院坐上车开出十公里,柳意浓才敢问她:“怎么……样了?”
秦青见过煞气,但没见过被煞气缠绕的活人,应该说被这么缠着,花与蝶够死一百回了。而且煞气是在花与蝶身上流动着的,倒像是以他为圆心,不,更像是为……基。
秦青解释不了,但她很确信最好认识花与蝶的人都别去见他,因为柳意浓去了一回,明明没靠近,屋都没进,身上所附的煞气平白大了一圈,勉强开车把她送到家时,脸都是青的,满脸虚汗。
秦青就是觉得不对才让他开车送她回家,她上楼把之前买的那把旧菜刀拿出来,举在柳意浓头顶,刀刃冲着脖子,就算没挨着,柳意浓也觉得后脖颈子上的汗毛竖起来了,寒意侵骨。
他喃喃道:“好刀……”
秦青看到煞气开始缓缓散开,虽然一时半刻散不完,但这刀确实有用,她把刀给柳意浓:“暂时先借你,回家悬在床头。”
柳意浓感动莫名,刚刚升起一点点想把刀买下来的心,此时竟然有点点心虚愧疚不敢开口了,他嗫嚅半天,秦青知道他要说什么,半点机会都不给他:“回头还我,不还的话,这刀你根本受不了,这法子是以毒攻毒。”
凶刀也好啊。
柳意浓到底不敢说不还,点头道:“还,还……”看看刀再看看秦青,“秦小姐,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秦青摇头,“我没见过这种事。”当然也没办法救他。
不过,见到一件新鲜事,很难不让人留下印象。柳意浓走后,秦青就一直在想花与蝶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真的很奇特啊……
她回到学校,翻了所有能翻到的资料,倒是能找到类似的资料,在《徐家屯民俗初考》中就有一个这样的故事,说的是恶鬼害人。
说是在魏家村里有一个屠户,好赌、贪财。农闲杀猪,农忙时也不种地,在外当强盗过日子,那柄杀猪刀也是杀人刀,刀柄都被血给浸黑了。
后来黑吃黑,他剪径是一个人干,趁夜黑风高时杀过路人,抢来的钱都藏在他家的猪圈里。这天夜里他喝醉了酒,被三五个流窜到这里的乱兵给杀了。他只有刀,乱兵有枪。杀了他之后,乱兵把他攒的钱全抢走了。
之后屠户家的房子就被分给另外一户了。
这一户是村里一家人分家出来过活的二儿子。这家四个儿子,二儿子最丑最不受父母疼爱,为人懦弱,娶个老婆是他三个宽,天天打他跟打儿子似的。
屠户赚来的钱都买酒喝,要么去赌了,房子很破又死过人,村里都没人想要。二儿子住到这里来以后,老婆嫌他没用就天天骂他。有时夜里村里的人都能听到他们家传来的责骂声。
这天半夜,这个二儿子就提着家里的菜刀跑到他父母家里把父母和大哥一家全砍死了。
村里人都很奇怪,这个二儿子平时杀个鸡都费劲,一口气杀四个大人三个孩子,怎么杀的?事后都说这二儿子是被屠户给附身了,才杀性这么重。
记载中说这个故事的村民说这个二儿子当时两眼在夜里都冒光,像狼一样。
“恶鬼附身……”秦青把书放下,“会是这样?”
☆、第 285 章 除煞趋鬼
花与蝶疯掉的事没有在他的朋友中间引起什么轰动。现在这个世界,有可能你一睁眼朋友有的进局子了有的进号子了还有的不知道进哪儿了,有的可能喝酒喝死了,吃饭噎死了,跟女人在床上死了,跟男人在床上死了,跟小孩子在床上死了,跟穿制服的在床上死了等等。相比而言,花与蝶只是进了疗养院已经是非常正常的退场方式了。
大家在饮酒作乐时缅怀一两句,碰个杯,就把花与蝶从他们的生活中送走了。
柳意浓算是到现在还记着花与蝶的人之一,不过他的记法有所不同。虽然最后证实不是花与蝶咒得他,花与蝶比他还惨,但比较他倒霉是花与蝶害的,希望他看在花与蝶已经很惨的份上大度的原谅他那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他回家后就突然发现自己畏寒畏冷,大夏天近四十度的高温他还想穿羊毛衫喝热茶,头晕头疼恶心想吐,心情烦躁还有点厌世倾向,继续下去不是他把自己干掉就是他冲出去把别人干掉。根据他一贯的习惯,后者更有可能,最多他干掉别人后再爽快的把自己干掉,多威风!
柳意浓看了医生,开了些壮阳的东西喝,早上太阳还没升起就抱着刀坐在草坪上,一晒就晒到晚上太阳落山还依依不舍。要不是担心跑撒哈拉去回来找一趟秦小姐不容易,他早坐上飞机去那边晒太阳了。
不过说实话,秦小姐给的刀真是好东西。
那刀他初时不觉得,回来后听秦小姐的把刀悬在床头,刀刃冲下,他躺到床上时都有点不敢往上躺,怕这刀没绑好再掉下来切到他脖子上把他送去见毛主席,后来实在太害怕又把刀给摆到隔壁屋去了,接下来再睡觉恶梦连连,让他想吐,可又想不起梦到了什么,身上不舒服的都让他想自杀了,再把刀摆回来,虽然身上汗毛直竖,可是那种恶心感却没有了,他这才明白过来!
之后去洗澡都带着刀。
那刀却好像十分嫌弃他,在他家待了两天刀锋都黯淡了不少,他跟亲爹出事似的紧张的连夜给秦小姐打电话,生怕这刀出了问题,那他怎么办?
秦小姐脾气真好,半夜被吵醒还能不发脾气跟他说话,就是出的主意损了点,让他找鸡来杀。大半夜的,也不是找不来活鸡,只是这真的不是在整他?
他乖乖的让相熟的饭店送来活鸡,饭店也是实诚!一口气给他送来五十只!堆在他的别墅地下室里,吵得要死。他让饭店派来的那个厨师帮他(饭店真是服务周到,看他要鸡生怕他不会杀,特意让人厨师跟过来),厨师那手灵巧极了,不知怎么的攥着鸡冠和鸡后脖子那一块的皮毛,拉开露出脖子,带着他的手那么用那刀一滑,厨师跟着就赞道:“好刀啊!这是把老刀!”
鸡脖子像水豆腐一样一拉就开,血扑扑往外冒,鸡还在扑腾,厨师抓住把鸡脖子扭断了,一边还不忘赞他手里的刀:“这是老师傅做的杀鸡刀,现在很少见了,以前杀什么就用什么刀,现在没那么讲究了。”
柳意浓只顾看那刀,刀身此时泛着微微的金光,刀锋森寒,刀刃一滴血都没沾上,顺着刀面就滚珠般落下去。
这刀就像活了一般!
刀就是刀,就该用来饮血开锋,摆在桌上柜子上不过是个物件。这让柳意浓很有兴趣回家找找他收藏的那两柄蒙古刀也杀个鸡什么的,免得宝刀空置。
柳意浓让厨师教了他怎么杀鸡后,每天要杀两三只,杀完就让保姆收拾一下,做熟了给家里的人加菜去,别墅里的员工一开始还高兴,后来就叫起了苦,顿顿有鸡,翻着花做那也是鸡啊,下顿能给个红烧肉吗!
虽然怀里抱刀让柳意浓安心了一点,但煞气的折磨还是让他对花与蝶的怨恨逐渐加深。秦小姐还在查资料,据她说花与蝶这样要么是身边有什么煞气重的物件,要么是被恶鬼附身了。
这两个都简单,柳意浓先找人在花与蝶的小区查吸毒藏毒,进花与蝶家把他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运到一个仓库,再请秦小姐去查看一番。
至于花与蝶,秦小姐道可以把刀带去试试看。
“那怎么行呢?”柳意浓舍不得刀,道再想想别的办法,扯了一通那个疗养院是如何的门禁森严,医生护士是多么的负责,房间里还有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云云,又因为疗养院里会伤人的病人不少,所以院方是不会允许他们把凶器带进去的。成功的打消掉了秦小姐的念头后,他转而吩咐给花与蝶换了个有露台,光照最好的房间。
这间房间的隔壁有个病人最喜欢蹿到别人的病房里,把他的便便喂给那些病人吃。如果病人被绑着不能动——就如花与蝶这样就惨了。
虽然他有这个毛病,但没照顾好病人(加害者与被害者,双份的责任)是他们的问题,所以医生和护士只会把两边都清洁干净,各自送回病房,别的什么也不会说。
花与蝶刚被搬进去就被喂了屎,照顾他的护士不知是不是疏忽还是工作安排上的失误,虽然每天要给他擦两遍身,换两次衣服,但由于花与蝶不能自由活动,所以其实他现在正用着成人纸尿片,尿片底部有感应器可以报信,护士和护工的手机上就会有显示。但这几次护士都没有及时给他换,换衣服的时间也改了,总让花与蝶裹着湿臭的尿片在床上躺一天,他再挣扎间又会把尿片给弄出来,脏污满身。
他没有换房间,花妈妈虽然每天都会给疗养院打电话询问他的情况,可来一趟太不容易了,她上周才来过,这周到现在还没来,对他的处境也一无所知。
秦青查过花与蝶公司与家里所有的摆设物件,全是正常的。排除掉这个,只能认为是恶鬼了。
她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放纵了苏容,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现在柴容声也不见了,她连苏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恶鬼都不知道……按说一个鬼只会慢慢消失……
出于这个原因,她和柳意浓再次来到疗养院。
隔着窗户,她望着躺在床上似乎十分整洁的花与蝶,他正在睡觉,面容安详,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也没有让他醒来。
柳意浓安排了那么多,此时期待的问:“他身上的煞气有没有少一点?”
普通人看不到,但在秦青的眼里,煞气仍然笼罩着花与蝶,没有减少。浓厚的煞气仿佛活的一样在流动、翻滚。
嗯?
秦青突然发现煞气不是顺着一个方向在流动,其实是两股煞气在争斗!你来我往!
她问柳意浓:“能不能进去?”
柳意浓对医生点点头,医生就把门打开了,然后关掉房间内的监控,对他们说:“我就在护士站,有事按铃我马上过来。”说完就合上门离开了,他的意思是“如果需要抢救可以马上叫我”,至于这两人在这间病房干什么,他是不会干涉的。
柳意浓指了下自己,秦青摇摇头,他松了口气,接着她伸出手,示意他把还抱在怀里的刀给她。柳意浓万分不舍的取出刀,好奇的问:“您想怎么做?”
秦青指着窗外的烈阳,她特意选在这个时间来就是因为现在是最适合趋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