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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任平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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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琛望着君莫笑消失在雨帘深处的背影,只是问:“他说的是什么?”

极低而嘶哑的嗓音让陈果浑身一凛,几乎觉得认不出身边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邋里邋遢没个人样的老魏。可她活了这三十来年,学过的几个字只够用来记账,又被魏琛此时的神色一震,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能开口:“什、什么出也愁,进也愁……”

她说得艰难,浑然没意识到,她对着这个从来也看不起的老魏,竟然结巴了。

这时他们再也看不见君莫笑的影子,魏琛依然抓着她的背心,听到她的话后,手上的力气轻了一点,声音也跟着大了一点:“陈娘子,你的烟丝放得陈了,他醉了。我们回去等,淋淋雨,淋得人醒了,就回来了。”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先从她手里接过雨伞为她撑开了,才扶着一瘸一拐的陈果,缓缓地走回了兴欣酒铺。

天一下雨,街面上的行人自然少了,偶有几个在路上走的,无一不是行色匆匆低着头仔细看着路面,绝没有停下来闲看旁人的余裕;就连驻守城门的守军,在这样的天气里也没了本来就微乎其微的勤勉,心不在焉地互相说着闲话,看见有人打着一把几乎只剩伞骨的破伞赶路,还老实不客气地哄笑起来。直到那人走出去极远,兵士里有人醒过神来,一面徒劳地去找那人早已消失的身影,一面难以置信地问同伴:“……刚才那个人,打把破伞的,身上是不是没有湿?”

这一问引来旁人的嗤笑:“这样的天不打伞,身上还不湿,你当是龙王吗?定是昨夜黄汤灌多了,眼睛花了吧!”

这话说的问话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后脑勺挺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可不是吗,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哪里能衣服不湿呢?

进了八月,青江江面上的潮头比平时都要更盛大一些。这场雨水虽然称得上来势甚急,但一旦落在浊浪滚滚的江面上,又简直是无足轻重了。自江心刮来的巨风卷着雨吹来,他却岿然不动,反而收起了伞,任由真气在四肢百骸肆意游走。江风吹得他袍袖如鼓,身上又自有屏障一般,连这不可断绝的雨水一丝一毫也沾不上他的袍角和鬓发。这一刻目极千里固不可得,可江水湛湛正在眼下,江面上不见舟楫,江边却有人……正在以剑击流。

叶修此时早已被那一口烟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只默默看了片刻,就信步走上了江滩。漫上的江水拂过他的脚面,又急急退去,他望着那直可说得上正徒然以卵击石之人,摇头道:“孙哲平,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两人相隔足有百步之远,但他这句话里挟了内力,话音虽轻,江边执剑之人还是听见了。他收了剑,冷冷回头,看故人如幽魂一般由远而近,面上虽然隔着一层面具,眼睛深处却不禁极微弱地一亮,只问:“苏沐秋呢?”

叶修缓缓在他一臂之外停下,答:“死了。”

孙哲平高大的身形一定,隔着雨又看了一眼叶修,再问:“怎么死的?”

“死便死了,与你何干?”。

“他既是你的朋友,你的半身兄弟,要是被人害死的,就去给他报仇;要是年寿不永,就照顾好他的父母妻儿,替他活下去;这些你都做完了?若没做完,你怎么能在这里?”

雨水冲得叶修整张脸一片青白,惟有眼角到颧骨的一小块地方还染着最后一点不真切的嫣红。这样的脸色和孙哲平那僵尸一样的脸两相对照,也不知道是谁的更吓人些,但他们这时也都不理,叶修更是连看也不看他,一味望着江心,神色疲散无聊至极,良久之后,又毫无预兆地轻蔑似的一笑:“你知道个屁,他是我的情人。”

闻言,孙哲平却连惊讶也不曾有,只抬起柱在沙地上的那把旧剑:“我们打一架吧。”


 



第7章 访旧
孙哲平语气平淡地说完这句话,再不等叶修反应,横起手中的剑便朝他推了过去。他手中再无了当年的葬花,但这一剑中,仍不减昔日泰山北海之势,而剑气中犹多了三分易水畔的决绝与疯狂——

毫无犹豫,势不可挡,不留余地。

凌厉的剑气扑面直来,饶是叶修,也被逼得急退,他虽处逆风,这一跃刹时间已让开丈余,身形渺渺,一如这漫长秋日中第一片落叶,悄然无声地落在了大潮奔涌的江面之上。

他有心要让,奈何孙哲平剑已出鞘,剑出,便有病松于涧底苍然生发、悍然挣命的意味。

死则死,不死定要凌云而出。

叶修定一定神,眼前人病骨支离,执剑的手却稳如磐石,剑气凶狠,眼底又一片坦荡,正是倾力相搏之意。于是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也不再让,背在身后的伞斜斜刺出,湘竹的伞骨本是脆弱之极,可伞上灌了他的真气,一牵一拖之间,竟把孙哲平推来的第二剑给架住了。

这一招还未使老,孙哲平悍然收剑,依然是大刚大拙之势,叶修虽只和他对了一招,已然觉察出他内力尚未痊愈,正要开口喝他住手,只见孙哲平嗔目厉喝,反手出剑,剑刃走得森然陡峭,竟是搏命之招。叶修不敢大意,以伞为剑,生出一股含而不放的力道,一时间伞面上尘泥雨珠,纷纷如雾,愈是衬得他气度昭昭,恰如苔生阶上,别有自在悠然之意,依稀就是当年桂枝夺冠的风流少年。可分明是这样云湿烟霏的招式,也早已在剑伞相撞的不经意中,带上了隐约而决然的杀气。

孙哲平全不管眼前这洋洋洒洒绵绵不尽的剑意,他不比真气浩然不绝的叶修,劈山裂石的一剑下去,体内早已气息紊乱,血涌如涨,但因全力与叶修对抗,反而觉得过去的三四年光景,全无一刻有眼下的畅快。他复又低喝一声,运气于右臂之上,手中那把长剑寒光乍现,看似全无招式,又无一处不见剑意,此时他所有的感官仿佛一概丧失,魂不附体,却又纤毫毕现,随剑而出的嘶吼声中,整个江滩微微而颤,江水若有所感,轰隆隆咆哮喧嚣,刹那间天地倒悬,雨倾潮陷,就在这一片如山岳摧崩江海决的剑势中,叶修长出一口气,身形一晃,不退反进,其速之快之疾,恍惚虚影陡生,而破伞则从肘下横出,伞尖行云流水划出一道半圆弧,却是落在了孙哲平的剑身之上——

只此一招,两人剑气均是迸发崩然全无收敛,如陨星匝地,虚实交错,破空而至,再寻常不过的一把旧剑、一柄破伞,到了这一刻,因有那无穷无尽的纵横淋漓剑气,竟能灵气耀目,直有激荡得山水为之共鸣之意……

孙哲平握剑的手不知几时起早已浸满了鲜血,他却无知无觉一般,冷冷地望着咫尺之远的叶修,眼底最深处的疯兽正一点点地被他勒令蛰伏下去,再开口时,满腔血气正在上涌,激得嗓子哑透了:“……要是葬花还在,就算是你今日拿着却邪,那又如何?”

他手伤未愈,拿不了重剑,用来练习的长剑被叶修真气摧断,如今只剩下半支,虽然只是半支残剑,森冷的剑刃离叶修的颈项,不过一发之隔。

叶修的手上抓着从孙哲平脸上撕下的人皮面具,眼前的男人受过这些风霜困顿,无穷的屈辱和折损,面容还是一如往日,头发却斑白了,他便说:“老孙,你再这么下去,这一辈子都拿不起葬花了。”

孙哲平闻言,还是一例的冰冷肃然神色,他抛下手上的剑,语气中满是桀骜不平之意:“一年前我连一粒珠子一双筷子也拿不起,如今不也能执剑了么。我的心还没死,剑也没死,叶修,你呢?四年不见,手里和心里,只剩剑了不成?”

叶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手,一手是伞,一手是面具,而不过半年之前,他还一手是却邪,另一手……

叶修大笑,把面具扔还给他,踢起被孙哲平丢了的断剑,弹剑高歌,歌声呕哑嘲哳,和着满耳的风声雨声潮声,实在难以卒听——

秋风萧萧愁杀人。
出亦愁,入亦愁。
座中何人,谁不怀忧。

令我白头。

一支《古歌》只唱了半首,人也没有走出几步,孙哲平就看见叶修脚下一个踉跄,连人带着手里的伞和断剑稀里糊涂地摔在了河滩上。浅色的袍子沾染了泥沙,瞬间就不能看了,叶修却恍然无觉,又在那里颠七倒八唱什么东风摇百草之类,更是难听得要命。孙哲平本来就因为运气过急胸腹之间郁郁难解,听他挟带着内力唱的这几句,猛地被逼出一口淤血来,倒是好过多了。

吐完血,孙哲平走过去要拉叶修起来,走近一看,当即皱眉,也懒得废话,把醉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叶修扛沙袋一样扛在肩上,刚走了两步,听见身后传来声轻响,一回头,剑丢了,伞倒是还紧紧捏着。

“你住石城哪里?”他动动肩膀,顶住叶修的胃。

这一来真是刘伶也给折腾醒了,醒来之后的叶修见自己在孙哲平背上,一不挣扎二不客气,迷迷糊糊地看了他良久,终于把兴欣两个字说了。

自叶修失心疯一般地这么一走,留在店里的陈果也好似得了失心疯,生意不做了店也不开了,客人赶了个精光,冲着大雨一阵阵地发傻,过一会儿又抓起一直搁在柜上的雨伞,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终于磨掉了最后的耐心,丢下句“我去找他”,可刚一动步子,已经被魏琛拦了个严实,问:“你去哪里找他?”

她急得两眼发直:“我在石城长大,找人还有我找不到的?”

“你拉都拉他不住,还想能找得到?”

这一句实话戳中陈果的痛处,她双唇发白地看着一下子面目陌生起来的魏琛,几乎是虚弱地喊了一声:“老魏,那……你去找他……?”

魏琛笑一笑,也很疲倦似的:“他还有哪里可去?总要回来的。”

陈果简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知不觉放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你不知道,他就是凭空来的,这下要凭空走了。”

魏琛见她心绪大乱,就把已经熄了多时的水烟点了,自己猛吸了两口递到陈果眼前:“陈娘子,定定神。要是再一个时辰不回来,我出去找。”

陈果满怀心事地接过烟筒来也跟着抽了两口,猛地点头:“老魏,这烟丝不会真的……”

魏琛也不知是不屑还是自嘲地又轻轻一笑:“烟丝没事。”

可陈果一想到之前君莫笑也没见抽两口就变了个人一样,眼神里刚刚流露出一点不信,魏琛又说:“老板娘,不瞒你说,我老魏别的不敢自夸,但开黑店的本事,若是我自认了第二,天下没人敢再认第一。”

陈果本来急得坐立难安,猛听他正色说了这一通,竟被逗笑了:“对,你是天下第一的黑店老板,我还是武林第一美人呢。”

魏琛看了看她:“无论是楚云秀还是苏沐橙,那可都比陈娘子你年轻多了……”

这句话没来得及说完,几乎是就立即被怒发冲冠的陈娘子的粉拳给暴打断了。

但经过这一闹,酒铺里的沉闷多多少少被驱散了少许。陈果又找出一根水烟筒,然后和魏琛两个人相对而坐地抽起烟来。他们都不说话,不一会儿店堂里一片云遮雾绕,好在他们这时都不嫌弃对方,就这么一边抽烟,一边时不时看看天色,都觉得恨不得有一把能劈开天幕的大剑,好把这无尽的雨丝给斩断了。

陈果心烦意乱地抽完两管烟,眼看着差不多就是一个时辰,扔开烟筒就想出门。这次感觉到魏琛又要拦她,正想骂“魏邋遢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不料魏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片刻后说:“有人过来了。”

渐渐逼来的脚步声听得很是沉重,和君莫笑平时的步伐截然不同。尽管如此,陈果还是忍不住冲出门去看个究竟,刚一冲出去,几乎就惊呼失声,再也顾不得雨大,冲上前去一把扶住像一只待宰的猪羊那样被人扛在肩头的君莫笑,急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没得到回应,不由得又心疼又恼怒地扬起脸来,毫不客气地说:“你这人好生无理,哪里有这样背人的!”

被骂之人却像聋了一般,不停也不答话,只把湿淋淋的君莫笑背进店里,再往凳子上一摔,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要走。

“喂……!”

见到君莫笑回来,陈果七上八下了许久的心终于稍加安定,也这才留心到来人虽然个子高大,但身形瘦削,脚步也一瘸一拐,就忙不迭想叫住他,好歹留下避避雨再喝碗酒。没想到对方依然停也不停,她只当这人真是个聋子,又回头对魏琛说:“老魏,你快把那个聋子拦下来。这么大的雨,他还是瘸的,能去哪里?”

魏琛一直盯着来人,听见陈果出声,这才收了目光,懒洋洋地迈开步子,虚虚伸手一拦:“这位客官,下雨天是留客天,又蒙你送我们家君伙计回来,怎么也该让我们聊表一下谢意才好。”

“老魏,他怕是……”

陈果见他在魏琛出言之后虽然停住了脚步,却是纹丝也不动,就对着魏琛比了个聋哑的手势,谁知手刚一抬起来,自从进门就没做过声的君莫笑忽然说:“老板娘,这是我的朋友,叫……”

就在他一停顿的空当,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堪堪把这个空当补上:“夏一眠。”

君莫笑微弱地笑了一下:“对,老夏。你既然送我回来,至少今晚,就不要走了。”

陈果看看君莫笑,又看看那个夏一眠,终于反应过来两个人都和落汤鸡没什么两样,她赶快叫魏琛给他们打酒祛寒,自己则回后院给他们张罗干净衣服。她前脚关上院门,后脚魏琛迅疾如风地闪过来,探了一把他脸上的热度,又打量了一番他这张假脸,忍不住直摇头:“哎我说老孙,你我三人时隔多年再见,这简直是在比谁更落魄了。你说这可怎好。”

托名夏一眠的孙哲平听见他这句话,冷冷瞥一眼魏琛,指着叶修说:“你们这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疯病都给激出来了。”

魏琛闻言也跟着看了一眼叶修,伸手抓过孙哲平的右手,探了探他的脉向,说:“且不说他发的什么疯病,你这刚捡回一条命,气都只能算剩了半口,还敢和他打一架,要是论疯,那你肯定是更有过之无不及了……还有你这手怎么回事?被疯狗咬了?”

孙哲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坐下淡淡说:“不知为什么一直不好。刚才在城外伸展了下筋骨,旧伤就裂了。君莫笑,这又是什么狗屁名字,拗口得很。”

“夏一眠。”听了半天都没作声的叶修这时双眼雪亮地朝他一望,然后轻轻地一扯嘴角,“呵呵。一点也不拗口。”

魏琛盯着他手上的血迹,烛火之下,眉宇间一片阴影:“什么东西伤的?”

孙哲平便解了绷带,把右手摊在了桌面上。

陈果抱着衣服进来时,只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把一只血淋淋的手摊在自家的桌子上,而此时店里另两个男人正以她从未在他们脸上见过的陌生而严肃的神情注视着那只手。这个情景不知为何在她看来诡异之极,陈果不禁打了个寒战,接着收住了步伐。

“老板娘,老夏背君伙计回来时划到了手,你看是不是能给他点伤药,止止血?”

听见魏琛的声音,陈果忙点头,一路小跑地去柜上拿常备的金创药粉。送过来时忍不住瞄一眼那只手,又不忍多看,只好盯着君莫笑问:“这个够不够?成不成?我屋子里还有好一点的……”

“够了。”君莫笑点头,“老板娘,你先去歇息吧。这里我们来照顾。”

“我也……”

魏琛这时又嬉皮笑脸地说:“陈小娘子,你说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硬留着不走,这一屋子的男人,衣服都换不了啦。”

陈果红着脸唾了一口魏琛:“谁硬留着不走了!还有你这个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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