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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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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春轩到了,因为没了主人,所以此间只有一个充作门防的太监,不过太监说里面来了贵人,宝儿虽是内侍,但也需要回避一下,这是基本宫规,宝儿自学过的,所以乖乖跟太监去了旁边小屋里,等那位贵人走了,他就可以去选梅花了。
  “我叫宝儿,你叫什么名字?”宝儿接过太监送来的茶,虽然不渴,但是可以拿着焐手。
  太监跟宝儿差不多年纪,长得清秀干净,笑起来还有一边酒窝,“宝大人叫奴才小果子就是了。”
  “小果子?”宝儿嘻嘻笑,“真好听,不过你别叫我宝大人,我不算太大,才十六……”
  小果子笑,“奴才不是指宝大人的年纪,而是根据宝大人的服色知道宝大人是传说中……哦不,是御书房常侍,所以才称为大人。”
  宝儿撇嘴,“你不诚实,明明要说我是传说中的什么却临时改了口,还以为可以交个朋友呢,你却不诚实!”
  “奴才……”
  “不要奴才奴才了,快点讲那个传说吧!不然真不跟你玩了!”宝儿话是这么说,手却托了一边腮帮,纯粹想听故事的样。
  小果子到底是少年心性,很快便适应了宝儿的方式,坐到宝儿对面,甚至找出一碟瓜子给宝儿嗑着,自然而大方地讲起了不久前听闻的传说。
  “您应该也知道太祖时关于栖麟阁的事吧?如今您也住了栖麟阁,所以难免被人论成那样,不过也不都是难听的话,不少宫人觉得您跟皇上真有点才子佳人的般配,这不是说您象女人,连我师父都说您在皇上身边那么一站,就是让人觉得舒服,咋说呢?就跟院里那红梅白雪似的吧!您又是御书房唯一常侍,皇上不令其他宫人侍候,显见得对您不同一般,不然照规矩,御书房最少得配三个常侍,八个宫人,可是至今仍只有您一位,这说明什么?”
  小果子笑得神叨叨,宝儿虽点头,却郑重质疑,“是啊,说明什么?”
  小果子愣一下,随即嗔唤不已,“哎哟我的宝大人啊,您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晓得?太祖时那位侍书也是御书房唯一常侍,您如今也是,而且一身多职,不单侍书侍墨侍笔侍茶,总之常职侍全了,闲时也有侍职吧?”
  “我基本闲着啊!”宝儿有种受骗的感觉,这算什么传说嘛?一点不好听!
  小果子想了想,点头,“您闲着也是应该的,但这也说明皇上对您不一般,您该知道太祖时那位侍书差点就封妃了吧?”
  宝儿摇头,“我只知道太祖建朝前有一位许诺了要立为皇后的朋友……”
  “可不是吗?就是那位侍书的哥哥呀!因为兄弟长得相像,哥哥没了,太祖只能拿弟弟代替……”
  “代替?”宝儿奇怪之至,“那种事也能代替?”
  “哪种事?”小果子也一脸奇怪。
  宝儿的脸却一下就红了,嘟咙,“你扯远了,而且你讲的传说一点不好听,明明是因为我的服色引发的传说,可你离题了!”
  “是是是。”小果子连连点头,道:“您该知道啊,本朝皇服尚白,其次尚黑,再次尚黄……我好像又扯远了,不过您见过宫里除皇上以外,还有人敢着白色或类于赤色吗?”
  宝儿低头看看身上的暗赤服色,很诚实地冲小果子点头,“我敢啊,但这是皇上让人给我做的,我对衣服又没挑拣,他给什么,我穿什么啊!”
  “那是,不过……”小果子压低了声音,道:“连皇后娘娘都只在大婚时能着赤红,可我听说,您甚至有青色便装。”
  宝儿点头,还是很糊涂,“你说的我完全不懂哎!”
  小果子脸上的小酒窝不见了,代以自暴自弃似的苦相,道:“我要说的是,您比皇后还皇后,皇上待你,犹如民间宠爱妻子的丈夫,只望你随意快乐,不想你受一点委屈,我这么说,您总明白了吧?”
  宝儿点头,“你说得太美好了!我正朝这方面努力呢!不过希望不大,除非我能生小娃娃,但是也不怕啦,就算最后是一场空,我也绝不现在就放弃,人嘛,总要为喜欢的事情牺牲点什么,有时是钱,有时是命,舍不得牺牲,还叫喜欢吗?你说对吧?”
  宝儿调皮地眨眨眼睛,小果子反而有些糊涂了,自己说得这么明白,这位大人好像还是没有明白啊!
  “小果果,我们做朋友吧!”
  小果子莫名点头,随即愣了一大下,“谁……谁是小果果?”
  “你啊!”
  “我叫小果子。”
  “没关系啦,你喜欢叫什么就什么吧!以后我们是朋友,得空去栖麟阁找我玩,我也会来这边看你,好吗小果果?”
  “呃……好……不过我不叫……”小果子想了想,最终只能点头,“好吧,只是不能叫人知道朋友的事,我是阉人,不敢高攀的,给人知道了对你我都不好。”
  宝儿虽不太明白其中利害,但还是郑重点了头,随即打了一个冷颤,“你这儿好冷哦!连个暖炉都没有吗?还是你太懒了,没把地炕给烧起来?”
  小果子尴尬地笑了笑,跑到外面许久才回来,把个手炉递给宝儿,“你拿这个将就一下吧!这儿没有主子,自然没得相应份例……”
  “那你就这么冷啾啾地过冬啊?”宝儿义愤,然后才发现小果子竟然没穿棉夹,就两件单衣,里面那件已经很旧了。
  “你是怎么搞的?跟我刚家破人亡时一样啊!可这是皇宫好不好?请你不要这么凄惨行吗?简直是丢天……皇上的脸!”
  宝儿看似训斥,其实是心疼,小果子还是尴尬地笑,眼圈却微微红,宝儿突然有点明白了,“是谁欺负你?”
  “哪有啊?”小果子笑嗔,却连连吸鼻子,宝儿知道不是冷的,但还是把身上的毛披风解给他,“你也先拿这个将就着,等我回去给你搬点东西过来,都说是朋友了嘛,明明被人欺负了还不告诉我,不愿跟我有难同当是不是?”
  小果子勉强陪笑,泪水却在眼里转了几圈就滚下来,但仍强笑道:“我这才是丢人呢!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应该高兴才是,你当我是高兴哭了吧!”
  宝儿摇头,“你太不诚实了!朋友一贵交心,二贵相助,所以告诉我啦,谁欺负你?”
  小果子迟疑一阵,终于坦白,“其实也不算欺负,只是略略受了些冷遇,不过也属平常……”
  “宫里受欺负或是被冷遇是平常事?”宝儿有点匪夷所思,甚至有点屈愤,因为天翼是皇上,可是皇宫里到处是不平事,那简直是说天翼是坏人嘛!
  小果子此时也觉失言,忙笑道:“其实不止宫里吧?师父说捧红踏黑是常见的事,我自小在宫里长大,虽然不知外头怎样,但大概也跟宫里的平常事差不多吧!”
  这说法根本劝慰不了宝儿,“我不管宫里宫外,我只管正不正义,你为什么会受冷遇,告诉我就行!”
  小果子被宝儿的义气感染,略带愤慨道:“我师父原在尚衣局分管大典礼服,皇上大婚时,只因被人报错了后服的送换时辰而送得迟了一些,当时也没追究罪责,可是大婚夜皇上没在凤栖宫留宿,有人就赖说是礼服送晚了时辰的缘故,才会给凤栖宫带去不祥之事,我师父现在还关在内务府刑房里,说是要等年后才给判定,我则被遣到这儿来看门,等我师父定了去处,我也会有新去处吧?现在还不知道。”
  宝儿听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是不平事中的最大奇闻啊!天翼不跟皇后洞房是因为……因为什么暂时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因为礼服送的早晚!
  “小果果你别哭,我好歹是从五品官,就算什么也不是,但咱们是朋友,这事儿我管定了!只是你告诉我,该去找谁说理?反正咱们没做错,有理走遍天下,你指个地方,我去帮你们平冤!”
  宝儿一脸凛然,小果子则有些哭笑不得,一般人都知道去求皇上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吧?
  “我也说不清该找谁,但这事归内务府管。”
  “知道了!”宝儿郑重点头,往外走了两步,回头一脸茫然,道:“内务府在哪儿?”
  小果子一下没忍住,笑得捂了嘴,上前把披风还给宝儿,“你今儿是来折梅花的,我师父的事一时也急不好,等你得空了再说吧!那位贵人好像要走了,我先去送她,回来再陪你选花去,好吗?”
  宝儿乖乖点头,继续坐回去吃瓜子,虽然有股淡淡的霉味,但是权当散闷吧!只是门外怎么有点吵嚷?小果果干吗一个劲求饶啊?
  宝儿奔出门去,只见小果果跪在雪地上,旁边一个宫女竟然不歇气地搧小果果的耳光,宝儿冲上去推开宫女,拉起小果果,同时听那个宫女发出痛叫声,回头一看,竟是被他刚才那一下推得摔了一大跤,被埋在雪里的石子磕了屁股吧?宝儿哈哈大笑。
  小果子吓得面无人色,跪上去不停求饶,“娘娘开恩!娘娘恕罪!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
  “不许跟坏人求饶!”宝儿拉起小果子,瞪着面前的盛装女人,“不管你是什么娘娘,打人都是不对的!传出去会丢皇上的脸,皇上亲和仁爱,他的妃子就该温柔贤良,跟他一样,关爱每一个大凤子民,而不是滥罚施暴……”
  “你是哪处的奴才?知道本宫是谁吗?”
  “我说了呀,不管你是什么娘娘……”
  “打!”女人一声令下,刚才的宫女立刻搧开了巴掌,却被旁边一个太监拦住,又忙跟主子解释,道:“娘娘,这位是御书房常侍……”
  “本宫是皇上御封的馥妃,他一个小小的常侍,就算得过皇上的宠幸,在本宫面前也不过是个奴才,本宫身怀龙子却被他冲撞,惊了龙胎,回头皇上怪罪下来,你们一个个是不想活了吧?”
  太监惊了一下,心里还迟疑着,人却退到了一边,宫女得意上前,宝儿见势不妙,拉起小果果就跑,身后传来宫女的叫骂,伴着馥妃的捉拿令,无端的,让宝儿觉得异常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凤天翼寻思着该给傻儿找个侍候的人,当初说过不让他事事亲为,现在却觉得傻儿还是挺辛苦。
  “王福,找人专事这院里的清扫,不要再让宝儿辛劳。”
  “皇上,您是指……”
  凤天翼看了面前的雪垛一眼,王福愣了愣,迟疑道:“皇上,据老奴看来,这应该是个雪人。”
  “雪人?”凤天翼不可思议,就算没亲自堆过,最少见过啊!哪怕宫人铲在墙角的雪堆也比面前这玩意象雪人!
  “皇上您瞧,这雪人……这堆雪上埋了一个水晶杯,老奴猜想,宝常侍堆的是……呃……”
  王福难得如此吞吐,凤天翼都忍不住笑出声,“你觉得他堆的是朕?”
  王福以笑认可,凤天翼再次端详雪堆,唇边慢慢浮起笑意——傻儿也懂思念么?十几日不曾来看他,竟让他堆了这么个玩意作伴,虽略有不敬,但也无伤大雅。
  “快快快,进屋给你好东西吃!”
  宝儿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凤天翼的心头莫名舒适,却见傻儿手上拉着一个小太监,这是什么意思?
  宝儿不知天翼会来,所以愣在了院里,身边的小果子也是一愣,虽然没见过皇上,但是认得龙袍。
  “皇……皇上……”小果子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宝儿见凤天翼脸色不好,所以也乖乖跪在地上,十分诚恳,道:“我没做错什么吧?如果做错了,你也不要现在就打我,因为小果果是我刚交的朋友,给我一点面子,不要当他面打我,过后怎么都行,好吗?”
  就你这话已经很没面子了好吧?凤天翼暗里好笑,同时却有些心疼,一把将宝儿扯起来,拦腰抱进屋里去了。
  小果子还伏在地上,王福上前拉起,将这浑身哆嗦的孩子带进屋去,然后看了桌上的食盒一眼,小果子立刻会意,上去手脚伶俐地一一摆放,王福暗里点头,站到一边静默候着。
  过了好一阵,皇上才从内室出来,身后跟着一脸通红的宝儿,那微微嘟着的小嘴略显红肿,看到桌上的吃食便两眼放光。
  “好美好美的点心!”宝儿扑上去,伸个指头一一点着,“这是豆沙卷,这是伏苓糕,这是桂花酥,这是五珍蜜饯,这是……”
  宝儿舔了舔嘴唇,回头冲凤天翼笑道:“这碗看起来好好吃的是什么啊?”
  在你看来什么不好吃?凤天翼微嗔,瞟了汤匙一眼,旁边的小果子立刻把汤匙放到碗里,凤天翼觉得这奴才挺机灵,顺手拿块糕点赏他,见他反应也还不错,跪谢了就乖乖退到一边,虽激动得手指颤抖,神色却镇定,按说物以类聚,傻儿能交这奴才做朋友,怎么就没一点类似的沉稳?
  “这是御寒健身的药膳,好吃难吃都要吃!”凤天翼把汤匙塞在宝儿手里,用异常沉肃的脸色命令宝儿全部吃完。
  宝儿尝了一口,微微皱眉,但还是苦着脸往嘴里喂,凤天翼微笑看着,话头却是冲着墙边的小果子,“你倒有些眼色,只是太过机灵了。”
  小果子惶恐跪下,不敢轻易答话,宝儿嘟了嘴,“皇上刚才答应过的,现在怎么要为难小果果?他是我的朋友!你说了无妨的!”
  “继续吃,完了才准说话!”凤天翼轻斥,随即微瞟小果子,“你师父的事朕知道了,虽无大错,到底犯了规矩,受些刑罚也是该的,只是朕竟不知内务府还有关押人的刑房,王福,你知么?”
  王福微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皇上,自太祖时便有明规,宫人有过,着令其主斟酌处罚,最重不过出宫,却无类于关押之刑,。”
  “照这么说,内务府设了私刑?”
  “按说是的,不过也有特例,如大典节庆时有宫人犯错,便会暂行禁足,过后再由发话的主子给个判定。”
  “是么?”凤天翼转视小果子,“你师父是谁着令关押的?”
  小果子全身都顿了一下,想来宝大人刚才已经跟皇上说了他师父为何获罪,皇上现在这么问,是刻意要他供出皇后来,左右不过一个死,照实说了就是!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着令关押的,不过奴才的师父真真冤枉,礼服的换送时辰早先就记在心里了,奴才也怕有失误,跟着一一默记下来,可是按着时辰送去的时候,在门边被人拦了一下,说是时辰不对,师父跟那人分辩了几句,正是怕误了时辰的缘故,可到底还是因此获罪。”
  “是什么人拦在门边?”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带进宫来的人,奴才见那人有些不好相与,怕师父吃亏,所以上去跪求那人,到底没用,连师父也被打了几下。”
  小果子不敢说了,虽然皇上在笑,但笑得让人发冷。
  “你师父倒有些意思,当日若不分辩,顺了皇后的意,便不会获罪,想来,你师父也该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半点变通都不懂?”
  “回皇上,师父常说,国有国法,宫有宫规,若凡事都因人而异,乱套了可怎么好?”
  “果然有意思!”凤天翼轻笑,又拿一块糕点赏了小果子,转向王福道:“你去一趟内务府,把这小奴才的师父放出来,告诉他,朕把他的小徒弟留下了,换个内务府总管给他做做,做得好,朕不赏,做不好,自己去死!”
  “是。”王福忍笑,领命而去。
  小果子惊喜呆滞,只知跪地谢恩,半句话也说不出,倒是宝儿象模象样跪谢道:“皇上英明神武,知人善用,此是大凤洪福,宝儿替大凤子民谢谢皇上!”
  换个内务府总管而已,又不是大赦天下!凤天翼暗里羞恼,面上欣然领受,把傻儿扯到椅上坐好,喂宠物似的拿点心哄着傻儿,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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