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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谷估计小天狐是在找玉宓他们经过时留下的气息,有时候能看到点血滴,但更多的时候她什么也看不到,小天狐却能笃定玉宓从这里经过。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沿途出现打斗痕迹,随处可见烧焦的树林和被剑气扫荡过的痕迹。
又再行了不久,包谷便看到了尸体,这人的脑袋没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扒了个精光,尸体上只剩下一条裤叉。
包谷的心没来由地纠了起来,她愈发地为玉宓的安危感到担忧。
包谷被小天狐领着再往前行,几乎每隔上一段路程便能发现尸体,沿途遇到的尸体都死得极惨,有些只剩下残肢碎体,保存得最完好的就是被摘走脑袋的。瞧尸体颈部那整齐的切口,像极了她师姐的手笔,不过她师姐忙着追杀南衣,应该没有时间去把尸体扒个精光吧?难道有人缀在她尸体后面扫荡尸体上的财物?
包谷心中起疑,走得更加小心。
第八十六章 有至宝
渐渐的,小天狐放缓了速度,由急蹿奔驰改为潜行,显得极为小心谨慎。
包谷更加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天狐的身后,惟恐一时不慎自己便成为众多尸体中的一个。她算过太古遗迹的伤亡,伤亡人数比例之高令她心头直发凉。
他们从踏进太古遗迹即出现死伤,在门口时太阴门九名弟子全军覆没,再加上宁聪,伤亡便达十人之数;遇到易容的南衣一行七人时又杀了二人,然后便是她和她师姐被围困,她师姐潜出去不知道杀掉几个,她用元婴境符箓对敌,因为威力太大,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杀伤了多少人,但估计至少有好几个吧,再加上这一路行来见到的尸骨——有一些尸骨还算完整,能算作一个;有些尸骨只剩下残肢碎体,像剩下胳膊腿的那种,真不知道是残了还是死了,包谷只能勉强估个大概人数,即使往最少里算、也有三十多个死伤。
前前后后的伤亡人数加起来,至少得有半百之数。
太古遗迹次开启只发四百枚太古令牌,一共才四百人进来。
这才过去短短两三天时间,死亡人数就达半百之多,且这个数字还是包谷按照自己见到的最低伤亡计算的,不包含别、自己见不到的地方引发的斗殴袭杀的死亡人数。
包谷不知道大家进入太古遗迹是来寻宝找机缘还是来送死!她不想死,她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稍有风吹草动即作好战斗和逃跑的准备,她本以为自己这胆小谨慎的样子会被小天狐嘲笑,却没料到小天狐比她还小心,许多时候经过她看不出有危险的地方,小天狐会带着她刻意绕开,经常会表现出莫名的躲避举动。她深知动物不管是在听觉视觉还是对危险的感知上都比人强,再加上小天狐的修行境界比她高,还是九阶妖兽,她对小天狐的举动虽然不解却不敢怀疑,乖乖地跟在小天狐身后不敢越雷池半步。
走了大概半天时间,包谷和小天狐来到一条小河边。
小天狐忽然蹿到河岸边那被杂草淹没的乱石丛中藏了起来。
包谷紧随其后小心地蹲在小天狐的身旁,将自身的气息敛到最低。她的藏匿法宝一直开着,她相信只要自己不闹出动静,应该不容易被人发现。她竖起四周细听周围的动静,感到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有细微的波动,很快她便探到有三个实力在筑基后期、衣衫碎得像破布似的、浑身血迹的修仙者摇摇晃晃地沿着河岸边奔过来。
包谷“见”他们步伐虚浮、呼吸沉重,就连身上的伤口都还在淌血,便知这几人是在逃命,要不然怎么可能连伤口都顾不得处理,甚至不坐下来打坐调息恢复一下体力和丹田中的真气?
他们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一圈,便朝她藏身的荒草乱石堆中走来。
包谷吓得赶紧调动丹田中的真气,且悄悄地将自己的那把金丹期宝剑握在手中。
那三人相互掺扶着走到距离她约有两丈多远的乱石堆中,伤势最重的那个直接瘫坐在地上,另外两人则就地取材用乱石和木头简单地布置个藏匿法阵。很显然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连下品灵石都拿不出来。
包谷没有打落水狗的习惯,不愿向他们出手,却又很犯难。她这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出去吧,会惊动这三人,出不出手就由不得她说了算了!不出去吧,这么蹲着耽误她找师姐啊。她略作思索,从储物袋中摸出一道元婴境和符箓,手执金丹期的宝剑从藏身之地冲出,一个跃身落在那三人的面前。
刚盘膝坐下运功疗伤的三人连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被忽然冲来的包谷惊动。
其中两人一跃而起,倒退丈余。
伤得最重的那个放松下来坐下去后便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人看清来人,纷纷惊呼出声:“包谷!”
包谷抿嘴笑道:“我说三位,真巧啊!”她朝刚才自己藏身的地方一指,说:“刚才我躲那呢,你看我们藏身地方找得这么近,也算是邻居了吧?邻里之间聊聊天套个近呼呗。”
年龄最长的那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说道:“你想怎么样?”他看了眼包谷手上的元婴境符箓,又看了眼跟在包谷身侧的小天狐,暗叹口气,主动散去聚起的劲气,作放弃抵抗打算。
边上那最十六岁左右、实力在筑基八阶的少年见状,也撤去劲气,收了手中的长剑。
瘫在地上的那少年连起身都难,自然也就老实地坐在原地不动。
包谷见他们摆出退步的姿态,也收了元婴境符箓,说道:“你们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欢打架了,生意人嘛,以和为贵。”她说完就看到那最年轻的少年嘴角抽搐了下,似乎很不认可的样子。
那年龄最长的男子倒是非常赞同地点头附和句:“在下有所耳闻。不知你想问什么?”
包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年龄最长的男子说道:“我们出自司马府,是司马府旁支出身,因为根骨不错,有幸为族中长老看好送到太古遗迹历练。我叫司马珺,他们俩是我堂弟司马瑜、司马珍。”
包谷听到司马二字,觉得耳熟,又加上这人特意说他们是旁支出身,隐约感觉有异。她回想了下,记起当初南衣杀回来时七人中有一个就叫“司马”,被她师姐一剑削去了脑袋,一个人抱着他喊了句:“司马”,她问道:“那距太古遗迹大门口不远处被我师姐削去脑袋的司马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司马珺应道:“那也是我堂弟,是家主庶出的幼子。”
包谷暗暗“咝”了声。杀了司马家家主的儿子,这好像和司马家又结了大仇,可又是小妻所生的庶子,似乎地位不高吧?在听这司马珺的口气,显然和司马家家主那一脉不是一路的。她想了想问:“你们家主有几个儿子?”
司马珺应道:“一个。”
包谷的嘴角轻轻地抽了抽,又问:“女儿呢?”
“一个!”
“她没来太古遗迹?”
司马珺似乎对包谷这个问题看到很惊讶,他说道:“少主已是元婴境高手,怎么可能进入太古遗迹?”
包谷暗道:“连家主的女儿都在元婴境?”她再一想,她师公是玄天门的掌门,她小师叔、她师伯们都在元婴境、甚至有化形期的,又释然了。不管在什么境界,只要没在太古遗迹,那就算是打起来也轮不到她!她又问道:“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师姐?”
司马珺说道:“我们是在抢一件出土的灵宝时受的伤,当时一片混战,也说不上是谁伤了谁。至于火暴……玉宓仙子,我们有见过。”
包谷赶紧问道:“她在哪?”
司马珺说道:“往烈焰岭方向能找到她。”
包谷问:“你们见到她时她还好吧?是什么样子?”
那最年幼的少年又撇了撇嘴,说了句:“就没见过比她过得更好的了!”
包谷问:“怎么说?”
那最年幼的少年气哼哼盯着包谷说道:“一手提着一把能够和化神期神兵硬碰硬的灵宝,一手拎着装有猴儿酒的酒葫芦……”
包谷怎么有种他看自己的眼神分外幽怨的感觉?她卖猴儿酒的,给自家宝贝师姐几葫芦猴儿酒怎么了?碍着谁了?包谷问道:“我师姐提着装有猴儿酒的酒葫芦有什么不对吗?”她说完发现这三人一起默然无语地看着她。包谷不解地问:“怎么了?”
司马珺气叫道:“十几个金丹期修仙者出手抢那灵宝,她一手提剑,一手拎酒,来来回回杀进杀出,受了伤、真气不继时就喝一口酒或塞几颗疗伤药,伤口、真气立即恢复到最佳状态,玄月古城最近几年新崛起的青年才俊里最拔尖的一批都快让她给灭光了!她不是在追杀南衣么?她来夺什么宝啊!我的朱雀翎——”他话到一半咽了回去,深吸口气,强行压住心头的情绪。旁支子弟,能得一件元婴境的法宝着实不易,就这么没了!怪只怪自己手贱,藏在暗处想拣什么便宜啊!现在好了,拼个精光,能拣回条命都不错了。
忽然,天狐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紧跟着后腿一蹬凌空腾起,又在空中接连几个跳跃直冲高空。
那三人抬头一看空中,原本就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的脸色变得更白,惨白。
包谷抬头看见一袭火红的身影驾着一把品质极佳的飞剑在空中疾行,激动得大声叫道:“师姐,师姐——”她蹦跳着张开双臂挥动胳膊!
那道在空中疾行的身影本已经从包谷的头上飞过去,又在空中一个调头,径直朝着包谷落来。
玉宓浑身冒着熊熊火焰,右手执一把泛着离火的宝剑,左手拎着一葫五阶猴儿酒,没好气地瞪着包谷叫道:“你没飞剑啊!”
包谷笑呵呵地挠头,说道:“看到你一高兴,忘了用飞剑了。”
玉宓骂了声:“笨蛋!”视线从包谷身后的三位重伤人士身上一扫便挪开了,说了句:“你自己跟来!”便又朝着前方疾行而去。
包谷赶紧驾驭飞剑跟上去。
小天狐蹿到包谷的飞剑上,又蹦又跳,不停地用爪子挠包谷的裙摆,甚至直起身子去抓包谷的袖子。
包谷见玉宓的速度极快,怕跟丢,哪怕分神,她对小天狐叫道:“别闹!”
小天狐忽然张嘴吐出两个字:“至宝!”
在前方疾行的玉宓忽然一个急停,扭头叫道:“哪?”一双眼睛亮得发光。
小天狐调头就朝它发现大蛇的方向奔去。
包谷一脸惊吓地看着这只会口吐人语的小天狐崽子!她直到玉宓跟着小天狐调头回行才叫道:“师姐,你不追杀南衣吗?还是已经逮到南衣了?”
玉宓答道:“还没逮到他!”她犹疑不定地看着小天狐疾奔的身影,咬了咬牙,朝着小天狐追去。
包谷赶紧扯开嗓子叫道:“师姐,不追杀南衣吗?”她在心里叫道:“师姐,你怎么见宝眼开,连清理门派都不管了!”
第八十七章 探洞寻宝
玉宓回了句:“不必急于现在。”说完降低速度,紧跟在小天狐的身后蹿进下面的林子里。
包谷顿时伤心了。她师姐为了追杀南衣,从她这里要走猴儿酒、把受伤的她撂下就跑了。现在为了至宝可以撂下南衣不管,她在她师姐的心里比不过南衣更比不过至宝。包谷不甘心地叫道:“师姐,你把我撂下,就不怕我遇到危险啊?”
玉宓轻哧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仙门的首席大弟子韩羽执重宝冲到你面前都被你一通元婴境的符箓、法宝胡乱轰击、落得当场陨灭的下场,谁还敢轻易打你的主意?”
包谷气哼哼地叫道:“那可难说,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没看到那些人为了打劫我不管不顾地冲上来?”
玉宓知道包谷这话暗指的意思,她没好气地回道:“我还不清楚你有没有自保的能力?”她见包谷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又说道:“这次进太古遗迹,我们几乎立于众矢之的,短短几日已是耗费惨重,不把这些损失找回来,岂不是白冒这么大的风险进这趟太古遗迹?追捕南衣只是顺便,寻宝才是重点!”
包谷和玉宓跟着小天狐飞到天色黑尽才回到包谷练功时遇到大白蛇的地方。
小天狐落在蛇洞前,扭头冲玉宓叫唤声,便俯下身子往那直径约一尺的蛇洞钻进去。
玉宓放出神念探过这蛇洞之后,施展多宝灵猴传她的那手“搬山移海”将这洞口拓宽到够一人通行的宽度,手执离火剑朝里走去。她对包谷说道:“你小心点,这里的妖气很重。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这里面应该有蛇属的妖兽。”
包谷并没有告诉过玉宓她在这里遇到过大白蛇,问道:“师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条大白蛇的?”
玉宓回头看了眼包谷,又继续朝前行走。她说道:“你没看到地上有蛇爬过的痕迹?没闻到洞里的腥膻味?”她不停地放出神念探寻四周,说道:“这洞很深,应该连着地脉。”
包谷问道:“何以见得?”她知道峡谷有水流过,但有水流过不代表这地下会有水脉吧?这都从地面流过了,地下能有水脉?
玉宓说道:“你没探过外面的峡谷?从外面的水痕可以看出附近的雨水最后都会汇流到这片峡谷中,且水线极高,说明水流量极大,峡谷往下几丈便是茂密的草丛和筛子似的落水洞。地面上没有河流湖泊甚至连水塘都没有,这些灌注到这里的水到哪里去了?只能顺着筛子似的落水洞进入到地下,这么大的水流量冲击之下,在地下一定有一条规模可观的暗河通往别处。洞里的妖气弥漫,有蛇属妖兽盘据,说明两点,一,地下有足够的灵气供妖兽修行;二,地下潮湿且空间不小,否则那妖兽的蛇窝岂不会三天两头就被洪水冲荡个干干净净?”
包谷应道:“有道理!”她也取出自己的宝剑握在手里,警惕地留意四周的动静。
玉宓问包谷是怎么来到这地方遇到那条大白蛇的。她说道:“据我所知,太古遗迹开启的这一个月里,所有的妖兽都藏在兽穴不出,那条大白蛇怎么会跑出来?”
包谷说道:“可能是我在外面布了个聚灵法阵修炼把它引出来的吧?我看到它时它正在吸收聚灵法阵引来的灵气?”
玉宓:“……”她扭头盯着包谷,叫道:“你在妖兽的洞口修炼冲击大境界?你活腻了你!如果妖兽趁你冲击境界的紧要关头一口吞了你,你不死也残!”
包谷小声嘀咕道:“我又不知道这里有妖兽,我查过这里没有危险?”
玉宓叫道:“没危险?你没发现外面的地上连只蚂蚁都没有吗?”
包谷说道:“不是因为有洪水嘛,小动物安不了家!”
玉宓想一巴掌拍死包谷,她叫道:“湿润多草的地方怎么就没有小动物了?你当青蛙蛤蟆不是动物?”她顿时为包谷的安危表示深深的忧心。若把包独自谷扔到有妖兽出没的荒野之中,只怕包谷活不过一晚。
包谷忽然出声:“师姐,当心脚下。”她还发现小天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又唤了声:“灵儿!”
玉宓低头扫视一圈脚下那深达两丈直径约有三四丈的水潭,祭出飞剑驭剑飞行,对包谷说道:“驭剑低空飞行,小心点。”
包谷放出神念探坑底一探,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这不大的水潭底部竟布满了白骨,还看到不少属于人类的骸骨。她叫道:“师姐,怎么坑底有这么大的白骨啊?”
玉宓皱眉说道:“不知道,这洞里的气息似乎有古怪。”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如果不是小天狐趴在蛇洞口,她即使站在这峡谷里也会忽视掉那不起眼的小洞,在峡谷外几乎探不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