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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冲刷着整个废弃工厂,两个身影一黑一白站在雨幕里,天莺右臂上支撑活动的肌肉组织被对方挑断,她把斩魄刀换到左手拿,大雨冲淡她脚下的血液,汇成小溪流到附近的排水管道中。
“回来,蛟流罗。”
“不准走!”
“回到我身边。”
“不准走!”
“已经够了,不能再做天莺的斩魄刀了。”
“不准走!”
少女面无表情也面无血色,她盯着狮谷原纯,可目光好像穿透他看向远方,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固执地重复这三个字。手中的斩魄刀不断地化为碎片又再聚拢成型,然后又化为碎片,如此反反复复。
原纯沉默一阵,开口:“那做个交换好了。”他从身后拖出六番队三席,掐住对方的脖子高举过头顶,凝视着少女:“天莺,用蛟流罗破坏你自己的魄睡。”
天莺面色微变,魄睡是死神灵力产生的源头,破坏了之后死神将不能生产、吸收任何灵子,也无法使用斩魄刀。
他是变相地让自己放弃蛟流罗吗?
她不想让蛟流罗回到原纯手中,她不想看见拿着蛟流罗的原纯,会让她绝望地相信,面前的这只大虚真的是狮谷原纯。
“在你动手之前,我不会杀了这孩子,在你破坏魄睡之后,我会放了这孩子和你。但是我只给你三秒时间考虑。”
“一。”
天莺和原纯都没有动。
“二。”
原纯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他看着天莺果决地拔出斩魄刀,面不改色地插向自己的魄睡穴道——
“三。”
霎时,在天莺将斩魄刀捅入自己胸口的同时,狮谷原纯杀死三席,以天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包裹着她的手握住蛟流罗的刀柄,将利刃插得更深更里。
他抓住天莺的手腕将她推到墙壁上,旋转着蛟流罗以便完全破坏她的魄睡穴,剧痛带来的惨叫就响在自己耳边,可原纯垂下眼帘,有血泪不断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来。
“我从不骗你,破坏魄睡的同时杀了你的部下不在我对你的承诺范围内。”原纯侧过头,冰冷的唇堵住天莺的唇,将少女的惨叫和挣扎悉数吞咽进自己嘴里。
黏稠的血泪粘在天莺脸上,雨幕中,一个带着金光的'封'字湮没进天莺体内消失。
陡然,强劲的灵压袭来,原纯抬手肘防卫,重拳击上手肘的瞬间,强劲灵压相互碰撞,空气都为之震颤,仅短短几秒,原纯不敌,被击飞出去将工厂撞出一个豁口,霎时间爆炸接连不断,工厂燃起大火。
拳西单手将天莺抱在怀里,他歪着脑袋夹着手机,对那头吵吵嚷嚷的伙伴们说:“接到是接到了,但时机好像不太对。那头虚正对海燕妹妹做出格的事。”
“出、出格的事是指?”手机那头试探地问。
拳西瞥了眼陷入晕厥的少女苍白的脸,她的黑色死霸装正在褪色。他回想了下刚才看到的景象,说:“那头虚好像在强吻海燕妹妹。”
手机那头安静了好长时间,紧接着是众人更高分贝的惨叫——
“什么!!?”
“闭嘴啊拳西!!”
“救、救命啊,海燕暴走了!”
“小八!小八快打开结界丢进一个人帮我啊啊啊啊!”
拳西:“我挂了。”
他在被摧毁的废弃工厂前站立了一会儿,便抱着手中气息微弱的女孩火速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枣子:“你拆了弟弟cp强吻了弟弟老婆你知不知道?”
原纯:“不知者无罪,而且我是在为他日后的福利铺路。”
正在一角和弓亲的陪同下祭拜原纯的日番谷,感觉今天的天气格外恶劣。
*
恋爱之后的天莺酷爱庆祝,跟日番谷现世重逢一百天后,夜色中天莺点起蛋糕上的蜡烛拍拍手:“庆祝在一起一百天!”
日番谷:“说错了。”
他握着少女的手,眼神在烛光的照映下那么柔和:“是四十年又一百天。”
房间门外,海燕不断在客厅内走来走去,时不时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
他抓起上了一天课,摊在椅子上的平子的衣领,将对方拎了起来:“我们要不要破门而入,啊?你说到底要不要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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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纯基本是瓦史托德级别的,队长级别的日番谷够格,但天莺……她院生时就打不过对方。
拳西下那一拳时戴了面具,而且原纯不恋战且还不完整(没有斩魄刀他归不了刃啊。
☆、尾声
日番谷站在流魂街祭典的小摊前,指尖晃过那些剑饰的流苏,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他第一次在人流中心情平静,如同止水一般。
不可思议。
一个人将哭脸狐狸面具扣在他身边,换走了他放在手边的笑脸狐狸面具。
“在挑送人的礼物?”比想象中更低沉一些,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未等日番谷回答,那人就扣住他的肩膀,那双碧眸闪过一丝温柔:“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冬狮郎。”
“啊…”他淡淡地应了一声,顺着那人的视线向不远处看去,两名穿真央制服的院生一边交谈一边顺着人群向前走,他们身侧都挂有佩刀,日番谷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和隐约面容。
“左边的那个看起来有点凶的光头叫斑目一角,右边那个留着河童头发型的叫绫濑川弓亲,他们都是哥哥的朋友。”
“喂!原纯,说话注意一点,谁是河童头啊!你欣赏不了我美丽的发型吗!”弓亲听到了原纯对日番谷耳语的话,转过头来气恼地对好友挥拳示威,因为他的这一侧身,走在最前面的少女暴露在日番谷的视线之中。
他的心猛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日番谷不自禁地向前走一两步:“她……”
少女甩了甩自己一头黑发,见弓亲挥起拳头,她疼惜地惊叫一声,跳起来给弓亲脑袋上敲了一下,呵斥:“别晃啊!手上的水袋都快甩破了,金鱼我还要养啊!”
弓亲:“你自己拿不就好了吗!”
少女扬起下巴,哼一声:“我偏不!”
弓亲:“那要一角帮你拿啊!”
少女:“他那么糙,会割伤我捞的小金鱼的。”
旁边的一角闻言,忍不住插言:“喂!天莺你什么意思啊!说谁糙呢!”
少女:“那你证明自己就帮我拿啊,回去金鱼还活着的话我就收回前言。”
见三人组如此吵吵闹闹,耳边传来一丝轻笑,日番谷见原纯抬了抬眼帘,寒潭似的眸子里闪过粼粼微光,他声音柔了几分,凝视着少女对日番谷介绍:“她叫志波天莺,是哥哥除了你之外最珍惜的存在。”
“志波天莺?”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个名字,心中感情复杂难辨。而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一般,少女转过身来,黑眸明亮,容颜靓丽,她习惯性地微扬下巴,嘴角勾出一丝慵懒浅笑,挑起一边眉梢问他:“你就是日番谷冬狮郎,原纯心心念念的弟弟?”
日番谷闻言,与那双眼睛对视,光是注视着她,自己的心脏似乎就要撕裂胸腔一般剧烈地跳动着,他攥紧自己胸前的衣领,清醒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他喜欢这个女孩,太过太过喜欢。
喜欢得心脏都仿佛要碎裂了。
“看来,并非是珊瑚一川的诱导啊。”原纯话语刚落,一切景色都像水中画一般变淡、破碎、消失,世界开始显现出它原本的模样——流魂街七十八区白眦,却他曾经看到过的不同,这个白眦空旷得只有一条河流。
日番谷猛地转过头,原纯还站在原处,他面无表情,可碧眸暗沉得仿佛下着雨。兄弟两人面对面站在同一条河流之上,原纯脚下泛着浅浅波纹,而日番谷的脚下河水凝结成冰,冰与水的相交之处凝结成一条仿佛永不可跨越的分界线。
“院生时期,我第一次见到天莺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后来很快得知,他人都是为成为死神才学习死神的技能,而她是为压制斩魄刀才学习死神的技能。”
眼见日番谷没有说话,原纯抿抿唇,了然道:“看来你听说了啊,天莺有一把自己并不能很好控制的斩魄刀,不,与其说不能控制,不如说容易反被斩魄刀控制比较好。”
“反被斩魄刀控制,什么意思?珊瑚一川说过,她的目的是斩断斩魄刀与主人之间命运的锁链,杀了天莺。”
“杀了……”原纯喃喃,“也可以这么说。她的目的大概是借助天莺从地狱逃离。已知压制她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天莺提升自身灵力使她屈服,二是破坏天莺的魄睡穴封锁她。”
日番谷从刚才就注意到了,原纯拿着天莺的斩魄刀,蛟流罗的刀刃上不断滴着血,看着血滴顺着刀尖滴入他脚下的流水里,少年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头一阵阵地疼起来,他咬着牙问:“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拿到刀后我会成为完整的我,但不再是从前的我,这应该是'我'跟你最后一次见了。拿到了蛟流罗,才发现……你居然和天莺相爱了。”原纯眼神暗了暗,提着刀转身就走。日番谷强忍着脑中阵阵疼痛追上去:“慢着,那是天莺的斩魄刀!”
他的手刚一搭上原纯的肩膀就被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灵压震慑住,原纯特意收敛了气息,可虚和死神的味道怎么会一样,日番谷刚一跟他接触就立马暴露了。
少年猛地收回手,神色不定:“虚?”
原纯一时没有回话,他转过身抿着唇,露出胸前的虚洞,双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弟弟。他对日番谷缓缓伸出手:“你应该能记起来了。”
原纯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甲熏黑,指节苍白而骨感。无数片段伴随着这似曾相识的动作涌入日番谷脑海里:那只手撕裂了自己的胸腔;天莺带着垂死的自己疾奔逃离;她脸上挂着自己陌生的肃然神色,将一个小东西强行放入自己体内……
日番谷感觉头快要炸了,他难耐地弓起身子,艰难道:“什么……东西!?”
“是志波家的秘术,施术人灵力的消失或减弱,秘术自然会被破除。”
灵力消失,多半意味着死亡,灵力减弱,多半意味着重伤。
“天莺…你把天莺怎么样了?”
为什么天莺的那么多事他都知道,日番谷内心复杂又焦急,但他现在更担心天莺的安危。
可原纯没有再回答他任何问题,而是抬首望着天空,这是个请出的动作。
*
日番谷几乎是直挺挺地从床上弹坐而起的。搭在额头上的湿毛巾掉落,他拿起毛巾,嘴唇发白,头脑跟那时从吊脚楼里醒来时一样混沌,但他没有忘记那些疯狂涌入脑海的片段。他记起了天莺倾身而来的那个吻,记起了有如花苞般绽放舌尖的虚,记起了天莺将手捅入他体内的奇怪感觉,还有很多很多……
画面一帧帧地在脑海里闪过,眩晕的大脑根本支持不了他站立,可日番谷仍旧勉力下床。
如果志波家的秘术是以那种他料想的形式被解开的话,他宁愿永远解不开。
房间外,炮火冲上天空发出鸣响,那种鬼道跟赤火炮类似,有死神死了,是哪个番队正在为其进行队葬。
一、二、三、四、五、六。
一共六声巨响,死了六名死神。
听到房间动响,立马有死神赶过来,那人是四番队医疗队的山田花太郎,昨夜十番队的三席日番谷冬狮郎突然晕厥昏迷,他就从四番队赶来一直守候在此。
“日、日番谷君,你、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最好不要乱动比较好。”他扶住日番谷,可少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五指如铁一般紧,山田低声呼痛,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骨裂了,可他不敢大声叫喊出来。
因为少年的眼神太过骇人。
“哪个番队在举行队葬?”
“是、是六番队。”
听毕,日番谷身形晃了晃,他从未认真想过刚刚梦里的东西是否是真实的,他面无血色,颤声问:“谁……牺牲了?”
“六、六番队的副队长还有三席——咿咿咿!!!”
日番谷猛然扭头看他,少年的碧眸本就罕见,如今直直看过来,里面像燃烧着烈火。山田被吓得噤声,少年却没理会他,他勉力站定,使用瞬步冲了出去——
不可能!
天莺前天才对他笑过;
他们前天才开始交往;
他前天,还将喜欢的女孩搂进怀中。
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他冲到六番队举行队葬仪式的地方时,仪式正进行到最后阶段,大火连着竹台一起焚烧,浓烟滚滚攀升,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前方,十番队的正副队长,五番队、三番队的队长都在。
日番谷闯进来后被死神架住,他注视着朽木白哉:“这是在干什么!?”
白哉抬眸,眼中涌起一丝波澜,最终淡淡地问:“你是何人?”
正是为牺牲部下祈福的时刻被打断,乱菊明显感到了白哉的不悦,她连忙赶过去拉住日番谷,低声劝阻:“日番谷君!”
白哉:“既不是队长也非副官,何以有资格大声喧哗不给我牺牲的部下们应有的尊重?”
少年直起腰,手紧握成拳,却真的一言不发。
一直在一旁的市丸银始终挂着笑容,蓝染推了推眼镜,注视着日番谷:“这个孩子……很面熟啊。”
队葬举行完毕后,白哉披着羽织走在走廊上,少年拦住他,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天莺不可能死。”
换做平日根本不会理会的情况,白哉今天却停了下来,语气毫无波澜:“她死了,六番队包括天莺在内的六名席官全部罹难,传回来的消息是他们在现世遭遇大虚,全员身首异处。”
无心理会听到消息的少年的震颤,白哉与他擦肩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枣子:“是日番谷喜欢天莺给你的打击大些还是天莺喜欢日番谷给你的打击大些?”
原纯(瞥一眼):“我从未见过这么直接的问法。”他顿了顿:“没什么打不打击的,虚是没有心的,体会不到这些。”
枣子:“我从未见过这种把身份拿来当借口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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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纯见日番谷后不说什么'天莺就拜托你了'之类的,是因为他压根就不想拜托他
枣子:“为什么不告诉日番谷天莺还活着呢?”
原纯:“我该透露的都已经透露给他了,少说一两句,他自己不会联想,怪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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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蛟流罗后,原纯就可以变身,啊不,归刃了。虚的力量核心回归(掌声
☆、番外:朽木
比起朽木大宅的其他人,客居的志波天莺反而是第一个接纳朽木绯真的,因为这个看着冒失的部下的存在,绯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挂着笑容。
朽木白哉有时候在想,幸亏志波海燕请求帮忙照看他那一意孤行的妹妹时,自己没有回绝。绯真说跟天莺相处仿佛看到了妹妹一般,说着这种话的绯真脸上挂着幸福又悲伤的笑容。他冷哼一声,心想如果以后跟绯真有了女儿,绝对不能让她像天莺一样让绯真如此辛苦。
然而那样美好的日子只过了五年,他们也没有机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女儿。
后来找到了绯真的妹妹露琪亚,天莺边啃着苹果边看他为义妹打点一切,她说副队长你这叫移情啊,而且移得那么冷冰冰。他很想骂她你懂个屁,但人设不允许,最终他只是冷淡一瞥,回句:那么你呢,海燕问的最多的就是你的情况,你在干什么?
天莺手一摊,笑眯眯道:我在工作呀。
志波海燕曾经多次向他表达了对妹妹的担忧,海燕认为天莺冷淡而孤僻,没有死神应有的心。他倒认为,天莺只不过太过重情义而已,而且面对磨难要求自己迅速做出回应,连为自己舔伤口的时间都不留。
就比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