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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那我就想办法靠近他,杀死他!他们两位加强进攻,不惜一切代价吸引他的注意力。一方面从两侧城墙向中间进攻,一方面推倒民宅开出通道,好让我军可以展开兵力。而我想办法去杀他!”……
大战越发惨烈,开出通道的计策被荀缉发现,他组织数十张硬弓乱箭齐发,射向拆房的汉军。汉军不及防,纷纷死在箭下,从城墙冲向魏军的地汉军受到魏军强有的阴击,双方军人的尸首很快就堆满了城头,鲜血流的人站不住脚,双方都杀红了眼睛,拼上了老命,战局向着有利于季汉的方向转变,但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魏军地阵地越来越小,他们的反击也越来越有力。荀缉的亲兵有好多都是他的家将,当他们的家人被杀之后,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报仇。他们就算比不了虎步营的精锐,但他们拼上了命,开了膛,破了肚,折了手,断了腿,也要爬着,滚着,用手中仅有的兵器,甚用手撕,用雅咬,用腿绊,也要给汉军以杀伤,或者给自己伙伴击杀汉军的机会。
“杀叫!杀了他们!”
“兔崽子们,来吧!”
双方的兵士血红着眼睛,高举着地兵器,向对方斩去,劈去,刺去,射去,仿佛魔神附体一样,不知道会死,不知道会痛,唯一的举动就是向前冲,向前杀,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想法,既然不能活下去,那就拖着对手一起下地狱。
整个邺城的西门,完全被血染成赤红色,血腥气弥漫了整个城头。汉军的前进还在继续,既然魏军下了死命也无法完全阻住他们。
天色渐暗,荀缉看着面前堆满街道,架得高高的木柴堆,一咬牙,果断的说道:“点火!”
大火点了起来,火势可以一两个时辰内阻住汉军的进攻,但这并不是最主要地,主要的是大火可以给曹真报信,在夜间的大火可以让百里之外看到,可以让半路上地援军加快速度前来救援,只要自己保证在援军到来时城门未闭,就算自己所有的人都战死了,那胜利也是属于大魏的。
冲天的火光燃了起来,映红了半边天际,映红了荀缉那清秀中带着阴沉的百庞,他的一双眸子中闪着比火光还要亮地狂热。火光照耀下。他大袖翩翩,有如天神,魏军在他的指挥下,发生疯狂一样的吼声。
汉军正面阵地已经突到城门前不足二百步了,却被大火阻住,在这个时代,火是最可怕的,没有人能突破它的威力,他们红着眼睛,却无可奈何。只好用兵器挑动那些巨大……希望可以开出一条路来,可是一时之间,哪里能够做以。
正在此时,西方的天际,长长地一队士兵举着火把冲了过来。夜色中看来,有如一条火龙一般,那是一只上万人的队伍!
荀缉一时间呼吸几乎屏住了,接着他大叫起来:“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
城头魏军士气为之一震,各举兵器高呼,汉军也发现了,他们对着魏军的阵地发起最后一次拼死的冲击,这一次,关索和李晟亲自挥舞着兵器上阵。他们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先冲锋,魏军立即以他们为中心,剖开了两个锋面,他们就象是两把快刀,从城墙的两侧冲上,割开魏军地阵营,向城楼方向猛冲,而城下的汉军也想办法绕开火墙,向魏军以起进攻。
荀缉大吼着:“支持住,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马上就胜利了!打开城门,放我们的援军入城!”
城头处关索似乎真的急了,他抛下大刀,抽弓搭箭,借着火光,在八十步外,向荀缉就是连珠三箭,这三箭射的有如电闪,夜空里一闪而过,直扑荀缉,荀缉地亲兵早有防备。他们手执盾牌向前扑去,当当巨响之中,一面盾牌突然破碎,其后的亲兵也被利箭射穿,身形被那利箭巨大势能带的飞起来。摔倒在地,可是旁边的人连看都不看,就继续拥上去紧紧的护住了荀缉,而前面的亲兵向着关索猛扑过去,关索只得弃弓后退。
来不及了!
此时谁也无法杀死荀缉,挡住城外的援军了,只在眨眼之间,城下援军已经高声呼喝着,流水一样涌入城来,他们迅速接管了疲惫不堪的魏军阵地,把汉军挡在外面,他们迅速冲上城头,把巨大的弩机高在高高的城楼之下,指住了四方,他们行动敏捷,动作如风,只有久练地精锐才可能有他们这样的力量。
一个铁甲的战将来到荀缉身前,稍微有点大的头盔遮住他大部分的面庞,使他们看起来似乎有些狰狞,火光下,他的影子一闪一闪,冷气逼人。
“大人辛苦了!“他旋下一礼,沉声说道。
荀缉此时方觉得缓下一口气来,不觉间,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汉军强大的攻击,几乎使他无法支持,还好,援军来得及时,他终于可以入下肩头地重担,痛痛快快的痛哭一场了。
他用几乎变调的声音道:”不知道这次是哪位将军带队,可是许仪来了么?“
那人微微抬起头来,光火下,他的眸子闪动着寒芒:“许仪没有来,不过大人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
“大人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你,你是季汉的人!”荀缉只觉得如落冰窟,他刹那间明白过来,眼前的“援军”竟中汉军假扮的,他们见正面无不支击败自己,居然另引一军出城,绕路到西门,多打火把,假做大军来援,他们身一邺城,武库之中,军装甚多,自然也有中军的军服,装起来毫不费力,由于自己家人皆死,心神大乱,又被李晟关索两将逼得紧急万状,根本没有想到援军也可能是假!眼下竟被他们控制了一切。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可怜自己才计取西城门,他就用同样的计策算计了自己!
恨啊!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敌人太可怕了!
与这样一群勇猛如虑,狡诈如狐,凶残如狼的敌人作战,大魏还能赢么?
难道当真是天灭大魏?
荀缉强自挺起腰身,让自己站得象一个英雄。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季汉傅暇!”那将军一句话才完,邺城西门上空便划过一道闪电。惊天一剑!一剑斩楼兰的惊天一剑重现人间,却是斩向曹魏的大臣,傅暇的宝剑划过一道无可形容的凄美的轨迹,落在葛缉的颈上。荀缉一颗人头平的一声飞上了半空。
与此同时,假作援军的汉军也向着身边的疲惫不堪伤痛累累的魏军猛扑过去,刀光闪处,鲜血迸溅,惨叫连连,城头的巨弩也轰鸣起来,退落在让出阵地的进行修整魏军身上。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突袭,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根本没有防备的魏军纷纷倒地,死在的身边的“袍泽”手中。
仅仅一刻多一点,城头上已无一个活着的魏军。关索提着长刀部歧视来。他为吸引荀缉的注意力,发起“不要性命”的“最后”冲锋,有做假成真,身上真的带了几处伤。他看着被傅暇斩杀的荀缉的级,仰天长啸:“你居然不留给我杀!”
傅暇没有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荀缉这把大火,肯定会引起曹真的注意,会把魏军主力引回来的,事情发生了变化。本来我们打算在曹魏完全断粮之后,再表露身份,打击他们的士气,可是眼下暴露,在季汉主力未到邺城之前,我们的压力会大到无可想象,马上打扫战场,部署守城,明天我们面对的,将是比今天惨烈百倍的守城战!大家各自努力吧!”
第五十章 邺城云乱
孔明站在黄河岸上,缓缓昂起清瘦的面庞,望向黄河之北。
在那个方向,冀州大战,如火如茶。季汉能否顺利取得邺城,就快要见分晓了。
河风吹平,他袍袖飘动。似乎要凌风飞举。
这几年,他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明显的多子起来。今年他已经五十岁子,多年的操劳他他明显的显出苍老来,在历史上,这一年,正是他第三次北伐之时。他不知道已改变的历史。但他还是如历史上那样的辛劳。
季汉未兴,他日夜忧叹,心忧中原,季汉兴时,他统辖六州,一样劳苦。
“孔明,季汉乃是天下第一强国。这两年季汉又顺风顺水,屡战屡胜,本以为你必是日日驰然而卧,笑谈风月,倚翠偎红,想不到你身为承相,也并不舒心呀。”这是曹魏屯田校尉,孔明故友,亲近被孔明招降的石韬石广元。他站在孔明的身后,看着孔明高大的身形,目光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是激动,是喜悦,是感慨,是酸楚,更多的是对人生的感悟和沧桑,两人少年分别,老来重逢,无尽感慨,却是用半句玩笑表达出来。
孔明一笑。
顺风顺水,这大约只是外人的看法吧,自章武元年渭南大战开始,建兴三年征南蛮,建兴四年并河东,北疆,建兴五年取洛阳,建兴六年征并州,幽州,如此既要无岁不征,又要发展经济,内忧外困,千头万绪,凯同儿戏?以当年曹操之实力,横扫千军如卷席之时,也不过如此吧,十年前后,季汉已由一个独据边角,民贫国弱的小国成长为天下第一强国。跨陵边疆,震荡宇内,龙骧虎视,包括四海,又岂是靠了运气,这其间,自己与陛下日夜筹谋。殚精竭虑,如行山崖,如履薄冰,只恐一步行错,便落万劫不复之地。其间甘苦,岂他人所知?
孔明正在回答,一旁年轻的太医张芳快步跑了过来,嗔怪道:“丞相,我才离开一会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河连风大,你的身子骨儿……你想害死我呀!”
石韬不知这个太医的身份,见这个年青人竟敢这样和孔明说话,不由十分奇怪。
孔明皱眉苦笑,作了个孩子样的表情,一边转身回返。一边向石韬道:“广元不知,这个娃娃乃是张机张长沙之孙,陛下地师侄,太医院副医正,虽然年轻,但医术高胆,活人无算,已有小仲景之称,陛下派他来我身边,就是监督我不可过度操劳,不可饮食无度,不可胡乱生病的,这孩子得了陛下旨意,颇不将我这个丞相放在眼中,整日里呼来喝去,唉,我算是吃亏大了。”
张芒被孔明说的红了脸:“哪有这样。陛下说过,丞想担负一国之重任,一饮一食,一举一动。都关乎国家安危,社稷存亡,若是丞相了病,那就是我照料不周,要打我地板子呢。”
石韬叹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瘦成这样了,得主如此,怎能不拼命。”
孔明道:“是啊,我已经五十岁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我想早日平定天下,令四海升平,百姓安居,发报陛下和先帝重恩,广元,留下来,帮帮我,好么?”
看着孔明那双真挚的眼睛,石韬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孔明大笑,手指北方:“得广元之助,我放心多了。老天如果宽待我,给我五年时间,我就可以统一天下,给我十年时间,我就可以建一个富强的季汉,那时我就算是死,也对得起先帝了。”
“孔明,你本参透死之人,何以如此执著。”石韬笑着,却流下泪来。“莫说这些话,我心里难过。”
“那就说开心的,将在本月得到邺城,期年之内,平定冀州,不出百日,我让你看曹真之乎!”
话未说完,河北一只地发白的信鸽展开双翅,扑拉拉的飞落下来。不多时,负责传信的兵丁将书信呈上。
“丞相,邺城来信。”
孔明点头,轻轻展开,不由手就是一抖:“曹真提前发现了邺城之变!”
石韬却没有任何吃惊:“虽然曹魏没人能与你相比,但也并不都是傻子,发现子也没什么奇怪。”
“不错。看样子是我把事情想的太圆满了。以我高绝世人的智慧,当然希望每战自己都能不份分毫,而敌人尽在……之中。你以为我是那等凭运气乱冲锋地人么?”孔……面前,根本不知道谦虚二字如何来写,“不过这样也好,不经磨练,不成大器,陛下也早让我少管些事,让手下尽情发挥去。那就让我看看,傅嘏得了我数年传授,能否成为伯约这样独挡一面的人才,毕竟,益德,子龙都和我一样上了年岁,以后还要靠他们。”
石韬一笑:“说点旁的吧,听说你二儿子思远如今也三岁了,这孩子如何?”
孔明笑起来:“瞻儿还算聪明,不过还比不了我的长子乔,眼下乔儿也算季汉年轻一代的大将了。想一想,的确季汉从没有过这么多出色的年轻人,为着他们,我也该再努力把子力气,让季汉进一步强大起来。”……
《三国志》评论说:“当年文帝,明帝期间,才能智士层出不穷,其中最为出色的人,分别是王粲,卫凯,刘劭,刘工共和傅嘏。
无论从哪方面说,在这个时代,卫凯和傅嘏,都是最为杰出的人才之一。与他们并称的几个人,大都是长于治学。或品行出众。廉洁处律。而卫凯和傅嘏,却更精于治国,更善于军政事务。在历史上,卫凯死时,谥日“敬”,这与曾立下大功地荀+荀攸两人相同,而傅嘏则谥日:“无”,在曹魏更是只有曹真等几个太尉,大将军。大司马这样的三军总司令才获得过。
眼睛,这两下人被逼上了绝路,荀缉用其无比敏况的直觉,不要性命地突然发动攻击,使得邺城只能在魏军没有完全绝粮的情况下,直接面对曹魏的全军地攻击。
这样的攻击力度之大,是可以想见地,就象野兽临死前反扑,肯定会伤到人,而且,自己还无法逃开,卫凯与傅嘏略一商议,由卫凯负责邺城中的事务,看管曹魏众人,提供兵器粮草,不去城头,虽然弃暗明,他也无颜见日同袍,傅嘏没在曹魏做过官,自然没这等心病。他负责守城之事。
两人商议好,立即行动起来。
城中的百官被全部集中关押起来,盔甲鲜明手执坚盾利弩的士兵将手无雨铁的文官们重得包围,只要丝毫的异动就格杀无论。
城中地面姓被告知,大汉已经光复冀全增,曹真已经败亡,百万季汉大军下在向邺城奔来。所有从等不得上街,否则以逆贼论处。
城中原来地兵丁们被打散分组,与牢中地犯人们一起用来守城,而一些铁硬份子被杀,动向不明的被被打入了空出来的牢房,重重看管起来。
武库被打开了,数不清的兵器,守城器具被运上了城头。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心乱着。
傅嘏亲自来检看过武库,这里不愧是曹魏的都城,各武各样的武器一捆又一捆堆满了庞大的仓库,他在季汉也算见多识广了,但还是被这里的一切惊呆了,自曹操起三代所造地军械都堆在这里,捆绑的整整齐齐,那些刀,剑都用稻草密实地包裹起来,随便拆开一把,黑色的锋刃寒光闪闪,保养得非常好,虽然比不上白耳精兵那样豪华的采用蒲元大师的作品,但这些军器也绝不比虎步营的差,在这个时代,作战激烈的时候,一把好刀也往往用不了几场战斗就会损坏,而没有充足补充的士兵就只能用拳头和牙齿对敌人做冲锋了,他不由想到,此时曹真地手下,不知有多少人已经只剩下拳头和牙齿了。
最让他高兴的是弓箭仓库,那里储备各武各样的大黄,连弩,青铜弩机,骑,步兵用的强弓,大大小小最少也有十万多具,箭夭竟达五十万捆,更有造价昂贵的攻需车,箭台,云梯,冲击弩车等在型攻城装备,曹魏的整个家底儿都在这里了,哪怕只为了邺城的积蓄,就算拼死也要守住这一座城啊,虽然季汉眼下只占领了邺城这一坐城,但这一座可以抵得一百座城,守住了这一座城,冀州地根基就动摇了,冀州就算有一半归属季汉了。
就算是曹真大军回来又怎么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