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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还把他醉人的温柔与体贴,全给了自己……
可他不只是害怕允浩对自己的好,不只是害怕沉溺在他大男人的贴心温柔里,而是……恐惧。
令在中恐惧的是,自己已在不知不觉当中,悄悄恋上允浩的注视,恋上他的笑容,恋上了他说话的声音,也恋上了属于他的味道。
这样的爱恋,今他惴惴不安,也令他惶恐、畏惧。因为,他深深恐惧着自己已经爱上……不能爱,也不该爱的他。
不!不对,自己不爱他、一点也不爱他!对,他就是不爱他,就因为不爱,所以,没必要恐惧,也没必要这样吓自己。
勉强安抚下自己躁郁而不安的心,甩开会今他焦虑的思绪,金在中深呼吸一口略寒的冷空气,重整心情,将注意力放在围绕百花亭四周的风景上。
然而意外对上允浩深沉的褐眸,在中低下容颜,不看他生气的表情。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好心情被破坏,允浩冷眼瞪着他。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又转而沉默的在中,一把无名火已在允浩的胸口乱窜。
「我问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见在中依然毫无所动,允浩表情骤变,回身朝他快步行去。
在他反应之前,允浩疾伸出手,不顾他的个人意愿、不理会他的挣扎,紧握住他冰冷的手,坚持要在中与自己并肩同行。
「不准离我那么远!」明明就近在身边,可在中的眼神,却教他以为自己与他之间,好似隔了一片汪洋大海,那般遥远、宽长的距离。
「你不要这样。」在中柔声抗议,想抽回自已被握住的手,想退后一步。
他不能再任由允浩这样的亲近自己,不能再接受他对自己的在乎与在意。
「闭嘴,走。」怒火扬,他强牵着在中迈步前行。
「有人在看了。」在中看见四周不断有人朝他们投来视线。
「要看就让他们看。」
「可是……」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脚步顿停,他怒声问。
「我们不该这样。」
「该与不该,由我决定!」
「你心情不好。」在中看见他眼中怒火。
「对,所以,千万不要惹我生气。」松开在中的手,他转而搂上在中纤细的腰。
「但是你这样,别人会误以为我们是……是……」他完全不在意外人目光的亲密搂腰,令在中颊色绯红。
「是什么?」
「情人。」抿了抿唇,她轻声低语。
「情人?」他褐眼一扬,心中怒火因情人二字而暂熄。
冷凤乍吹,寒意袭来,允浩拉高他的大衣领子,为他挡去寒冷的秋风。
「首尔的秋天很冷,别着凉了。」撩过他拂颜黑发,他抬手为在中调整附有耳罩的毛帽。
他的举动亲昵,他的言语温柔,他与他,就像是一对真情人。
在中心口微悸,粉颊微红,心中有了一份不该的冀望。
如果,如果现在的他,已不再像八个月前那般排斥日本,那或许……他与他,还是会有未来。
「日本的秋天,很凉爽,一点也不冷。」看着允浩温柔的褐眸,在中满心祈望他已能平和接受「日本」二字。
但是他失望了。他眸光骤冷,他的温柔……迅速褪去……消逝。
「不过这里的秋天,就好像是寒冬,很冷、很冷。」不管他要不要听,金在中仍继续的说着。
「有时候天亮醒来,我都不想下床呢,可是……」在中想多说一些有关日本的事,希望可以慢慢催眠他,让他喜欢日本,然后,不再那么排斥日本。
可在中的希望落空了,他不给自己催眠他的机会,他直接转回原来的话题。
「我们这样,不像情人吗?」他拒提任何与日本有关的事。
「你……」听着他的询问,听着他故意排开他的日本,在中的心一凉,有了想哭的冲动。他嫣然一笑。
「我们,像吗?」
「当然,我们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我们关系亲密,今天我还抽空陪你出来,这样,我们还不像情人吗?」
「……」在中欲言又止。
「说。」
「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不是。」
「你?!」
「你忘了吗?你讨厌日本的人或事,而我……就来自日本。」在中苦笑。
他沉默。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是忘了在中的来处,忘了他的故乡。
「如果我是来自中国、新加坡,纽约、伦敦或是其他地方就好了。」
但他不是,他就是来自日本,来自一个让他讨厌的地方。
「还有,难道你忘了我们是签有工作契约的,我跟你之间,就只是单纯的契约关系。」
「是吗?」允浩俊颜冷肃,「在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之后,在你心中,我们有的就只是契约关系,而我就只是你的雇主,是吗?」
在中低下头,沉默着。在中知道自己的话,激怒了他。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嗓音远比十月的首尔还要寒冷。
拉高衣领,在中想将自己藏进大衣里,想隔去来自他身上的冰冷寒意。
「说!」不在意路人好奇目光,他执意要答案。
「是,你是我的雇主。」他咬着唇。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强抑下胸口焚燃的怒焰,他冷颜再问。
他从未对在中说过喜欢他,因此,不知者无罪,只要在中愿意承认自己也喜欢他,那他不会再跟他计较,他会原谅他的。
「你、你喜欢我?!」在中心口一跳,愕眨黑瞳。
瞬间,欢喜光芒,染亮他的眸。
「那以后,你也会喜欢日本吗?」不求现在,他只求以后。
只要他说会喜欢日本……喔,不,只要他说也许、可能,或不知道、不确定,那自己与他还是可能会有未来的。
「你就是你,你跟那个地方无关。」他的感情跟理智,一直都存在。
短短两句话,让在中晶亮的瞳,在刹那间黯淡无光。
「那个地方?」意识到他连日本二字都不肯说,在中凄然一笑,「我就来自日本,怎可能跟日本无关?」
「你?!」
「我有说错吗?」如果他连自己来自日本的事,都不能接受,那以后,他又如何能向他坦白出一切,他又如何能接受他的情人,是仇人之女的事实?
放弃心中仅存的一丝微弱希望,在中眸光幽幽,轻声叹息。 只是,就算他甘心、愿意现在就为他一句话死去,他还是不能接受他的喜欢,他只能辜负。
因为他从没忘记他的母亲是他的仇人,没忘记他恨他母亲,甚至可以连她出生的日本,也一块恨进去。他是来赎罪的,不是来让他喜欢的,所以他只能把他往外推,然后诚心诚意祝福他,早日找到一个比他更适合他的好女人。
「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在中的沉默令他心烦。
「听见?听见什么?」
「听见我说我现在喜欢你,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而不是上对下的喜欢,所以,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一点!」再笨也要给他看情况!
「现在喜欢我?那以后呢?」在中要挑他的语病,要他不再喜欢自己。
「你现在是在跟我讨承诺?你要我娶你?!」他眸光锐利,刺向他。
「娶我?不,你误会了。」在中淡笑摇头,他不贪心的。
「我从没如此奢望过,再说,我也没忘记只要履行完合约,我就得离开的条款,至于承诺?你的承诺,并不属于我。」
在中的懂事、乖巧,他都很满意,但是,他不喜欢在中提离开的事。
「既然这样,你管以后会怎样?重要的是『现在』,懂吗?」
「这——」在中懂他的意思,也明白他说的是人要「活在当下」,不要去管未知的明天。但他做不到。因为,他与自己的未来,早已决定。
「你跟我的现在,就是这段契约的期间,那么在这段时间里,除了雇员的身分外,再多加一个情人的身分,又如何?」
「情人?你指的应该是床伴吧。」在中再次挑他的语病。
情人,表示两人间的感情有未来,但是,床伴没有。
只要他们其中一方腻了、厌了,随时可撤换身边伴侣,所以,床伴并没有未来,有的就只是他此刻说的——现在。
所以,他不是他的情人,他只是他现在的床伴,只是他孩子的孕母。
孩子?荡进脑海的字眼,教在中敛眸一笑,唇角顿扬。
日后,他将会有一个与允浩共有的孩子。虽然他不能看着孩子长大,可是,他相信允浩一定会对孩子很好,也会很疼惜他们的孩子。
「不,我指的就是情人,亲密情人!」他自行霸道决定,「我喜欢你,所以,你也必须喜欢我,这样对你有绝对的好处。」
「绝对的好处?」
「当然,如此一来,你若有心事,就可以找我谈,不必再藏在心里,不必再一人心烦,我可以为你分担、可以为你解决。」允浩自信做的到。
「谢谢你的好心好意,可是我没什么心事,只拜托你,不要开我这种玩笑,我承受不起的。」在中是想与他分享心事,但他不能,他只能拒绝。
「你以为我……」没料到自己的坦白,会让他当成玩笑话,郑允浩怒气再起,脸色难看,「喜欢我,很困难吗?」
在中又一次沉默。因为,喜欢他一点也不困难,但他不能说,也不能承认。
可他的沉默再一次激怒了郑允浩。
「算你行,」丢下一句话,允浩怒气冲天,转身就走。
在中见状,急步追上前,想跟上他的脚步。
「请、请等等我!」他生气了,他懂,可是,他不能现在丢下他。 拒听在中的请求,满腔怒火无处可泄的允浩,是越走越快。
一走出洛山寺,他左转右拐,来到先前与司机始源约定的会合地点。
「先生。」看到他出现,始源赶紧下车,为他拉开后座车门。
才坐上房车后座,他就看到在中正弯过转角,气喘吁吁朝房车快 步奔来。
「在中?!」远远看到一副就快晕倒模样的在中,始源大叫一声 ,就想跑去扶他,但一声冷咳吓住他的脚步。他再瞎也感觉得出来主子暴怒的心情。
只是,现在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抓抓头,始源好生好奇地偷 瞄着车内的主子。前一刻明明还对人家有说有笑的,一副情人样,可
是下一刻,就换上一张老K扑克脸了?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复杂,教 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终于,他赶上了。右手扶住车门,左手捂住心口,在中脸色苍白 ,急喘着气。不想被丢下,不管呼吸困难,在中想上车,想坐进他一 直为他所保留的后座位置,然后好好休息一会。
但,车内的他,出手拦阻。「我有准你上车?」
「你……」在中喘气连连,张口呼吸。
「走开。」
「我、我没带车钱。」他明白了,刚刚允浩是故意整他。
「那是我的问题?」
「不、不是的。」是他上午接到允浩的电话,出门下楼等他时, 因为太过匆忙而忘了拿皮包。所以,是他自己的错。只是,刚刚跑得
好喘,上气不接下气的,好难受,不能思考,在中觉得心脏好痛。
「没钱。」他别过头。
「在中,我这里有啦,我借……」以为他真的没钱,始源热心掏钱想借他,但一记朝他扫来的冷眼,吓得始源立刻改口说没有。
「啊,不好意思,我也忘记要带钱出来了!」
「没、没关系,还是谢谢你。」在中再次苦笑,看向车里的允浩 。
「走开!」挥开他扳在车门上的手,用力关上门,冷看还站在车外的始源。「还不开车?我是花钱请你来发呆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开车!」莫名扫到台风尾,始源吓得 赶紧跑过车身,钻进驾驶座,快速打档驾车离去。
房车一驶离原地,再也无力支撑摇摇欲坠身子的在中,双腿一软 ,瘫坐在大马路边。
遥望绝尘离去的黑色房车,想着允浩方才的无情容颜,再想着他 那一句句的冷言冷语,他唇扬苦涩,垂敛幽眸……
一回到郑氏庄园,郑允浩就将自己关进书房里,想藉办公来缓和被他意外激怒的情绪。
但是,五个小时过去,桌上的企画书及公文他没看完一件,倒是一再想起被他恶意丢弃在外的在中,教他心头更闷、火更旺。
「该死的!」一把抓起话筒,他直拨公寓电话。
哼,这次他一定要叫金在中「马上、立刻」滚出他的地盘、滚出他的视线,也滚出他的世界!除非,他跟自己道歉,哼!
打定主意,心情好了一些,他等着他接起电话。
只是,当电话铃声响达一分钟,却仍不见他接起时,他又火了。
「以为不接电话就没事?!好!我就让你后悔!」愤力切断话筒彼端传来的待接声响,他直拨公寓的保全处。
「马上派人到顶楼去,命他……」搬家二字未出口,电话彼端的值班保全,已经传来疑惑。
「郑先生,你找金在中先生?可是,他不是跟你一块出去了吗?」
他愣住。
「他还没回去?」
「请你等等,我查一下住户进出记录……」一会,电话那端传来保全的正确回答,「对,金先生从上午跟你出门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怎么可能?!」他一惊,但冷静道,「马上派人上去看看,结果怎样,立刻跟我联络。」
「是。」
挂上电话。他心神不定,在中怎么可能还没回去?
一会,来自保全处的电话,被转进书房。得到在中还没回去的答案,允浩的脸色为之一变。
从洛山寺到公寓,就算是用走路的,也只要两三个小时而已,要不,他也可以搭计程车回去。
再不然,始源也一定会去接他……始源应该有去接他吧?褐眸一瞠,他脸色一变,疾按下室内分机。
「先生。」强仁的声音传来。
「叫崔始源马上进来见我!」
「是。」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
强仁推门先进书房,再示意跟在他后面的始源上前。
「先生,始源……」
未等强仁把话说完,坐于书桌后的他,已对崔始源丢出一句冷厉质问。
「说,你把金在中载去哪里了?!」
「我哪有?!」始源瞠大了眼,大声抗议,「我根本就没回去找在中,又哪里会载他去哪里?!先生,你不可以这样整我啦!」
还好他够聪明,知道不能回头载在中。不然,这下他就真的惨了。
「你是说在载我回来之后,你并没有再回去洛山寺找他?!」允浩再惊。
「没有、没有,我发誓!」
「你没有?你为什么会没有?!」啪地一声,他拍桌立起,「你不是知道他当时身无分文的吗?你为什么不回去找他?!」他吼声骂。
他原是认为以崔始源对在中的关心,在载他回来庄园后,肯定会再转回洛山寺找金在中,然后送他回公寓,可是他竟没回去接他?!
「我……我……」看他瞬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