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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偷眼一看,立刻低下头,“院子里鱼缸下。”
杨颉示意李影她们出去,对着南为仁做了个手势,自己也跟着出去。南为仁仰脸长叹一声,“为什么总是让我干这活!”
因为杨颉喜欢他的麻利。
收获是巨大的。除了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翡翠宝石之类的。李影和柳文娟又搜出一些贵重的衣物、丝绸、食物。
几人正在忙着整理东西,南为仁哈哈哈大笑着走进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队长,后院有几十匹马,都是好马,精神着呢。不过没有找到鞍骣。”
“肯定有的,再找找。谁?!”杨颉猛然向着前排房子的门厅喝问道。
“我,我,”车老板王三佝偻着身子蹩进来,“爷,我,是我。”
一边走,一边躲着地上的尸体,满院子的尸体,刚才真把他吓坏了,平时就被称作阎王殿的薛府,这下真的成了阎王殿了。死尸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怎么死的都有,脑碎肠破,体折筋断,污血洒的到处都是,走惯了江湖,见过了世面的他,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吐,但没有敢。
“王三?你,有事?”以杨颉对那个时代的农民的观念,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爷,您老别看我中吗?我,害怕。”王三怯生生地说。
杨颉微微一笑,“什么事?说说看!”
“您老的山头要人不?我……”
“你想加入?”
“不,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把兄弟,老九,他这人老实的很,从十几岁玩大车,从没跟人红过脸,可是,老天不喜欢好人啊。这不,前天,”他抬头想了想,“是前天,努哈科小王爷把他闺女给抢去了,老九就守着这么一个闺女过日子了,没了,人也没活头了。今天见到爷,想,想……”
“想让我们出头?”胡逸冷声问了一句,“有什么好处吗?”
杨颉看了一眼胡逸,点点头,看着王三,“我们不要没用的人。老九有什么特长?外面那个是不是?”
王三一下子跪在地上,“爷,不,神仙啊,爷你是神仙?你怎么知道老九在外面?”
“别废话,说,老九有什么特长?”
“老九会玩大车,伺弄牲口,还有就是……他,他跑大草原线的,在大草原上,他就是个活地图。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没有他不认得的路。”王三猛然想起杨颉他们要绕道大草原,忙说。
“他会蒙古话吗?”
“会的。可溜了。”王三忙点头,“要不,我叫他进来,您老看看?”
金老九就是这样开始他离奇的后半生生活的,甚至很久之后,每每对人说起这段故事,眼里都是满含敬佩之色。老九自称玩的了大车烈马,枕着过死人坟头,睡过窑子,跑过码头,见过各道江湖客,可是他真正感到自己活着的日子,却是从那个夜里开始的。
当他看到杨颉亲自和自己召集的穷弟兄们一起装运东西时,当他看到杨颉亲切地递给王三他们手巾时,当他看到杨颉笑呵呵地拍打说笑的穷弟兄们时,他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跑惯了草原的他,又最后到厨房里,将所有的盐和茶都搬出来,放在自己座位上,因为大车已经没有地方放东西了。“队……长,”他很不习惯叫队长,经常叫爷惯了,见杨颉看他,解释说,“大草原上,这些东西很贵重的。”
长城口外,西风渐紧,层层叠叠的彤云将黎明压向了又一重的黑暗。王三望了望东南天空,在日出的地方,尚有一点余白,隐在霞光里微微发红,他用力一拉马缰,“吁!”
车队,五大辆整装的马车依次站住,王三下了车子,几个车老板聚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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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风雪夜
更新时间:2008…5…10 10:09:43 本章字数: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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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口外,西风渐紧,层层叠叠的彤云将黎明压向了又一重的黑暗。王三望了望东南天空,在日出的地方,尚有一点余白,隐在霞光里微微发红,他用力一拉马缰,“吁!”
车队,五大辆整装的马车依次站住,王三下了车子,几个车老板聚拢过来。
“九哥,弟兄们就送到这里了,前面就看你的了。”王三紧紧地握住老九的手,“快点把丑儿救出来,多保重!”
“保重!”几位车老板围上来,热情地拍打老九,然后一一接过南为仁递过来的钱袋子,里面有他们足够的钱财。王三带着车老板向杨颉一抱拳,“爷,您多保重!后会有期!”
“保重,一路走好!”杨颉一抱拳,“多谢各位了。”
老九将五匹马的缰绳依次系在各自前面车子的后梁上,然后站到了第一辆马车上,清清嗓子,双手猛然用力一舞长长的马鞭,鞭鞘瞬间扬起,在半空“啪啪”爆炸出几声脆响的鞭花,大声吆喝道:“驾!走了!驾!”
五匹马摇头抖鬃,响鼻一喷,齐声嘶鸣,奋力地向前一冲,车队缓缓启动。
望着茫茫大草原,白的雪,黄的草,灰黑的土地相间相衬,杨颉一时心胸顿然开朗,一抖马缰,提马来到老九的身边,“老九,我们去哪里?”
“找地儿把东西先藏起来。”老九一脸木然,但眼里分明闪烁着兴奋的光,是希望之光。
大约走了三个钟头,老九忽然一指茫茫草原的尽头,“绕过这个土包,就是了。”
土包后,衰草的尽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此时早已是冰封雪裹了。残存的积雪上,各种爪印犹存,唯没有人迹。
“这湖叫纳咔咔湖,在各个王爷领地的交合处,一般没有人来这里。我们就把东西藏在湖里,行吗?”老九看着杨颉,问道。
“行。不过,老九,我先把话撂这里,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到抗日上的,要是你的兄弟们……”杨颉冷冷地看了一眼老九,老九心里一哆嗦。
“不会,”老九赶忙说,“队长,要是少了一文半两,您崩了我和丑儿好了。”
杨颉摇摇头,“杀了你们也没有用的。”
李影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点点头。
“好了,干活了。”杨颉下马,准备开冰凿湖。
“我来好了,”老九从车子里取出一只钢钎,一只大锤,“我一开始就捉摸着藏在哪里,猛个顶的想起这里了,还是我一次迷路撞过来的,根本就没有路可走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湖中心,将大锤递给跟过来的胡逸。
工作结束的很快,“待会儿雪下大了,这湖一封,就是我们自己也不好找了!”南为仁将最后一只箱子推进湖里,拍拍手,对老九说,“下一站到哪里?”
“蒙苍土围子。”
蒙苍土围子实际上是一个蒙族人的定居点,日本人一来,这里就废了。杨颉他们赶到时,雪已然大得多了,地上层层密密的,已经看不到浅草了。
“为仁,你去四周看看;胡逸大哥,你去找房子;老九,你去找水井;影子,去弄些木条木头什么的,准备点火。”几人答应着去了,柳文娟奇怪地看着杨颉,“你呢?没事?”
“我守车子。”杨颉一步跨下马,走到一座倒塌的遗址上,向远处望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燕山雪花大如席,此刻,杨颉猛然明白李白的原意,是心大,天大,地大,当然雪花就大了。
在围子中间的地方,有一处房子还立着,但四周的窗子和门都没有了。胡逸已经打扫出来,老九也把车赶了过来,正从车子上卸箱子,南为仁回来了,摇摇头。杨颉把马匹都赶到屋子里,用一些干草将墙上的窟窿堵上。好在风不是太大,马匹应该能挨得住。
李影把搜缴来的锦被毫不客气地堵在了窗子门口上,又压上了几块土坯,屋子里一暗,但立刻有了温暖的感觉。杨颉看了下表,下午五点了,很快就要天黑了。
柳文娟熟练地架好火架子,开始点火。南为仁从箱子里取出吃食,递给李影和柳文娟,杨颉和胡逸把所以箱子都打开,整理归类,准备放弃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老九在外面把大车能拆得的都卸了,报进来准备烧火。
夜色不知不觉中降临了,几人用过晚饭,杨颉就让他们休息了,他自己巡视了一遍各处,回到屋里闭目打坐。落雪的声音原来这么嘈杂,象顽皮欢叫的孩子,相互拉扯着在空中飞舞盘旋够了,才轻盈地落地,有不肯马上停下来,随着风儿到处跑,打在墙上唰唰作响。
老九吃过饭,就到隔壁马匹那里去了。杨颉只好把被子弄出来几床替他当在窗门上,老九竟然给马儿点上火,靠在马的身边迷糊着,偶尔起来添点柴。
有马用嘴巴拱拱他,在他的脸上轻轻打响鼻,像是亲吻。他闭了眼,用手摸摸马的头,拍拍耳朵,嘴里嘟囔着什么,转身又睡去了。马儿轻轻摇摇头,吃草。
忽然,杨颉心里一惊。马上隔壁的老九过来,脸上满是惊慌,“有人来了,队长。”
但他马上看到原本睡得好好的南为仁胡逸已经不见了,只有柳文娟熟熟地睡着,李影也已经开始准备枪支弹药了。“叫醒她。老九,你去准备马匹,来的人不少。”
“大概有四十多个人,在南面,都是鬼子。”南为仁进来了,“胡逸已经抄他们的后路去了。是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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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8…5…10 10:09:44 本章字数:2653
忽然,杨颉心里一惊。马上隔壁的老九过来,脸上满是惊慌,“有人来了,队长。”
但他马上看到原本睡得好好的南为仁胡逸已经不见了,只有柳文娟熟熟地睡着,李影也已经开始准备枪支弹药了。“叫醒她。老九,你去准备马匹,来的人不少。”
“大概有四十多个人,在南面,都是鬼子。”南为仁进来了,“胡逸已经抄他们的后路去了。是马队。”
靠近南面的矮墙后,杨颉用南为仁的夜视瞄准器,仔细地清楚地看到已经站成一排的骑兵队伍,“是一个小队的鬼子,领头的是个中国人,翻译官?”
“是薛家的大少爷。我认得他的马,那是一匹好马,雪里花。肯定是。”老九借着雪光,一眼就认出了那匹出了名的好马。
南为仁轻轻地将狙击步枪从墙的缺口处探出,杨颉李影两人则各持一支三八大盖,推压上子弹。“待会儿,老九,文娟,你们撤到里面去,小心鬼子子弹,这些看上去都是老兵,很沉稳。”
“为仁,你打那个翻译官;我,那个鬼子头。李影,你负责跑的最快的。”
来的真是薛家的老大薛贵平,他是从日本跟着鬼子部队来的,一到中国,就请求来了赤城,自然想借鬼子之势,雄霸一方了。赤城的佐官是他在日本的朋友介绍认识的,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爱国概念,很得日本人的欣赏。他是在第二天中午接到信儿的,匆忙带着一小队鬼子骑兵赶到家,一看家中惨状,几乎当场晕倒。连一同前来的鬼子小队长信雄一郎也有想吐的感觉,摇摇头,拉起跪到在地的薛贵平,“薛先生,你要节哀顺变,现在应该调查清楚是什么人所为,我们才好决定如何报仇。”
薛贵平感激地看了一眼信雄一郎,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他家在镇子上有暗哨,自然明白了一切经过。当得知只有三个人却劫走了薛家大批财物时,信雄一郎的眼睛都亮了。薛贵平咬牙切齿地说,“信雄队长,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我把家产的一半送给你,你下辈子,你儿子的下辈子,都不愁钱花了。”
“薛先生,你此言差矣,我们是朋友嘛,帮助你是应该的。你们中国有句话‘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也是讲情谊的。哈哈哈,不过,哈哈哈……”信雄一郎笑着看着薛贵平,含义丰富的大笑着。
“我明白。”薛贵平抵进一步,“我会转存到你个儿名下的。”
“好。出发!”信雄一郎一拉马缰,冲出薛府。
他们在大草原上已经转了一个下午,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看看天空,雪越来越大,信雄一郎仍没有放弃的意思,薛贵平心里一乐,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的。鬼子和鬼差不多,都认钱。
夜空之下,雪花飘飘,他们已经人困马乏了,才发现了蒙苍这个土围子。几乎是凭直觉,信雄一郎断定里面有人,望着一片银白的雪地,他拉住马。
“薛,你的仇人可能就在里面。我们怎么办?”信雄一郎扭头问早已疲惫不堪的薛贵平,他的士兵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兵了,还能撑下去,但薛贵平为仇恨所激发的热情早已被寒烈的北风降温到冰点,剩下的只有累和恐惧害怕了。一听信雄一郎这么说,薛贵平精神一震,“真的?好,我说过的话,板上钉钉,绝不反悔!”
“好。全体注意,一字摆开,目标前方围墙,准备战斗,冲!”信雄一郎经验极为丰富,对方只有三个人,即使有枪,在一千米的距离上,顶多能射杀十几个人,一旦马冲过去,不用说枪,就是这么多的马刀,就能将对手皮成碎片。
狙击步枪的响声在空旷的雪夜里听起来很钝,风从东北方向吹来,不是太大,却足以将这并不是太响的枪声消散。风象刀子一样肆虐地裹卷着一切能吹动的东西,薛贵和不禁裹了裹皮袄,他有些抖抖颤颤,平时杀个百姓,他还算可以,但对于这种亡命之徒,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他没有告诉信雄一郎的是对手仅凭三个人剿杀了他家二百七十六个匪众,而非他对信雄说的家人。
风中似乎有东西快速飞来,尖锐的破空之声有些熟悉,但厚厚的护耳也将那声音变得模糊了。“噗”,轻微的透入声很清晰,但为什么夜空模糊起来?头上有汗流下?不可能!他伸手去摸,却发觉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下,一头栽到地上,冰冷开始侵蚀他的所有。
信雄一郎倒是很明白,在崔动马的时候,故意慢了半拍,他当然知道,冲锋在前意味着什么。抖动缰绳,马一抖鬃毛,头一抬,怒蹄前登,向前冲去。马儿也似乎感受到了战斗的气氛,兴奋起来。这些经过专门训练的战马,知道什么时候该拼力。信雄一郎发现前面的士兵已经超过了800米安全线了,对方还没有任何动静,他有些狐疑,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直觉。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十几米的薛贵平倒身落马这个事实。
进攻的士兵开始压制射击了,有两挺机枪轮流向着矮墙方向压制。战马嘶鸣,搅乱了整个安静的雪夜。
尽管是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尽管是在奔跑的马上,信雄一郎紧盯着的一段矮墙后人头一晃,就被他一眼就发现了!心里刚刚一松,果然没有猜错!但枪声也随即传来,跑在前面的一个士兵一下子迎面倒躺在马背上,随着马的颠簸,歪歪斜斜地倒下去,被马拉着又走了几步,才掉在地上。信雄一郎从来没有这么真切地观察过士兵们落马的惨象,心里忽然大恫。将头伏在马上,低了又低,几乎和马的鬃毛贴在一起了,双脚猛磕马肚,只有快,才能将被袭击的危险降至最低。
但奔跑的马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巨大的惯性将他魁梧的身子猛然甩了出去。忽然想起了‘质量越大,惯性越大’,果然,信雄一郎差一点撞在最后一个士兵的马屁股上,重重地摔的地上。
趴在地上,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