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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有什么其他事影响了志波三席的判断么?”
“为什么东仙队长会认为有其他事影响了我的判断呢?是什么事影响了我的判断,东仙队长心里有底了么?”天莺眨眨眼,一脸单纯无辜。她看向各位队长,手掌摁着自己心脏位置,一片真诚:“作为一名死神,崇高的使命感驱使我根本来不及想起那些条条框框,看到有数字的虚第一反应是跟上去查清楚,为避免更多无辜的居民受害。”
东仙要沉默,志波一心几乎要被她的语气逗得笑出声来。
“有数字的虚,我倒是想起来了,”涅茧利长长的指甲搭在面具上,发出有节拍的哒哒声,他看着天莺,笑道:“十年前志波三席还是真央灵术院的院生,也是这么报告的:‘身上有数字的虚袭击了现世实习学生’,为何总是你报告呢?又为何总是你一个人活下来了呢?你的好朋友当时已经是六番队的预备席官,却因那场意外死在了现世,而当时是个吊车尾的你反而活了下来并接替他的位置步步高升,其中有没有什么隐情呢?”
“涅,说话注意用词!”一直没有插言的志波一心出声警告。
“啊啦,难道我还不够注意用词么,那么志波天莺,你是用什么技术吸收了你的好朋友,变得这么地——”
“涅!”
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
天莺却露出笑容,对涅茧利道:“调查这些东西,涅队长也不容易吧,不过无论是我还是狮谷原纯都是六番队的队员,番队与番队之间也有秘密,对涅队长,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哦~倒是个骨头看起来很硬的小丫头。”涅茧利眯了眯眼。“不知道进了我的研究室,骨头还能不能这么地——”
‘咚’!拐杖重重点在地上,山本总队长咳嗽一声,沉声道:“肃静!一群长不大的小鬼!丢死人了,我把你们召来是想让你们亲耳听听这件事,共同商讨王印丢失之后的对策,不是给你们时间吵架的!”
京乐春水压了压帽子,心道:可你刚才一直没阻止,站在旁边看戏,不动声色地观察在场的每一个人,真是狡猾的老头子。
“为今之计,只能彻查红杉树海了吧,王印可能掉落在红杉树海里,也可能被大虚拿走,它的目标本来就是王印吧,搜查红杉树海,如果大虚在的话,也方便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浮竹说道。
京乐附和:“总之,无论如何首先是搜查红杉树海吧。”
蓝染看着天莺无意中捏紧的拳头,勾起淡笑。
志波一心瞥了眼本家那边的小姑娘,注意到她捏得发白的指尖,无声叹息:那孩子的死是志波天莺的心病,这十年来志波家所有人都避免在天莺面前提到那孩子的事,眼看着她逐渐好转,面对涅的挑衅也应对自如,可看来只是表象啊,还是尽快结束会议的好。他掏了掏耳朵说道:“总之先这么定下吧,红杉树海内的环境本就不适宜大批死神进入,先交给精于探查的警逻队搜集情报再做定夺吧。”
*
净灵廷亭、台、楼、阁相互交织,长廊曲折繁复,以双殛台和忏罪宫为中心整体呈方正之势,保卫尸魂界的死神居住的政治中心,其标志性建筑物竟是裁决死神的牢狱和处刑台,未免太过讽刺。如果尸魂界真的有灵王存在的话,他是想借此压制谁呢?
天莺哂笑,她绕过飞檐翘角,不出意外地看到那两道身影,故作意外地瞪大眼睛,吃惊道:“蓝染队长,市丸副队长。”
“志波君,自从你从真央灵术院毕业我们就没有好好聊过天了呢,”蓝染露出宽和的笑容:“志波君一定相当忙吧,朽木队长渐渐将队务交给朽木少爷,听说志波君也接下了部分属于副队长的职务。”
“怎么样,既然如此辛苦的话,要不要来五番队做三席?”
天莺一笑,瞥一眼他身后一直不动声色的市丸,说:“不知道我调到五番队有没有晋升成副队长的可能,蓝染队长要为招揽我而赶走市丸副队长么?”
左侧的镜片反着光,依稀可从右侧镜片看到蓝染含着笑意的眼眸,他停顿片刻,悠哉道:“嗯,这个不难。”
市丸银笑容不变,天莺怔了一怔。
“可我很为难啊,”她的声音低了几分,黑眸幽幽,似有幽蓝火光在眸中爆裂开来:“挚友在黑暗里哭泣,我还是忙一点比较好,这样才能让‘虚们’……坐立难安。”
“那就,祝志波君斩杀更多的虚。”
蓝染侧身离去,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市丸突然转过身,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我要劝告志波三席一句,我们死神本就过着朝不虑夕的生活,如果太看重队友的话,小心短~命~哟~”
“是威胁么?”
“怎么会,是善意的忠告呀。”市丸银和天莺对视半晌,最终他弯起一个笑,施施然随着蓝染离去。
蓝染和市丸走后,天莺收起笑容,长时间顶着强大的灵压使她疲惫不堪,她身形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有人从身后将她接住。白发少年穿着冷硬的铠甲,一双碧眸仿若沉静的幽潭,他弯腰将天莺拦腰抱起,低垂着眼眸看她。
两人对视中相顾无言,少年率先开口:“……你面对蓝染太紧张了,以至于无意中解放了我。”
“我什么也没问,你倒解释得挺快。”
“……”他沉默一阵,抱着她稳稳地在人迹罕至的回廊中行走,斟酌道:“天莺,在红杉树海为何不救那些整?”
天莺揉揉眉间,反问:“你知道我不救?人形虚的力量太强,要带数十个整从它眼皮子底下溜走是不可能的。”
“你不尽力,怎知不可能?我是你的斩魄刀,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怕他们之中有人暴露原纯的弟弟也去过红杉树海,从而顺藤摸瓜查出王印在那小鬼体内,”他不顾天莺不愉的面色,唤她一声,逼迫她抬头看着他:“天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死神枉死?”
“如果我不用王印稳定日番谷冬狮郎的魂魄,他首先就会死在我面前,”她认真看他:“跟他哥哥那时候一样。”
“你在救他之前首先是一名死神,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可能会引发战争,百千生灵生命的重量,你背负不起。”
天莺不耐地闭上眼,哂声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死神。”
“天莺!”
“够了!”志波天莺抬头看他,看那寂静无波的浓绿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她沉着脸命令道:“蛟流罗,回刀里去!”
铠甲少年无言,凝眸与她对视,是祈求,也是无声的对抗。
天莺眼中坚定神色不容拒绝,她扬起下巴,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顿厉声命令:“回、去!”
在斩魄刀与其主人的关系中,主人从来是高坐在王座上的王者,少年屈服地垂下眼眸,他的身体淡化透明,化为袅袅烟气收入刀中,与此同时,志波天莺没了那强健双臂的支撑,一屁股摔在地上。
“次奥,”毫无防备地重重摔倒在地,天莺龇牙咧嘴地揉着摔痛的屁股恨声道:“生气后下手这么狠。”
作者有话要说: 枣子(好奇地问):“是真不救?”
天莺:“都自爆了救个什,而且,死神在危急时刻感情用事是很麻烦的,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时随地暴种。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冷血即是胜利。”
枣子:“这是你自己编的吧。”
天莺:“是不是我编的有什么关系,道理通就行。”
*
天莺:“我是嬉皮笑脸地胡说八道,但蛟流罗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大家别信他!”
蛟流罗:“……”
☆、揭露
番队里比较重要的成员死后会依据其亲友和生前意愿为其准备队葬,在死神的美学中,英武地战死,再在死后举行这种火葬也是一种荣耀。狮谷原纯死时只是六番队一名小小的预备席官,他没有资格举行队葬,而是被安葬在六番队的墓陵园中。
墓陵园里许许多多的墓碑林立,矮矮的,如阒暗的森林。
“一条龙啊,一锭金啊,一夫当关!”天莺输了拳,举起酒袋与一角的相撞,仰起脖子猛喝一口,抹抹嘴,大声道:“再来!”
“哥俩好啊,并蒂莲啊,两家好啊,双喜临门!”她又输了。
……
“五魁首啊,五花骢啊,五纪魁啊!”玩了很多局,她依旧是输的那一个,天莺哀嚎一声,歪倒在原纯的陵墓上,抱着他的墓碑,两腮微红,眼眸含水。
“所以说不想跟你玩这个,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出去到后山切磋切磋,输了的去买酒。”一口酒没喝的一角咂咂嘴。
天莺摇摇头:“我懒得动,不去。”
墓陵园的石柱上刷地出现一道黑色影子,弓亲腰间别着斩魄刀,蹲在石柱顶端:“你们居然在这里玩,会吵得人家不得安息的。”
“弓亲!”天莺直挺挺地站起来朝弓亲招手,站得不太稳,摇摇晃晃地又歪倒在地上,她索性枕着草,看着血红的夕阳。
一角:“把那小鬼安全送回去了?”
“嗯,不过他想要见天小莺。”
“不是死神是进不来瀞灵廷的。”天莺不知从哪折了根狗尾草,悠闲地叼在嘴中。
“那么,你准备在那个小鬼面前塑造‘原纯开心地活着只是太忙不能见他’到何时?”他从石柱上跳了下来,问得直接。
“到何时呢……”她咬着狗尾草,并不看走来的弓亲,只眯眼欣赏流云。男人走过来遮住她的视野,从她嘴里抽走狗尾草,垂眸看她,眸色里有几分认真:“我回来时听说了两件事。”
天莺翘着腿枕着手臂,在弓亲的目光下弯起一个淡笑,静静地听他说出下文。
“你去了红杉树海,尸魂界在红杉树海内丢失了王印。”
“传得还挺快。”
“你篡改了那孩子和他身边人的记忆,又让我隐秘地将他送回去,为的就是将他完完全全地从红杉树海事件里摘除,”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王印,在他体内对么?”
弓亲的声音如平地惊雷,一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连弓亲自己得出这个结论时都不敢相信。本来死神就很难消除灵压进入小虚遍地的红杉树海,那里就像个无法地带,独行的死神进入后多半被虚群起攻之,全身而退都成问题,更别说从中带出一个人了。一名死神不仅从瓦史托德眼皮底下逃走,救了一个整,还拿走了王印。
这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那名死神是天莺的话。他们从院生时期就是好友,他知道她隐藏灵压的本事已经臻至巅峰,也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发现了当年原纯死亡的线索,她不可能袖手旁观,原纯的弟弟有事,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王印果真在他体内。” 从天莺真真假假的神色中他已然知道自己推断的没错,登时怒从心中起。弓亲揪住天莺的领子将她拎起来,推着她靠在原纯的墓碑上,神色骇人:“说话!你知不知道私自盗走王印是死罪?!”
天莺沉默半晌,歪头看抱臂在一旁看戏的一角,指着弓亲:“他对我使用暴力,你要袖手旁观?”
一角同样神色严肃:“我之所以抱着双臂,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先揍你。”
“啊呀,就算揍我,王印也回不来了,就算对我处以极刑,王印也没有了,就算现在去掏了冬狮郎的心,王印也拿不出来了。”她揉揉被撞疼的屁股,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是的,他知道,如果是天莺的话,百分之百会做绝,永远地将王印融合进日番谷体内,让它成为那孩子的一部分。就算王印还未完全与魂魄融合,这件事也不可能圆满地圆过去,尸魂界取出王印后也会对这名冒犯灵王威严的死神处以双殛这等酷刑,日番谷冬狮郎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只有隐瞒下来是同时保住两个人的最佳办法。
所以他前来寻她,并不是为了挽救什么。
“你总是如此。”弓亲松开揪着她领子的手,“如果原纯知道你如此行事,一定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知道自己被好友放过,天莺露出开怀的笑容:“那还挺令人期待。”
“不过——相对地,我跟一角会成为你胡来的枷锁,你要知道你暴露后不再是贱命一条,作为同样知道王印真正所在的人,我跟一角是从犯。”
天莺愣住,随即缩着脖子小声咕哝:“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命贱啊。”
“所以哟,阿莺,你去红杉树海的收获是什么?”一角对她勾勾手指:“寻找到害死原纯凶手的线索了么?给你的从犯们也分享分享。”
“诶?”天莺傻了。
他们四人曾相互约定永不欺瞒,但天莺无法让两人对上那个人。虽说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助力,可在对上蓝染的那一刻,她就明了两人实力的鸿沟,会议后男人并不是专程地找她谈天,那股话语中渗透出来的压迫感,清晰明了地告诉她——就算发现我了也无济于事。
就算她拥有原纯的斩魄刀。
“在红杉树海里我……什么都没发现,”天莺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这并不算欺瞒。在红杉树海里她对一切都没把握,甚至在会议中坦白一切时她也毫不确定,但她想,那个人一定会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急不可耐地跳出来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幕后黑手。
天莺大胆与两人对视,坦荡得让人瞧不出一点破绽:“但是我相信,应该很快,会有需要你们帮助的时候。”别靠近这件事,别插手这件事,好好地活着,追求自己的梦想,我仅剩的朋友。
“好,一言为定!”三人盘坐在地,三个酒袋碰撞在一起,又一齐碰了下原纯的墓碑,开怀畅饮。
后半夜的时候,天莺已经睡着了,一角背着她走在瀞灵廷的夜风中,弓亲跟在一旁。偶尔碰见廷内值夜的死神,会相互点头示意。
“一角,天小莺的话你信几分?”弓亲问道。
“全部都信,”他手臂用力,将某个放心睡去的少女往上抬了抬,让她在自己背上睡得更舒服些:“阿莺从不对我们说谎,就算有所隐瞒也是因为我们没有切中要害。”
“那假设她有所欺瞒的话——”
“她一定是已经发现了那个人,但那个人实力远在你我之上,甚至逼得她不得不按兵不动,也不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包括她的哥哥海燕,甚至她的副队长朽木白哉。”
“……谁知道谁死么……”弓亲低咒一声:“那现在怎么办?”
一角沉默一阵,咧嘴一笑,在夜色中仿若狼般狠厉:“除了变强别无他法了吧。”
“我要学会卍解,变得越来越强,把拦在我和我朋友面前的敌人统统打倒!”
*
灯火如豆,五番队队长室内,他们的队长又彻夜办公,眼见着渐渐天明,守夜的队员困倦地打着哈欠。一阵轻风卷过,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两名队员倒地。那人推门而入,掩盖了门外轻微的鼾声。
纸糊的窗头映着那人模糊的剪影。
“回来了啊,银,”蓝染翻阅着五番队的公文,没有抬头:“那孩子如何了?”
“虚的面具渐渐破裂,五官渐渐打开,看来伤害最重要的人给它的进化提供了很多帮助呀,蓝染队长可真是坏心眼呢。”
“是么?”
“用有灵力的整喂养它不说,还用有数字的虚将志波天莺引到红杉树海里去供它享用。虚无法控制想要伤害重要之人的本能,重要之人的血其实无法填补内心空洞,只不过会对进化有成倍的帮助罢了,不过对于一个还未完全丧失死神之心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噩梦呀。”
“可那孩子的反骨很重,从它进化的程度来看,志波君应该已经如计划那样是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