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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做出决定,让魏延迅速抢占长城碍口。攻陷中陵,而自己则突击武州,与魏延成犄角之势。这样一来,可以直接威胁马邑与雁门,敌军就算是当真有七万兵力,也不敢在自已面前任意展开。而自己有两城为坚守,以定襄为纵深,刘豹作为突袭力量,以杨任保护粮道。最起码可以保持不败之势。这是化被动为主动的计策,这样一来,敌军为了自保,便只能向马邑退缩。
事实证明,李严的决定是正确的。汉军的大胆突袭和绝佳的防守姿态使魏军难以找到下手之处,面对季汉步步为营的攻击。只能步步退守……
魏军终于退却了。
李昴派探马四处探查,发现方圆数十里都不再有魏军,于是与关凤、郁筑键一起离开亡羊谷。郁筑鞭劝他们两人前往最近的轲比能大营,李昴却谢绝了。自从轲比能给司马望让路攻击朔方时起,李昴就恨透了中部鲜卑,表面上不作出来罢了。此时若到了轲比能大营,再想要平安回到季汉,只怕就要费力气了。
可是就在他与郁筑键分手,向西离去的第四天时,本应远远离开的魏军突然出现了。他们居然胆大如此,只是撤出了山区,却在清水河一线设下了伏兵。本来到了平原,步兵是很难困住骑兵的,但是司马望和邓艾巧妙的使用了河流的走向,减少了骑兵的冲锋距离,又用弓箭展开突袭。
这次邓艾等人出现的极为突然,他们的目标显然还是关凤。眼下的关凤已不仅仅是一个功劳,而是季汉曹魏这几员还年轻的将领之间的一种意志的较量和拼杀象征。
小小的失误造成严重的后果,常胜的李昴这一次终于败了,他没有败在万千敌阵之中,却败在了自己家门口,离季汉军营不过数十里的地方。
李昴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了代价,他所带领的铁骑战死了三百余人,而他所带的一千人消耗到现在,只剩下不足二百人了。而他自己也被阎焕一箭射中肩头,落下马来。天幸,在那一刻之前,他的箭也同时射中阎焕腹部,令他晕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关键时刻,这次却是关凤起了巨大的作用,她骑着郁筑键送给她的宝马,护卫在李昴身边,挥动长刀,带领铁骑在魏军中冲杀,就连邓艾亲自出马都被她奋力杀退。但是,个人的力量却无法改变大局,关凤也无力再冲破敌阵了。此时,她美丽的脸上满是鲜血,长刀已砍得卷了刃,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模糊。
突然,西方传来一阵喊杀声,一个瘦弱的少年带着一队人马,旋风一样的卷来。
那少年双手举刀高声喊道:“姐姐莫慌,我来助你!”
“关索?!”关凤终于认出了那个少年的身影。
关索的人马,冲散了魏军的阵列,有一刻,他竟然冲到司马望的眼前,吓得司马望转身而逃。
关索所带人马人并不比魏军更多,但是他们却有着极强的战力,八人组成一个小阵,六十四人组成一个大阵,手执各种兵刃,连环进击,势不可挡。魏军在这支部队面前如被割草一样纷纷倒下。
邓艾看着那阵法,几乎迷失了:“天下居然有这等进击之术!”
司马望一眼认出,几乎却吓倒了:“这是八阵图!这是白耳精兵!撒军,撤军!”
他疑惑着,难道刘阿斗亲自来了?心情激荡之下,竟然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所中的毒,随着这些日子不眠不休,惮精竭虑.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深了……
御医摇头叹息着从营中走出。
“如何?”我问道。
“是毒箭!”
“毒箭?!”我惊住了。想起当年二叔的刮骨疗毒。
“不错,毒已入骨。李将军的右臂算是废了。”
“刮骨不成么?”
御医摇头道:“华神医的绝计已经失传了。何况李将军这一箭直接伤了骨头。”
才发现的一个名将的苗子,难道就这样毁了?没了右臂,他如何开弓放箭,如何纵马杀敌。如何使用他那天下无双的剑术,如何来助我平定大漠?作为一个骑兵的将领,他只余一臂,如何来带兵?
司马望,你太可恶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李昴的表情是平静的。我不知道李家是如何来培养后人的,但是李昴就像一本百科全书,居然连医药也有所涉猎。他竟然知道自己的伤势。
他说道:“陛下,臣只怕不能上阵杀敌了,但是臣有个小小的要求,请陛下答应。”
“说,只要你提出来,朕无不应允。”
“凤儿一直想当一员大将,臣曾答应过她,现在,臣想把臣的军马交给她。让她代臣去打这一仗,让她为臣报仇。”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一直扶侍在李昴身边的关凤,却忽然发现,关凤似乎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是初见时那种迷人的娇媚,也不复是长安城中的任性与刁蛮。她看起来黑了。也瘦了,但那一双眼睛里,分明透出一种沉静而紧定的光。那种光,是我在关兴和张苞眼中也不曾看到过的。
我点点头
李昴一笑,对关凤道:“凤儿,我所会的为将之道,大都教给你了,现在我教给你我才学到的,那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最安全的时候,往往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关凤含泪道:“我记下了。你放心,李家军在我手中,一定会发扬光大。”
李昴道:“我相信。”
我悄悄的退出帐外。我知道,关凤再也不是那个追在我后面叫我斗哥哥的小女孩儿了。
我没有想到,她竟在这场大难之中,渐渐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将领,我更没有想到,十年之后,她助我平定了整个大漠,战马远踏到扶余、玄菟、高句丽……
魏营。
司马懿看着战报,扬了扬眉毛:“汉军知道我们要进攻轲比能,居然还敢进兵,果然有几分本事啊。”
曹宇笑道:“这还不是都在都督算计之中。”
司马懿摇头道:“我就没有算到刘阿斗这回北上,竟然使战局出现这样大的改观,轲比能受了我们无数礼物,本来要帮我们的,却突然间变卦。而刘豹也像是吃了什么东西,发疯一样进攻。本来我还想对刘阿斗进行突袭的,哪知道一个李严,一个魏延,防守竟然滴水不漏,让我一时难有良策。这盘棋下到此时,却是我落了后手,当真好笑。不过,既然轲比能不分轻重,想要乘火打劫,那我就先打痛了他,让他知道哪边凉,哪边热!”
“都督是想……”
“北上,把轲比能的主营端了!”
“轲比能,可是他的人马是北疆诸部中最多的啊,这次消灭了步度根,他的人数应该可以达到十五万。而我们要同时应对季汉的人马。都督当真要像留给季汉的地图中所说的那样做?”
“既然他们觉得我就算有七万大军也无法做到,那我就用五军人成分兵各处,做一次让他们看看。我司马懿若要千里突袭,绝没有我攻不下来的阵地。我离开之后,你让曹肇独自装成两支部队,对李严和魏延展开攻击。攻击要狠,要快,放心的打,他们进攻到这里,短时期内,谁也不肯再向前了。我带着夏侯霸去就可以了。”
“都督要带多少人马?”
“两万人足矣。”
第八十章 长城之战
司马懿一眼看穿我和李严的想法,虽然季汉人马近在眼前,他却认定季汉不敢再进行攻击,独留下曹肇按计而行,自己却引军出发北上了。
就在司马懿决定北征的当天夜里,季汉知闻所在雁门郡的整张网络都被清扫一空。随之,李严和魏延都成了聋子和瞎子。而出去的探马也开始被一次次的突袭。同时,曹肇一个人引军在故布疑阵,他一是不停的在魏延营外骂阵,敲鼓摇旗,没有一刻安宁。而李严军外却没有动静,但是从武州到马邑,一个行人都没有,这种情况让李严生疑,面对这种疑惑,他选择了坚守。从黄河到长城,这一段的进攻道不近,眼下已把定襄郡整个都纳入季汉治下,若再进攻,只怕会急中出错。
同时,曹肇派他的手下戴陵骚扰季汉的后军。戴陵年纪不大,资历却不浅,他多年担任张合阝的副手,本领和才华在可算得一流人才,就算比不了超一流战将张合阝那样的惊才绝艳,却也不下于蜀国后期的大将廖化、马忠、吴班等人。但是他的人马并不多,虽然骚扰相当成功,但也止于骚扰而已。这反而让李亚认定,曹军还在寻找战机,并没有打算与季汉硬拼。但他既然敢在后方进行骚扰,那么前方,敌人一定还在,并弄着什么诡计。
我不变,应你万变。这就是李严的打算。
李严想不到,也并不完全怪李严,因为在李严眼中,鲜卑人受不受打击并不重要,若是当真魏军能实现那个千里逆击的计划,他只怕还要鼓掌欢迎的。所以在知闻所的消息消失之后,李严已把所有工作的重心都放在了防守上,只要季汉能稳定地战领定襄郡就好了,其余的事,与他无关……
轲比能没有想到会被突袭。事实上,自有鲜卑以来,汉人面对大漠的人大都是选择防守,而不是主动进攻。在雁门郡的马邑和句注山,有着天下最坚固的城塞,一般说来,在攻到那里之前,是不会遇到任何阻挡地。
甚至,鲜卑人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到马邑之外再砍木头建造攻城武器。
而在历史上,司马懿正是以兵贵神速著称的,从十日下上庸,擒孟达,到百日定辽东,诛公孙渊,全都是出人意料。在不动声色间完成准备,千里遥发,一击而中,让人防不胜防。事实上,司马望地很多做法都与司马懿很相似,只是规模要小得多,其成功率也要低一些。
这次轲比能在我的诱导下,起兵十万南下并州,在他看来,这次是摘果子。与我合作,有着季汉的精兵和匈奴的帮助,可以轻易重创魏国幽并两州的军事都督,从而吞并幽并两州保护的东部鲜卑,达到称霸鲜卑的目的。到那时,他要建立比檀石槐还要伟大的帝国,他要把中原变成鲜卑人地牧场,他将建立比檀石槐更加伟大的事业,季汉,曹魏,东吴,都将是他的口边之食。
在得知最大的敌人步度根已死之后,他地野心开始膨胀了。
已经占领的弹汉山的他,出兵向南,驻兵在强阴。这里,隔着长城向东南是平城,当年汉高祖被匈奴包围的白登山就在平城之东。隔着长城向西南是善无,据说有小股魏军驻在那里,但是随着他的大军出动,他相信那股魏军定早就逃走了。
他在高坡之上,身边人头簇拥,密密麻麻,数都数不表。随着长长的呼啸,人马的声此起彼伏,马蹄杂踏,有如沉雷。营帐起伏,有如大海的波涛。这是他第一次聚集了十万以上的人马,千万匹战马排成整齐地队列,铁蹄踏地,连山脉似乎都在颤抖。
这样一支大军,将按着他的意志,纵马南下,扫荡中原。
将士们挥动弯刀,大声呼啸着:“呼——嗬——嗬——”打猎时他们就是这样呼喊着围住惊惶的野兽,杀敌时他们就是这呼喊着发起冲锋。他们聚在一起,就是战无不胜怒潮,可以试卷整个天下。
轲比能的目光投向南方,投过长城之南,他要进军了,从今天起,他要写下鲜卑最新的一页。
他挥动手臂,向南直指:“儿郎们,过长城!”
但是他不知道,他眼下地强大并不稳固,虽然司马懿没有想到轲比能会这样坚决的与季汉联手,但司马懿还是早把手伸向了鲜卑人,其中就包括轲比能的前锋大将戴胡阿狼泥。
轲比能在战场上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是论及权谋之术,却远远无法与司马宣王相比。何况他这次实在是大意了,一直以来的习惯欺骗了他,让他以为在跨过长城之前,不可能遇到任何的阵仗……
“报大人,南路军一切正常,豪帅戴胡阿狼泥没有发现任何魏军,请大人放心前进。”
“嗯,戴胡阿狼泥还算晓事,这次居然肯于主动为我先驱。不过此人毕竟原来是步度根手下,不可不防。你们该探路还是要探路,特别是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左右都是山,太险了。”
“是,大人放心,我们已经探过了。”
应该说不能人不避艰险轲比能的探马,他们的确打探过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魏军会把部队藏在数十里外的山谷里,待前军过后才悄悄进入伏击圈。当数万人马安全的从这条路经过之后,中军无论如何总是会大意的。
正在叮嘱手下的轲比能,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种异样的“嗡嗡”鸣响,多年的征战的经验使坐在巨大驼车中的他立即从昏昏欲睡变成机警万分。
“敌袭!”他叫出来,随之翻滚到巨木的驼车之后,几分长箭带着火焰钉在驼车的之上。但驼车上蒙着厚厚的生牛皮,那些火药味无法点燃。
轲比能抽出弯刀,大声喊道:“准备迎敌!”
可是这只是开始。
“杀!”
天空忽然暗下来了,在树林里,在岩石后,大片的飞箭象云朵一样遮蔽了天空,乌云瞬间又变成雨点,金属的瀑布从天而降。
曹魏的弩机有着不输于季汉的威力,发射的箭矢是如此强劲,冲在最前面的鲜卑小帅象是被个隐形的巨人正面猛击了一拳,整个人突然向后倒飞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翻转着被射成了刺猬。在这阵可怕的金属风暴中,没有盔甲和盾牌保护的血肉之躯纸糊般脆弱,前排骑兵连喊一声“救命”都来不及,连人带马瞬间被绞得粉碎。这绝对是个最可怕的噩梦,惨叫、呻吟、鲜血、死亡,慌乱的人马相互践踏、马蹄声、尖叫,箭雨如蝗虫般飞来,而箭矢破空的尖锐风声充斥了整个空间,逼得那些最勇敢的战士都要发疯。到处都是箭!箭!箭!
电光火石间,如同突然被狂暴的雷击中,前列骑兵人仰马翻,不断有鲜卑士兵喷洒着血花腾起在半空,惨叫着从马上栽倒尘土。身体瞬间被洞穿,箭矢带着血花又将第二个人射得飞起来;有人甚至被整个人钉在了地上,血花在半空绽放。士兵们尖叫、哭号,你撞我推地挤成一团,自相践踏;有人卧倒躲避,却给惊慌的战马踩过后脑,脑浆飞溅。骑兵不断地倒下,濒临死亡的短促而尖锐的可怕惨叫声、中箭受伤的战马在地上翻滚,长长的嘶叫声惨绝人寰。
鲜卑特别是轲比能的中军作战是勇猛的,他们毫不畏惧的冲上前去,以血肉之躯抵挡被冲乱的前军,去抵挡曹魏的箭支,来掩护自己的主帅安全撤离,但是司马懿布成的圈套,哪里那样容易可以冲出的?早有准备的魏军在这段险路上,准备了大量的守城器具,用巨石大木封住了狭小的谷口。当鲜卑人冲近时,随着“咯吱咯吱”的旋臂转动,无数的巨石犹如鸟群突然从空中飞过,带着凄厉的风声从天而降,雷霆般落到了密集的盾牌方阵中间。准备以盾牌应付敌军弓箭的鲜卑人连躲闪都来不及,大群大群地被砸成了肉浆,脑浆飞溅。没有任何盾牌能够抵挡这种恐怖的武器,比起实际的杀伤效果来,震撼效力更是大了几十倍。很多鲜卑人虽然早听说汉人的投石机,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强大的防御武器,眼看同伴们死得如此凄惨,恐怖感控制了鲜卑人的心,他们歇斯底里地狂叫,丢下了手中盾牌抱头四散。
轲比能退在一处山脚,高高树起自己的大纛,又斩杀驼马围拢辎重车筑成方阵,收集残兵进行防守。他安慰自己的手下们:“敌人人少,我们只要坚持几个时辰,前军和后军便可以冲过来,把这些魏军全部消灭。”
但是,随之他就看到魏军突然展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