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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继续卖宫训,可以吗?”
“嗯?”凤天翼心不在焉,所以愣了一下,然后笑抚傻儿的脸颊,“我的宝宝想怎样都可以,除了背着我偷偷流泪。”
“不是流泪那么简单,我是大声哭,那样才能宣泄心中的悲伤,所以你要跟我学哦,以后有难受事也不要憋着,我也不会再背着你哭了,我们要互慰互助,你说的嘛,风雨同舟,对不对啊?”
“对,所以告诉我,你为何悲伤?”
“不知道。”宝儿一派惆怅,“我刚才去别苑了,没见着小果果,靖王也没有招待我好吃的,让我有一种时光易逝,往昔不再的伤感,所谓而今乐事他年泪,皆因结局不尽人意,所以峻大叔才教我及时行乐,其实我自己也说过,一时的幸福也可以是一世的,所以我决定自私一回,如果三个月后,你依然要我当皇后,我就乖乖当一回……”
“一回?”凤天翼挑眉不悦,心内却是狂喜万分。
宝儿微翻白眼,“不是一回难道是两回?何况就这一回我其实还犹豫不决呢……”
“不犹豫,一回就一回!”凤天翼搂住傻儿亲吻,顷刻渐入佳境,忽听王福在外间轻咳,“皇上,丞相还在御书房呢,刑部和吏部的两位大人也到了。”
凤天翼略微尴尬,宝儿红了脸推攘,“你快去吧,晚上再说啦!”
“晚上饶不了你!”
凤天翼懊恼而去,宝儿嘿嘿笑,跑去栖麟阁找出从前抄录的宫训,装订成册的只有三本,加紧制作的话,能凑出五本吧?
天道酬勤,明日,重操旧业,来日……还是那话,存钱以防万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宫训一如既往难销,甚至降价处理也没卖出一本,但是不怕,持之以恒必有回报。
午膳后,宝儿继续抱了宫训到处兜售,路过月桂苑时,顺便去看了一下馥妃,可惜没见着人,守门的宫人含糊其词,不过宝儿已经猜到了,馥妃恐怕不在了吧……
记得小果果说过,宫里什么都不缺,包括屈枉而死的,有的也曾得过无限圣宠……馥妃便是其一,她也曾飞扬跋扈,而今魂不知所终……
宝儿离了月桂苑,在路上避了三次贵人的轿椅,第四次时被叫了转过头去,这番情景似曾相识,当时有小果果陪在身边,轿椅上的梅嫔也没有太为难他们,今天又如何呢?
轿椅上坐的是当红新宠,怡贵妃,入宫前是宁王府的香怡郡主,选秀场中最出类拔萃者,据说是所有中选者中,唯一得过皇上宠幸的,一夜之间从嫔到妃,半月后晋封贵妃,风头胜过了本就不得宠的皇后。
“你就是御书房常侍?”怡贵妃声音带笑,亲切平和的那种。
宝儿愣愣点头,反问道:“你叫我转过来有什么事啊?”
一旁宫人正要训斥,怡贵妃摆手止住,笑道:“听说你在卖宫训?”
哈,生意来了!宝儿使劲点头,笑得乖巧又讨喜,“娘娘运气真好,我手头这五本,只有黄缎封面的这三本里头有皇上的笔墨,所以定价一两一本,可是其他人不识货,娘娘则是冲着这三本来的,对吧?”
怡贵妃掩嘴轻笑,“本宫手头有一本皇上全文抄录的,依你看,值价几何?”
“无价之宝啊,娘娘有点笨哎!”宝儿憨笑。
宫人上前要搧耳光,怡贵妃出声阻止,随即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本宫自然守德拙才,今日叫住你,只是有几句劝言,还望宝常侍用心领受。”
“我知道,最近宫里到处都是皇上要新立皇后的传闻,都说三两月后,你会是新的皇后,可是就算那样,我也没碍着你什么事吧?”
“有关本宫的传闻,就不劳你操心了,只是之前有关你的传闻,本宫却不得不过问一下,皆因此事关系皇家颜面,本宫既入宫门,便要替皇上的英名着想,据说你奉旨公差回来,便一直住在卧龙殿,你能愉悦圣心,本宫尚要谢你,但你也该为皇上稍事考虑,自请迁居别处才合规矩,你说呢?”
“我说我想迁到宫外去,可是成吗?不如你去跟皇上说,叫我还搬回栖麟阁就行了!”
“你住栖麟阁也不合规矩。”
“娘娘说笑的吧?太*祖的侍书也住栖麟阁呢,所以无关规矩,特例而已。”
“那个侍书的下场如何?”
宝儿笑了笑,“生亦何欢,死亦何哀?娘娘也不用操心我的下场了,倒是娘娘要努力哦,不说在宫里,就是在民间,有关娘娘的评价都很高哎,甚至江湖中的神话级人物也对娘娘赞不绝口,所以皇上要重新立后的话,娘娘一定要力争上游,我在这儿,先谢过娘娘了!”
宝儿象模象样叩了一拜,起身掸掸衣摆,羞赧笑道:“说这半天,娘娘到底买不买我的宫训?”
怡贵妃含笑不语,盯着宝儿看了一阵,挥挥手,起轿离去。
宝儿丧气又郁闷,主要是生意没做成,其次是觉得怡贵妃跟天翼蛮配的,两个都是美人,当然了,皇宫里的美人寻常可见,但关键是气质啊,怡贵妃跟皇上简直是天生一对,在某些方面,往外散发着同一种气息——披着羊皮的狼,哄鸡为友的狐狸。
但是又如何?天翼喜欢的是我!
宝儿骄傲了,捧着宫训去了凤栖宫,听说皇后已经病了两个多月,她是靖王的表妹,靖王在思过,不方便探望吧?现在回想来,皇后虽是坏人,但也是可怜人啊!
宝儿在门房处等待传唤,顺便跟接待他的太监推销宫训,这个太监就是小果果说过的大内高手,禄王留下的故人,还是宝儿以糕结识的朋友呢!
“我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都是老朋友了,告诉我好不好?”
“回宝大人,奴才叫守义。”
“好名字啊,你合去闯江湖哎!我一直都奇怪你干吗留在宫里?老朋友了,告诉我好不好?”
“回宝大人……”
“哎呀你直说嘛,搞这些规矩很烦哎,现在又没别人,咱们倾心相谈好啦,所以告诉我,为什么留在宫里啊,小守义?”
久不闻回应,宝儿讪笑,“知道了啦,你不高兴我给的亲密称呼嘛,但这不重要啊,快点满足我的好奇心啦,好不好嘛守义哥?”
“宝大人直呼奴才名字就好,奴才留在宫里只是为了照料王爷少时亲手栽的一棵树……”
“什么树?在哪儿?我们一起照料好不好?”宝儿拉了守义的手。
守义整个人都有些僵,讷讷道:“在琴心殿后院,宫里唯剩的一颗桃树……”
“小桃?”宝儿简直悲喜交加,两手按在守义肩上,“我要跟你一起照料它!你不准拒绝我,我最喜欢桃花了,我家里院墙边就有一棵,每年春天都好漂亮,然后会结又大又甜的果子……”
宝儿顿住,奇怪道:“我觉得不对,因为我都没照料过它,它还是每年开花结果啊!所以你是骗我的吧?小桃根本不需要照料哎!是不是骗我的?老朋友了,你怎么忍心骗我?”
“奴才没骗您,那棵树被火烧过,长得不是很好,今春总算是挣出点花苞来,只是太过孱弱,结不了果子,又时常闹虫害什么的……”
“好可怜!”宝儿泪汪汪,抬袖抹了抹眼睛,郑重道:“放心,我们一起照料它,来年春天,它一定会跟我的小桃一样好!一起努力好吗?”
守义微愕,最终点头,宝儿拍胸舒气,“真怕你拒绝我哎,现在好了,我们是更加亲密的朋友了,以后要常去找我玩哦,不过我不住栖麟阁了,当然我在卧龙殿也有自己的房间,里面都是好玩好吃的,有你喜欢的糕点哦!”
宝儿笑得调皮,守义欲言又止,此时宫人传报皇后娘娘准见,宝儿把宫训留在守义桌上,跟那宫人去了。
这间侧殿,宝儿来过,当时是被人推攘进来,然后坐在地上,如今则是被请进去,并赐了座。
皇后在正位软榻上歪靠着,没有了当初的傲气厉色,只有绝丽容颜苍白病弱,令人不忍直视而不由怜惜。
“你病得不轻啊,又是撑着没请太医吧?”
“本宫这番模样,可还令你满意?”皇后笑容凄厉。
宝儿嘟嘴,“你不要总是敌意对人嘛!宫里的日子够沉闷了,你何必自寻烦恼呢?”
“你又何必猫哭耗子?以为本宫不知你出宫干什么去了?你果然阴险歹毒,一面跟皇上替本宫的哥哥求情,一面请命出宫,以色媚惑江湖高人,名为铲除魏氏后援,实则只为捉拿本宫的哥哥,如今你得逞归来,恃功赖居卧龙殿,今日又迫不及待来凤栖宫幸灾乐祸,一切还真是逃不出你的算计啊!本宫认输了,也不想再斗了,你安心惑主去吧,宫里新人不断,能人也不少,即便本宫被废,也会在冷宫笑看你生不如死!”
皇后说着,果然笑得艳丽灿烂,宝儿哭笑不得,最终叹气,“好吧,我不跟你解释出宫的事,但我发誓没跟后宫的任何人斗过,有时出于自保不得不耍赖,但绝没有害人之心,今天也是真心来探望你,因为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皇上,哪怕你用的那些手段我都不敢苟同,但我认可你的真心,还有你对亲人的眷顾之情,也让我自叹弗如,所以你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方法错误,但是只要你改了就好,人最重要的还是持守本心,不是吗?”
“本宫的心早就死了,你回去吧!”
皇后冷笑挥手,宝儿只得退了出去,回到守义那儿要茶喝,闷了半天还是觉得难受。
“守义哥,我觉得皇后的情形不好,如果我请皇上来看看她,你觉得妥当不?”
“奴才不知道。”
“你知道!跟小果果一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同样也是我的朋友,只是你不拿诚心对我罢了,但我是诚心请教,你就不能出于义气给我点建议吗?”
“奴才觉得不妥,皇上行事自有明断,您最好不要干预太多,反令皇上难为。”
“我就是怕难为他才拿不定主意,可是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皇后纵有万般不是,也曾倾心侍候过皇上,就算犯了死罪,也该给点死前的安抚吧?现在这么不明不白的吊着,得亏是皇后,换了我,要么大闹一场逃出宫去,要么悄悄逃出去,绝不憋死在这个无聊透顶的皇宫!”
“宝大人小声些,外面廊下有人,隔间也有皇后的随侍。”
“监视我们的吗?可是我们又没做坏事哎,怕什么?”
“您不怕,奴才怕。”
“你是大内高手哎,有什么好怕的?谁敢欺负你,你弹指挥手间,对方就趴下了,哎对了,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奴才不会武功……”
“你又骗我!小果果说你是大内高手,谁知你跟柳岩一样,都是小气鬼!”
“并非小气,奴才的防身术只是雕虫小技,实在不敢人前献丑。”
“那就人后啊,你偷偷教我,等我学成了就去找柳岩过招,打败他,我就可以兼职禁军统领了!”
宝儿哈哈笑,整体沉浸在臆想的胜利中,守义苦笑道:“宝大人志向高远,但是飘渺无望。”
“为什么?”宝儿撇嘴不信。
守义正色道:“当世能打败柳统领的只有三个人,一是江湖暗盟的盟主,二是他大哥,三是某杀手组织头目的贴身护卫……”
“邱湘月身边那个绝世高手?”宝儿说着就拐了守义一下,“你不是在宫里照料小桃吗?怎么知道外头那些事的?”
守义不语,宝儿开始耍赖,抱着守义的胳膊摇啊摇,“告诉我啦,老朋友了嘛,你怎么好意思藏私啊?通往宫外的秘道在哪儿?”
守义莫名而惊愕,“奴才不知道什么秘道,方才所言的都是寻常传闻,奴才虽在宫里,但早年也曾偶行江湖,不过略有耳闻罢了。”
宝儿点头,眼珠一转,笑道:“那你觉得象我这样的资质,能不能练成绝世高手?”
“能,但为时已晚。”
“不晚吧?我才十六,就算虚岁十七,也不算晚吧?”
“大器晚成也有可能,但也要将勤补拙,练功之人不可一日懈怠,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宝大人现今住在卧龙殿,据说早起有些艰难,就算勉力而为,也恐怕难有精进。”
守义这番话说得中肯而严肃,宝儿却还是红了脸,干笑两声就瘪了嘴,“不教我就明说啦,拜师不成友情在嘛,而且你说话一套又一套的,不愧是禄王爷的故人,我的小果果离开我了,你来陪我好不好?以后有糕一起吃,有钱一起赚,我有难了,你及时划清界限就行,好不好?”
守义微皱眉,半跪道:“宝大人不必问及奴才意愿,只要皇上谕准,奴才便是您的人。”
“你还是对我不诚心,但我要定你了,现在就跟我走!日久见人心,我会让你真心认我做朋友!”
宝儿把宫训塞给守义,自己则拉了守义的手,果真肆无忌惮出了凤栖宫。
守义则是另一番心境,非是奴才不诚心,而是太称心,却怕自己不太称职,亦如当年没护好禄王爷,竟让王爷为人所害,往事唯剩遗恨,今番唯恐再负,但又何尝不是天降救赎?
护好这个率真可爱的小孩,以偿遗恨,以慰己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宝儿现在才是真正的肆无忌惮,想想看,走到哪儿都跟着个大内高手,神气啊!
“奴才不是大内高手。”守义无数次自我澄清。
宝儿挥手笑,“没事没事,你谦虚,我知道,但是过分谦虚就是虚伪,你知道吗?”
守义但笑不语,跟着宝儿进了漱月宫,里面的正主是琴妃,就是辞别宴上弹长相思那个,宝儿还在太子府时就怕了她的琴声,不过她这宫里还住着三位新晋贵人,据说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所以一两银子的宫训,小意思啦!
宝儿带着守义绕开正殿,直奔侧殿小雅轩,引领的宫人说了,三位贵人此时都在那儿,好机会啊,三本黄缎面的宫训一人一本!
可是三位贵人不屑一顾,宝儿苦劝半天还是没人卖,气得他想买一送一了!
其中一位贵人大概是烦不起了,撇嘴道:“你还是到别处去卖吧!只怕没人敢买你的东西,人都嫌恶心呢,你却没一点自知之明,再则说了,贵妃娘娘已下过禁令,叫我们离你远些,或是你自己不觉恶心?一个男人,以色侍君,无耻之极!”
这话说得!宝儿暗自好笑,叹道:“好吧我无耻,那么是不是女人以色侍君就高贵无比?所以说你们态度有问题,也没有抓住事情的重点好吧?重点是为什么以色侍君,有人为了门庭荣耀,有人为了提高身价,有人则是茫然顺从,当然也有倾心仰慕者,呐,这个就是重点了,我是男人不错,但我倾心于爱慕之人,付之以色只是其一,我还付之以性命、名声,凡我所有,尽皆付之,包括站在这儿被你们笑骂,也是我对他的付出,易地而处,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能做到我这样吗?不能的话就收起你们的谬论,予人尊重,亦是自尊!”
宝儿说完就拉了守义,“走,咱们得去找怡贵妃谈谈,莫名其妙断人财路,江湖黑道也不带这样啊!”
守义抿笑跟从,心道,宝大人,您才是真正的大内高手,奴才望尘莫及!
怡贵妃的沁淑宫到了,传报的宫人不敢言传,宝儿只以为怡贵妃做贼心虚,守义小声道:“您有皇上的手谕,本可各宫行走,此时不得传报,必定因为皇上也在沁淑宫。”
“不可能,他说了要去勤省殿见宗法大人的。”宝儿话虽如此,还是拉了那宫人问话,“你老实告诉我,皇上是不是在这儿?”
宫人点头,宝儿也点头,拉起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