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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纱织提起过和柳生比吕士降至冰点的关系,也知道去年发生的车祸。她知道纱织对仁王雅治抱着怎么样的感情,也可以猜想到对方的生活过的有多么水深火热。
用绿茶婊三个字足以概括村上凉子,井上春有一次在视讯里骂了村上半个多小时,直到她妈妈拿着锅铲走上楼:“小春!作为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脏话。”
自此之后,纱织只要见到井上春的母亲,就觉得莫名尴尬。
“手冢君,好久不见。”幸村鸢紫色的头发被风吹起,“你们的比赛很精彩,尤其是…”他含笑的目光滑过柳生纱织,落在越前龙马身上,“你们的双打比赛。”
“让幸村君见笑了。”手冢的声音似乎越发冰冷,桃城武和越前对视几秒,各自气哼哼地转开头去。
井上春赏了两人一个爆栗,纱织听到她对桃城说“我先揍你们一顿,让部长消消气,省得你们明天被罚跑圈跑成一条死狗”,噗嗤笑出声来。
柳生比吕士清楚地看到了纱织的笑容。幸村淡淡地凝了下眉,那眉眼之间的一缕清愁仿佛被风吹皱的池水:“我很期待和手冢君的比赛,希望下一次也会这么有趣。”
幸村口中的有趣,倒有几分讽刺的意思,然而手冢国光仍然是面无表情,眉眼冷峻的模样。他微微颔首,浅茶色的发丝染上少年的坚毅,透出金属般的光泽:“青学一定会赢到全国大赛的。到时候还希望幸村君多多指教。”
幸村点点头,目光越过手冢国光的肩膀,锁定在纱织身上,少年扬起声音:“柳生,我们要走了,你一起吗?”
被井上春撞了下肩膀,纱织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幸村口中的“柳生”指的是自己:“不用麻烦你们了,幸村部长。”
村上拢着身上的外套,在微风之中,少女的容色像是洁白柔软的蒲公英:“纱织,一起回去好啦!这次过来网球部有包车哦。”
“我不是网球部的人,不太方便。”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不要颤抖,纱织也无法分清楚自己对村上的心情,是嫉妒还是恐惧。
“你是比吕士的妹妹,干嘛这么见外?”
手冢回过头来看着纱织,茶色的眸子里含着不怒自威的审视。而以收集数据为喜好的乾贞治则推了推厚重的黑框眼镜,铅笔飞快地在碧绿色笔记本上记录起来。
菊丸瞪大了眼睛,脸颊上贴着的白色OK绷让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国三学生,他的语气像他灵活的肢体那般跳跃:“你是立海大网球部正选的妹妹?”
会被误以为是刺探情报的吗?还是他们会责备自己的刻意隐瞒?柳生纱织回忆起立海大的正选们,面对她时冰冷的侧脸,甚至于不屑的轻哼。
那些噩梦般的回忆,她尽力想要遗忘,但却像是深海之中放肆生长的水草,将她缠得越来越紧。
纱织低下头,脸色有些苍白:“抱歉我…”
“幸好刚才没说立海大的坏话。”菊丸打断了纱织的道歉,耀眼的橘红色头发在阳光下仿佛是沉默又壮丽的夕阳,少年拍着自己的胸口,笑着感叹起“好险好险”。
柳生比吕士瞥了一眼村上,淡淡地抿起了嘴唇。
“啊恩?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抑扬顿挫的语调,和类似咏叹调般的低沉嗓音,远处走来的一群穿着灰白色校服的少年,讲话的是为首的少年。他优雅地迈开步子,不疾不徐地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
“迹部。”
“他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迹部景吾。”井上春凑在纱织耳边轻声解释,“去年和我们也有在关东大赛上遇到,别看他长得一副娘炮的样子,实力基本上算是中学生网球的顶尖水平。”
迹部景吾扬起下巴,高傲地打了个响指:“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顿华丽的晚餐吧,啊恩?”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好消息是男主终于出现了
一个坏消息是。。。这礼拜六开始我要出差去希腊 要去10天。。。
所以会尽量多写一点 让大家隔几天 可以看一篇。。。
还是会追的吧?感恩
☆、不敢喜欢
忽如其来的晚饭邀约,要是贸然拒绝倒像是怯场。无论是幸村精市,亦或是手冢国光,都不想在迹部面前失了身份。两人对视了一眼,便齐齐点头说好。
纱织本想要提前离开,毕竟她既不属于立海大网球部,和井上春扯上关系被归入到青学地方又有些牵强。这种疏离感,像是舞台上站在角落里,没有照明和音响的无名配角,而她深有体会。
迹部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的模样浑然天成,他的声音仍然是悦耳好听的,偏偏语气中透露出的信息又是如此霸道。
“一个都不准逃。”
于是原本已经算得上庞大的队伍,加入冰帝牛郎团——这是井上对冰帝网球部正选的形容词——就变得更加壮观。
与迹部景吾的擦身而过的瞬间,纱织闻到对方的身上有一股妖冶凌冽的蔷薇香气。少年比她几乎要高出一个肩膀,可以轻松被对方拥抱进怀里的身高差,无论谁都会有少女心爆棚幻想的时刻。
比起脸更着迷于气息与温度的柳生纱织觉得这个传说中冰帝之王的味道有些熟悉。可能是清晨摘下的某种花混着露水的香味,也可能是母亲放在她衣柜中那些昂贵衣裙。
在何处所嗅到过的气味,尽管不被主人所熟知,却存留在记忆深处,等待着未来某刻被再一次地触发。
纱织抬起头看向迹部景吾。他眼角下的泪痣,和银灰色的头发,与手冢国光相似的丹凤眼性感地半眯起来。不知是否是贵族学校的缘故,校服都如同巴黎的高级定制,贴合着少年颀长的身材。
少年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脊背笔直,冰帝的灰白校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冰帝之王大概永远都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逆光下,迹部景吾手放在口袋里,微微偏头的样子,纱织尽管看不分明他脸上的表情,也可以想象的到,这个站立在冰帝网球部两百人顶端的少年,拥有怎么样嚣张又自负的笑容。
走路时的姿势也好,举手投足的一举一动也罢,连银紫色的发梢都发着光,更别提迹部景吾时常挂在嘴角的那抹倨傲。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心实意地臣服,该会让人觉得多么讨厌?骄傲,自负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哪怕他的身边站着幸村精市和手冢国光,中学网球界堪称顶尖的三座大山,但不得不承认,迹部景吾就外貌上来说,是最为吸引视线的。
小春对迹部景吾的评论,也无不道理。纱织心想。
迹部身后的蓝发少年将纱织上下打量一通。尽管他和比吕士一样戴着眼镜,但所流露出来的气质却是桀骜不逊的。他的声音有着关西特有的妩媚腔调:“又是一个沉迷在迹部魅力中的无知少女啊。”
纱织和井上春走在队伍的最末尾,同是小学同学的切原赤也上前井上春打了声招呼,被井上春一句“哟小海带你怎么还是没长高”气的耳根红透。
总是改变不了逗弄切原赤也的习惯,这是井上从小开始养成的恶趣味——切原一直都是井上的手下败将…之一。
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漂亮的粉色,微卷的黑发和水光盈盈的绿色双眸,生气时候鼓起的脸颊,像是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忽略掉切原赤也偶尔的坏脾气和球场上的狠厉招式,纱织觉得这个抄自己英语作业的后桌还是挺可爱的。她抬起手遮住脸上的笑容。
正要和井上理论的切原赤也侧头就看到纱织捂着脸的笑模样,发际的碎刘海遮盖了额头些许,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新月般的弧度。
分明还是那般素雅的姿色,但因为笑起来而消除掉了原来的冷硬和不可接近,就像个一般的国中生。
在切原赤也印象中从来没如此开怀笑过的柳生纱织,漂亮的不可思议。那晚红着眼睛的柳生,还有现在笑容明媚的柳生,每一次无奈地将作业扔给自己的柳生。
他曾经质问过柳生比吕士是否真正了解过纱织,但实际上他也并不了解。凭借着短暂的相处就判断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实在有点草率。
切原以为纱织是一块苦涩的巧克力,但是慢慢相处起来,才发现她是包着巧克力糖衣的彩虹堂。黑发少年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井上春眼见着切原赤也变得更红的脸,促狭地撞了撞对方的肩膀:“啧啧啧,小海带你发/春啦?”
走在前头的手冢国光听到自家经理选取的词汇,不由得皱了皱眉。切原显然没有想到井上春的用语会这么鬼畜,指着她质问道:“井上春你是不是变态?”
井上春双手环胸,高傲地扬起下巴,脸颊上的痣让少女俊秀的五官多了几分女性的柔媚:“被人说变态的向来都只有你啊,我可没有。”
两人的拌嘴仍然盘旋在耳边,隔着许多人,纱织看到和凉子并肩而走的仁王雅治,他们哪怕背影都是那么般配,让人心悦口服到无话可说。
如果“喜欢”像个开关可以人为控制,那么世界上大概也不会存在各种各样感人的爱情故事。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而心生雀跃,因为对方一句可能并不真心的“晚安”而脑补出一段段浪漫情节。
纱织也曾经是一个眼里只看得到一个人,心里只有一个人,被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牵动心情的怀春少女。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下的路。
她不是不喜欢仁王雅治。
只是不敢再喜欢仁王雅治了。
迹部提议去木之森公园附近的烤肉店。这家店纱织也听说过。比吕士来看凉子的时候,偶尔就会在这家店里吃饭——当然仁王雅治也是。
一听烤肉就开心的无法自制的丸井文太还有青学的大部分队员,他嚼着泡泡糖,心情颇好的自言自语:“东京的烤肉不知道和神奈川的烤肉有什么区别。”
“一般来说,两个地方的烤肉是一样的。”柳莲二晃动着手中的笔记本,比起柳生比吕士更为
“你们立海大的数据狂魔连这个都有记录?”井上凑在纱织耳边问,“看起来还是我小看了这个军师啊。”
乾贞治不甘示弱地翻开笔记本,语气沉稳中透着淡淡的得意:“莲二,更准确的说,东京的烤肉在酱汁上,会比神奈川烤肉的酱汁多出15%的砂糖和5%的蒜末。”
越前龙马说了句“还未够水准呢”。井上刚刚才调侃纱织过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这群家伙真是…”
“你们青学才是让人自愧不如。”纱织笑着拍了拍纱织的肩膀,“是我们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今天下班之前提早更完
一边上班一边码字真的是蜜汁紧张QAQ
☆、你慢慢吃
一大帮人轰轰烈烈地到了烤肉店。这家据说是相当有名,甚至在周末需要提前预约的有名食宿,明明已经到了饭点却一个人都没有。穿着传统日式服装的厨师,站在门口做出迎接的姿势。
原本还被桦地崇弘背在肩膀上的少年,似乎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这才醒了过来。他揉着眼睛,橘色的卷发蓬松柔软,惺忪的睡眼,看上去像是一只安全无害的绵羊。
纱织记得井上告诉过她这个少年的名字叫做芥川慈郎。
“唔,好饿。”软绵绵的语调让人联想到香甜的棉花糖。少年睡觉压出褶皱的衣服不怎么平整,但配合上他可爱的脸,全然没有任何违和感,“这么快就包场了?每一次和迹部出来就只有这点好啦。”
柳生家可以算作上流社会的一份子,但是在纱织记忆中包场的这种行为真的少之又少——不过大概也只有迹部这种财大气粗,贯彻华丽美学的人才会这么做。
井上春拉着纱织往青学大部队那边走:“你和我们一起吃饭。”不是问句,也不是祈使句。简简单单的语尾,陈述了大家都默认的事实。
“纱织,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凉子站在仁王雅治身旁,被晚霞熏得发红的脸庞,少女的黑眸流光溢彩,那样清纯中又有几分妖冶的美色,总是吸引人的,“那边位置是青学的,我们大家都坐在这里哦。”
所谓的大家或者我们,其实并不包含柳生纱织。她虽然是立海大的学生,是柳生比吕士的妹妹,但绝对无法融入立海大网球部,也不会被他们接受。
这是立海大在场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好像只有凉子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柳生比吕士拉开凳子,示意凉子坐下。柳生的所有行为举止都继承了父亲的优雅与温润,每一个动作都标准而周到地可以被写入礼仪大全里。
尽管他将表情变化的幅度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之内,但纱织仍然感觉的到,比吕士话语之中所流露出来的不耐烦:“你就和我们坐吧。”
如果是一年前,她可能还会死皮赖脸地靠着柳生比吕士妹妹的头衔和他们混在一起,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么样的立场再去加入立海大网球部。
柳生比吕士抬眼看着柳生纱织。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在其他学校人面前流露出兄妹不和的传言的确不合时宜:“纱织…”
“我和纱织好久没见了,还有好多话想说呢。”井上春拉住纱织的手臂,她直视着比吕士,笑得格外温柔,甚至还带上了点可爱的撒娇,“现在又不是学校之间的交流赛,干嘛还要分什么学校。比吕士哥哥,今天你就不要和我抢纱织啦。”
迹部景吾不知何时站在了僵持的三人之后,他高傲地扬着下巴,银紫色的眸子因为睫毛的错落阴影显得更为深邃神秘:“你坐那去吧,还有个空位。”
纱织回过头才意识到迹部景吾是在对自己讲话。近处看更为嚣张的美色,穿着银灰色冰帝校服的少年,连校服的颜色都像是为他而度身定造的,衬托着冰帝之王的气质仿佛日光下尖锐却炫目的冰凌。
知道自己挡了他的路,纱织尴尬地侧开身体:“啊?好。”
“你先过去坐吧。小心迹部旁边的那个蓝头发的。”井上低声嘱咐着纱织,她絮絮叨叨的样子像个老妈子,但偶尔脾气火爆起来也不容小觑,“他叫忍足侑士,俗称…关西狼。”
而迹部闻言只是发出了一声淡淡的轻笑。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低沉声音,尾音都是悠扬而华丽的。
对方的鼻息洒在她的头顶,纱织觉得头皮一麻,低头绕过迹部,往迹部指定的座位走过去。少年身上的香气如影随形,纱织坐到位置上,才发现迹部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的旁边。
周围的人都和他们隔着几个座位的距离,像是刻意安排出来的某种独立空间,偏偏迹部又是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
他垂着眸,修长的手指捧着白瓷茶杯,泛着点粉红色的手指尖,比起网球拍,纱织觉得他的手完美地更适合与钢琴或者提琴联系在一起。
迹部的手指甲修理的干干净净,指甲周围一点毛刺都没有。这家伙不会还要去美甲吧?
脑海中浮现出冰帝之王在美甲店修理指甲的画面,纱织不自主地笑了起来。
迹部侧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清浅,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倨傲。纱织清了清嗓子,收敛起脸上的笑,觉得他甚至看穿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迹部沉默着拿起桌边的茶壶,替纱织的茶杯里斟满茶。从白色壶口流泻而下的绿茶,填满白瓷茶杯。分明是简单素雅的配色,不知是否因为由迹部斟来,而品味到了馥郁甜腻的玫瑰香。
升起的袅袅雾气遮盖住少年的面容。他的轮廓在水汽之中渲染得模糊起来,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好,他宽阔的可以将她笼罩住的肩膀也罢,微微侧身而更加贴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