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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息一声,扬起下巴看着坐在高处抱着身体的少女:“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了,日番谷现在可是队长呀,虽说年轻没经验,但绝不是四十几年前能够被你轻易制服的少年了。男人被小看都会不爽的。”
“说什么蠢话,”她轻锤了下平子脑袋:“我没小看他。”
平子:“……”被封印灵力后变得越来越暴力了。
*
天莺晚上回来时,日番谷正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的传讯机正闪烁着亮光,原本在客厅里的地铺被收了起来,她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地问:“那位观察员呢?”
“回尸魂界了,还带走了很多礼品。”他凝视天莺,碧眸更深、更沉,如同看不透的漩涡。他与冰轮丸交流时久违地看到了珊瑚一川,那把刀说他能帮到天莺。
用他的血还有……
日番谷扯开制服领带,在天莺的注视下率先侧过头去。
他垂下眼帘:这种帮法太胡闹了。
他站起身:“既然观察员走了,我也会搬出去。你哥哥志波海燕,知道你跟异性住一起的话……”不能跟天莺靠太近了啊,不然脑海里全想着珊瑚一川那个建议的可行性。如此的话,只是以帮助之名让天莺成为自己的而已。
太卑鄙了。
日番谷与天莺错身时被后者拉住衣角,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喜欢我了吗?”
不,是太喜欢了。
喜欢得充满了挫败感。
喜欢得会十分在意她将自己排除在外的举动。
喜欢得今天在空座町高中外徘徊许久,甚至有向平子拔刀的冲动。
天莺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声音发颤:“别搬出去。”
驻立许久,日番谷仰头长叹一声,转身推着天莺坐在软沙发上,他一只手撑着沙发背,一只手抬起少女的下巴躬身与之亲吻。
细密的吻,带着一丝别样的热意。
不一会儿,他停下亲吻少女唇瓣的动作,却不拉开距离,而是抬头凝视她黝黑的眼眸。
自嘲一笑,蹙起的眉勾出心中的挫败感:“你看我们连接吻都要你屈膝,难怪你会什么都不告诉我。”
身高不足的话,可以用实力让他人信服,太过年轻的话,可以用能力让置喙自己的人闭嘴。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告诫自己的。
可与狮谷原纯碰面、交手、败给对方将他一直为自己树立的高墙打得支离破碎。他介意自己的身高,他介意自己比原纯弱,他介意天莺跟原纯的过去。
还在流魂街的时候就听说了他们的过去,那时候就隐隐有嫉妒感了吧,天莺是哥哥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他跟天莺之间还要以狮谷原纯为纽带?
就不能单纯地为了我而看望我吗?就不能单纯地因为思念我而来找我吗?
天莺跟原纯是同窗,在灵术院一路扶持,相互帮助地升级,她几乎不对原纯隐瞒什么,她如此信赖原纯。可是为什么隐瞒自己?为什么不信赖自己?
是年龄吗?是实力吗?还是因为身高呢?
或许单纯地因为他是日番谷冬狮郎,而那是狮谷原纯?
“不是的!”天莺抱住日番谷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语气哽咽:“不是的,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明明最开始只是她错手杀死原纯后在流魂街发现的温暖所在。
是她的慰藉,她的依靠,她心灵停泊的地方。
拿到王印的一瞬间考虑过复活原纯的可能性,可是她不能忍受冬狮郎的垂死,被原纯捅穿胸口的那一刻全部都明白了,为什么那时人形虚会抢夺不是蓝染目标的王印——
因为人形虚是狮谷原纯啊,他要用王印恢复死神身份却被自己半途拦截,是自己夺走他唯一回头的机会,导致他成了如今的模样。
可尽管如此,却悲哀地发现,就算知道那是原纯,也可能还是会选择冬狮郎。
——对不起啊,对不起,因为知道就算是知道那是你也可能还是会选择救日番谷,突然庆幸幸好不知道。
被一击穿胸是应该的,可是不能死!
——还想跟冬狮郎在一起。
“会觉得我自私吗?会厌烦我的性格吗?会觉得我弱小吗?迟早有一天会不再喜欢我吗?”天莺在日番谷怀里抽泣,将一直以来的不安悉数释放:“跟冬狮郎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是因为你太美好了啊!”
日番谷愣住了,但短暂的惊愣过后,他沉默地跪在沙发上,推着天莺躺下。
——不是的,美好的那个人是天莺啊。
——他能够为天莺做什么?
他手要抽开天莺腰带时被后者惊慌地摁住,天莺的眼睛如同小鹿般闪烁着害怕的神情,不过很快,她就伸臂勾着日番谷的脖颈更加热烈地与他亲吻,将自己的全部向他展现。
“抱我,到床上去。”如果是冬狮郎的话,她愿意交付自己的一切。
“嗯。”
*
房间内的窗帘拉着,隐约亮光透进来,天莺睁开眼时意识到已经天亮了,日番谷躺在身边,他靠在枕头上,正用传讯机给尸魂界发着简讯,屏幕的亮光映照得那双碧眸幽深,充满了将自己吸进去的魔力。
天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悄悄滑进被子里遮住自己微红的脸颊。
日番谷放下传讯机,在天莺额头上轻吻一下,问:“封禁,解开了吗?”
诶!?
她愣住了,久久地与少年对视,想从那双碧眸里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却发现他是认真地发问。
“天莺……”少女脸上的神色让他明显地不安起来。
志波天莺沉默,她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臂遮住眼睛,颤声:“滚下去。”有热泪从眼角滑落。她并不想因为这种事将自己交托给日番谷,可对方竟是抱有这种心思吗?
这种亲密的事,难道不是因为相爱才会做吗。
“如果你上。了我后第一句话是问我封禁解开没有,那么我只有一句话:从我身上滚下去!”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心中大痛,咬了咬嘴唇,压低声音哽声喝道:“滚下去之后就再也、永远不要再滚上来了!”
根本没有下床的日番谷倾身,他拉下天莺遮挡眼睛的手臂,还未与那双湿润的眼睛对视一秒,天莺又抬臂挡住,于是他强硬地拉下她掩住眼睛的手臂,十指紧扣,紧紧地压在枕边。
志波天莺闭上眼睛侧过头去,倔强地咬着唇,却迎来了日番谷的吻。
“天莺,别哭”他细细地吻她,将那双紧扣的嘴唇吻开,伸出舌尖揭掉天莺脸上的泪:“我不想看到你哭。”
“我不想看到你。”她哽咽地推拒,可是手上莫名没有力气,压在身上的少年纹丝不动。
日番谷抬手遮住天莺的眼睛,吻着她:“那就不看,你只需要感受我。”
渐渐地,她由被动承受转为渐渐回应,再一次被打碎,被重铸。
日番谷将天莺的手摁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让她感受着皮肤下的剧烈心跳,突然很希望拿到浦原的手套,好让天莺再次捅入自己胸腔,穿过血肉触摸自己灵魂深处。
——怎样才能让你感受到我的爱?(天莺)
——怎样才能把你融入我的骨血?(日番谷)
*
假面军团有这间公寓的钥匙,所以罗武和日世里很轻易地开了门,掌握到观察员已经离开的消息却还不确定,海燕在店里抖腿,把两个闲着没事的人轰出去给天莺送早餐。
良心发现,附带给日番谷一份。
是以两人开门时还是比较谨慎的,假面的目标是蓝染,不想跟尸魂界的高层对上节外生枝。
‘咚!’天莺房间里发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天莺的呻。吟声:“痛……撞到脑袋了。”
“抱、抱歉,我会注意距离。”
“不要紧,也不是很痛。”
罗武:“……”
日世里:“……”
两人面面相觑,日世里抬起眉梢,拇指指着紧闭的房门,不耐烦道:“他们在打架吗?”
罗武沉默地扶了扶护目镜,脑内犹如车祸爆炸现场那般炸出蘑菇云,他心里无比庆幸海燕没有亲自来,海燕老弟肯定会暴走的。
罗武:“是、是打架吧,切磋!晨练!”
日世里疑惑地瞟一眼罗武:“那你紧张干什么?”她撸起袖子就想往房间里走:“我亲自来送早餐他们都不出来,看来是想我跟他们一起晨练啊!”
罗武:“……”他搂住日世里的腰,下一秒利用瞬步拖着日世里闪出天莺公寓百米远:“够了,送完早餐就回去!店里要开工了!”
日世里:“……”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文艺和含蓄,对吧,被锁是不可能的,对吧?
*
枣子:“愚蠢的日番谷和天莺啊,以为这样那样就可以解开封禁,原纯吃素吗。”
选择了个好时机将天莺吃掉啊,冬狮郎!
晚点海燕就到了,在过一段时间弓亲和一角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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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武回到店里的时候,海燕冲他招手:“哦!罗武!”
刚知道什么的罗武现在看到海燕很紧张。
海燕:“大家商议了一下想拉一护入伙,准备用鬼牌抽行动人选呢,快来参加。”
罗武:“海燕老弟啊……”
海燕:“啊?”
罗武:“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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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子:“想问海燕,为什么不亲自送早餐呢?”
海燕:“天莺大了吧,不能把她当个小鬼宠着,早餐只是顺便。再说了,跟在现世生活了百年的真子他们不能比,我只生活了四十多年,那个观察员其实是熟面孔啊。罗武去万一碰上还能说是送外卖,我呢?”
枣子:“咳咳,你可以把头发染成橘黄色试试装一护”
*
抽到牌的真子:“嘁,手气不好。”
☆、斗嘴
狮谷原纯发烧了。
他意识模糊时感觉自己走在流魂街七十八区白眦的道路中,道路四通八达,无数鬼魅黑影来来往往,朝在正中心的他聚集。
他们都曾是死神,曾是被蓝染打上实验数字的魄,也都和他一样被志波天莺砍杀。因他最强大而被他聚集、吞噬,与他的灵子体合为一体。他就是这样吞噬了千百魂魄进阶为大虚,成为大虚的他就算于众多灵子体中保持自我意识也无法成为原来的狮谷原纯。
何况,现在他又借用崩玉的力量进一步成为破面,与其他魂魄意识更加紧密相连。
蓝染用崩玉让他破面化的那一刻他就不可控制地归刃,蛟流罗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彻底消失,但也可以说从今以后与他同在。
莫名地,有些难过。
他走在河道边,仰头凝视着坐在吊脚楼上的三个身影,身后站满了鬼魅,层层叠叠的黑压压一片,与他一起抬头注视着他们。
“死神。”
“是死神。”
“是曾经的我们也会拥有的东西。”
黑影们在身后窃窃私语,一句跟着一句——
“十一番队三席斑目一角,那时候斩术就特别出众,学会了卍解……”
“是啊,连我们都压不住他,斩术年年第一的家伙。”在黑影的意识里,他们个个都是狮谷原纯。原纯还是院生时连连跳级,四大项里三个远超其他人,只有斩术每次都以微小差距败给一角,一角难得在灵术院碰上一个看得上眼的对手,这点于原纯亦然。他们曾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同一个番队的五席绫赖川弓亲,擅长是鬼道却偏偏去了十一番队,明明可以到达副官的实力却停在五席。”
“志波天莺……”原纯眼皮一跳,静默地站着,听黑影们将一句句话递到他身边,他心中。
“六番队的副队长。”
“是杀了我们的女人!”
“是毁了我们的女人!”
“是夺走,我们弟弟的女人!”
“是被我们弟弟夺走的女人!”
原纯眼睫颤动,他蹙起眉头颤声道:“不关志波天莺的事。”
“复仇!!!!!”可黑影的声音盖过他,他们朝他靠近,一个个地融合,一个挤着一个,一句接着一句地呐喊,仿若念咒一般。
“向志波天莺复仇!”他们搭着原纯的肩,数只手缠绕着他,无数黑影淹没着他,挤进他体内。
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
狮谷原纯醒来时浑身颤抖,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乌尔奇奥拉翘腿坐在躺椅边捧着书,眼睛在书上一目十行地阅读着,手却反复地试了试原纯额头的温度。
“降温了。”乌尔奇奥拉仍旧盯着书本:“进化不顺利?”
“不,很顺利,我现在和你们一样是完全体的破面。”他扣住脸,瞥一眼身边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他面具下的脸,精致的五官,深黑的碎发以及惨白的肤色,若不是那双墨绿眼眸太过熟悉,他差点就认不出他是谁。
乌尔奇奥拉合上书站起身:“蓝染大人交给你我任务。”
“黑崎一护,我跟牙密被下令试探这个人的实力,而你跟你的从属官继续潜伏现世锁定魂魄。”
“从属官?”
“是,名字叫草冠宗次郎,拥有跟一个死神队长相同的冰雪系斩魄刀,可以多加利用。”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房间,穿过虚夜宫的长廊,原纯一路碰到好些拿掉面具的破面,他自归刃后一直在发烧,并没有参加蓝染第一次召集破面的集会。
“哟,狮谷,乌尔奇奥拉!真幸运呢,被派去现世打猎吗。”走廊的尽头,一只破面盘腿坐在地上,他的右脸颊附着残余的面具,一头张扬的浅蓝色头发,蓝眼幽深,沸腾着挑衅的火光。自从狮谷原纯动手杀了他的部下后他就一直与他不合。倒不是为那些废物报仇,只是因为狮谷原纯明明在他之上,那双碧眸却好似镜像,无论是实力强于他的还是弱于他的,通通不放在眼里。
是个没有执着的男人。
原纯:“……”他打量对方半晌,问:“谁?”
破面一愣,气笑了,从喉咙里溢出压抑着愤怒的笑声,活动活动手指,指尖长出野兽锋利的爪子:“好啊,狮谷!我最厌恶眼里看不见我的货色,你的眼里到底映照着什么,我迟早会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
“葛力姆乔,不要惹事。狮谷原纯和我还有蓝染大人交付的任务。”
“嘁,”葛力姆乔蹲坐在地上,目送他们走远,他往身后黑暗处一瞥,语气不善:“看戏看够了吗?”
黑暗的角落里仿佛有东西,女人的声音传来:“其实你也想跟着他们去吧,虚圈没有现世那么热闹。”
“我只是信奉弱肉强食。”
“弱肉强食……”那温柔女声沉吟,笑道:“正好是志波家的家训呢。”
*
洗完澡后天莺吹着头发,见日番谷坐在桌前一动不动,耳尖红红的甚至冒着热气,见天莺疑惑地走过来,将一直被自己背影遮挡的东西推到她面前:“这个。”
看清楚是什么后,志波天莺的脸腾地红透了。是两个打包盒,上面刻印着反写的平子饭馆四个字。假面的人有谁来过,在她和日番谷做着亲密事的时候。
天莺以手扇风,扇着热气,脑海里闪过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她突然想起什么,疑惑地问日番谷:“不对啊,为什么你会知道珊瑚说的解禁方法?”
日番谷:“……”糟、糟糕了啊……
该怎么解释才好?说他能跟珊瑚一川接触?感觉太容易向天莺暴露他的梦能跟天莺相连的事。珊瑚一川被封禁后便暂停了这种联系,所以怎么看都是珊瑚能力的一种。
如果天莺问起究竟什么时候有这种联系的话……
见日番谷踌躇,天莺疑惑地皱起眉头正要追问。然而正在此刻,强大的灵压压迫而来,感受到这股灵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