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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们还去不去淇橡寺吖?”我猛然记起初衷,话题终于算是转了回来。
他脸色发黑,冷哼道:“随便你,我只是跟着你的。”
我一怔,没想到他这样好说话。
“梓翎,我突然觉得今天你好帅。”
“你的意思是之前我不帅?”
“…………你一直很帅,现在是更帅。”
“算你还没瞎。”
“…………”
三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我想好计划,却不够我做足准备。
今天便是那皇甫琥依携亲眷礼拜的日子。
一大早我就把左梓翎从被子里挖出来,风急火燎的坐上斗笠君驾驶的马车。一路颇有些兴奋,更多的是紧张。左梓翎只当我玩心大起,只送了我几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就靠在藤椅上补眠。
我摸摸怀里的信,手心渗出一层薄汗。希望一切顺利。
抵达淇橡寺已是辰时。这是一座阔大的建筑,禅意幽深,坐落在齐氲山腰,虽不甚高耸,但仍然烟雾缭绕宛如仙境。
我打听得很清楚,这个皇甫琥依在皓熙百姓心目中就是宛如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我虽然不知道她本性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为了维持自己圣人的形象,她行事倒是处处小心谨慎,且都以百姓为先。淇橡寺即使是今日也是开放的,那些听闻过皇甫琥依光辉事迹却未亲眼目睹她风姿的人自是免不了追寻,所有由于她不加限令,今天的人反而会比以往多出许多。她是王爷,我不担心找不到她,人多也恰好作掩护,方便我与那个三皇妃交流。
淇橡寺前陆陆续续有人进出,皇甫琥依大概巳时末才会到。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他们到来之前支开左梓翎。
“梓翎。”我不急着下马车,拽着他的袖子轻声唤他。他再困也毕竟是习武之人,我只喊了一声就缓缓睁开眼睛,朦胧的初醒眼眸带着些惺忪的水汽,失了狂气的瞳仁直直望进我的眼。
“怎么?”
我略有些迟疑,作出为难的神情:“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他一听到“麻烦”这个词,惺忪立马被猖狂取代:“要是麻烦就别找我,我不接受。”
“喂,你倒是听我说完啊。”我不爽,甩开他的袖子做赌气状。
他见我一副傲娇了的鬼样,抚额揉太阳穴:“你说。”
我立马变作笑脸,温柔说道:“昨晚我和青姐姐提到今日要来淇橡寺,她很想来,可惜脱不开身。我许诺她要为她带回第一支入门香。”
“那便带去就是了。”他不理解我意欲何为。
我点头,继续浅笑:“她想看见不灭的香。”
“自然简单,你稍后得了香,先掐灭,待游玩够了回去后再燃上就是。”他继续义正言辞的企图纠正我语言中的不合理。
“可是我对她夸口,道是梓翎一身绝佳轻功世间无二。”我笑得意味深长。
某智商捉急的二货不无得意,微勾唇角笑得浅柔:“那是自然,我虽不如那些绝顶高手能自创招式,但这轻功和医术却是我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
“我自然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青姐姐却不信。最后我们打了个小赌。”我刻意停下,不再接话。
左梓翎的唇角压下来,白我一眼回道:“就赌我能否凭一身轻功将这燃着的入门香片刻间带回去?”
我不回话,低着头一副对不起他的样子。片刻功夫他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也不信,我今日就带回去,有青凤做见证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我抬头灿烂笑道:“我就知道梓翎你是个值得相信的好男人。那我就去讨入门香了?”
他瞥我一眼,也不说话,只别开脸点了点头。
我乐呵呵地下马车进寺,在那大堂门口正立着一位胡须雪白眉目慈善的老者。他的右手端着一鼎泥盅,左手持念珠。见我赶来悠然抬起左手轻轻鞠躬,声线醇厚:“欣迎施主。请取入门香。”
我双手合十鞠躬还礼,挑出一根已经燃了三分之一的香,恭敬退出寺门。
左梓翎已经下了马车,百无聊赖的模样,眉目间透着三分慵懒七分猖狂,引来众多香客的青眼。我暗自好笑,来到他身边将燃着的入门香递给他。他看着略有些短的香,没说多余的话,只让我等他回来一起下山。我应了,一眨眼就只剩满目亮红,那一点刹那间飞远,几个起落就已经无影无踪。
青凤是开元酒家的老板,这几日。我和她混得相熟。她人很好,通情达理,只有一点让我深深觉得她极有可能是穿越过来的,因为她很喜欢看男男之恋……由于那坑爹的“寸步不离”,我和左梓翎已经被她默认成了一对,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5555~我会告诉你是她特意找我商量谁上谁下的问题时自己抖出来的么……丫的我解释了十六次啊十六次好伐,她不仅不信还笃定我傲娇有木有……笃定左梓翎是很可怜的那个“一心为爱却得不到体谅”的痴情绝世好男人好伐……惨败强大脑补下的骚年你伤不起哈……
所以结论是,当我向她提到今天要和左梓翎一起出游的时候,我和她都产生了各自的“阴谋”。比如我利用她对男男爱情的热衷来请求她替我缠住左梓翎至少两个时辰,至于她对我无端挤出的两个时辰进行了怎样的脑补……恕我智商不够,实在想不出来……
而她,为了发扬她一厢情愿的伟大爱情观,一定会将“痴情绝世好男人”左梓翎想方设法地留下,至于她会给他灌输些神马思想……这就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了……小梓梓你自求多福吧……
在我腹诽的这段时间,斗笠君很明事理的闪了。
我踱步进寺,对着佛像参拜。没过多久就听到人声明显嘈杂起来。隐约中夹杂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预示着,皇甫琥依来了。
第36章 吓死我了
我出堂来到前门,果然看见在众多百姓簇拥中缓缓驶来的华丽马车。车顶很高,呈圆弧形,四角垂着紫色的流苏,木质门框,红漆覆盖倒显得多了几分庄严。
那马车后面尾随着不少轿子,两旁是护卫的骏马,马上坐着清一色的女子,眉目间都是肃静。我埋头藏在围观群众里,时不时抬头偷瞄马车。
蛸的消息不错,皇甫琥依来礼拜只是携带亲眷和极少数亲卫,虽人不多,但那些亲卫的武力高低却是可以预见的。我在等,等那个客栈里提到皇甫琥依的人。
马车到了寺门口便停了下来,人群不减反增,倒也不挤,大家都有序地站在两旁,包围着中间的一群人,整齐好像经过训练。那位胡须雪白面目慈善的老人站在寺门前,双手合十目光柔和。
我盯着马车门,和这里所有人一样,满心期待。
终于那车门缓缓打开,一只白皙修长看不出年龄的手攀着车沿,露出一角淡蓝。片刻那人就出了马车。一袭浅淡清冷的蓝衫,在这初冬略显单薄。墨色黑发间夹着些闪光的银丝,配着嘴角的笑纹和眼角的鱼尾纹倒显得十分和蔼。肤质已经算不得紧致,带着些松垮,好在不长斑,一张脸看过去不算绝美但也能隐约看出年轻的影子,因着唇角的浅笑而更显与众不同。
她浅笑着对着人群轻鞠一躬,不说话大家却似心照不宣。我留意周围人的表情,清一色的崇拜加上一脸感激好伐,只差没有大声喊出:“三王爷,我们爱你。”了。
皇甫琥依,这必然是她了。她年纪不小,估计和我妈差不多大。那浅笑透着亲切,果然与传闻很符合。我笃定她的身份,开始盯着车门。三王爷都下车了,三皇妃没理由不下来。
然而很显然是我白目了,这是女尊,不是每个男的都会像我和左梓翎这样随便往外跑的。那个三皇妃身份高贵,是更不可能了。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皇甫琥依和老人对行见面礼,那一队亲卫家眷车马悠然进寺。人群中发出终于见到偶像的唏嘘声,我愣住,暗骂一句shit,明搓搓地跟过去。
皇甫琥依和老人一起走在首位,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眉眼带笑相谈甚欢。而那驾坐着三皇妃的马车则是紧跟其后丝毫没有让人窥探的意思。
人群渐渐散开,大家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而我则是苦想怎么在左梓翎回来之前见到三皇妃还把信交给他。
终于那马车在后院停下,百姓在这里的就少了,倒不是皇甫琥依不许,而且他们自觉让开。我等得望眼欲穿,只盼着那三皇妃偶尔尿个急神马的。
那些亲卫陆续下马,轿子里的人也陆续出来。我大致数了数,青年有十人,孩童有七人,都穿着浅色的华贵锦服,女子占了七分。他们一下轿子就很安静地站在一旁,皇甫琥依还在和老方丈拉着家常,他们只是站着,脸上看不出不耐。只是那天杀的马车它就是不打开。
就在这众生皆醉我独醒霸气侧漏不解释的时刻,那马车门是终于又打开了。那是一袭月白长衫,淡棕色的柔软长发随意束起,发尾微卷,一缕贴着白皙如瓷般的脸颊,杏眼泛着微蓝,明明是很柔和很温雅的绝美的脸,却因那唇角勾起染上寸寸野性。那侧脸轮廓柔美,与其说是柔媚的男子,倒不如说是野性的女子来得贴切。
我记得,那双泛蓝的杏眼,曾在面对我时流露出深深的哀伤,仿佛是我用尽了气力给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
左胸腔有些隐隐抽疼,我往后退开一步,离得更远些,以免自己一个不小心被他发现。
那双不亚于任何珍宝的蓝色眼眸,我一生都忘不掉。那双眼睛,那张脸,只会属于一个人。良辰美景奈何天。
原来三皇妃竟是奈何?为什么?奈何应该在钰鸢阁的吧,他是什么时候来皓熙的?不该啊,我听说三皇妃和三王爷伉俪情深,成婚已经有数十载了仍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数十载……奈何才十八岁吧,这不科学……
在我愣神这期间,那马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刚从看到奈何一时不能接受的状态中回神的我在看到这个人时差点直接傻掉。
汉子啊……汉子有木有……身高少说也有一米九,壮实的身体盖过来就直接遮天避日活生生一座小山了好伐……肌肉凸起还穿着一身拖泥带水的狐裘显得甚为奇葩好伐,手里拿着一把装13必备神器纸扇有木有,纸扇上面还画了一枝梅花有木有,梅花旁边还有个大胖子有木有……这位壮士,你绝逼不是那位传说中的绝世美男子,皇甫琥依的心尖儿肉,皓熙闻名天下的三皇妃吧,对吧对吧……555~突然觉得地球好危险,不带你酱紫毁三观的……
然而那位笑得一脸优雅的三王爷很显然不准备放弃这个刷审美下限的伟大任务,十分捧场地走到汉子身边,牵起他的纤纤大手,笑得更为纯良。
我唇角猛抽,再次往后退。
这绝逼是玩我吧,其实神马三皇妃一直是个美丽的错误对伐……顿感无力是闹哪样啊……本来还暗想那三皇妃定然是个大家闺秀模样的男子的,到时若他不从好歹也有绑架这条路可以走。没错,我一开始就不觉得他会乖乖看信乖乖照着信里的指示做事。我知道他十有八。九是洛月帮的人,但是他在皓熙,洛晨在景和,山高皇帝远的,他还是不是一如既往的虔诚帮徒都有待考证了好吧,更何况他现在是尊贵的三皇妃,指不定享了荣华就忘了本心,帮着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皇甫琥依做些不好的事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他完全可以脱离洛月帮了。
突然发现我是相当喜欢腹诽的,很显然我的一次发愣又错过了精彩好戏的开场舞。整个后院被一群大白天穿着夜行衣的不知性别的名为刺客的生物包围着,那些亲卫依旧神情肃静,拔出腰间的剑横在胸前。奈何和壮士三皇妃站在一起,神情淡淡似乎毫不在意。皇甫琥依挂着浅笑牵着壮士一脸怡然自得,一副看戏的姿态,那些家眷都很安静,似乎皇甫琥依不动他们就不会动。老方丈闭上眼,轻叹一声进了大堂。
我咽咽口水寻了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躲进去,看着后院那些黑影疾驰和亲卫们缠斗到一起,瞬间便是一片利器碰撞的铿锵声。皇甫琥依拉着三皇妃进大堂,奈何只看一眼院内的马车随后也走了进去,其他亲眷陆续进堂,整个后院就只剩一群打斗的高手和一个藏在角落的我。话说皇甫琥依那是在喝茶吧,那是在下棋吧……你丫略奇葩哈,自家亲卫和不明刺客缠斗居然还能悠闲到这地步,她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自信过头啊……搞不懂大人物的思想有木有,当初是赵谨现在是皇甫琥依有木有,果断表示不会脑补的骚年你伤不起啊……
高手过招片刻见分晓,很显然是亲卫们更胜一筹,那几个黑衣人没过多久就伤痕累累了,而亲卫们显然没有下狠手,剑剑带血却不致命。
这些刺客是客栈里的那个人派出的,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皇甫琥依肯定很清楚。
我趁乱起身,装作不小心闯入的百姓摆出一脸惊恐就朝着大堂跑。亲卫们都在逗刺客玩,也没人拦我。等我冲入大堂,立马就跪倒在地,一声声惶恐信手拈来。
正在下棋的皇甫琥依抬起头望向我,什么也没问。那些家眷面面相觑也不说话,反倒是那壮士皇妃说话了:“你是谁?抬起头来。”
我没有丝毫纠结,坦然抬头。那些人看见我的脸表情不一,无外乎是惊艳,赞赏和浅笑。自然,还有惊讶。尽管奈何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但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小人只是个四处游历的散医,今日听闻三王爷要来淇橡寺,便想着为三皇妃的顽疾尽些绵薄之力,还望三王爷不嫌弃。”我只抬起一瞬后又立马低下头,做出谦卑的模样。
要听说这三皇妃有头痛症,听那些人描述的症状十有八。九是偏头痛。在现代时我妈也有偏头痛,为了帮她减轻痛苦我刻意去学过按摩,也知道禁食什么,拿来糊弄一下皇甫琥依未为不可。
“你可是会治?这头痛症可是困扰本王的爱妻已久了。”那皇甫琥依浅浅问话,就好像世间一切都不与他相干。
我俯身磕头,同样淡淡回答:“不敢轻言痊愈,但能减缓痛感。”
“此话当真?”壮士皇妃略有些动摇。
我低头更为恭敬,笃定道:“当真。”
那壮士皇妃彻底信了,突然嗲着声音对皇甫琥依撒娇:“王爷你听,他当真可以减缓我的头痛症呢,不如就让他试一试?”
“你也莫要病急乱投医,还不知他医术如何呢,他说的终究只能算是一面之词。”
“反正也换过这么多郎中了,让他试一试也无妨嘛。”壮士皇妃继续进入嗲萌模式。我打了个寒颤,已然是词穷了。
汉子卖萌神马的,果断是在刷新三观好伐……略惊悚啊……
皇甫琥依沉默片刻笑道:“既如此也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早知她会问,所以一早想好了名字:“小人左羽令。”
果断盗用左梓翎的名字了有木有……
“你准备何时为爱妻治疗?”皇甫琥依温和地问我,当然,在我看来她那一脸假笑颇有笑里藏刀的意味。
“即刻便可。”
壮士皇妃很高兴,几乎是立马拉我起来就要带我去后厢房。我不敢直视皇甫琥依的眼睛,只低着头。自然,我也没注意到奈何陡然沉下来的眼眸。
第37章 刷下限了
后院的打斗已经结束了,我在壮士皇妃的带领下低着头往后厢房走。奈何跟在旁边,皇甫琥依只派了一个身边的亲卫跟过来,自己倒是在后堂和老方丈一起下棋喝茶。
后院的亲卫们站得整齐有序,不见那些黑衣人,想来是都逃走了。我乖乖跟在壮士皇妃后面,时不时抬眼偷瞄奈何的表情。平淡,冷静。不如三月前初见他时那般单纯天真,不如方才躲在暗处看到的满是邪魅,反而像是覆了一层薄霜,眸子里泛着冷气。
奈何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是钰鸢阁的花魁,即使美到极致也只限于景和,毕竟不是每个国家的国君都和赵谨一样把娈童作为配偶首选的,更何况就皇甫琥依这审美,没嫌他丑嫌他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