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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打架
次日,三人被好行囊打算进军天癸,但范凝莎却突然拦住了思域二人的脚步。
“御姐!能不能先陪我办点事再走?”范凝莎道。
“什么事啊?”思域问。
“其实我本来在车城呆的挺好的,可是……可是……”范凝莎犹豫道。
“可是什么啊?”思域问。
“我就是想来这看看……看看帝陵。”范凝莎道。
“帝陵?”思域好奇起来。
“你没听说帝陵闹鬼的事?听说还死了人?”范凝莎道。
“听说了,我也去看过了,是布阵的人水平不足才造成的恶果。不过我已经做了善后处理,没事的。”思域道。
“水平不够?那是怎么个不够法啊?”范凝莎道。
“这个阵本来都没什么问题,只是最重要中心的介质出了问题,至于这个介质最好是松木的木球。”思域道。
“松木?那你见到了吗?”范凝莎问。
“见到了,是在一处有幻影墙的小密室里看到的,是在石麒麟右爪下放着的。”思域道。
“难道不是放在右爪下的吗?”范凝莎问道。
“是这么放,但麒麟摆错了方向,脸朝外就会取人性命,脸朝里才对。你问这么多干嘛?那个真不会是你弄的吧!”思域道。
“这个阵确实是我设下的,我听说出了事才来看看的。但是……但是我确实是把麒麟的脸朝里放的!”范凝莎辩解道。
“朝里!真的是朝里放的?”思域问。
“真的!我用我的名节做担保!”范凝莎肯定道。
“如果真是这样,难道有人进去挪动过?”思域若有所思。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布阵了?”思域问。
“你不记得我爹是干什么的了?他把我接回去以后还是那么忙,只是居住有了定所,他身边往来的多是武将,整个府邸就只有我和我身边的四个丫鬟是女的,家中人人习武布阵,我怎么可能不受影响啊!”范凝莎道。
“呵呵!看来我朝又多了一个人才啊!”思域道。
“御姐真能取笑人!”范凝莎道。
“商量完了吗?商量完了咱们就启程吧!”在一旁等的都挂了蜘蛛网的蛋蛋发言了。
“嗨!主子都没发言呢!你个阴魂不散的跟屁虫叫唤什么啊!”范凝莎见到蛋蛋就火大。
“到底是谁跟着谁啊!明明就是她先跟着我的,阴魂不散的也是她,真要是跟屁虫也不会是我!还有你!你就是跟屁虫的跟屁虫,还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那种!”蛋蛋大声道。
蛋蛋这是在泄愤,从昨晚到今早,她们姐俩完全是把蛋蛋当作太监使唤,虽然蛋蛋是个很普通的贫民老百姓,但她并不是奴隶,也从来没当过奴隶,现在自然受不了这窝囊气。
“你!……”范凝莎憋得脸红脖子粗。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思域本来是隔岸观火的,但是……
“哼!说就说!我说你才是阴魂不散的跟屁虫!她是个屁虫的跟屁虫!”蛋蛋道。
“好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大不敬!是要杀头的!”范凝莎道。
“杀头?!大不敬?!这里又没什么皇亲国戚!何来大不敬?!又为何要杀头?!你说啊!说啊!”蛋蛋质问道。
“你!你这个死独眼!”范凝莎道。
“够了!”思域喝道,“你说谁阴魂不散?说谁是跟屁虫?”
“……我就是在说你!怎么样!大不了……大不了你一掌拍死我吧!”蛋蛋也上来了倔脾气。
“哼!你放心,我不会伤你分毫。你不是说我阴魂不散是个跟屁虫吗?那好!从今以后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会再跟着你了,你走吧。”思域道态度忽而平静了。
“哼!走就走!免得那我当奴隶使唤!”蛋蛋说完就真的收拾东西走人了。留下来呆若木鸡的两人。
过了许久……
“御姐!御姐?”范凝莎叫着一直满脸忧虑的思域,“我给你端来了饭菜,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是不是放心不下那个家伙?”范凝莎道。
“胡说什么!你知道她是药王的徒弟,对母后有多重要!”思域道。
“那你还不找找她!绑也得绑到皇姨娘那去瞧病啊!”范凝莎道。
“反正她也会去都城,而且她身上有我的‘子铃’在,不会有事的。”思域道。
“那你还在这愁眉不展的!”范凝莎道。
“我……我哪有!”思域道。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大惊下怪,没有领会御姐所思。”范凝莎道,“哦!对了!你说的那个‘子铃’是不是这个!”
这时范凝莎从怀里掏出了铃铛。
“怎么会在你那!”思域像触了电一样抓住范凝莎问道。
“哼!那个小独眼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牵了毛驴走了,这铃铛就放在马鞍上了,而且还夹了一封信,给你看看吧,反正是写给你的。”范凝莎道。
“你!你发现多久了!为什么现在才说!”思域道。
“我也是刚刚发现的,所以马上来找你了,顺道送饭来!”范凝莎道。
思域接过信,只见信封上七扭八歪地写着“公主大人收”。这个称呼似是一颗炸弹炸开了思域的脑子,她并不想让蛋蛋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觉得像蛋蛋这样从山里出来的孩子会有这等微妙觉察力。本来还以为蛋蛋只是个机灵古怪的单纯孩子,结果,一直被耍的竟然是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看一下她写的是什么再说,只见之上歪歪扭扭地写道:
“公主殿下,其实蛋蛋一直配合着你假装不知道你的身份。起初,我见你是被蛊毒门所伤才救你的,但在救治过程中我发现你有皇族的血统,因为师傅教过蛋蛋只有当今圣上的孩子身上才有神龙之血庇护,所以能抵御很多传染疾病。而神龙之血很奇特,只要身体里有就会产生异样的香气,蛋蛋从小就摆弄它们因此肯定不会认错。还有我记得师傅喝醉的时候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对蛋蛋说伴君如伴虎,但蛋蛋以为公主是例外,因为您能容忍蛋蛋很多无礼的行为,可是今天我才发现自己错了,贵族们的颜面高于一切,他们为了所谓的尊严甘愿伤害他人,即使是自己错了要承认,也要承认得有面子。蛋蛋很感谢公主这些日子的照顾,不过,蛋蛋自由惯了,不想有什么拘束,更不适合玩转权力地位这些游戏,所以蛋蛋就此拜别,蛋蛋会自己去都城找人的,愿公主和了安康。”
思域读完了这看了能累死人的信,心里就像被千刀万剐般难受!——为什么这家伙写的字比想象中的还难看!
“御姐!她都写什么了?怎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气愤呢?”一直不敢出声的范凝莎问道。
“我是个要面子的人吗?”思域喘着粗气地问。
“要面子?怎么……你这是问的什么啊?”范凝莎莫名其妙。
“回答我啊!”思域道。
“呃……真是的!这世上哪有人不要脸面的!”范凝莎道。
“那皇室的尊严是不是该维护啊?”思域又问。
“呃……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皇室的尊严象征着国家的颜面,要是跟市井之徒一般,那不就乱了秩序,更会遭邻国耻笑了吗?”范凝莎直言不讳道。
“要是有人触犯了皇室的尊严是不是要严惩不贷啊!”思域道。
“那当然了!”范凝莎道。
“那……又要如何处置呢?”思域再问。
“那要看情况了,要是有伤国家民族,必然株连九族,要是只是冒犯,那就是主子自己处理了。”范凝莎理所应当的说。
“那好!吃完饭!马上备马!我非要找到那个死独眼!要是不将它千刀万剐!我……我……哼!总之,先吃饭!”思域气得驴唇不对马嘴了。
“呵呵!唉!御姐,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那家伙肯定出言不逊,咱们可是好姐妹啊!那上面写的能给我看看吗?”范凝莎见思域的精神又好起来很是高兴啊。
“你不是说人要面子天经地义嘛!既然是出言不逊有辱我颜面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了!不给看!”思域道。
“哎呀!干嘛那么小气嘛!大不了我发毒誓绝对不外传!”范凝莎道。
“呵呵!那也不行!”思域很是决绝。
之后啊,无论范小姐怎么死磨硬泡都不行,最后只好乖乖地陪着思域踏上寻找蛋蛋的旅途了。
蓦然回首
去天癸的官道不过十里,抄小道反而更远,而且没有可供人休息的小店,所以思域估摸着蛋蛋铁定走官道。
骑马行至一半,思域和范凝莎便到了途中唯一的小吃店休息,顺便打听一下蛋蛋的下落。虽说骑马肯定比骑驴快,但蛋蛋毕竟先走了大半天。
“小二!上壶最好的茶,再加些上好的茶点!”范凝莎叫道。
“好哩!二位稍等!”店小二答应着。
“来!二位客观慢用!”麻利的店小二很快便拿来了茶点。
“小二!我问你个事!”思域道。
“姑娘请讲!”店小二道。
“你见过一个一只眼的人来这里吗?”思域道。
“一只眼?哦!可是长得瘦瘦小孝白白净净的?”小二道。
“正是!你几时见得?”思域忙问。
“才刚走了一个时辰!”小二如实回答。
“谢谢!”思域道,便又向范凝莎道,“咱们走!”
思域没顾范凝莎和店小二惊奇的神情,留了钱就上马走人了。正当身影渐渐远去时,蛋蛋牵着小灰从小店后边饶了过来,原来她刚刚是牵着小灰到后院喂草去了。
“哎呦!怎么又来个瘦瘦小孝白白净净的独眼小哥?”店小二见了蛋蛋惊奇道。
“唉?这是怎么说话了?难道你还不做我生意了?”蛋蛋道。
“嘿嘿!怎么能呢!客观请坐!客观请坐!”小二笑道。
“给我弄壶水,再弄点便宜又能吃饱的东西来!”蛋蛋道。
“哎呦!呃……”小二犹豫道。
“看我的穿着也知道我钱不多啊!你也别瞧不起我啊?”蛋蛋道。
“呃……呵呵!小的知道,小的也是贫苦出身嘛!在这里打打工混口饭吃,哪能瞧不起您呢!只是刚才走了两位客观付了钱还没吃东西就走了,小的想,客观不如就……呵呵!”小二道。
“呵!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谢谢你了!”蛋蛋高兴道。
“哎呦!小哥先别急啊!你看小的赚钱也不容易,虽说这是白得的,但客观好歹也……呵呵!”小二道。
“呵!你这家伙,倒还挺知道生财之道的!这样可以了吧!”蛋蛋说着就给了小二十文钱。
“好了!剩下的小的给客观打包,当个夜宵!”小二说着便去了厨房。
蛋蛋喝着上好的菊花茶,吃着上好的茶点,心里还乐呵呢,十文钱也就买个半块这样的点心,这小二还算够意思。蛋蛋跟着思域的这段时间那是吃香的喝辣的,但她并没有被宽裕的生活惯坏,所谓酒肉穿肠过,吃再好的东西最后消化了还不都是一样,知足常乐嘛!吃饱喝足,蛋蛋拿了小二打包的食物,看都没看骑上小灰就朝天癸进发了。到了黄昏,才到天癸。
天癸很是繁华,街道向隅都要比她之前见过的都宽上一倍,人也多了一倍。不过向她这身打扮的也有不少,所以自己的穷相不算不协调。蛋蛋径自来了家规划的井井有条的客栈,还没等开口,老板直接就问自己是否要下等房了。蛋蛋无奈地笑了笑,平和地点点头,因为她觉得现在被人对她的态度才是真实的。蛋蛋以前很喜欢看别人奴颜媚骨的形象,因为她可以暗自嘲笑,但现在又有一种佩服的心情,因为要维持这个形象还真不是容易的事。不管怎样,今晚是有地方睡了。落实好小灰后,蛋蛋来了下等房,所谓下等房就是很多人住一个房间,一般是六七个,有的是八九个,数量不等。一进屋,蛋蛋更是觉得好笑,原来掌柜不仅爱规划摆设,也同样爱规划人,这房间里算上自己一共五个人,竟然都是独眼,而且还都是瘦瘦小孝白白净净的,怪不得那个店小二会说“又”了。天下无不巧之事,由于都是独眼,所以大家就聊成一片了,到了很晚才睡。
蛋蛋一觉就睡到了次日中午,睁眼一瞧,独眼哥哥们走了三个,还有一个刚吃完午饭,进来睡午觉的。索然无味的自己就掏出了打包的点心,可打开一看,美味的茶点都变成了馒头,啊!悔恨当时怎么不打开检查一下呢!竟被那个店小二骗了,也罢!人心隔肚皮嘛!有的吃就吃!思索至此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下午,蛋蛋跑到街上看热闹,她打听到有个屋里剩下的独眼哥哥是住在此客栈的商队的伙计,他们准备晚上出发,以便次日早上到达大名城,所以蛋蛋也就跟着他们沾沾光壮壮胆,所以,这下午才有闲心逛街。
正在大街上逛呢,蛋蛋看到了一个卖胭脂首饰的摊子,过去她见思域就喜欢往那些地方跑,自己却很不爱凑这个热闹,但今天却不由自主地溜了过去。
蛋蛋拿起了一条用白色石头雕刻的蛋形的吊坠把玩了起来,这是摊主上前来搭话了。摊主是个老爷爷,鹤发童颜,很和蔼的样子。
“小娃可是看中了这个白盐石的吊坠了?”老人道。
老人见蛋蛋不回答便又接着说:“说起来,这白盐石还有个传说呢!”
老人见蛋蛋有了好奇的反应,继而兴致勃勃地说:“众所周知,这盐石都是黑色的,是在沙漠等缺水的地方含在嘴里解渴的东西。话说有一对恩爱的夫妻,丈夫从商在外,就在穿越沙漠的时候遇上了沙漠里的土匪至此下落不明,妻子等在家中听闻这个消息,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死了,于是便一人去了沙漠寻夫。之后,她在大漠迷了路,带的水也没有了,只剩下了他丈夫的一块盐石,她就在沙漠里走啊走啊,把棱角分明的黑盐石都含成了球形,但是她依旧没找到她的丈夫最后她体力不支便死在了荒漠中,但直到那一刻她还记挂着她的丈夫,并向大漠之神情愿,如果她的丈夫真的死了,就让他的魂灵附在这盐石上使黑色变为白色,跟她永不分离,而后这大漠之神被感动了,于是它将她丈夫的灵魂附在了这块盐石上,结果黑色的盐石真的变为了白色。所以,这块白盐石就代表了恋人们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后能够在一起并拥有忠贞不渝的爱情了。怎么样?小娃要不要买一个给心爱的女孩子啊?”
“忠贞不渝……茫茫人海……”正当蛋蛋陶醉的自言自语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呼唤——“蛋蛋!”
阴差阳错
赶至天癸的思域,几乎见人就问,范凝莎跟在后面完全木讷在那。因为眼前这个一向高傲的公主,竟然丝毫不顾尊严地向被询问的平民点头哈腰,即便是“微服私访”也应该保留皇室天生的尊贵啊!真是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野小子”也能叫铁骨铮铮的御姐折服。
范凝莎默默地跟着思域在硕大的天癸城转了一天,几乎走遍了大街小巷,问遍了平民百姓,滴水未饮,粒米未进,这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贵族是天大的挑战,而对于她们俩这样顶着皇室称呼的女孩更是一种心酸。
思域一门心思地寻找蛋蛋的下落,完全忽略了身后跟随的范小姐。据说,一个人在精神高度集中,肢体完全配合的情况下,可以不眠、不食、不饮,即便是身体脱水,几近消亡也会机械似的继续着本身的活动。现在的思域就是这样,虽然她体质好、武功高,但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再怎么习武练剑也不会有过挨饿受冻的机会,又或是为了找人而心律焦脆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