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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了我好多问题,我竟然一个也无法回答。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
我以为我们足够勇敢的,没想到我们只是这个庸俗世界里的平凡人。
009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逝而过。
我不再将视线投向她。
我不再听到那些与她有关的风言风语。
我甚至告诉自己,我不再喜欢她。我疯狂地迷恋的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我带着强硬的姿态挤进了她的生活,最后拍拍屁股,潇洒的离开。
高二文理分科,我们依旧是在一个班。
与我们同班的还有叶苏。
我和叶苏走得很近,而她,终于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她也寻找到了亲密的小伙伴,如我一般风风火火的闯入她世界的人。
但愿不要像我这样,给予她一道伤。
我们像是陌生人,见面了连一声招呼也没有,便匆匆地擦肩而过。
在这样的生活中,又一个元旦晚会如期而至,我却忽然想起当初那个星空下的承诺,那该死的庸俗的浪漫。
只是,我们已经不复当初。
五彩的灯,打在台上表演的人身上,我看着,兴致缺缺。我竟无比的怀念去年的时候,好歹我有个念想。
黎落,我盼着她的眉,盼着她的眼。盼着她低垂着头,对我浅浅一笑。
发愣间,肩膀猛地被人一拍。我转身刚想发火,正对上了黎落那淡淡的眉眼,忽地消的所有的火气。
“陪我出去走走。”她说道。很平淡的语气,就像之前她同我说话的语气。
她怎么可以,用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我呢?她忍了多少呢?
寒夜冷峭,我紧了紧衣领,跟着她,绕着校园一圈又一圈。我看见地上,我们的影子重叠了又分开。
“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那你呢?”她忽地开口问道,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动了动嘴唇,最后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只是,我欠她的,何止是这三个字?
“如你如愿。”她凝视了我好一会儿,又低低地笑道。我分明看到她眸中沁出的泪水。
我奋力的压住了内心的酸涩,和抱她入怀的念想。我到底想要什么呢?不过是她更好罢了。
这一回,真是再见了。
010
我到底有多痛苦,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昨晚做了一个梦,依旧是那些问题。不同于现实的事,在梦里她甩了我一巴掌?
是否我觉得如此便可减轻我自己的罪孽?
我们从未言爱。
然而情亦不曾浅。
心里明白的很,太多的东西,我们背负不了。
在第十页,终究还是,转身而去。
☆、镜子国
“‘你要记得千年后找回自己。’她站在灵池边看了好久,最后还是一甩袖子,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她施了一个法决,她离开了,而影子就像是被困在缚魂镜里的灵体,挣脱不得。
后来,她在诸神之战中,因为发上落下的一枝桃花簪子,一头青丝披散开,有损仪容就而放下了剑。她被人偷袭,元神四散,只剩下一缕魂魄入了轮回道,投生成了风肆,也就是我们风族的先祖。”
镜子国年轻的女皇翻阅着古书籍,口中则是发出了不屑地嗤笑。
但凡帝王的出生都要被神话了,就像她,说是出生时候凤凰来朝,在宫殿上方流连盘桓,三天三夜都不肯离开。
镜子国崇拜神,喜爱照镜子,生怕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只是这一切在新任女皇即位时候,被彻底地打破了。
全国境内开始无理由的销毁铜镜,而且开始灭神运动,只有女皇,才是唯一的信仰。
说起来这一切不过是女皇想要掩饰镜子里她迷失了影子这个秘密。
(1)
镜子国所有的臣民都以为他们贤明的皇长女风笙会登上女皇的位置的,可是最终的结果让他们吃惊,她只是被封了个贤王。
他们的先王亲手给镜子国带来了一个恶鬼,他们的家中不敢藏匿镜子,这对臣民来说,绝对是个噩梦!他们不能朝拜神主,只能奉女皇风潇为神!曾经有人试图带兵反抗,但是被女皇镇压了,那些个谋划者都被丢进了蛇坑里。
可是在今天,一切都有所不同了。那些压抑着的镜子国的臣民,开始欢呼,因为他们的长公主殿下回来了,从灵山之上回来了。
屋檐下的风铃,随着飘飞的细雨,在空中酝酿出一支又一支的曲子。
那人披着天青色的披风,整片面容笼罩在了纱帽里。长长的头发披在了身后,几缕乱丝在风中飘动。
风潇从酒楼上望下去,风笙骑着马慢慢地朝这儿路过。
风潇口中赌咒一般地骂冽了一声下楼去,而风笙则在此时回过头。
“该死的,还是像以前一样目中无人!我要把她嫁给最丑的樵夫。”风潇信誓旦旦地说道。
(2)
水珠顺着琉璃瓦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响声。床边的帐幔被风吹动。风潇赤着脚走在了宫殿里头,腕上的银铃也叮铃铃的作响。
“陛下……”一道细如蚊蚋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滚!给我滚!”风潇忽然开始暴躁起来,随后一道几近□□的女子从帐幔里头出来,手中紧紧抱着衣物,目光盈满了泪水,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望着风潇。
风潇冷哼一声,小侍进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恬淡的青衣女子。
风笙的目光如同古井无波,只是望了那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就收了回去。
风潇令人把那女子拖了下去,她向前几步,贴近了风笙,眼睛微微地眯起。微仰着头,她比风笙略矮一些,真是令人不愉快!
“灵山之上你找到神了么!”风潇嗤笑着问道。“这世上是没有神的。”
“嗯?”风笙退后了一步,轻哼了一声,明显是蔑视了女皇的话语。
“你腰上挂的是什么?”风潇眼尖,一手扯着了那穗子,极小的一面铜镜,打磨得光滑透亮,盯着看里面没有影子,倒像是有个深深的漩涡,将人给吸引进去。“在镜子国私藏铜镜要被处以极刑!”
“什么样的极刑?”风笙轻笑,慢悠悠的毫不在乎地说道。将穗子拉了回来,眸光落到她茭白的手上,再慢慢地粘在她的脸上,风笙的眼神认真而专注。“你在怕什么?怕人知道你在镜子里面看不到你的影子吗?”
“风笙,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讨厌!”风潇哼了一声嗔骂道。
“彼此彼此。”风笙勾唇轻笑。
(3)
衣衫散落了一地,外头淅沥淅沥的雨声,带着些许凉意,而帐幔里头却是暖意融融。
“风笙你放开我!”乌发散落在白玉枕上,红霞布满面庞。眸子里头盈盈的水光,面上神情似是难受又似是享受。雪白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只需要轻轻一勾,那最后一块布儿就从身上挑落。
“潇儿,是你说的,我撞破你的好事,让我来补偿的。”一只手压制着那挣扎的风潇,另一只手作恶,四处轻拢慢捻抹复挑。越重山之险阻,寻密林之溪涧。两山夹道,一舟轻涉。桃源洞口,几欲迷途。
“别……”似黄莺之娇啼。
“潇儿,你让臣民们奉你为神,那你现在说说,谁是你的神?”
“风笙,你混蛋……”风潇想要骂出声,最后溜出喉头的是一声娇啼让她忍不住红了脸,用手掩住了面容。
“潇儿,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叫姐姐。”风笙诱哄道。“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吗?”
……
情到深处,如同醉酒的人,平日里不会说的话头一并的出口。
几乎将自己卷成一个甬,恨不得连脑袋都缩在锦被中。风笙穿戴整齐的站在床头看了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混蛋!”含着眼泪骂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来,面色又飞起了云霞。
(4)
贤王三日后下嫁最丑陋的樵夫!镜子国的臣民看到了布告时候,都觉得女皇又开始发疯了。
贤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而风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悠然的在王府后花园吟诗弹琴。
一天,两天,三天……
“啪——”地一声,又一个花瓶被风潇砸碎了,她的面上满是恼怒。
不反抗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怡然自得啊!难道她真想嫁人了吗!连是个樵夫都不在意吗!
“来人!来人!”
“陛下是去给贤王主婚吗?”
“呸!去抢婚!”风潇骂道。
一想到风笙要嫁给别人了她的心就生疼。
这出尔反尔的女皇他们见怪不怪了,一列甲士跟在了骑着大马的女皇身后,直冲贤王府。
大红色的灯笼真刺眼!拆了!还有那红色的帐幔!红色的双喜!拆了,拆了,都拆了!
风笙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头,还是一身常服。门被人粗暴的推开,她连头也懒得回。她的面前是一面铜镜。她也是大胆,或者说是料定了风潇不会对她怎么样。
“谁让你嫁人了!”风潇暴躁地说道。
“不是你自己许的么。”风笙轻笑。
风潇看不得她的那样子,夺步上前,手搭在了她的脖颈上,眼睛一抬,就看到了镜子里面风笙那迷惑人的双眸。
“你看到了什么?”风笙轻问道。她站起身,袖子里藏着的利刃泛着寒光。
风潇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眸光死死地盯住了那镜面。
(5)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泛开。
灵池边站着两个女子,一青一白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后来,只剩下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影子倾诉着。而那个影子像是有了鲜活的生命,变成了她所爱人的样貌。
再后来,诸神之战,她被人一剑穿心,最后她的一缕残魂被送入了轮回道。
利刃,剑光!
猛地醒悟过来,却只见到白光一闪。手指上痛意蔓延开,风潇有些茫然的看着风笙的动作。“你要杀了我吗?”风潇喃喃的念叨。
“不。”风笙诡谲一笑。
一滴血沾染到了镜面上。
诸神的黄昏,最后只剩下一个青色身影负手站立。灵池的水波剧烈的晃动着,那被束缚的影子剧烈的挣扎着。
“你是觉得不想呆在水波中吗?”青衣人淡淡一笑,手中聚拢了一道白光,最后镜子里,她看到了白衣人的样貌,这本来就是她的影子啊。
其他的神都灰飞烟灭了,只有她的爱人入了轮回道,此时,她也该去追寻了。
(6)
“你是谁?我又是谁?”
“你是我,我是你。”
因为思念,我在铜镜里看自己,倒映的已经是你的模样。
☆、巫妖传(一)
楔子
洪荒大陆,一片林木茂密的树林里,纵使有结界收束过光芒,依旧是精光四射。十二位身穿黑色玄纹袍的祖巫手中结印,额角已经沁出了汗水。在光芒的正中间,躺着一根通体碧绿的莲茎,暴涨着青绿色的光芒,天地间的能量涌动,一股脑儿的朝莲茎去。
太古洪荒天庭,东皇太一沉着一张脸,从厚重的云层向下望着巫族的领地。帝俊站在在他的身边,面容上满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第几回了?一百万年开启一次。再怎么样,巫族都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洪荒大阵法想要唤醒混沌青莲,重塑盘古大神肉身,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一回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东皇拧着眉,对着帝俊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是“轰”地一声惊天巨响,那精光已经收敛,十二祖巫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传说混沌初开之时,天地间只孕育了一株混沌青莲,盘古,女娲还有太一都是从中而生。盘古劈开天地之后,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损毁。巫族和妖族为争天地之主,斗了百万年,此时十二祖巫竟然想用洪荒大阵法要混沌青莲重现世间,得以对抗妖族。
“下一回,又待何时?”蓐收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十二祖巫由盘古十二道浊气化生,天生神通,法力高强,却总是参不透先天奥义。这么大的动静,想来妖族已经知道了,心中发冷,十二人一时沉默无语。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道来自天外的灵光闯入了千里之外的灵山后殿,那里草木茂盛,各种灵物出行,女娲的白玉圣像镇在中间,那儿是被女娲神光拢聚之地。
巫越清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处于一个洞穴之中,阳光从石隙之中照射下来,周边的碧绿鲜翠的藤蔓一动一动。从榻上爬起身,浑身酸疼,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外边走去。她记得,她本来是在家中看书,眼前一道绿光,她就被卷了进去,抛到了这片莫名的世界中来。
毕竟是看惯穿越小说的人,巫越清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如炸开了锅一般,大声的叫嚣着:“难道是穿越了?”可是外头那些奇形怪状的走兽是什么东西!环视周边,她大概只能认得那巨大的女娲神像。
“醒来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的声音传来,巫越清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哪儿出现的!不过这不重要!
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袖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巫越清开口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我是女娲的弟子风夕,这里是灵山。”女子皱着眉头,她有些不悦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看来是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巫越清面上一派茫然。“女娲……”
“盘古大帝开天地后,鸿蒙初成,东皇太一以混沌钟镇压鸿蒙世界,登为天帝,女娲造化生灵万物,登为万灵之宗。这个世界除了你这样的人,还有妖族,巫族。”风夕耐着性子对着巫越清解释道。巫族的那一声巨响她也听到了,还有这落在她身边的灵光,想来是被洪荒大阵法召唤过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魂灵。
“那你是什么?”巫越清快言快语地问道。
“托混沌珠而生。”手背在身后,风夕眸光深沉地望向远处。除了女娲大神,这世界上知晓她原身的人少之又少,而在此时,她轻易地便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哦。那我能不能回家?”巫越清应了一声,并不知道混沌珠是何种存在。
“不能。”风夕遗憾的摇摇头。洪荒世界,巫妖并走,人族基本是被驱逐,像她这样的人,一点儿本领都没有,一走出去绝对是当场被绞杀。
现在巫越清不想说话了,信息有点多,她还需要消化一下。
(一)
溪水泠泠,清澈见底,圆滑的石子间,鱼儿摇曳着尾巴,自由自在的嬉戏。风夕光着脚,踩在了溪水中,衣裙用手撩起了,她弯下了身子,撩起了一片轻泠的水珠。
从溪水中可以看到身后那人的倒影,她在灵山几乎不外出,因而这人始终晃荡在她的面前。风夕站直了身姿,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跟着我做甚?”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鬼世界?”巫越清已经想的通透,在这危险的地方,她得攀上一条大腿,反正也回不去的,她可不想立马死在这里。
“巫族的洪荒大阵法把你带来的。”风夕解释了一遍。
“可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巫越清有些无辜的睁着透亮的眼眸子,“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吗?”
“不是我……”风夕在溪水中有些烦躁的走动,其实随意的施展一个术法,便可以让这个人在自己的眼前彻底消失,只是风夕并不想这么做。
“我饿了。”罔顾她的话,巫越清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说道。
“啊?”风夕眼眸里划过了一片茫然,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山林里四处都是灵果,你自己去采食。”
“可我遇到凶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