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柳生,你想要站在本大爷的身边吗?
迹部的声音已经变成伴随着纱织入睡的催眠曲,他说着“晚安”的样子,眼中倒映着璀璨星光和摇曳的玫瑰。
但这仍旧和纱织想象中的恋爱,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迹部太过成熟,也可能是因为纱织太过凉薄,连想念这种话都难以宣泄于口的感觉,纱织觉得太过肉麻。
井上春说,这是长距离恋爱的弊端。她随即又信誓旦旦地向纱织保证会好好监督迹部景吾,不会再有第二个橘杏的产生。
纱织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冰帝和青学在关东大赛上对决,最后以冰帝稍败的结局让出了迈往全国大赛的机会,获得了关东大赛的亚军位置。迹部景吾与手冢国光的对决,纱织尽管没有去现场观看,但从井上春大概连续一个星期吐槽迹部景吾的没有人性和手冢国光的伤势严重来看,应该是激烈非常的。
迹部对此没有太多的评论,对于他这种注定要继承家业,不会走向运动选手这条路的天之骄子来说,关东大赛亚军,亦或者是赢得了与手冢国光的比赛,这个荣誉和经验说到底不过是这条璀璨的康庄大道上一个微小的闪光点罢了。
夏天已经正式开始,天气热的不像话,就连一向不太怕热的柳生比吕士也换上了短袖。仁王雅治更是夸张,成天穿着无袖的T恤,惹得训导主任天天在三年级的教学楼巡查。
听切原赤也说,幸村和真田副部长最近开始在考虑哪里作为暑期合宿的地点。
比吕士的书桌上放着马尔代夫和斐济岛的旅游介绍,要不是提前听切原说起过这件事,纱织差点要以为并肩坐在书桌前的仁王和柳生是在选择暑假最受欢迎的蜜月地。
幸村精市考虑到天气原因取消了网球部早上的部活,放学后的训练时间便自然而然地被拉长,每一次柳生比吕士回家的时候,纱织都已经做完作业躺在床上看书了。
从客厅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大略说着“初三以学业为重”,“不要再打网球”的劝诫,对方想必是恭敬地敷衍了,就和父亲与母亲的日常对话那般的相敬如宾。
纱织将书放下,走下楼便看到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吃晚餐的柳生比吕士。因为夏天的到来,连一向白净的柳生比吕士都不可避免地晒黑了一点。他穿着深蓝色的家居服,坐的笔挺,像是初夏坚韧挺拔的树木。
蝉鸣比起几个月前的更为热烈,种在花园里的树木此时变成夏蝉与其他昆虫最好的聚集地。那个在深秋季节适合烹茶的凉亭现在被植物包围地严严实实,纱织每次经过都是匆匆,害怕有什么不知名的昆虫会忽然出现在眼前。
比吕士的身上残留着沐浴后的淡淡香味,他正在吃保姆阿姨特别留出来的茶泡饭,眼前的小碟子里放着几粒梅子,看上去很是诱人。
“哥哥。”纱织的家居服和比吕士的款式一样,保姆阿姨选购的衣服总会替纱织多买一套。相同的紫发紫眸,站在一起更为相像的兄妹模样,连气质都是浅淡又清冷的。
“恩。”少年淡淡地应了一声,微微地停了下筷子。
柳生纱织坐到比吕士身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用怎么样的开场白。迹部景吾游刃有余的社交手腕,大概是天生的优势再加上后天的培养吧?纱织忽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自从那天在木之森公园里比吕士遇到自己和迹部在一起之后,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偶然发现对方有些忧虑深思的眼神,这种无法判定或好或坏的变化,纱织对此惴惴不安。
比吕士抬头看了眼纱织:“功课做完了?”
“做好了。哥哥的笔记本记录得很详细。”纱织最头疼的理科是比吕士的擅长,之前借给她的物理笔记本上满满都是绅士课堂和课外授课的摘抄和要点。
纱织从水壶里倒出一杯冰水递给柳生比吕士,对方低声说了句谢谢,像是对待外人那般温文有礼………但这已经比之前的冷战好太多了。
“有什么事吗?”
“那天我和迹部…”
“我什么都没看到。”少年垂眸抿了一口纱织倒的水,为了夏季的美白课题,他的母亲将家里所有的饮料换成了柠檬水,显然餐桌上的也是如此。柳生比吕士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对于她不顾家人意愿,擅作主张的行为有些不悦。
少年的嘴唇沾上清亮的液体,像是在碧绿池塘里展开的白荷。有些熟悉的柠檬香气,让纱织回想起那天在网球场的情景。少年热气腾腾的手,还有他缓慢暧昧的呼吸,嘴唇触碰燃烧起的火焰,将她的脸再一次烧红了。
柳生比吕士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他紫色瞳仁中带着几分的警告,那是温和的绅士从来不曾有过的冰冷与凝重:“你和迹部景吾的绝对不要让母亲知道。”
“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理由。”比吕士将水杯放在一边,注视着这个被他忽略了太久的妹妹,少女紫色的眼睛像是泡在冰水里清甜的葡萄,她仍是单薄而沉静的样子,却在迹部景吾的面前笑靥如花。柳生比吕士不由得放软了语气。
“纱织,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
在所有学生都期待的暑假快到来之前,让立海大大部分学生翘首期盼的是冰帝的学园祭。作为神奈川唯一一所被邀请的学校,立海大的学生逐渐开始相信迹部景吾和立海大某个女生交往的传言。
这个传言不知道从何开始,最后转变成板上钉钉的事实,女主角甚至还是村上凉子。从同班同学听来的新闻,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迹部景吾如何在球场上对村上凉子一见钟情的场景。
纱织听了不免觉得好笑,但偏偏远在东京的迹部景吾没有办法出现,村上凉子也没有做出解释。因此这位立海大网球部经理再一次被冠上了新的名头——迹部财团未来的夫人。
7月的最后一周的周末,是学园祭的第一天。纱织和柳生比吕士一起坐在餐厅里吃早餐,柳生母亲也少见地起了个大早,披着件真丝睡衣,坐在主位上喝着牛奶。比起往常更为沉默的就餐氛围,纱织只盯着眼前烤得焦黄的吐司。
一大早响起的门铃,保姆阿姨小跑着去开门。过了一会才听到“小姐,您的朋友来找您了”,纱织回过头去,看到玄关处站着的少年,瞪大了眼睛。
时至今日,纱织依然将这个场景记得很清楚。这个拥有着银紫色头发少年,像是不小心入世的神,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比肩头缱绻着的日光还来得明亮而温柔,连那白腻的手指尖都散发着柔光。
“柳生。”
她曾经幻想过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会以怎么样的方式出现,但是没有任何一种可以超越迹部景吾所带来的感觉。
哪怕他还未称呼她为纱织,但是迹部景吾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理由是她。
他并没有骑着白马,也没有穿着西装。普通的运动服将少年的身体修饰地格外修长挺拔,他的手腕上戴着纱织送的护腕,俊美的冰帝之王再一次出现在纱织神奈川的家中,面对着柳生的母亲,仍是坦然自若的。
………绝对不要让母亲知道。
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柳生比吕士的话,纱织慌乱地站了起来。
“迹部君…”
——————TBC——————
☆、柳生柳生
现在的场合,纱织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才会更加合适。坐在客厅单人沙发上的柳生母亲正喝着刚刚炖好的冰糖燕窝,她重新做过的手指甲是漂亮精致的粉红色,描绘着白色樱花的手指尖,似乎是最近正流行的式样。
坐在一起像是来见父母的柳生比吕士和迹部景吾,无论是脸色铁青的比吕士,还是仍旧悠然自得的迹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黑咖啡和绿茶,上升的袅袅烟气,将晨光中的一切都笼罩在温和的神秘里。
电视里的晨间新闻正在播放迹部财团与LVMH集团建立了友好合作关系,这意味着迹部财团即将成为世界级的顶尖资本,也同样代表了迹部景吾本人的地位上升。
“这么说,是比吕士先示好的?”柳生母亲扬眉望着迹部景吾,这个在聚会中听到过许多次的名字,她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第一刻就猜测到了迹部景吾的身份。迹部财团至于平民是财力至高又远不可及的象征,对于像柳生家族这样的世家来说,是可以交往而获取更大利益的对象。
标志性的泪痣和“本大爷”的自称,柳生母亲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迹部财团的继承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在聚会中甚少出面的迹部财团,柳生母亲只在某位夫人的生日宴上见过迹部景吾。那时不过是国小的迹部,穿着合身的西装,哪怕是小孩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不容小觑,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毕竟本大爷的魅力男女通吃。”
迹部景吾的指尖滑过眼角的泪痣,少年的丹凤眼眼尾上挑,他的声音如同提琴般低沉悠扬,在长辈面前完全不收敛的骄傲,扬起的下颔将少年的脖颈拉扯出性感的线条。
普通运动服也无法掩盖冰帝之王的美色,他在陌生的环境中仍然是优雅又高傲的模样。
“我想迹部君应该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年轻绅士不免有些咬牙切齿,柳生纱织远远地站在一边,低头忍住笑意。
迹部转过头去,他的面容近处看来有种雌雄莫辩的美丽。多一分太过浓烈,少一分则少了冶丽的五官,哪怕是在幸村精市日夜熏陶下已经对此近乎免疫的柳生比吕士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呼吸中凛冽的玫瑰花香,仿佛是与冰帝之王最为合称的气息:“那么是本大爷先告白么,柳生?”
把告白这个词这么道貌岸然说出来的人,可能只有厚脸皮的迹部景吾了吧?柳生比吕士瞥了一眼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柳生纱织,揉着眉心如此想。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诡异,大概是在迹部景吾进门的那一瞬间,柳生比吕士发现母亲皱眉开始的吧?
门外的蝉鸣与草木的香气伴随着明亮的日光一起涌入宅邸,缠绵在迹部肩头的光芒,是太阳锦上添花的赠与。从座位上站起来,比柳生纱织更快一步走到迹部面前的柳生比吕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拿掉放在膝盖上的白色餐巾。
迹部和柳生比吕士的关系只是停留在网球上的偶然几次遇见。少年诧异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绅士,长长的睫毛在银紫瞳孔中笼罩出的错落阴影,像是难以攀登的起伏山峦。
“你来了,迹部君。”伸出手将迹部拥抱住,柳生比吕士身上苦涩的茶香是冰帝之王第一次闻到的气味。
如果此时他低下头的话,便会看到这张与柳生纱织相似,但来的更为俊秀的面孔上是多么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啊。。。柳生。”迹部眯起眼睛,不知道柳生比吕士忽然之间的亲近是何种意思。
他望向站在餐桌边的柳生纱织,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被墨绿色的发带束着,露出姣好清丽的面容。坐在主位上的应该是柳生的母亲,她拥有着一般世家夫人相似保养得意的皮肤和优雅身段,打量着自己的视线直接又充满考量。
“好久不见了。”迹部垂眸拍了拍柳生比吕士的肩膀。
在日光下相拥的两个少年,般配的不可思议。柳生比吕士今天终于再一次换上的白色衬衫,让他看上去像是高洁坚韧的梅,而迹部景吾是妖娆妩媚的玫瑰,不知是艳丽衬托着清冷,亦或比吕士只能远观的冰冷衬托出迹部的妖冶。
纱织像个局外人似的几乎要为此时再无法重现的美景而鼓掌喝彩了。
“比吕士,这是?”
“这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特意来邀请我们去冰帝学园祭的。”柳生比吕士看了一眼迹部,他刻意省略了对迹部名字的介绍,“准备好的话,我们就走吧?”
“既然是比吕士的朋友,就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吧。”柳生母亲站了起来,盛情邀请道。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幅尴尬又好笑的局面。
“迹部,你不是还要主持学园祭的开幕式吗?”柳生比吕士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吧?”
“啊恩。”迹部景吾颔首,站了起来。少年仍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单薄修长,但纱织记得他热烈的怀抱,记得他打球时蛰伏在身体中精瘦的肌肉,“那么多谢柳生夫人的款待。”
“太客气了,有空常来这里玩。”比起对待村上凉子更加殷勤的态度,柳生纱织无法分辨母亲的温和热情是因为对方是迹部景吾,还是因为他是柳生比吕士的朋友。当然也可能是两者兼有。
三个人一起出了柳生宅,门口停着黑色轿车是迹部的。柳生比吕士脸色仍是不怎么好,他整了整没有丝毫灰尘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一截藕段似的白净手臂。
迹部景吾斜斜地倚在车门边,下巴微扬:“柳生君,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迹部君,因为你不当的言辞,可能使我母亲对我的性向造成误解,我想你应该要向我道歉。”
不知什么原因而要陪柳生比吕士演这么一出戏码,被不知缘由利用的迹部景吾心情也同样不好。他懒洋洋地抬起眼来,争锋相对道:“本大爷以为你是特意要出柜。”
大概是第一次柳生纱织目睹自家哥哥如此气愤的样子——不,可能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切原赤也上次来家里补习,把how old are you翻译成“怎么老是你”的那个夜晚。纱织在自己的房间里温习功课,也听到隔壁传来切原绝望悲切的呐喊。
“迹部君…”纱织轻轻地拉住了迹部景吾的手。少女的手温凉而纤细,声音中透着微不可察的软糯,像是忽然喝了一口冰凉的珍珠奶茶,充盈在感官之中的清凉与甜腻,让迹部的心情愉悦起来。
他喜欢纱织的亲近,当然也喜欢可能她本人都没有发现的撒娇。
冰帝之王的眉眼里恍然之间盈满了温柔的笑意,眼眸中厚厚的一层白雪因为柳生纱织简单的呼唤而融化成泠泠清泉,少年宽大的手掌覆上纱织的头顶:“啊恩。”
柳生比吕士有些牙疼地偏过头去,便听到迹部抑扬顿挫的嗓音。
“抱歉了,柳生君。”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大人和小舅子(小叔子)之间的对手戏。。。
不管怎么样 我迹部大人就是宇宙最苏嘤嘤嘤 很快就要进入尾声和正题,就是。。。撒狗血了没错
☆、因为迹部
冰帝的学园祭,纱织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每年盛夏举行的游园活动,因为打上了上流社会和迹部财团的名号,而成为了某些报纸杂志的取材对象。校门外有不少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其中大部分都别着本次学园祭特别制作的记者证,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
纱织之前只听柳生比吕士提起过冰帝学园祭的盛大场面,用他的话来形容,就是符合迹部景吾美学的酒池肉林。
空气中漂浮着透明而五彩的气泡,不知为何比起周边更为清凉的温度,穿梭在摊位之间的学生,不止冰帝,还有其他受邀前来参加的其他学校学生。比起立海大的学园祭,此番冰帝显然比立海大华丽甚多。
迹部景吾作为冰帝学生会的主席,是学园祭的核心人物。他刚一下车被一群人呼啦啦的带走,纱织只看到其中的忍足,他穿着灰蓝色的西装,配着深蓝色的头发,冷静而优雅地站在迹部身边,有着与冰帝之王相比都不逊色的气场。
迹部景吾忽然的出现,所带起的震动。那些记者蜂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