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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可是天下第一神偷狐凌?哎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神偷前来我名利庄上下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狐凌撇撇嘴压低声音“切”了一声,跟苍雪咬耳朵:“这个孙耀言看见我这么高兴,是想让我偷他家宝贝?”
苍雪拍了下狐凌的爪子:“动嘴别动手。”
狐凌讪讪的收回了自己那只到处占便宜的狐狸爪子,端正坐好。
“宫主大驾光临,孙某这名利庄小门小庙,不知有什么能让宫主纡尊降贵到这里来坐一坐?”
“庄主客气了,武林三大家现在可就剩你们名利庄了,怎么能说是小门小庙呢?”
闻言,孙耀言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谁不知道武林三大家里,另外两家——蜀中唐门,“笑里刀”薛家都让苍雪给灭了满门,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她这么说,是想让名利庄步另外两家的前尘?
想得美。
“诶,宫主这话可就不对了,孙家怎么能与唐门、薛家这两个武林世家相比。说句不好听的,名利庄就是个做药材生意的,种药收药卖药,别的都不沾。武林三大家不过是江湖兄弟们凑热闹起的名号,当不得真。”
苍雪抿了口茶,用眼角余光看到狐凌似乎有些困意,心里就有了几分计较:“听庄主这话的意思,似乎是一心经商,不趟武林这潭浑水了?”
“我是商人,自然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武林的水太深,老夫玩不起喽。”
“是么……”苍雪把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侧过脸看向孙耀言,语带笑意,“可在本宫看来,名利庄已经一只脚踏进来了。庄主想要独善其身,可是令嫒不太听话啊。”
孙耀言眉心一跳:“宫主这话海清说明白了。”
“说明白?好啊,本宫……”话还没说完,苍雪突然一捂胸口,面色惨白就倒在了地上,而坐在旁边的狐凌早就睡死过去。
看来下了不少剂量的蒙汗药。
孙耀言拍了拍手,庄内瞬间涌现出近一百号人,身着利索短打,一看就是练家子。
“苍宫主,对不住了,我女儿说,要尽量把你留下来。”
“所以用下毒这种伎俩?”苍雪硬撑着坐了起来,“孙庄主,大小姐可有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你的傲绝宫,让我们所有武林人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生怕有一天就遭了祸了。”说着背过身去,命令那些手下,“动手!”
苍雪坐着,动也不动。
那些人拿着刀剑,张牙舞爪的朝椅子上的苍雪扑了过来。
“啊!”
“啊啊!!”
“救命啊!”
“见鬼了!”
孙耀言猛地回头,看见自己的手下十分忠心的挡在自己面前。但是这样什么都看不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很快,孙庄主就没有这个困扰了。
因为他面前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断腿断手,没有一个完整的,却又都活着。
鲜血满地,其中还混杂着分不清楚的,红发。
“你!”
“我。”苍雪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有两股头发分别缠住了孙耀言的胳膊,越缠越紧,到最后,孙庄主亲眼看着自己的胳膊被头发一点点砍了下来,直到掉落。
“苍雪!”
“嘘——”苍雪竖起食指,“狐凌在睡觉,不要吵醒她。”
“苍雪,你简直……”
“没有人性,是么?莫非就许你们害我,不许我反击?这道理,忒霸道,也太不是道理了。”说着长臂一伸抱起半昏迷状态的狐凌,“你应该谢谢你的好女儿,没有把她的真实目的告诉你,不然,孙家现在,一定一个活口都没有。”
“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孙大小姐现在只怕正在傲绝宫当宫主呢。”说着跨过门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孙庄主,值得庆祝啊。”
没有双臂的孙耀言听了苍雪的话脸色煞白,有下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孙耀言又怕又怒:“看什么,还不快叫大夫来!”
“是、是!”那个下人连滚带爬,跑到外面去请郎中。
只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孙耀言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来,也顾不得身上伤中就要去找人,结果到了后院,发现——没有活口。
“哈哈哈哈哈!苍雪,你好样的!”
狐凌醒来时头疼欲裂,一睁眼看见自己坐在一辆马车里,车厢里就自己一个人。挪到边上掀帘一看,发现苍雪骑着纯火牵着踏云,在一旁跟着。
“妖雪。”
“醒了啊,难受么?”
“唔,还好,除了头疼没别的了。”狐凌结果苍雪扔过来的竹筒喝了口水,又从车上翻了干粮出来吃,“妖雪,孙耀言呢?”
“死了。”
“啊?!”
“撞柱自杀。他运气好,撞一次就死了,没受罪。”
狐凌咬着干粮默默缩回车里,掏出血玉睚眦,缓缓摩挲着。
可千万,别再死人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
回傲绝宫的这一路,苍雪出乎狐凌意料的悠闲。
以苍雪的能力,傲绝宫出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不着急。
除非——
狐凌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子,杯子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苍雪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又看了眼好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的狐凌,继续把视线放在窗外那不断移动的人群上,状似无意的开口询问:“狐狸,没事吧?”
“啊,没事。”狐凌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上滚烫的茶水。水汽形成的薄雾背后,是狐凌渐渐慌张的身影。
除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苍雪默许发生的,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不!
不可能!
这么做太过于危险,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苍雪绝对不会将傲绝宫治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她不舍得。
“狐狸,好久没下棋了,我们来一局。”
狐凌将茶杯放到一旁,伸手,习惯性的拿了白子的棋盒过来:“好。”
“等等。”苍雪抓住狐凌往回收的手腕,“这回换着来。”
“诶?”
苍雪把黑子的棋盒,放到狐凌手边:“你用黑子,我用白子。”
“怎么突然想换颜色了呢?”
苍雪保持着白棋一贯拥有的好的开场,先下一子:“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了。其实总用一个颜色也没什么劲,总要换一换。”
狐凌好笑的摇头:“换个颜色也没什么用啊,跟你下我就没赢过。”
“话可不能这么说。”苍雪拿起三颗黑子,“我一直赢,可谁知道是因为运气好,还是因为用的是黑子。有的时候,也许真的是颜色带来的好运。”
“谬论。”
“是不是谬论,下完就知道了。”
这一局棋,杀到最后难解难分。狐凌手心冒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棋盘上几乎已无生还之可能的黑棋。
细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枚白色棋子,苍雪瞄了一眼狐凌的反应,然后不慌不忙的,将白棋放在了棋盘正中央。
再然后,一颗一颗的把吃掉的黑子尽数拿走。
棋盘上空了一大片。
狐凌长出一口气,以后的路走得十分的稳,也十分的顺利。
末了,苍雪拍拍手上莫须有的尘土,向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我说吧,是颜色带来的好运。”
“果然啊,黑的就是比白的好。”说完这句话,苍雪别有深意的看了狐凌一眼,“我果然还是应该用黑色的。”
本来轻松的心情被苍雪两句话又说的提了起来。
黑、白……
狐凌研究着桌上的残局,又反复咀嚼着苍雪刚才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不禁汗湿重衣。
黑棋本已到了一个死路,但却因为被白棋吃了一大片而重现生机,最终胜了这局棋。
置之死地而后生……么?
苍雪一直说人生如棋,她自己就是黑子,也是最适合黑色的人。苍雪的意思,是说她最终,会胜?
可是白棋的惨败又如何解释?
这一局棋,黑子白子,到底哪一个才是苍雪?
“妖雪!”
“怎么了?”苍雪用手遮挡着太阳,“狐凌,看那边,邑连山就在那边,看样子明天就能回宫了呢。”
“妖雪,我们出来半年多了,你说宫里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变化啊……”苍雪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总之,人还是那些人。”
“对,人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些人。”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狐凌摇摇头:“没事。”
“那就好。”苍雪拉长了声音,显得颇有意味,“入春了天气就是好,驾!”
傲绝宫。
“夜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用傀儡术来控制那些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哪一天,傀儡术失效,麻烦的可是我们。”
“不会的,镜姑娘的法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镜玲珑?听说她与苍雪私交甚好,可别出什么差错。”
“不会的,镜玲珑认钱不认人,这点,我可以保证。”夜飞燕坐在森罗殿的紫檀椅上,毫无畏惧的霸占了苍雪的位置,“听说姐姐这两天就要回来了,我真是迫不及待了呢。”
“密道的事情都办好了。”
“放心,不会有差错的,南——”
“有什么差错啊,燕子?”
夜飞燕说到一半的话被人硬生生截断,她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一时间忘了言语。
苍雪看着夜飞燕身边那个红衣红发的人,就好像照了面镜子。
这种感觉颇为奇妙。
“孙大小姐,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
苍雪笑了:“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孙小姐很希望我有恙啊。”
“姐姐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孙小姐与姐姐并不相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姐姐多想了。”
“闭嘴,本宫让你说话了么?!”
夜飞燕不怒反笑:“姐姐这算是生气了?师父赶快劝劝姐姐,千万生我的气。要不,我让别人来劝?”说着连拍三下手掌,傲绝宫众人纷纷从门里出来,动作僵硬的跪地参拜:“参见宫主。”
夜飞燕“咯咯咯”的笑声听起来极为刺耳:“姐姐,这份大礼,你满意么?”然后又将头扭到狐凌的方向,“师父,还不过来,将血玉睚眦交给傲绝宫主?”
狐凌此时已经懵了,两个苍雪,若不是她一直和真正的苍雪在一起,只怕也要认错。
真的是太像了!
武林大会时,她就已经发现孙婧颜的长相和苍雪几乎一模一样,如今换了发色眸色,几乎就是一个人。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狐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夜飞燕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师父,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告诉你的么?”
“我……”
“没事,给她吧。”苍雪完全不介意这种事情的发生,两根手指极为自然的从狐凌的前襟拿出了血玉睚眦,把它放到了狐凌手上,示意她把信物交给高台上的人。
交给自己的敌人。
狐凌艰难的呼吸了几下,缓缓挪动步子,一步一步的蹭到了夜飞燕身边,将血玉睚眦交给了孙婧颜。
“妖雪,我、我只是为了北辽的大业。“
苍雪一副理解的模样:“我懂,你说的我都懂。傲绝宫只有姓南宫,才能稳住南宫冽这个天下之主的位置。不用道歉,只要你想要,踏云也好傲绝宫也罢,我都送给你。只是有一点——”伸出手指,指向了夜飞燕和孙婧颜,“你不该假手于人。”
“妖雪……”
“好了狐凌,从现在开始,你看着就好,什么都不用做。”苍雪往前走了两步,看见了放在一旁的失红音。
要破傀儡术,除了施法的人,剩下的就只有硬来了。
比如说,失红音。
袖中红绸瞬间出手,夜飞燕见势飞身而起,仗着轻功的优势比苍雪早一步将琴抱在怀里。
苍雪一抬胳膊,重红衣瞬间收了回来,安安静静的呆在袖子里。
“姐姐,想破傀儡术,哪儿有这么容易。”
这回换成孙婧颜坐在紫檀椅上,收到夜飞燕的指示后立刻下令:“傲绝宫众人听令,将场中红衣人,斩杀!”
“是!”
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向自己扑过来,涵凝、烟姒、漠瞳、火鸾……苍雪后退几步跃起一丈多高,从怀中拿出一根笛子。
白玉骨笛。
就像当年柳扶风在武林大会上一样,苍雪也吹响了这根举世无双的骨笛。
清冷的笛音响起,声音悠长连绵,却像一个锤子一样,在人心上重重一击。
“咚”的一声。
一瞬间,所有人都清醒了。
夜飞燕看着缓缓落地的苍雪,咬紧了牙。
除了柳扶风,世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白玉骨笛的这个妙处。
能破世间巫蛊之术,以傀儡术为首。在这方面,白玉骨笛比失红音还要胜上一筹。
毕竟,白玉骨笛,是人骨所制。
傲绝宫众人站在殿中,面面相觑。
有两个宫主?!
最终还是涵凝站了出来,凭着直觉看向了苍雪:“宫主?”
苍雪没点头也没摇头,反倒是孙婧颜举起了手中的血玉睚眦:“傲绝宫的信物在此,我才是苍雪!”
涵凝不确定的看向孙婧颜:“你?”
“对,本宫才是苍雪。”说着,孙婧颜指着场中央的那个跟自己有着一样样貌的人,“那个人,名利庄的大小姐,孙婧颜。”
孤鹰仔细想了想,依稀记得孙婧颜确实是和宫主长了同一张脸,于是凑到涵凝耳边把这话说了。
傲绝宫众人微微有些骚动,似乎是更加倾向于高台上的孙婧颜才是苍雪。
狐凌看着这阵势,不由得为苍雪捏了把汗,但是苍雪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狐凌暂时平静下来,靠在墙上看戏。
“孙小姐,照你这么说,谁有血玉睚眦谁就是苍雪,之前,这东西可是在狐凌手里。”
众人看向一旁无所事事的狐凌,那人点了点头,表示血玉睚眦确实曾在自己手里过。
“孙小姐,你这句话有些胡搅蛮缠了吧。狐凌什么样貌,你我有什么什么样貌,这有可比性么?”
苍雪干脆直接忽视了孙婧颜那番话,径直走到涵凝面前:“想辨真伪,简单。有些事,只有真正的苍雪才知道。”
“来,涵凝,本宫问你,苍雪与镜玲珑,可有交情?”
孙婧颜嗤笑:“本宫与镜姑娘私交不浅,这种事情,问来有什么意义,不少人都知道。”
闻言,涵凝一脸奇怪的看向孙婧颜,转头,朝苍雪跪下:“九重华霄,天生地藏。傲绝凌顶,唯我称王。”
傲绝宫众人跪了一地,齐声道:“参见宫主!”
孙婧颜一下子强稳住自己慌了的心神,硬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涵凝,你跪错人了吧。”
“没有,我绝不会认错宫主。”涵凝声音坚定,不带半分怀疑。
苍雪摸了摸涵凝的头,将人扶了起来。
“孙小姐,你说苍雪与镜玲珑私交不浅。那好,本宫要问一问,一个人,怎么会和自己有交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血祀
鸦雀无声。
森罗殿一瞬间归于寂静,所有人面面相觑,细细思量着苍雪那句话的含义。
想明白的人纷纷看向苍雪,带着一丝的怀疑。
“本宫知道你们不信,好,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苍雪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了夜飞燕。
那是一封信,夜飞燕写给镜玲珑的信。
“我不信!镜玲珑与你私交甚密,你有这个并不奇怪!”
“燕子,认了吧。”苍雪一步步走上高台,“狐凌,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