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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怒意凛然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玄天门好大的威风,屡次当街斩杀我太阴门弟子,真当我太阴门好欺不成?”
包谷朝着空中瞅了眼,只见远远的有一团黑影飞来,也不知道是人是鸟,但听声音应该是从那方位传来的。她的身旁有师姐,后面还有扬言要保护好她的吕阁主,来了高手自然不用她应付!她很淡定地收了剑,把那胸口还印着鞋印像块木雕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南山一剑拉起来,抬手拍拍南山一剑胸前的鞋印,好奇地朝南山一剑望去。他这么被打都没反应,她真怀疑他不是疯了而是傻了。她这一抬头发现南山一剑正盯着他,并且说了两个字:“很好!”
第五十一章 别连累我
包谷叫道:“好什么啊!又被打又被踩,我爹说了,不可以随便欺负人,但如果被欺负上门也不能软弱任由别人欺负。”
南山一剑问:“你有爹?”
包谷好气地问道:“谁没有爹啊?没爹怎么来到这世上?”算了,她不和一个疯掉的人计较。就在这说话的功夫,包谷看到天上跟下饺子似的一口气落下几十道人影,把他们牢牢地围在中间。
玉宓环顾一圈四周,冷声道:“太阴门好大的威风!”
一名六十多岁的头戴玉冠、胸前绣着月亮图案的老者叱道:“玉宓,你一介小辈,没资格说话!”
玉宓傲然说道:“姑奶奶我在玄天门号令一峰,你一个杂仆出身的糟老头居然说我没资格说话?怎么着?仗着年岁大就想倚老卖老?你不知道有个词叫着老不知耻?没念过书不识礼?没念过书不知礼就滚回太阴门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老者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号令一峰,笑死我也!你灵云峰有几人?”
玉宓说道:“我灵云峰一个抵你太阴门十个、百个!人多有什么用?都是些废物!筑基七阶与炼气四阶正面拼斗,交手不到百个回合便被一招毙命,好大的出息!”她叹了声,又回头瞅着包谷问道:“你不是用斧头的吗?”
包谷委屈地说道:“斧头不是被你收手了吗?我只好用剑!”她挠挠头,说:“斧头换成剑,才练了半个月,用不习惯。师姐,你什么时候把斧头还给我?我保证两斧头劈死他,绝对打不了这么久的!”
玉宓噗哧一笑,一抬手,把包谷的斧头扔回给包谷,说道:“给!你还是用剑吧!”
那老者被这师姐妹一唱一和气得浑身发颤,迈步就要上前擒拿玉宓,他身后的一个声音响起:“慢着!”
一个穿着月华色长袍、头戴玉冠的俊朗男子上前,看向胸口还留着淡淡鞋印痕迹的南山一剑,抱拳道:“我见阁下面熟,不知是否为故人?”
南山一剑瞥了眼那人,又扭过头继续盯着包谷打量。
玉宓笑道:“故人?是故人你还不认识?这是来攀亲认故?雪宗主,害怕就请回!”
雪宗主的神情冷淡地睨向玉宓,说道:“玉宓仙子,你放肆了。我敬你师傅是个人物,给他三分薄面,你莫要造次!”
南山一剑忽然说了句:“我不能收你为徒。”
包谷无语地瞅着南山一剑,说:“我没想拜你为师,我有师傅。”
南山一剑说道:“叫他出来,我要和他比剑。”
包谷说道:“我师傅在闭关,我都没有见过他,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怎么叫他出来?”
南山一剑说:“等他出关后让他来玄月古城找我。”他忽又想起什么,环顾一圈四周,似在寻人。
包谷心说:“坏了,这是又要发疯了!”她赶紧两步上前,说道:“我知道你要找谁,你先帮我个忙呗!”
南山一剑问:“我为何要帮你的忙?”
包谷说:“因为是我把你带来玄月古城的啊?你不记得了啊,你还吃过我的牛肉、吃过我的馒头,你之前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给你买的。”
南山一剑一脸怔忡地瞅着包谷,说:“不可能!”
包谷叫道:“什么不可能!我用我的嫁妆银子给你买的吃的和衣服!客栈老伯、还有我师姐都可以给我做证!”她说话间把玉宓拉到南山一剑的面前。
南山一剑盯着玉宓的眼睛说:“你不要骗我!”
玉宓说道:“我没骗你。你脑子不清楚,可能不记得了。”
南山一剑问:“你怎么知道我脑子不清楚?”
包谷惊得瞪圆眼,心道:“呀,疯子居然知道自己是疯子?”
玉宓说道:“你如果不是脑子不清楚,怎么可能会沦落为乞丐,包谷又怎么会把你当成乞丐救济你?”
“原来如此!”南山一剑说完又陷入沉思,他沉默许久,问:“我为什么会沦落为乞丐?”
玉宓说:“因为你的脑子不清楚。”
南山一剑又问:“为什么我的脑子不清楚?”
玉宓真想说一句:“因为你疯了!”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和一个疯子理论半天。
南山一剑没得到答案也没有追问,而是再次沉默,他默默地环住自己的双臂朝街边走去,缩在屋檐下背靠着墙、蜷坐在那。
包谷赶紧奔到南山一剑跟前蹲着,问:“你不觉得你蹲在这很可怜吗?她要是知道你这样会不开心的?我们换个地方蹲她就会开心了!”
南山一剑问:“那蹲哪?”
包谷笑得分外灿烂地说道:“我家!顺便帮我看家护院赶走些坏蛋,我给你管吃管住。你看你这样坐在这好吃懒做的也太不像话了!”
南山一剑一脸茫然地看着包谷。
包谷问:“走不走?我给工钱的!我还有可以助人冲击化神期的神药!”
南山一剑噌地一下子站起来,惊声问道:“当真?”
包谷跟着站起来,说道:“你还怕我骗你不成?你要是不信,你跟我走,我拿给你看。”
南山一剑问:“何物?”
包谷说:“天灵果!地灵果!元神果!”
南山一剑说:“你骗人。”
包谷想了下,说:“你刚才盯着我看什么?你应该看见我有什么了吧?你觉得我连那都有,还能骗你这个?”她身上有玄天剑,南山一剑是剑中至尊,她刚才拼斗又用了剑气,她就不信以南山一剑的实力眼界还看不出她身上有玄天剑的痕迹。
南山一剑盯着包谷看了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到她肩膀上的小猴子身上,说:“好,我答应你。我给你看家护院,你给我天灵果、地灵果、元神果。”
包谷笑道:“成交,三击掌为誓!”
南山一剑抬掌与包谷击掌为誓。
包谷露出开心的笑容。
南山一剑如逢重赦地长喘口气,露出如阳风般和煦的笑颜,那俊美的容颜衬上这笑容,令这大雪纷飞的雪域都有了阳光。
包谷看着南山一剑浑身轻松的模样,笑意渐渐隐去,没来由地一阵难受。她觉得南山一剑或许没有疯,只是无法接受失去至爱的打击,自欺欺人地活在回忆中逃避。她告诉他自己有天灵果、地灵果、元神果,是让他看到救他至爱的希望,给他一个充满希望的谎言让他可以不再那么伤心和绝望。如果有天,她有爱的人,她一定不要让自己和所爱的人落得南山一剑与苏云兮这样的结局。
包谷对南山一剑说道:“那你现在跟着我走吧。”
南山一剑轻轻点头。
包谷又扭头对呆若木鸡的玉宓叫道:“师姐,走了!”她又冲一旁正招聚清风阁众弟子的吕阁主挥手大喊:“吕世伯,走啦!我帮你把人请来了!”
吕阁主一直有留意包谷这里的动静,对包谷和南山一剑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如果不是知道南山一剑疯了,他真想把自己的耳朵挖出来检查下看是不是出了毛病听错了。
太阴门的一位元婴境修仙者叫道:“大庭广众之下杀了我太阴门的弟子便想一走了之?”
包谷十分淡定地看着那修仙者,一字一句地说出四个字:“我有保镖。”
那元婴境修仙者笑道:“找个酷似南山一剑的人来,你想唬谁?莫说他不是南山一剑,就算是,我也不惧他。”
包谷斜斜地睨了那元婴境修仙者一眼,无声地说:“你找死!”慢慢悠悠地晃着步子朝清风阁方向走去。
那元婴境修仙者略作犹豫,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包谷冲去。
包谷看到那元婴境修仙者动,刚要往南山一剑的背后躲,那元婴境修仙者已经冲到面前,包谷赶紧把身上所有的护身法宝都开启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结果——
她闻到空气中有血腥味飘来,很小心地睁开半只眼瞅去,发现面前没有那元婴境修仙者,自己还站在原地。
旁边,一片惊呼声响起。
“南山一剑!”
“南山凌绝一剑,横扫玄月无敌!”
“天!”
包谷感觉到脚下有动静,她低头朝脚下一瞅,吓得“啊——”地一声尖叫!她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被从正中间一分为二的人!肠肚满地……包谷只瞅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啊——”地惨叫声再次响起。
包谷顺着惨叫声的方向望去,只见围住自己的那些太阴门的人群中忽然有血光飞溅、有人的身子瞬间裂开……
太阴门方向传来惊惶的大叫声:“快退!”
叫声中,鲜血飞溅,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玉宓叫了声:“走!”一把将包谷拽上飞剑亡命飞逃。
包谷扭头被玉宓拽上飞剑后仍然扭头朝身后望去,只见刚才把偌大的街道堵得严严实实的人此刻正在飞逃,一道寒光在人群中掠过,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活生生的一个人刹那间便成了两半。修仙之城的大街倾刻间变成了地狱。
天上又有法宝的光芒爆开,炸得包谷的耳膜嗡嗡作痛,那法宝爆开的波动将脚踏飞剑的玉宓和包谷掀飞出去。
玉宓被震得气息絮乱甚至无法聚气,她只能牢牢地护住包谷,眼看就快要着地,为防把包谷压死,她拼尽全力运气在空中翻了个身,将自己掂在包谷的身下,跟着便用力地撞在地上,撞得她头晕目眩只觉五脏六腑都受到剧烈的震动……
包谷摔得七荤八素、迷糊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她刚喘了口气便看到玉宓躺在身边,嘴角正朝外涌着鲜血。她叫道:“师姐!”
包谷听到多宝灵猴的“吱”声从身后响起,她扭头一看只见多宝灵猴正从屋檐下的瓦片中探过颗脑袋,小爪子还捂住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包谷叫道:“小猴子快救师姐!”
多宝灵猴直摇头,“吱吱吱吱”地叫唤,似乎是说:“我就是不救。”
天上又有爆炸声响起,炸得空气都在晃。
风师伯忽然出现在包谷的身边,夹起昏迷不醒的玉宓、抓住包谷的虎皮腰带拎起包谷冲天而起,朝着远离打斗的方向疾奔。他的速度极快,冷风吹得包谷几乎冻僵,头上、虎皮装上全是冰渣子,她吸一口气都觉得把肺冻住,逼得包谷拼命运转真气御寒。
好在没飞多过,风师伯便落在地上,同时撒手。
冻僵的包谷一头栽倒在地上。
风师伯夹着重伤的玉宓进屋,先喂下几颗丹药,又再查探了下玉宓的伤势,便将她放在床上不再理会。他径直出了院子,把冻得爬不起来的包谷拎进屋子里,又灌了包谷几口灵酒,包谷总算缓和过来。
外面忽然又传来一声痛苦的长嚎:“啊——”紧跟着便又是嚎啕大哭,听这声音和包谷遇到南山一剑的那天夜里在客栈中听到的南山一剑的哭声一模一样。
包谷抱着酒壶,怯怯地看着风师伯说:“这就是化神期疯子发疯?”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她几次回头都看到有人死,满地鲜血……
风师伯点点头,轻轻拍拍包谷,说:“你好自为之,他应该还会来找你,我先回玄天门了。有事捏铃铛通知我,如果是南山一剑发疯,你不必向我求救,我救不了你,别连累我。”说完,火速奔出小院,找吕阁主借了传送法阵,以最快的速度遁离玄月古城。
吕阁主送风师伯离开后,急得团团打转。他很想把玉宓和包谷送去太阴门,让太阴门去对付南山一剑!谁叫太阴门的人竟然不知死活地去试探南山一剑的真假,这下好了,真假试出来了,后果惨重!他允诺要护好包谷,送出去有违道义,且包谷去请南山一剑前也曾和他说过这里面有古怪、如果请来有什么差池不能怪她,堂堂一代宗师对着一个小丫头食言,不妥。最重要的是那边有包谷顶着,未必能有事。他先回避一下,南山一剑就交给包谷和玉宓去应付吧。吕阁主稍作犹豫,立即通知门下元婴境、金丹期修仙者通通回避,余下的弟子各自老实窝着,然后踏上传送法阵遁去玄天门找风师伯避风头。
第五十二章 黑衣人
包谷坐在玉宓身旁等玉宓醒来,她的脑子里不断地闪现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幕血腥景相。
“包姑娘!”
包谷听到有叫唤声从院门外响起,她回过神来,从门缝里朝外一瞅,见是一个清风阁装束的少年站在门外,她打开门,问道:“何事?”话音未落,身旁忽然有一道人影冲到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抓来。包谷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地开启脖子上挂的元婴境玉佩,同时催动身上所有的金丹期防御法宝,跟着便要去摸自己储物袋中的金丹期宝剑,但那人实在太快,没等她摸到剑便被一爪子抓到肩膀上。她全身的防御法宝齐动,包谷感到周身上下的防御法宝皆是一阵震动,她被震得不由自主地倒退七八步远,那冲到面前的人影也退了三四步。
包谷退后几步,立即将剑握在手中,警惕地盯着那一身黑袍戴着黑色斗笠遮得严严实实的人,瞬间明白这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此人只怕是早等待这个时机向自己下手。
未等她多想,那人再次攻了上来。
包谷不敢硬拼,赶紧连声大叫:“且慢!且慢!且慢!”那人毫不停顿地再次朝她冲来。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包谷连那人怎么到的自己跟前都不知道,便再次倒飞出去,她身上的金丹期法宝也应声而碎,只剩下一块玉佩挂在脖子上。包谷暗道一声:“不好,元婴境!”能一掌把金丹期法宝全部震碎的,至少是元婴境以上的修为。她吓得扯开嗓子就嚎了句:“师傅快出来救我!”
那人听到喊声,下意识地朝包谷身后的房门口望了眼,却什么也没有见到。他冷哼一声:“想骗我?”抬掌就朝包谷袭去,意欲破除包谷脖子上的防御玉佩将人掳走。
包谷趁那人分神的功夫,握紧手中的宝剑,催动体内所有的真气施斗战技她知道就算是她师姐玉宓在全力攻击下对上元婴境修仙者也没有一击之力,更何况她只在炼气四阶。师姐受伤、小师叔闭关、风师伯跑了,没有谁能来救她,她只能拼。她大叫声:“祖师爷救我!”沉下心神,感应身上的剑意,将丹田中的那缕剑意引导入手中的金丹期宝剑中,对着冲到面前一掌朝自己胸口元婴玉佩所在处的击来的黑衣人刺了过去。
包谷的剑还没有刺中那黑衣人,就被那黑衣人凌空一掌拍中胸口。她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屋里的屏风墙上再摔倒在桌子上,又再滚落在地上,只觉浑身都似要碎了似的,她脖子上的玉佩也发出声碎裂声响。包谷连喘几口气,用剑撑着身子爬起来,她低头一看只见脖子上的玉佩充满碎痕,碎痕处有一片淡淡的灵光护绕。
一道身影忽然从玉佩中飘出,说道:“来者何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包谷大喜,叫道:“风师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