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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的罪恶之地。
初灵苦闷道:“不知道那边把它们的新地方隐瞒了多久,而且一直都没被外界察觉到。可千万别祸及其他六界的无辜者。”
北赐撑着下巴,下颌一动一动:“不一定是一个具象地方,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
初灵不解:“不是个地方还能是个什么?难道也跟我们光明系一样?”
北赐起身,说:“算了,你不用管,等我们离开这里以后再『操』心。”
初灵:“那主人,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虚天魔窟?”
北赐往外走,“还早还早,我还没钓到绝『色』朋友呢。”
初灵喊道:“你、你还想怎么钓?主人你别祸害年轻人了……”
北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刚说完要钓到绝『色』,一连两天,北赐却都没再遇见小天王,也不知左护法把他藏哪儿练功去了。
这两天内,初灵陪着北赐把这座上古神山的山巅周遭逛了个遍,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禁地,两人几乎把足迹留在了每一处地方。说来也奇怪,虚天魔窟所在的这一座上古神山,明明是极险恶之地,不宜居住,为什么还会被魔界选来作为小天王的修炼之地?
北赐逮住一个在山洞口偷懒的魔兵,拣了几个问题问他:“你在这座山上待了多久了?”
魔兵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战战兢兢回答:“没、没多久,才十几年。”
北赐又问:“那你们的小天王殿下又在这里待了多久?”
魔兵:“这我不太清楚,总之比我们久。”
北赐咳了一下,问:“小天王大概多少岁了?”
魔兵:“这我更不清楚了,殿下少说也出生了几百年了吧。”
北赐又咳了一下,再问:“小天王在魔界有没有什么相好?不,我是说朋友,他有什么朋友吗?”
初灵拽了一下先祖的衣袖,心道:主人,你的话题好像偏了啊……
谁知,偏生是这个问题,那魔兵的话却一下子多了起来:“我们殿下啊,据说很小开始就住在虚天魔窟了,没什么机会结交外界的朋友是不?但他跟我们大天王的感情尤其好!”
北赐的眉尖抽了两下,“两兄弟感情好不是很正常吗?”你有必要用这种骄傲自豪的口吻说出来吗???
那魔兵耸耸肩膀,只神秘兮兮道:“听说大天王不是魔尊大人的亲儿子……”
“……”
回去路上,北赐背着双手、摇着脑袋跟初灵感慨:“看到没,八卦谣言都是从内部泄『露』出去的,啧啧。”
初灵语气郑重:“主人,我不多嘴的。”
北赐好笑:“我又没说你。”说完,他又转头看初灵,道:“不对,貌似我也没什么八卦可供你多嘴吧?”
初灵仰头望天,作无语状。
北赐追问:“我有吗?没有吧……”
初灵继续望天,幽幽道:“你曾说过你要守护七界。”
北赐哈哈笑了两声,“这话怎么了?我现在也还是这么想的啊,这很丢人吗?你觉得很丢人?这也算八卦?哎初灵你真是……哈哈哈……”
初灵默不作声,看着自家主人自我挣扎。
北赐把双手揽在脑后,把那句话又默念了一遍,道:“唉,是有些年少轻狂吧,哈哈哈……”
北赐继续品味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又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年轻时候的信念还是不要大声张扬比较好,否则以后想起来,难免会嘲笑自己天真,哈哈哈……”
每次光明先祖觉得老脸挂不住时,就会在话尾加上几声干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所以初灵觉得,对于曾经信誓旦旦说过要守护七界这件事,主人是真的觉得很尴尬了。
·
两人行至虚眠宫的玉阶前,正好看见从远处走来的绯『色』人影。北赐喜上眉梢,让初灵先回去,自己站在原地朝那人热情地挥手。
然而,小天王走近之时,北赐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似乎苍白过了头,左脸脸颊上也被划了一道伤。北赐忙问:“这是怎么了?殿下,两日不见,你就把自个儿折腾成这样了?”
小天王神情有点古怪地看他一眼,脚步未停,边走进宫殿边反问:“你还在这里?”那语气,就像是在说:你不是应该回去了吗?
看来绝『色』小天王把本先祖给忘得差不多了,北赐心想。又或者是,他今日心情不好。
北赐跟着他往里走,脸上扬起笑意,道:“我在这里等你啊,都等了两天了。”
“等我?”小天王微微蹙起俊眉,问,“做什么?”
“嗯?”北赐惊讶,自然而然道:“一个人等他的朋友,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小天王被噎了一下,转过脸来看他,神情愈加古怪。就好像是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样。又走了几步,他才说:“我没有答应要做你的朋友。”
北赐十分明智地选择装聋,转换话题,亦步亦趋道:“那么殿下,这两天你去哪儿玩了?扔下我在这虚眠宫闷得发慌,都快……哎???”
他话还没说完,迎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抬头看去,是绝『色』的胸膛。两人正在一前一后地爬楼梯,小天王猝不及防一转身,低头拾阶而上的北赐就撞了上去,与此同时,北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从小天王的胸口处弥漫开来的。他受伤了。
小天王站在上一级,垂眸提醒他:“已经到东殿了。”
自从上一次北赐跑去东殿挖墙之后,他和初灵就被禁止进入东殿范围了,只能在西殿活动。
北赐先是愣了一下,尔后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不说话。
小天王只当此人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不打算理他,刚要转身离去,双腿忽然被死死抱住。
“……”美眸眯起,周围的气流震『荡』,气压顿时变得极低。
北赐闭着眼睛赶紧喊道:“冷静!殿下你冷静点,别动手!我灵力低微,你一动手我就会魂飞魄散的你信不信!”
“……”藏在绯衣袖中的长指稍稍蜷缩,掌中的血『色』红光凝住,半晌,才慢慢黯淡下去。小天王一字一顿道:“你 –放 –开。”
“啊,放开,当然,我会放开的,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请求。”北赐跟这个好战成『性』的美貌小天王谈起了条件,可谓勇气可嘉。他再次强调道:“我体质很差的,就是个空壳子,怕是连你的一招都受不了,嗯,就是这样!殿下你控制着点啊。”
小天王早已快到达自我控制的极限了。若不是考虑到此无赖很有可能被他随手一招打得魂飞魄散,他早就把他给炮灰掉了。
『乱』抱大腿就算了,还胆敢提条件。小天王闭上桃花眼深呼吸,复又睁开,稍微平静了点,才继续一字一顿道:“快 –说。”
北赐嬉皮笑脸:“嗨,也没什么,就是想要你等会儿来一趟西殿,我有个很好玩的东西想跟你分享。”
小天王的声音不咸不淡,没有情绪,说:“我若不去,又当如何?”
“别呀。”北赐抱着小天王的双腿,从他身侧探出脑袋,冲他单眨右眼,笑道:“我保证你会喜欢那东西的,它很有趣!”
第18章 带你飞()
一日下午; 初灵路过小天王和魔兵们的修炼现场,看见一物,心下疑『惑』,加快了脚步跑回虚眠宫。
初灵推开西殿的房门; 见北赐正倚躺在长椅里擦拭他的二胡; 这把二胡呢; 严格来说,算是光明先祖的武器法宝之一;不严格来说,就是先祖他老人家平日里的娱乐工具之一。
初灵跑过来就问:“主人; 你有没有注意到小天王穿的那双靴子?”
北赐拿着软布在擦二胡的底部,心不在焉地回话:“嗯?靴子; 靴子怎么了?”
初灵道:“他的靴子上有金图腾啊!”说着; 又指向北赐的靴子; “跟你这个一模一样的。”
北赐把左脚翘在右脚之上; 了然地“哦”了一声; “那个啊; 是我送给他的。”讲到这一句; 他似乎才注意到初灵说了什么; 立即激动地站起身; 眼睛亮亮地问:“你是说; 绝『色』现在穿的靴子有金图腾?!”
初灵点头:“是呀,我刚刚路过看见的。”
北赐简直神采飞扬了起来; 扔下二胡; 走到窗边去眺望; 喜滋滋地自言自语:“还说就算送给他,他也不会穿呢。这就给穿上了,哎,这个口是心非的美人。”
初灵在他身后走来走去,『操』心道:“主人,你不能这样任『性』地散好运吧,你总共才三只金图腾,这一送就送出了三分之一的好运,以后你……”你要靠着变少了的好运在上界继续混下去,会不会有点艰难啊?
这种鹰身鹿头、翅角共存的淡金图腾,是光明先祖创造出来储存自己的运数的一种东西,若随身携带,还有速疗伤口的神效。在使用之前,图腾没有实际的形态,只存在于先祖的意识里。一共有三只,北赐把其中一只纹在了自己左边的靴子上,现在送了一只给小天王。
北赐没管初灵在『操』心些什么,望见了那道显眼的绯红『色』身影,就心情大好地披了件外袍,出了虚眠宫去找小天王了。
来到枫林深处时,一众魔兵正被他们的殿下打得苦不堪言,又不敢违抗左护法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陪练。
北赐丝毫不怀疑这小天王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除了修炼打架,还是修炼打架。倘若把他放出去,恐怕他父亲魔尊都不是他的对手。
“殿下殿下,你的朋友来了!”
不是哪个魔兵喊了一句,众魔都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北赐,纷纷附和。
“殿下,你朋友找你!”
“别是有什么要紧事吧,那得赶紧聊上两句啊。”
“是啊,难得殿下有朋友来找,咱们是不是该先退下,让他们俩聊啊?”
北赐知道这些魔兵是累惨了,巴不得有人来让小天王停下休息,这样他们也能休整一下。北赐十分配合地做起了好人,上前道:“殿下,靴子合脚吗?”
小天王敛了周身肃杀的气息,微微侧脸,微扬的长发随着风紧贴脸颊,他并没有正面看向北赐,只是让众魔退下,然后才说:“伤好了。”
北赐明知故问:“什么伤?你何时受伤了?”
小天王看他一眼,又说:“算你没骗我。”
北赐笑道:“我骗你做什么?我很少骗人的,除非遇上骗子,其余情况下我都很真诚的。真的,你不信吗?”
小天王又把脸侧回去了,轻哼道:“我信与不信,有什么重要?”
由于北赐经常在话语里夹带‘你信不信’、‘你信我’、‘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诸如此类的短语,以至于小天王认为他这是心虚的表现。
上次北赐抱着小天王的双腿说要送他一个有趣好玩的玩意儿,送的就是那只金图腾。当时见他明明修炼回来受了重伤,却又没做任何疗治措施,北赐便把他哄去西殿,把神奇的金图腾送给他了。
枫林里落叶铺满一地,低头一看根本看不见地面原本的颜『色』,满眼都是枫叶的红,红得热烈又浪漫,红得壮阔又悲伤。
北赐往地上一坐,盘起双腿,道:“你信不信那可是很重要的,你信的话,我做的一切就有意义;你不信的话,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你说是不是?”
小天王低眉看他,反问道:“我若是不信,你便不做了吗?”
北赐想了想,摇头道:“不。你若是不信,我应该还会那么样做。只是可能,做得比较痛苦些罢了。毕竟一厢情愿并不是什么美事吧?”
两人像绕口令一样说了一堆信与不信。最后北赐笑了笑,伸手在旁边地面拍了一下,仰头看小天王,说:“坐下来啊,老站着不累么?”
小天王依旧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睥睨天下的模样静静伫立了一会儿,听着北赐赞叹了几句这上古神山的万丈枫林,然后他才纡尊降贵地就地坐下,屈起一腿,手肘搁在膝盖上,长指自然垂下。
北赐用眼角余光瞥见他坐下了,这才转过头来朝他挑眉眨眼。小天王警觉地问:“做什么?”
北赐又笑:“不做什么啊,就看一看你,欣赏欣赏,如同欣赏这片美丽的枫叶林一样。”
小天王没说什么,也没理会他。
北赐一手撑在腿上,托着自己的脑袋,侧着脸问他:“殿下,你住在这虚天魔窟,有没有出去过?”
小天王眉间微动,仿佛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一样,良久才回答道:“没有。”
北赐刚想感慨一番,又听到他说:“但我在上面看过。”
“上面?”北赐来兴趣了,“你是说,你俯瞰过外界?”
小天王轻点下巴,看向天空,说:“行鹰会带我在上面四处转。”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小黑点就从天外飞来,迅速变大,直到地面上的两人被一片阴影笼罩。北赐条件反『射』地赶紧滚开,边滚边抱头:“什么东西?!陨石吗!”
小天王轻笑一声,一阵狂风扫地,北赐被吹得睁不开眼。等周遭安静下来时,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只巨大的黝黑瞳仁,立即双手撑地往后退。
退着退着,北赐反应过来了,指着面前这庞然大物,瞠目结舌道:“这、就是你说的行鹰?”
小天王“嗯”了一声,站起来。行鹰目光不善地瞅着地上那团白『色』人影,被小天王『摸』了两下,才把视线从那团白『色』人影身上移开,又骄傲又不屑。
北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围着这只白颈褐羽的巨鹰走了两圈,道:“挺英姿飒爽的,跟殿下你一个样。哈哈。”
“……”任谁被拿来跟一只飞禽相提并论都会心情复杂。小天王懒得理她,轻轻松松瞬移到鹰背上,修长的腿交叠着,俯视着地上的北赐,不冷不淡道:“你要来吗?”
“哈?我吗?”北赐指了指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有荣幸坐上绝『色』的坐骑了?他在下面蹦了两下,讪笑道:“这个高度对于灵力低微的人十分不友好啊,像我这种,上不去,哈哈哈……”
小天王哼了一句:“劣等的体质,孱弱的身躯。”哼完,轻轻挥手,把北赐弄了上来,坐在他前面。
连嫌弃人都这么清新脱俗的?北赐心安理得地坐着,两条腿晃来晃去,脸一点也不红地道:“你都说了我这是劣等的体质,体质原因嘛,不管怎么修炼都练不强的。”
小天王:“懒惰的借口。”
行鹰展翅的那一刻,劲风狂刮,什么发型都被吹『乱』了。北赐抓着自己的浅绿发带,与此同时,他终于知道了小天王从不束发的原因……
鹰是鸟中霸王,天空霸主。『性』情凶猛,不易被驯服。但是行鹰跟小天王可谓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北赐压根没看见也没听见他使用什么手势命令或者口号,随心所欲地驱使着身下的鹰,飞得又稳又高。
风让北赐眯起了双眼,懒洋洋地坐在羽『毛』背上,其实他还很想往后靠,靠在绝『色』的身上,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北赐大声道:“殿下,你这坐骑比我家那只精灵好使多了,并且特别威风。”
小天王坐在他后面,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想来是相处了一些时日,虽然他的戒备放松了,但是疑『惑』也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