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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眼刀横过去,吴邪凶巴巴的,“饿死了,还不赶紧去弄点吃的。”然后转头看向张起灵,轻声问“小哥,客房还是上次那间,行吗?”张起灵点点头,上楼去了。
王盟泪奔,老板,你的差距要不要这么大啊!
吃过饭,吴邪把张起灵给她挑选的那套茶具摆在了店里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回想自己这次下斗。这还是他头一次下地没有受伤,因为那个人从头到尾的保护,心里面酥酥麻麻的。张起灵则是霸占了他的躺椅在外堂发呆,看天花板看累了,就看看小老板偶尔流露出来的奸商样,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种避世的冲动。
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了两个星期,张起灵身上的伤也痊愈了,本来他应该离开了,但是谁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日子过得很平静,可是偏偏有人破坏。
这天,一个看上去强壮又蛮横的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店里。王盟赶紧迎上去,虽然这个家伙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但来者是客嘛。吴邪在内堂做拓片,只好他来招呼了,虽然他真的不想招呼这个人。至于张起灵,直接忽略掉。
“你们老板呢?大爷要买东西。”恶狠狠的拍着柜台。
“您想买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王盟赔笑,这要是把柜台拍出什么问题,自家老板就要吃人了。
“我要这把刀。”大汉手指向张起灵随手摆在架子上的黑金古刀,“叫你们老板出来!”一旁躺椅上的张起灵眼中寒光一闪。
“吵什么吵!王盟你工资不想要了!”吴邪气冲冲的从内堂出来。
“老板,他要买张小哥的刀。”王盟哭丧着脸,他就知道。
“你就是老板?”那大汉看看书生模样的吴邪,“这把刀我要了,你开个价。”
吴邪把目光投向那个人,被气笑了,压根就忘了自己根本不是那把刀的主人。“不卖!”
“不卖?大爷就看上这把刀了,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大汉瞪着吴邪。
“呵,就凭你也想买这把刀?你有什么资格?”吴邪没了往日温润的模样,像炸毛的小兽保护自己的领地不受侵犯。“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打这把刀的主意?不自量力,敢跟小爷大呼小叫。”
“你!你可要想清楚,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大汉口里威胁着,心里却泛着嘀咕,不是说这个小老板很好搞定的吗?
“敢威胁小爷?有种你就试试看!我告诉你,只要有小爷在,你就别想。”吴邪指着他的鼻子发飙,“你以为小爷好欺负吗?”
张起灵默默地看着吴邪,视线不曾转动,这个人的这一面自己还没见过呢。那么保护自己的东西,这让他的心里暖暖的,就像吴邪在保护他一样。这个样子的吴邪是为了他呢!这一幕透过他的眼睛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
眼睛微眯,张起灵瞬间挡在吴邪面前攥住了挥向吴邪的拳头。微微用力,大汉立刻发出了杀猪似得哀嚎,那力拔千斤的手劲不是盖的。“想要?”甩开他的手拿起他的刀,平端着伸到那人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小哥!”吴邪急了,那把刀可是他的贴身兵器,没了它,以后下斗得有多凶险?再说,给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另一只手拍拍吴邪的肩膀,张起灵看着那个眼中有着畏惧的人,眼中含义莫名。那大汉伸手就要去拿,“一把破刀而已,爷稀罕。”给自己壮个胆。
“接不下来,你留下什么?”张起灵瞅着他,刚刚他威胁吴邪的话他觉得很刺耳。
“你什么意思?”那大汉不争气的抖了一下,佯装镇定。
张起灵淡淡的看了那个人一眼,手一松黑金古刀就掉了下去。那人伸手去接,却根本承受不住那恐怖的重量。刀身掉了个个儿深深地扎进地里,足足没进去一半。 那人掩饰不住惊骇,想不到那不起眼的刀竟然这么重,更想不到那么消瘦的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说,谁派你来的。”张起灵右手掐住那个人的脖子,缓缓收紧。自己在吴邪这里果真给他带来了麻烦啊,“不说以后就别开口了。”
“小哥……”吴邪也觉得有些不对了,这样的张起灵他没见过。张起灵没有答话,手再度收紧。
那人双眼发白,“是、是、是有人雇我来的。”脖子上的力道送了些,他赶紧大口的喘气。
“做什么?”
“让我来找老板的麻烦,如果看到有刀就把刀抢回去。如果看到姓张的人就转达一句话。”那人真的怕了,说的十分麻利。
“说。”
“他说,限时。否则就让……”那人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求饶。张起灵拔出地上的刀,拖着那人就走。
“小哥,你要去哪里?”吴邪扯住他的袖子,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派他来找麻烦的?张起灵这又是要去哪里?
“我的事,与你无关。”张起灵话一出口就看到吴邪眼中的不可置信和受伤,心口狠狠的疼了一下。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味道,苦。吴邪默默的放下手,垂下眼眸不再说什么。是啊,与自己无关啊……可为什么自己就是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呢?
张起灵阴着脸,拖着那个人离开了。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后巷“否则什么?”
“否这就要吴邪消失。”那人赶紧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果然,刚才那个口型就是“吴”字。张起灵的手一个用力,那人的脖子发出的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把尸体藏好,张起灵跳上墙头,失去了踪影。眼神越发阴冷,敢用吴邪来威胁自己,不可原谅。限时么,有胆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陈皮阿四在杭州的堂口,别问他怎么知道该去哪里,因为“限时”这词是个暗语,只有陈皮阿四才用。
“你果然来了”,一个邪气的男人仿佛等他多时“哑巴张,四爷呢?”
面对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张起灵没有回答。这个人他有点印象,阿刘,陈皮阿四手下最有野心的一个人。而他之所以来了,只是想看看他搞什么把戏。顺便给别人警告,吴邪不是谁都能动的。
贴胸的玉佩让他觉得身旁的温暖不曾散去,那亮晶晶的眼和灿烂的笑还在他的眼前,可是就在刚才自己亲手伤了他。想起那双眼睛中的受伤,他心里的烦躁更甚。
“我再问你一次,四爷呢?”阿刘阴鹜的问“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在云顶天宫,他们走的就不是一路。他去了终极,鬼才知道陈皮阿四怎么了。但是按照吴邪的说法,那肯定就是死在里面了。“不知道。”
“不知道?哑巴张,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否则……”阿刘故意把话讲一半,“你也是四爷的伙计。”
“没了陈皮阿四,你斗得过吴三省吗?”张起灵淡淡的开口,阿刘的脸色立刻变得无比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想杀人,不用那种手段,你想确认什么?”张起灵把刀抱在胸前。
“哑巴张,别以为我怕你。”阿刘沉着脸。
“陈皮阿四回不来了,”张起灵扫了他一眼,“别打吴邪的主意,我的手段你清楚。”
“哑巴张,你也有今天。”阿里与阴狠的笑了笑,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的心情很好。“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了吗?”一拍手,涌进了无数人。
“……”张起灵无语,真当他好欺负吗?淡漠的眼变得无比的凌厉,直直的看着阿刘,周围的温度下降到冰点以下。对这样的情况他早有预料,只要一秒钟自己就能削掉他的脑袋,剩下的乌合之众还用得着对付吗?吴邪,天真无邪。自己都舍不得伤害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对他不利。他一定会了结一切麻烦,不让他有一丝危险。
杀气渐起,眼神越来越冷,看着阿刘就像看着一个死物。
阿刘额上直冒冷汗,他是不是做错了?眼前这个人可是道上名号响当当的人物,发丘中郎哑巴张,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张起灵。自己这么做,干掉他的希望有多大?“呵呵,开个玩笑。哑巴张,如果你以后不回来这里,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还是不得罪哑巴张的好,他还想接手这个地方呢。
张起灵盯着他,自己在陈皮阿四手下也是因为种种原因。在终极,自己看到了一切的终极还有自己的过往。而且和陈皮阿四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如此条件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但,“如果你敢找吴邪麻烦,或者吴邪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到时候不管你跑到了天涯海角,我都会杀了你,你知道我做得到。”反正他时间多得很,这样的话吴邪的安全又多了层保障。有野心的人都怕死,阿刘有野心,所以他怕死。所以他肯定会不以余力的保护吴邪的安全,起码在杭州是这样。
阿刘额角井字直蹦,但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妥协了。先不说张起灵却是有那个能力,就算他不出手,求他下地的人那么多,如果他提了这种要求别说他的命了估计所有的堂口都没了。现在不过是保护一个人而已,“好。”他还是答应了。
张起灵随手扯了一块布,把刀裹好。再次看了一眼阿刘,他转身就走。诺大的堂口,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住他。
到了大街上,他有一瞬间的迷茫。现在他应该去哪里?那个唯一关心他的人刚刚被他亲手伤害,手抚上胸口的玉佩的位置。心里那股痛感是怎么回事?虽然这块玉佩和他收藏的东西比起来真的不值多少钱,但对他来说却是最珍贵的。
回到他的住所,冰冷没有生气。明明以前就很习惯的环境,现在却有些不可忍受。这里没有一个天真无邪的人围着自己转圈,“小哥,要不要……”“小哥,不如……” “小哥,……”这才多久,自己就习惯不了自己身边没有他?不想离开他,想要保护他。这些是他从未想过的感觉,他想要他。
吴邪。
吴邪。
他的天真无邪。
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
他真的走了,吴邪呆呆的躺在躺椅上盯着门口。这一次连一个再见都没有,是自己让他厌烦了吗?才会有这一句话“我的事,与你无关。”是不是自己从未在他眼中。
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多想说,张起灵,不要在那么拼命地寻找过去了,现在这样不好吗?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这么久了,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己难道连个朋友都不算吗?从在三叔那里看龙脊背那天遇到他开始,他就把那个消瘦的身影记在了心上。有时候真的很心疼他,那么执着的寻找过去,次次趟雷当先锋,次次救他浑身浴血。不知不觉的,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自己很愿意和他在一起,虽然那个闷油瓶子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但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真的很安心。
“闷油瓶,你混蛋。”吴邪自言自语。
王盟见自己老板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脑抽,“老板,你失恋了。”咋张小哥一走就成这个样子了?活像被抛弃的小媳妇。
“王盟,你工资不想要了?”吴邪吼,但王盟的话像一颗炸弹一样炸响在他的心里。是啊,他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闷油瓶。
混蛋。
吴邪又一次被梦境所缠绕,张起灵进入青铜门时的那句再见和他离开时的我的事与你无关。他很快的憔悴下去。白天在做事的时候,偶尔会想到那个闷油瓶子,是不是又下都了?是不是又弄得一身伤?这些念头一兴起来,就会被自己吓到。怎么老是会想到他呢?那么如风的人。
“老板。”王盟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了。其实老板是个很好的人,除了偶尔奴役一下他以外。每次说扣他的工资却也没有真的扣过,而且有时候还会找一些名目给他发奖金。
“嗯?”发呆的吴邪回过神来,看向他的伙计。
“老板,你是不是喜欢张小哥啊。”王盟咽了咽口水,下了狠心“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在乎一个人,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一点都不像你!”说完两眼一闭准备接受自家老板的怒吼。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声音,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王盟,你说我喜欢他?”吴邪看上去很平静。
“不,不是吗?”王盟后退几步,“老板,你现在这样就跟隔壁二丫踹了的狗蛋似的。”
“呵!小爷怎么会喜欢他?小爷可是个正常男人。”吴邪自语,像是在告诉王盟,又像是在告诉自己。心中却像翻江倒海般不平静。也许,他找到了他为什么对那个闷油瓶子那么在意的原因。也许,一次次的梦境也只是自己不甘心无法进入他的世界中吧。
喜欢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是一次次的保护,或是最早的瓜子庙,再或是三叔家楼下那个淡漠青年?
吴邪,喜欢张起灵。
想了半天,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就连王盟都比自己看得通透,可是那个职业的专业失踪人士的世界里会有他吗?
王盟见状悄悄退到门口,不打扰吴邪。
“大侄子”,吴三省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见吴邪的那副鬼样子惊了一下,吴邪斜了他一眼,这老狐狸来了绝对没好事。“三叔,啥事儿啊。”不会有是下斗吧,上下打量了几眼。
“哦,对了。”吴三省想起正事儿来,掏出一叠厚厚的影印材料“帮三叔翻译翻译。”也不客套,他家大侄子是好奇了一点没准还会要求和他们一起去,可谁让他们手里没有文化人啊。
“哪里来的?”吴邪翻了翻,唔,挺全面的啊。
“刚才在堂口查账,一个老乞丐给我的。”吴三省到现在都觉得那个老乞丐就是一神经病,傻子都知道这种东西如果卖给博物馆的话就是天价。可是他非得卖给自己,还说什么天命所归,简直就是个老神棍。
“多少钱买的?”吴邪随口一问,他三叔这是什么运气。
吴三省竖起了两根手指,“汉代真品金丝帛书。”
“两万?”
摇头。
“二十万?”
摇头。
“二百万?”这不可能吧。
摇头。
……
“……到底是多少?”吴邪小朋友怒了,这个死老头。
“二十块。”
吴邪风中凌乱了,三叔是走了狗屎运吗?“汉代真品,还是全本的,就卖二十块?”吴三省郑重的点头,虽然他也觉得很不可置信。
叔侄俩相顾无言。
送走了吴三省,吴邪嘴角抽搐的翻着那摞影印文件。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儿啊,为毛小爷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啊。交代了王盟好好看店,他拿着东西去了内堂。先洗了把脸,然后就开始翻译那些古代文字。他也该找点正事做了,省的老想那个闷油瓶子。
就在吴邪忙着翻书查字典的时候,道上的倒斗之神正在一个墓里靠墙休息。吴三省应该已经把那东西给吴邪送过去了吧,那份东西自己已经做过手脚了,凭吴邪的能力两个星期差不多就可以翻译好了吧。吴三省那个老狐狸踩盘子的动作也很利索,自己找到东西出去后就应该去布置一下了,黑暗中谁也没看到他的嘴角上扬了一下。
没错,那个乞丐就是他。而那份帛书是一个古墓的线索,很不巧那个古墓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他倒过了。当然,粽子没有杀光。他还顺便把那个风水绝佳的古墓给改造和装饰了一下,做为他的小仓库。现在可以这么说,他就是想跟那些粽子凑个桌锄大地都没问题,那个墓就是他家后院。
而他出现在这里,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