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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当李山下令请周媛协助调查时,竟又发生了意外。 毕胜雄带人赶到周媛父母家时,才知道周媛刚被人带走,带走周媛的人竟是天安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同志。
这让毕胜雄吃了一惊,他带人马不停蹄的赶回天安,会合李山后,又通知了林夕。 几人在一起一商量,这恐怕是从各县区抽调的人中有人走露了风声,而天安公安局的局长甘云很可能与汪淼有一定的联系,怕被查出什么问题,便提前下手,将周媛带走。
可周媛现在已经成了汪淼一案唯一的突破口,最重要的证人,如果不能从周缓那里获得直接线索,整个调查组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
第二百四十三章 重要人证(中)
第二百四十三章 重要人证(中)
李山最后和林夕商定,周媛刚被带走,他们很可能还来不及搞什么小动作,马上带人到公安局要人,务必得将周媛带回来。
虽然李山、林夕在会议室里将可能遇到的各种困难进行了充分分析,可他们带人赶到公安局时,还是被甘云的借口噎得半天没说出话。
李山和林夕带人赶到市公安局时,甘云已经等在公安局门口,一见两人,忙迎上来,招呼两人道:“没想到贵客临门啊,快请进。 ”
李山和林夕对视一眼,都知道今天这人恐怕是没那么好要了,可面对甘云的热情,他们也实在是没办法撂下脸,只好随甘云一起来到了公安局的小会议室。 会议室的茶几上已经摆满了水果,甘云将两让到主位坐下后,还没等林夕和李山开口,他先道:“李组长和林市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坐坐?”
两人都知道甘云这是明知故问,可却不好不答,毕竟甘云也是市委常委之一。 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侯,就算明知这个甘云一定不干净,可连汪淼的案子都还没有搞定,那还有精力来查甘云,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案子也得一个一个的查。
“甘局长,今天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些事情想麻烦甘局长。 ”林夕现在心急如焚,也不想与甘云绕圈子。
“林市长,看您说的。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
“甘局长,听说你们今天上午抓了一个叫周媛地人?”林夕问道。
没想到甘云却是一推三不知,“周媛?没听说啊?”说完回头问秘书,“小刘,局里抓了个叫周媛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秘书听了甘云的问话,回道:“甘局长,我也不知道这件事。 要不我下去问问?”
林夕听了两人的话,知道两人是在作戏。 心里暗道:谁不知道天安的公安系统已经成了你的一言堂,别说是抓人,就是罚个款,如果没有你的充许,他谁敢擅自做主?现在跟我装像。 林夕虽然心里不满,可却不敢说出来。
一边地李山也道:“甘局长,也许是下面的人抓地人。 我也不瞒你,这个周媛现在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证人,我听说是你们刑警队的人将人带走了,如果是真的,我希望能将这个人暂时交给我。 ”
甘云故意一副气势汹汹的对秘书道:“还用问吗,还不快去将情况问清楚?”看秘书走后,才回过头对林夕和李山笑道:“不用着急,小刘一会儿回来。 情况就清楚了,如果真的是我们将人带回来了,马上将人交给你们。 ”
林夕知道现在急也没办法,总不能自己带人去搜公安局吧,如果是甘云诚心不将周媛交出来,那他根本不会将人带回到市局。 现在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过了没几分钟。 那个小刘又回来了,一路小跑到甘云身前道:“甘局长,我问过了,下面都说没抓过叫周媛的人,而且刑警队那边也问过了,他们说他们今天根本就没出警。 ”
甘云听后,先是一楞,随即道:“不可能,李组长和林市长怎么会搞错,再去问。 务必找到周媛这个人。 ”
林夕在甘云说话时。 一直注视着甘云,他发现。 虽然甘云面露惊色,虽然很逼真,可是他地眼睛却背叛了他,林夕从甘云的眼中看到了几丝笑意。
李山在一旁也有些坐不住了,甘云的话明着是对小刘说的,可实际上却是对自己说的,什么叫“李组长和林市怎么会搞错”,这明明就是在说自己和林夕搞错了。
小刘听了甘云的话又跑出去了。 甘云这时也转过头对两人道:“林李组长、林市长,中午还没吃饭吧,要不就在这儿吃点,查案子固然重要,可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 ”
李山和林夕还真没吃中午饭,听到毕胜雄报告后,马上就研究情况,然后就赶到这儿来了,一看表,已经一点多了,两人对视一眼,林夕道:“不了,我们已经吃过了,既然你们没抓周媛,也许是我们搞错了,不过希望你们帮我们留意一下,如果发现了这个人马上通知我们。 ”
甘云连道:“那是一定的,只是我们现在警力不足啊,恐怕帮不上什么。 ”
林夕知道甘云是在找借口,也没理他,“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站起来要走。
甘云一听林夕要走,忙站起来道:“这么快就要走,多呆一会,晚上就在这吃点便饭,咱们也交流交流感情。 ”
李山也站了起来,道:“不了,甘局长,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打扰你了。 ”
甘云把头摇得像拨楞鼓一样,连道:“李组长,你这是说得那儿地话,咱们这不都是为了公事吗,平时请还请不到呢。 以后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
林夕听后,暗道:还敢开口?这不开口都让我们吃了个哑巴亏,要是开了口,还不得把我们全都给灭了口?
林夕和李山离开了市公安局,甘云一直送到大门口,看着二人的车远去,甘云揉了揉笑得发酸的面部肌肉,恢复了他往日严肃的表情,暗自得意,自己只是用了个小手段,就把这两人弄得团团转,却偏偏说不出什么。
林夕和李山回到宾馆的会议室,找来小组地几名重要人员,一起商讨案情,可一直商量到晚上天黑也没找到什么好办法,能解决眼前的难题。
眼见汪淼一案最重要的证人却失踪了,经过推断,林夕和李山觉得周媛的家人没有必要骗自己,那么问题就一定是出在甘云那边。 可最可气的偏偏是,明知道甘云有问题,却拿不出证据。 虽然周媛的家人可以证明,人是被市刑警队的人带走了,可空口无凭,甘云随便推脱,他们就拿人家一点招也没有。
第二百四十四章 重要人证(下)
第二百四十四章 重要人证(下)
甚至有悲观的组员小声议论道:“看来咱们这次是白来了,恐怕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 ”
在坐的这些人中,恐怕最不甘心的就是林夕,眼看着案情马上就要有所突破,却被人抢先下手,现在再追究是谁泄密已经没有意义了。
现在能做的唯一的挽救措失也只能是在市电视台发一条寻人启示,寻找周媛。 虽然也知道这样做的希望不大,但林夕抱着万一的心理,连夜让市电视台在所有频道打出滚动字幕,寻找周媛,并公布了调查组的一个电话,做为举报热线。
林夕和李山等人当天晚上就守在电话旁边,期待着能有一个惊喜。 给他们打电话的人虽然不少,可是却没有一条真正有用的消息,一直等到9点多钟,林夕和李山在其他人的劝说下先去休息了,让其他同志继续守着电话。
就在林夕睡得迷迷糊糊的时侯,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林市长,林市长?”
林夕睁开眼睛一看,调查组的小王正站在自己床边,轻声的叫着自己。 林夕一上激灵,坐起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小王高兴的道:“林市长,我们刚才接到了个电话,那个人说是见到过周媛。 ”
林夕忙从床上起来,边穿鞋边道:“情况怎么样?”
小王在一边道:“李组长他们都在会议室等您过去一起研究呢。 ”
林夕三步并做两步,赶到会议室。 一进门就看到李山坐在首位,手里拿着一张记录纸。 见林夕进来了,李山招呼道:“林市长,刚才有人打来电话说是见过周媛,这是他们的电话记录。 ”
说完将手中地记录纸递给林夕。 林夕接过一看,上面是以对话的形式记录的。
记录人:你好,这里是举报热线。 请问您有什么情况要反映吗?
举报人:你们是要找周媛吗?
记录人:是的,您知道情况?
举报人:昨天我看到一辆警车上坐的人与你们要找的人很象。 但不知道是不是。
记录人:那您能说说您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到她的吗?当时她穿着如何?
举报人:大概是昨天中午吧,就在市天皇娱乐城后门,我看到一辆警车上下来地人与你们要找的人很象。 穿着跟你们电视里说地差不多。
记录人:那个人现在在那儿您知道吗?
举报人:我看着被带进娱乐城了,现在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记录人:能告诉我们您的姓名和联络方式吗?
记录就到此结束,林夕看完对李山道:“看来这个天皇娱乐城嫌疑很大啊。 ”
李山也点点头,道:“刚才是小张接的电话,并负责记录的。 ”说完又对小张道:“小张。 说说当时的情况。 ”
小张点点头,道:“是。 打电话的那个人听声音是个女的,年纪应该在30至50岁之间,而且说话磕磕巴巴地,很不连贯。 而且当我问他姓名和联系方式时,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们的电话有来电显示,我按照号码打回去时,又没人接了。 后来我往电信局打电话。 发现这个号码是个公用电话,地点就在离娱乐城一公里左右的地方。 ”
李山点点头,对林夕道:“林市长,您看应该怎么办?”
林夕沉思片刻,道:“这个女的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伙人为什么会把人带到娱乐城?”
李山听后。 问道:“林市长,对天皇娱乐城您了解吗?”
林夕道:“不是很了解,只是听人说起过,这个天皇娱乐城可以说是天安市最大的一家娱乐城,好像市里一些领导也在其中有股份,而且与狼帮也有所牵连。 ”
李山到天安已经有段时间了,对狼帮也早有耳闻,只是那不是自己此次调查的对象,所以也就没有对其进行调查,可现在既然已经牵涉到了狼帮。 看来这回地事情不太好办啊。 他不无担心的道:“那怎么办?”
林夕想了想。 一拍桌子,大声道:“查。 一定要一查到底。 ”
毕胜雄却在一边道:“李市长,怎么查啊?人是被用警车送进去的,而且昨天在市公安局,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公安局局长的嘴脸,要说他们没有牵连谁信啊!就是我们从各县区抽调的人也不可信,不然我们这次行动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
林夕知道毕胜雄的意思,是说天安地公安系统恐怕已经彻底烂掉了,不但不能为自己等人提供帮助,反而还会在后面扯后腿。
不过林夕却是胸有成竹,对李山道:“李组长,我觉得不管那个举报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只能是孤注一掷,只有将周缓找出来,案子才能继续查下去。 事不宜迟,迟恐生变,我们应该尽快采取行动,将周媛找出来。 ”
李山又何偿不知这一点,可找人也得有人去找才行啊,这调查组这几个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让大家搞点文字材料,查个案子还行,要让这伙人去一个有黑社会背景的娱乐城去抓人,恐怕是羊入虎口啊。 李山不禁迟疑了,“可是,就凭我们这几个人……”
没等李山说完,林夕看出了李山的担忧,笑道:“李组长,您放心,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在坐的这些人去抓人。 如果真是咱们这些人去,恐怕真是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
毕胜雄不解的问道:“林市长,哪还能是谁啊?难道去找公安局的人?我看他们更不可信,还不如我们去呢。 ”
林夕笑笑道:“大家别忘了,在天安有枪的可不光是警察,既然他们不帮忙,那我们就另请高明 。 ”
“你是说驻军?”李山脱口而出。
林夕点点头,道:“既然警察不可信,那我们就只能请求驻军部队的帮助了。 ”
李山却摇摇头道:“想要请求驻军的帮助,起码得报省军区批准,在程序上就得走上几天,等上面层层签批下来,恐怕黄瓜菜都凉了,到时怕是连根毛都找不到,还说什么找人啊?”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军警冲突(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军警冲突(上)
“非常时期、非常事件,只能用非常手段,手续的问题可以后补。 ”林夕道。
“林市长,就算你不怕担责任,难道驻军的领导是傻瓜,他们就不怕担责任吗?”
林夕却笑了,道:“李组长,你忘了你的老领导?有他说句话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李山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林夕可是上面有人啊,如果有柯老出面说一声,那现在所谓的问题还不都迎刃而解。
林夕马上拿起电话,也顾不得现在已经是深夜11点多钟,一个电话打到白利良家中,过了一会才听到白利良的声音,“喂,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 ”
“我是林夕……”
“林夕?噢,是师叔祖?您有什么事吗?”这时白利良才真的清醒过来,他知道林夕这么早打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可不敢含乎。
林夕也没有废话,将天安发生的事情跟白利良说了一遍,最后才道:“利良,我想请天安驻军帮忙,只是手续恐怕只能后补了,你看有没有问题?”
白利良听林夕说完,狠狠的道:“师叔祖,你放心,我马上给老洪打电话,让他配合你的行动。 手续我现在就去办,保证不会出一点问题。 ”
“那好,你让洪国涛一会儿给我来电话,我再跟他商量 一些细节。 ”林夕放下电话,不到十分钟。 电话铃就响了。
林夕拿起电话,就听到洪国涛那特有的军人铿锵有力地声音,“林市长吗?我是洪国涛。 白司令员已经将情况跟我说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
林夕也不客气,道:“老洪,你带两个连的士兵马上到市天皇娱乐城,将那里包围。 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 我马上也会赶过去。 ”
“是。 ”洪国涛坚定的答道。
放下电话,林夕才笑着看看李山。 道:“李组长,我们也走吧。 ”
李山当然知道白利良与柯家的关系,从刚才的电话中,他也明白林夕与柯老的关系恐怕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不然白利良决对不会冒着犯错误的危险,如此无条件地支持林夕。
由于调查组当初为了调查方便,所选的宾馆位于市郊。 按路程来说,并不比驻军近多少,而且林夕等人在路上又是有意慢行,所以等他们赶到天皇娱乐城时,远远就看到几辆绿色地大型军用卡车停在娱乐城门口,娱乐城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部队官兵。
林夕等人下车,见到洪国涛,刚交谈了几句。 正在商量如何进去进行搜捕,这时从四周街道传来震耳欲聋的警笛声。
一会儿功夫,大大小几十辆警车赶到了娱乐城的周围,又将驻军官兵在外面围了一圈。
一辆警车直接开到林夕等人跟前才停下来,打开车门,下来的正是甘云甘局长。
只见他面容严肃的来到林夕跟前。 才站定就急急的道:“林市长,您、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