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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吗?”叶英关心的看着柳云裳,姿容秀美的少年不论怎样都是一副绝美的画,这样关心的表情更是无人可以拒绝,“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了,我已经好很多了。”柳云裳尚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也很累了,我再靠着你你怎么休息?”
柳云裳的靠着可不是就那样做个样子,那完全就是不客气的把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叶英身上的。叶英本来就很累了,她再整个人靠上去叶英还怎么恢复体力?也实在太过难看!
叶英乐意给她靠是因为叶英体谅她,但是她却不能得寸进尺不顾叶英的感受。
叶英也是人,他也是会累的。
而且方才叶英处处护着她,体力的消耗要比柳云裳大很多。就算叶英的体力比柳云裳要好,但是他现在也是很累的。
不顾他人感受只图自己舒适,柳云裳觉得自己一辈子答不到这种境界。
叶英微笑了一下,温柔而又美好,仿佛是三千世界中静静盛开的一朵花,不妖不媚,却有一种别样的静谧。那一瞬间的瑰丽风景让柳云裳一时摒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这一刻的美好。
“无妨。”叶英这样说道。
但就算是美色的诱惑也没有让柳云裳妥协。
柳姑娘捂着脸表示坚决不屈服,然后特别麻溜的跑开去看在那群地痞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去了。
片刻之后,叶英听到了柳云裳的一声惊呼。
“这是……”柳云裳一手指着地上的一块紫黑色的古朴令牌,脸上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
那令牌不知是以何种材质制成,通体都泛着深邃的紫黑色,看上去质地略有些粗糙,侧面的棱角处还有着凹凸不平坑洼。上面的刻工倒是极为精美,不论是杨柳还是飞雪又亦或是大刀都被刻画得栩栩如生,令牌正面的那个大大的霸字更是龙飞凤舞,仅看着便有一股霸气扑面而来。
虽然柳云裳在霸刀山庄并不管事不过只是一个挂了名头的大小姐,但是柳云裳还没有到连自己家的东西也会认错的程度,何况这还是从前还在霸刀山庄的时候天天在她眼前晃的!而且她自己也有一个。
这分明就是霸刀山庄内门弟子和嫡系血脉才会有的令牌!
以含有的玄紫铁为原料,请庄中德高望重内力深厚的长辈精心雕刻然后赐予弟子后辈,是霸刀弟子的身份证明,一生仅此一份,可以说是令在人在,令毁人亡。若有遗失也无法补办。当然江湖上的人也都知道这是霸刀弟子的东西,就算捡到了某个霸刀弟子不小心掉了的令牌也不会据为己有,除非他想尝尝被霸刀山庄通缉被所有霸刀弟子疯狂追杀的滋味。
而这个令牌……
柳云裳收紧了手指,能够被收进内门的弟子不论天资还是心性都是上佳,最主要的是都是在她那群长辈那里挂了号的,平时在霸刀山庄里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都对她很好,那种关心与宠爱,不是假的。
柳云裳蹲下身子捡起那块令牌,然后将令牌翻了过来,手指在反面极不起眼的一个地方摩挲了一下。
沧浪。
这块令牌的主人,是柳沧浪。
一位长老的小弟子,据说很有天分,武功也学得很好,也愿意下苦功,柳云裳曾经不止一次的见到过他被柳寒意打趴下,柳风骨还曾经称赞过好几次。
只希望……这个令牌只是他们偷来的。
没人出事,没有人死去,一切都是好好的。
“怎么了?”叶英的手搭上柳云裳单薄的肩,少年年纪尚还没有到变声期,是而声音便显得雌雄莫辨,比之一般男子更加清朗动人,恰到好处的安抚了柳云裳即将失控的心情。
柳云裳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那些念头压下去,然后抬头对着叶英笑了一下:“我发现一件事。”
小姑娘松开手掌将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令牌展示在叶英眼前,偌大的霸字赫然在目。
叶英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霸刀山庄的令牌。
眼前令牌上的杨柳仿若活物,耳边是柳云裳轻柔糯软的声音:“有人在陷害我霸刀山庄,蓄意的想要挑起藏剑和霸刀的矛盾。”
叶英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冷静。
“你是谁?”这位一向如清风般温和的公子这样问道。
然后他看见柳云裳笑了一下。
她起身,拂袖,然后便是一派的大家气度,笑容温雅又不失矜傲。
——那是对于自己出身的自豪。
“我名柳云裳,乃霸刀柳氏一脉长女。家父柳风骨,家兄柳惊涛。”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妹子自己扯了马甲
这次妹子是真的生气了
——还有我看了长歌的剧情我决定要把琴秀配给长歌掌门杨逸飞了,青梅竹马简直不能更赞!尤其他还差点杀了康雪烛,就冲着这一点柳姑娘对他的好感也很高。
暂时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妻子,但是没关系,这是同人又不是官方,就算有也可以变成没有。
☆、约定
“如此,你当如何待我?”柳云裳定定的注视着叶英。
叶英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当然柳云裳也是,甚至相比起一派沉静的叶英柳云裳更多了几分傲气。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假的。
柳云裳现在现在看上去平静,但是被长袖掩着的手早就攥得紧紧的,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会在掌心中刺出几个血印子。
剑客的手是极为重要的,从柳云裳开始学剑的第一天柳风骨便这样叮嘱柳云裳,后来公孙幽也是细细嘱咐过这一点,柳云裳也一直很注意保护自己的手。但是现在柳云裳却在主动地伤害自己的手,可想而知,柳云裳现在的精神是紧绷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
她是真的不想失去叶英这个朋友。
又温柔又体贴,性格什么的都很合拍,剑道上也有很多相同的见解,不论什么都很聊得来,这样的叶英,与其说是好朋友好闺蜜,倒不如说是知己。
知己是一生难求的朋友,友情的最高境界。人生知己何其难求,人生能得一知己又是何其有幸?柳云裳没想过和叶英之间的感情能到伯牙子期那种高度,但是柳云裳期望自己和叶英之间的感情能够抑制的持续下去。
可是一味的隐瞒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她不能瞒一辈子,叶英总是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与其日后叶英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件事情,倒不如她自己捅出来。
现在叶英同她交好,是在不知道她是霸刀山庄大小姐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是公孙幽小弟子的前提下的,柳云裳想要的,是叶英在知道了自己的这个身份之后依旧愿意与自己交好。
如今霸刀与藏剑关系平淡,而且因为江湖上传着的那些流言的缘故,不少新生代的霸刀和藏剑弟子对于彼此虽然没有什么恶感但是也并没有什么好感,何况现在还在来犯藏剑山庄的地痞身上搜出了霸刀山庄内门弟子的令牌,一时之间藏剑弟子对于霸刀山庄的感官可谓是降到了谷底。
现在柳云裳向着叶英坦白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就算她刚刚帮助藏剑山庄打退了来犯的地鼠门。
不仅藏剑的弟子会敌视她,连着尚还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也会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为了叶英,柳云裳不介意冒这个风险。
柳云裳从来就不乐意要带着隐瞒的东西,这段友情从一开始就因为彼此默契的隐瞒带着别样的色彩,现在柳云裳把话挑明,算是一搏。
要么叶英无法接受她的身份彻底断开,要么她们还是好朋友好闺蜜。
柳云裳看着叶英,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看似一派傲然,扬起的下巴也充满了骄傲的意味,但是只要细细观察,就能看到柳云裳眼底的期盼。
不再在意好不好……不要……放弃我……
在柳云裳的注视下,叶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对着柳云裳露出一个笑容,那个笑极温柔也极动人,仿佛是一朵纯白纤弱的花朵在晨曦的微光下缓缓盛开,美的让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美好。
叶英拉过柳云裳的手,然后将柳云裳的袖子卷起来露出已经攥成了一个小拳头的手掌。他一手拉着柳云裳的手腕,一手握住柳云裳的一根手指,想要将柳云裳的手指扳开。
“你当如何待我?”柳云裳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同时收紧了自己的手指,无声的反抗着叶英的举动。
柳云裳知道,虽然叶英看上去很是冷僻似乎很不爱与人说话相处,但是事实上叶英是一个十分温柔心软的人。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叶英对于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耐心。就算知道她是柳风骨的女儿,叶英也不会眼看着她伤害自己。
柳云裳并不是不乐意让叶英帮自己,柳云裳只是怕,叶英并不愿意继续同自己的这一段友谊,这只不过是因为叶英的温柔作祟。
既是知己,叶英又怎会不了解柳云裳?自然,对于柳云裳现在的心思,叶英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只是……他有这么让云裳不安吗?
一时之间,叶英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因为柳云裳对于自己的在意高兴好还是该因为柳云裳对于自己的不放心和试探而感到叹息。
叶英在手上加了些力气,扳开了柳云裳的手指,声音平静一如往昔:“你是云裳。”
“你是叶英。”柳云裳道,颇有些不乐意的摊开手掌,露出白皙的掌心,和上面五个深深的弯月型印记和隐隐可见的血迹。
“你是云裳,不论你姓什么,你都是我认识的云裳,那个会因为一串糖葫芦就开心的笑起来的云裳,那个即便自己被地痞包围也会优先保护你觉得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的我的云裳,那个和我一起给娘亲选礼物的云裳,那个会和我说话的云裳。”叶英的手指轻柔的抚过柳云裳的掌心,“不论怎么样,你都是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所以,你不介意?”柳云裳颇有些期期艾艾的看着叶英问道。
叶英笑:“当然——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告诉父亲的。”
毕竟,霸刀山庄的大小姐来了藏剑山庄这件事情肯定是经过了霸刀山庄庄主同意的,这在某一程度上本来就代表着霸刀山庄对于藏剑的善意,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如果是因为江湖上的那些流言,叶英向来奉行父亲教导的流言不可轻信的原则,并不在意。至于那块令牌,叶英相信那绝对是嫁祸。且先不说柳云裳这位据说柳风骨最心爱的女儿还在藏剑霸刀绝无可能对藏剑动手,就看刚才的交手过程也能知道那群人一定不是霸刀山庄派来的。
方才的交手中,柳云裳可谓是险象环生,有好几次都差点被砍到,那是真真正正的不留情,一旦得手不是重伤就是死。霸刀山庄的人,谁有胆子对柳云裳这个大小姐下杀手?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霸刀山庄没有对藏剑做什么,即便是在当初藏剑刚刚崛起可以轻易的打压下去的时候霸刀也没有做什么。既然如此,霸刀山庄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藏剑动手?
这一件事情,处处都透着古怪。
“不用啦,叶庄主知道的这件事。”柳云裳一直到现在才真正的露出笑容来,她任由叶英拉着自己的手,完全没去注意这个举动有多么的不合适,只是仰头对着叶英笑。
多好啊,她的挚友并不介意这件事情,也没有放弃她们的感情。
叶英低头观察柳云裳掌心的伤:“父亲知道?”
柳云裳看着叶英微微垂下的眼睫:“是啊,前几天叶庄主就知道了。”
“那便好。”叶英并没有因为自己被隐瞒而生气,依旧是那副温柔而又沉静的样子,对着柳云裳说道,“父亲知道就好。”
叶孟秋知道的话,柳云裳这个霸刀山庄的大小姐来藏剑还隐瞒了身份的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
明白叶英的意思,柳云裳回以笑容。
柳云裳小心的合拢手掌,将叶英的手握在手中,轻声道:“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叶英低低的接上了后半句。
作者有话要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一句,毛《传》训“契阔”为“勤苦”,郑(郑玄)《笺》则发挥其意,谓“从军之士,与其伍约:‘死也、生也,相与处勤苦之中,我与子成相说爱之恩’(沙场上军士之间相互勉励约定相互救助的盟约。不管遇到什么危难,我们都不要独自跑掉而不顾对方)。
这里的意思是妹子表示不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管你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叶英表示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你可以相信我。
小剧场:
边上围观的藏剑弟子一号:大公子对人家姑娘这么温柔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边上围观的藏剑弟子二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大公子你的动作要不要那么快?
边上围观的藏剑弟子三号:为什么大公子才这么点年纪就找到了情缘我还是单身!
☆、回思
解决知己的问题,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解决这块令牌的事情了。
“交给父亲处理吧!”叶英提议道。
“好啊。”柳云裳欣然同意,“我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问问庄里有没有弟子出事——胆敢冒充我霸刀山庄不说,竟然还敢打我霸刀弟子的主意,当真胆大!”
于是两人便简单地敲定了这件事情,柳云裳同不远处正在整理书册记录那些从地痞身上搜出来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叶芷青萧白胭二人说了一下来龙去脉,便与叶英一同去寻叶孟秋。
走到一半,柳云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阿英等一下,你知道叶庄主在哪里吗?”
“按道理说这个时候父亲应该在会场主持名剑大会。”叶英毫不犹豫的答道,然后脸上显出了几分迟疑来,显然是和柳云裳想到了一处。
——叶孟秋现在还在会场吗?
诚然,名剑大会对于藏剑山庄来说很重要,叶孟秋身为庄主应该在场主持,可是名剑大会比起藏剑安危来说又算是什么?地鼠门进犯藏剑山庄,这么大的阵势,连几个族老都出现了,叶孟秋会不知道吗?既然知道,叶孟秋又为什么没有出现?
原因只能是一个,叶孟秋有比保护藏剑山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并且知道藏剑山庄不会有事。
“剑冢。”叶英说道,“父亲一定在剑冢!”
“剑冢?”柳云裳有点疑惑,“听上去倒是与我家的含章阁有些相似,也是放兵器的地方吗?”
含章阁就是前面兵器阁,是柳家专门用于放置那些或是用了各种收集来或是新近打造出来的名兵的地方。
“剑冢算是藏剑山庄中的一处禁地。”叶英对柳云裳解释道,“家父年轻之时喜剑、集剑、铸剑、练剑,可谓为剑而痴。抛弃功名之路后游历江湖多载,所求便是获得世间最锋利的宝剑和最凌厉的剑法。后来家父将自己毕生所铸所藏之有形之剑均埋于此地,是为‘剑冢’。”
“既然是禁地,把守一定非常森严吧?”柳云裳联想到了自家的含章阁,“若是叶庄主真在剑冢,剑冢之中又如方才一般有外人在,我们过去会不会给叶庄主添乱?”
叶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云裳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无妨,阿英也是心急而已。”柳云裳仿佛安慰一般拉着叶英的手向前走,轻声道,“阿英你方才的身手方才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说来好笑,第一次看见阿英的时候我还以为阿英你不会武功。”
“我……”叶英语声一顿,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向柳云裳解释自己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