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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掉下来的节奏啊,我想也没想直接跳下床冲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哇——啊!……”
小孩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弄不清他哪儿受伤了,不敢随便抱起来,我喊了几声医生,但是没人理我。我只好自己小心把小孩从头到尾摸了一遍,看看哪儿受伤了,没有骨折,额头摔出了个包。我抱起来,不过也没经验,稍微回忆了下一般人家是怎么抱孩子的,然后手残似的小心翼翼扣着小孩胳肢窝抱起来轻轻拍他的后背轻声哄着。
怎么没人呐!我靠!
我想直接把小孩抱去检查,又怕那个粗心大意的母亲回来找不到孩子着急,真是连个交代的人都没有。
小孩哭声渐渐削弱,看上去快晕倒了,急死我了都。
不管了,先去送小孩去急诊。
打定注意我撒丫子就跑下楼,终于在拐角处碰到了一个护士,我和护士简单说明了情况,她也很着急的带着我去急诊室。
“小孩没什么事,”一个女医生检查之后说,“皮外伤,擦点药就行了。”
我松了口气,抱着不停抽泣的小孩一筹莫展,“谢谢医生,可他怎么还哭呀?”
送我下来的小护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看你就是刚当上爸爸的,小孩疼了当然会哭啊,哄哄就好了,没什么事就行了,看你急的鞋都没穿,你抱过来跟我去帮他包扎包扎吧。”
“他不是我儿子……”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女人抡着包劈头盖脑的砸了过来,我一边护着小孩一边躲闪,诊室里头的医生护士叫成一片,我听着简直是添乱。
“长得人模狗样的王八蛋敢偷我孩子!!快还给我!!”
那女人粗蛮的从我怀里夺过小孩,满是防备一脸怒意的盯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收藏~
☆、第五十九章 呵呵
一时间,小孩妈妈喊了一句后,跟着她后面来的几个好像是一起的,听见她这么说,纷纷伸出援手对我推推搡搡骂个不停。
他们成功的吸引到了一片目光。
吃惊、鄙夷、怀疑。。。。。。各种各样的目光和小孩母亲的谩骂交杂在一块儿,刺目的白色灯光晃得我眼花,我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五年前,那场令我逃离华国的对峙。
面对相似的场景,我背后冉冉升起一层冷汗,甚至有点不敢看人。
也由于上一次辩驳的失败,我更加沉默。
潜意识中,我觉得在看热闹的人眼里,我的任何解释都会化为苍白狡辩。
尤其是小孩母亲这样咄咄逼人张牙舞爪的阵势,我总感觉我一准备说点或者做点什么和她想象中的事实偏离的东西,就会马上被攻击得体无完肤一样。
我后退了一步。
送我下来的护士想打断了这一片混乱,她冲叫嚷个不停的小孩亲友喊了一句:“搞错了吧你们,小孩可是这位先生送来急诊的。。。。。。”
可惜护士微弱的反抗声一下子就被淹没了,还差点被暴怒的亲友团印上和我一伙儿的标签,小姑娘不知道是怕了还是被他们的想法说动了,悄悄看了我一眼,也不敢再吱声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再心底默默和她说了声对不起和谢谢。
“在医院里偷孩子”这件事引起了大家的愤怒,有人提议报警,众人很是赞同。
我也松了口气,比他们还期待警察来。
其实刚刚我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就想报警了,但我又想起我接宝宝之前把手机扔在了病床上,只好等他们想起来报警了。
虽然警察来了也不一定能马上弄清楚事情经过,但起码能先带我逃离这个对我已经充满恶意的地方,到了警察局,在两三人一间的审查室里我起码能把话说顺溜了。
但是。。。。。。警察先生速度好像有点慢。
我捏了把汗,以孩子他妈为首的人群越来越凶,越说越激动,听在每一个新来的围观群众耳朵里这时候我简直天理不容罪不可赦了,手指近到好几次都戳到了我身上,我真怕他们一激动直接扑上来揍我只能不停的往后缩着,尽管我已经贴在墙面上了。
“住手!滚开!你们在干什么!”
我一下子抬起头来,是姜毅!
我看到姜毅凭借秒杀众人的身高和体格轻而易举的进入包围圈,自带霸道总裁气场,眼睛一扫,顿时安静了许多。
他圈住我肩膀,问了句怎么回事,又看见我没穿鞋,在众多阿姨阿爷医生护士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目光下打横抱起我,什么围观群众阿三阿四姜大少爷根本不Care,抱起我就要走,孩子他妈不干了。
“你是谁啊?干什么呢?这个人不能带走!我看你们是是是。。。。。。一伙儿的。。。。。。吧?”
孩子他妈开始还理直气壮的,被姜毅一瞪,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整话了。
为了表示自己很在理,孩子他妈还拽了身后的几个人上前助阵。
“瞪瞪我也没用,反正你们不能走,他偷了我小孩,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得留下配合调查!”
姜毅轻蔑一笑,脱口而出两个字:“呵呵。”
“我们不会走的,你们也不许走,一个都不许。”
姜毅犹如帝王般用眼睛巡视一圈,混乱的人们顿时鸦雀无声,他继续说到:“等警察来了调监控,要是事实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哼。”
然后毫不在意的抱着我冲出他们的攻击范围。
姜毅用一种很是虔诚的姿态护着我,像是某种古世纪时公主的御用骑士。
专注,忠诚。
其实刚才那孩子他妈指着我和姜毅说我是偷孩子的人时,我心里一紧。
我紧张得手指都在颤抖。
姜毅只说了两个字,呵呵。
极具嘲讽和不屑的两个字,轻易的表明了姜毅无条件相信我的态度。
我诧异得猛的抬头看向姜毅。
心跳骤然漏了两拍。
差点当众哭出来,真的。
我这种发自内心的自卑和软弱导致我习惯性的委曲求全,其实这种性格挺不招人待见的,我自己也知道,更何况身在国外,没有谦谦君子这套说法,M国人向来直来直去的,我人生地不熟的,更不可能找人倾诉。我一般也不随便和人说我怎么怎么又不高兴了,尽管和别人发生冲突基本上都是我被别人单方面发难,什么委屈无奈自己嚼巴嚼巴往肚里咽是常事。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原本也打算遵循往常的解决方法,等事态热度逐渐平息,然后警察一来把我带走,就差不多了。可是姜毅来了,委屈和无奈刚冒了个头,就像泡泡一样马上被戳破了。
那种满心欢喜的感动,一下子洗刷了多年来压着我喘不过气来的那层阴影。
姜毅在我眼里仿佛周身都泛着光,他仿佛变回了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姜毅,无条件信任我,保护我,为我出头。
“纱布都脏了。”
姜毅把我抱回刚才那间房间,放在床上,自己拿来新的纱布和重新给我包好伤口。关于刚才的事情,他一句也没问。
“很晚了,困不困?在床上躺会儿吧。”
我看了看时间,的确很晚了,但我不困,我摇摇头。
姜毅倒了杯温水给我,“唉,一不留神儿你就不见了。”他充满歉意的揉揉我的头顶:“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今天的事情……”
姜毅忽然停下了话,用和我刚才一样的感动的眼神瞪着我。因为我拉下了他的手,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我原谅你。”
姜毅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掉在地上,他跪在我脚边,捧着我的双手,激动和兴奋显而易见,“彭彭……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回换我揉揉他的头顶,这个骄傲的男人露出这么可爱的慌张神色真是少见。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就是他想的那个原谅。
我爸爸说的确实没错,五年前他在我最初认识姜毅的时候告诉我不要错过自己的心动,在我和姜毅发生误会的时候告诉我,他让我不要错过自己的心动可能错了。
在想不开的日子里,我的确埋怨过我爸。
但现在看来,我爸一开始没有错,错的是我们,是我们搞砸了年轻细腻的感情。
在我后悔之前有一个人先后悔了。
我突然就不怕了。
来就来吧,再来一次又能差劲到什么地步。
大不了,再粉身碎骨一次。
我冲满心希翼的姜毅点了点头,姜毅哽咽着抱住我,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字。
“谢谢你,彭彭……我爱你。”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欺负,再也不会了,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爱你,谢谢你,我爱你。”
姜毅有点语无伦次,我反手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肩窝里,深吸一口气,熟悉的淡淡汗味和他独特的体香穿越了五年的空白。
我熟悉无比的人回到了我身边。
我猛然发现,我催眠自己要忘记他要甩开他,就像海面上的泡泡,是个不可触碰的美丽谎言。
我始终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我爱他,这一点,不可否认。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忘不了这个人了。
“我也爱你。”
姜毅跟被打醒了似的,松开我就是一阵猛亲,手也不安分的在我腰间揉搓。
……狼过了多少年他么还是狼。
“打扰一下姜先……”门忽然开了,门口站着刚才帮我打针的医生,他震惊的看着我们两个臭不要脸在医院差点搞起来的人,心里素质不错,虽然有点结巴,但好歹说完了要说的话:“姜、姜先生,警察来了。”
姜毅有点不爽,但也没责怪医生,淡淡嗯了声,说让他们进来。
让他搂着我又亲了好几下。
姜毅一点都不杵警察,人来了直接问调查清楚了没。
“调查清楚了姜先生。”
“嗯,结果?”
“我们查看了一个小时之内的走廊监控,乾彭先生并不是楼下报警妇女口中的人贩子,反而可以说是乾彭先生救下了该名妇女的孩子。”
那警察说的愤慨,像是为我抱屈,他把监控里看到的复述了一遍,言语中不停表示可以直接以污蔑他人以及对他人进行人身攻击的罪名逮捕调查。
姜毅让警察把人带上来,大有一个不放过的感觉。
警察带上来的人能有七八个,其他看热闹的估计是逃了,要不更多。
孩子他妈还抱着孩子,小孩已经不哭了,鼻头和眼眶红彤彤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见我的一瞬间还露出没长牙的牙龈笑了。
我回以一笑。
肉墩墩的小朋友真是太可爱了,我有种抱着他肚皮滚两滚的冲动。
“我同意你们得建议,以人身攻击和污蔑他人的罪名逮捕他们。不过在你们带走他们之前,必须和他道歉。”
姜毅此话一出,之前对我怒骂的人全煞白了脸。
他们诚惶诚恐的一一和我道歉,只有挂在母亲胸口的小孩子浑然不觉,傻兮兮的咬着手指。
姜毅搂着我的腰问我:“这样处理还满意吗?不解气的话我再告他们一个……”
我伸出一根手指堵住姜毅的嘴巴,“不用了,也不用逮捕他们,他们只是爱子心切,道歉就行了,孩子还这么小,他家亲戚都进牢房了,他怎么办?再说,他那么可爱。”
姜毅笑笑,毫不避讳的拿下我的手亲了亲,又捏捏我的鼻子,“我的宝贝真善良,那听你的吧。”他转头看着那一群人,“听见没有?不追究你们责任了,还不谢谢我家宝贝?”
孩子他妈道过谢之后又说了好些抱歉的话,然后姜毅听得都不耐烦了才出去。
浩浩荡荡的人群一走,空气都不拥挤了。
门一关,姜毅马上扑上来,我赶紧拦住他,“去你那儿!!你给我打住!!”
☆、第六十章 好
人真是情绪化的产物,昨晚之前我和姜毅还本该隔着鸿沟,却只需要一件事情的契机就可以跨越。
我感谢这个转折来得这样快,让我们不必再为了什么浪费光阴。毕竟人的一辈子没多和五年能让我们浪费。
今天一整天在B市军营的拍摄进行得非常顺利,原定两天的拍摄任务缩短了半天,明天再补点镜头就可以了。
B市的军人比A市还热情,拍摄结束的那天上午就通知食堂特别搞了个火锅聚餐,负责带我们的那个班长几乎把全班都招来和我们一块儿吃饭了。
姜毅来了B市和我和解之后就整天形影不离的跟着我,我上厕所都不放过,还非要给我扛摄像机。这会儿聚餐,一群大老爷们兴头上呢,没个女人劝劝,一张嘴全是荤段子,我同事纯种的M国人,中文挺溜儿,但一语双关这类比较高级的就听个一知半解了,然后乱七八糟说了其他的啥话题忽然拐到我和姜毅身上来了。
“乾彭,你就说吧,你和姜先生是一对儿吧?”
乔治坐我右手边,那肩膀推了推我。
“瞧你脸红那样,喝多了吧你。”
我瞥他一眼,淡定的抽了张纸巾擦嘴。
乔治一脸“别闹快告诉哥哥不笑话你”的表情凑过来,脸都快碰到我脸了,我嫌热也嫌他身上那味道,这酒味比怪大叔大烟袋子还冲。
姜毅不动声色把我和他隔开。
整场人都看着呢,看见姜毅的举动一起“嘘”起来。
一个黑脸大眼的汉子“哦”了好大一声,仔细看看我,又看看姜毅,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光脑门。
“甭问了,用不着问了你们都,我有情报!”汉子咽下嘴里的菜,一大桌子人饶有兴趣的催促他吊胃口不给吃饭,他放下筷子,看了眼姜毅,姜毅脸色正常,他才敢继续说下去,“乾彭先生和姜队,好几年前就在一起了,哼哼。”
班长一点不客气往他脑门上呼了一巴掌,“赶紧说哼个屁哼!”
众人哄笑。
汉子摸摸自个儿脑袋,接着说:“那会儿我还没调过来,在A市郊区那个营,姜队好像带乾彭少爷去玩过,住姜队专属的那间屋子,怎么样,这料够味吧。”
“看不出来啊乾彭!”乔治不敢置信,“没想到你们国家这么开放啊,几年前你才多大啊,用你们华国的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啊。”
我低着头笑了笑,在桌子底下掐了掐姜毅大腿根。
姜毅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腿上,面无表情的吃饭。
汉子砸吧砸吧嘴,接着说:“不过后来乾彭先生被个军官陷害出卖情报,然后姜队和乾彭先生闹僵了,乾彭先生走了。后来姜队查出真相,茶不思饭不想,天天泡在军营里往死里训练,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汉子感慨道:“那个陷害乾彭先生的人做梦都没想到啊,姜队和乾彭先生居然还是在一起了,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他们对两个同性恋爱倒没什么意见,一个个都愤慨的帮我骂姜子笛。
姜毅握紧了我的手,深深看了我一眼,这眼神里包含的愧疚差点溢出来。
我向他摇摇头。
我们在一起,就是对姜子笛最好的证明和惩罚。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一段,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乔治又找着机会卖弄他中文了,唉声叹气的来了一句,没想到挺契合气氛的,几个还骂骂咧咧的军人问那个汉子:“后来呢?那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陷害乾彭先生人哪儿去了?老子肺揍他一顿不可,让他作!”
汉子哈哈哈笑了,“欺负乾彭先生的人还用得着等你收拾?当我们姜队是吃干饭的?早被姜队扔得远远的去了!”
众人这才满意,说着说着又跑到别的话题去了。
姜毅带着我悄悄溜出来,大家吃得高兴,也不管我们出没出席。
姜毅带着我走到军营里头唯一一家小卖部里买了瓶冰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