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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妖记之道姑娘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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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了就扑了,难不成不乐意?”妖精气,眸底却盈盈生艳。
  道姑娘眸底晃了晃,眼前的妖精简直太惑人,音气儿跟着哑了,“自然乐意,乐意的不得了……”
  这一扑,就扑到了日头高上,两人收拾收拾着出来,人一楼门外的遮阳棚下已经端坐满了人,其中一晃着折扇的青年男子格外捉人眼眉。
  看见两人,折扇一收,对着两人晃了晃,原来是七皇子。
  婕好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晃着手中的酒盏,晃得驴老爷眼睛发了直,跟着转来转去的直打哼哧。
  子折夏一看驴老爷脑门儿上那一道三爪深痕,扭头就问道姑娘,“这就是你说的疤?”
  “是啊。”道姑娘淡淡抿笑,牵着妖精往七皇子那桌走。
  “啧,这以后不是驴老爷了,是驴大王了!”子折夏嫌弃地看了驴老爷一眼,哼道,“丑死了!”
  驴老爷听见子折夏的嫌弃,驴耳朵一竖,哼哧一停,甩起蹄子想往桌子下的大黑猫踹去,就被婕好扔去的酒盏吸引了心神,竟是一张嘴地叼住住了酒盏,吧唧一挑舌头,将酒给舔干净了。一回身,叼着酒盏又凑回到婕好面前,巴巴地放下酒盏,显然是要再来一盏的意思。
  “这驴倒是灵巧。”七皇子洋洋一笑,抬手扔了一个卷轴过来。
  两人方走到棚下,道姑娘轻巧护在妖精身前,接住了卷轴,一提手,握住卷轴下挂着的一个小匣子,“这是什么?”
  “没什么,听说有人来接你们走,我就来送你们的一点儿小礼物。”
  七皇子笑,折扇一握手,站起身来,“青陵台的大麻烦你们解决去了,我也就顺手把长安的事了了,如今小十一将登大宝,我还得赶回去,不送。”
  他潇洒转身,正要往外走,忽地回了头,撩眼看了一眼子折夏。
  “先前还以为你这丫头险些气坏了我家小十一,差点儿没对你动手,后来方知,你这一招用的狠,也用得巧。要知道,真正在意一个人,在见到这人在旁人怀中更得诚心的欢喜时,那可是比任何方式都让人得以解脱,不是么?”
  他言罢,折扇打开,顶在头上遮住艳阳,一阵人潮涌动,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道姑娘愣了愣,望了手中的卷轴,想起了作画的事儿来,霎时有些明白了,回头看了一眼妖精,发觉这丫头竟然还有几分得意。
  那眸中忽地一转俏艳,道姑娘一失神,手中的卷轴和匣子便被妖精夺了过去,一甩手的,又把那匣子丢给了婕好。
  “这东西你拿回书院中放好,若是为别人知晓了所在,你们再见我,定然是具尸体。”
  子折夏说的漫不经心,言中之意却是无比骇人,婕好背脊生寒,问也不敢问匣中是什么,点了头道,“小主不回去么?”
  子折夏瘪瘪嘴,一转身,径自牵着驴老爷的绳子往外走,“有人要看戏,我去搭戏台子,若哪一日戏台子塌了,我就回去了。”
  道姑娘笑着摇头,对婕好行了一礼,“行云和阿晴,拜托了。”
  婕好一愣,见道姑娘行礼郑重,还未回话,这人,一袭青衫似青莲,也就跟着子折夏的一身蓝衣去了。
  人海潮涌,还未得几眼清明,两人一驴,也就彻底不见了。
  婕好盯着两人消逝的方向,心中的纷乱渐渐平息。
  大昭朝的女帝刚刚薨了,前晋微生家,一连长孙家,也彻底退出朝政舞台,而降红阁一脉的乌氏,及至行云这一代,恐怕也要折在阿晴手里了。
  她打开手中的匣子,只微微露了一条缝,便砰地一声合上了。
  再不顾在场诸人的惊讶,端正地跪在了地上,恭敬地朝着子折夏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礼。
  她家小主信任她,信任到,将命交给了她。
  

  ☆、番一 云落晴归

  
  乌行云从天机阁出来,并非她放弃,而是她眼前看不清了。
  她以为是灯火不够亮,凑近灯台想要把火拨大一些,却碰倒了灯台,滚烫的灯油泼到了她手上,她却好无所觉,只蹙了蹙眉,开始往外走。
  一路走,一路跌撞,挨到门口,她微微仰了仰脸,微朦的光闪了闪,便彻底熄灭了。
  “来人,拿丝巾来。”
  她扶着门缓缓放下身段,最后坐在了门槛上,动了动眸,依旧是一片的黑暗,她想她只是查书查的过度了,过几日就好了……
  一日,两日,三日……
  一日复一日,她开始忘记过了多久,她已经熟悉了去往天机阁的路,不需要人扶,也不需要人提醒她何处有坎,何处转弯……若非阁中人皆知她只熟悉这一条路,还以为她是看得见的。
  她进了阁,右转十三步,是坐榻,她走过去,端正坐下,微微侧了侧耳,往阁中早已到来的人道,“七列九行,横四左起第十一本。”
  那人转步,片刻后转了回来。
  “读吧。”
  乌行云淡淡笑了笑,往座椅里靠上,人堆在素白的流襟中,一双流光死寂的眸敛着,再也没有当初的少年意气。
  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久到乌行云转了一双无光的眸直直望着她。
  “你是第几个了?”
  乌行云疑惑地歪了歪头,面对对面的不答话,她自己先笑了笑,“我知道,娘亲会在你们读完书后杀了你们,可我不怕,即便你们都是因我而死,我也不怕,我只怕死了死了许多人之后,我还是找不到方法,去带她回来。”
  她往后仰了仰,散漫而随意,整个人透彻了虚无的哀凉。
  “若知道我会瞎,我会害这么多人,我一定会小心一些,克制一些,可是事情没有如果,我也不能对她们说抱歉,只能说,或有那么一日,这些因果孽缘,总会报应在我身上,我不怨。”
  “你害怕么?”乌行云说着,又是讽笑了自己,“你瞧我,多蠢。”她抿抿唇,好似抱歉,又好似无奈。
  “你读不读都一样,反正天机阁的秘密谁也带不出去,现在,我也带不出去,如果你闭口不言,我连听的机会也没,也就无法从中找出我想要的答案。看来,你是想拿这个法子来报仇?”
  乌行云无害地笑,“可你知道么?你读了,好歹是活着从天机阁出去,你不读的话,我可以立时叫你死,而后,再换一个人进来。这样一来,后面的人,总是因你少活了那么些时日,你的罪过,不比我少,下了地狱,没准儿我们还能见上一见。”
  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乌行云没了法子,烦躁地忍耐了一会儿,试探道,“是不是娘故意让你这样做的?她以为我瞎了,我就不会继续找方法了?只要她还让我活着,只要天机阁还在,我就不可能放弃!绝不可能!”
  她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案几,茶水泼了一地,她急慌慌地往外走,却被脚下什么东西一绊,一跤跌了个实在。
  她在天机阁一连翻了月余的书,出来后眼睛瞎了,身子也跟着不好,这一撞,骨头都要散了架,更可气的是,是她没用,没用到连自己都顾不好,还拿什么去找回阿晴,找回阿晴!
  婕好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乌行云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的狼狈模样,而她身后不远处,立着疑惑的阿晴,见自己到来,阿晴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是想有什么反应,可她的身体却像是跟不上她的反应,迟缓而麻木地挪动着指尖想要扶乌行云起来。
  婕好返回青陵台的时候,时日机关已经被打开,里面不见了吞时以及阿晴的尸体,她便清楚子折夏的行险一试成功了。
  依凭魂兽之间的气息感应,她刚追到绛红阁,眼见的就是这般模样。
  “行云。”
  婕好走过去,扶起乌行云,见她一身挣扎的汗渍,眼角还隐隐有着泪,如何还是当初的肆意模样,“你别急,什么事都慢慢来,好么?”
  “婕好,你来了,真好。”
  乌行云捉住婕好的手,惊喜道,“有你在,便只有你一人读书给我听,那些人也就不用死了,你别走,好不好?”
  “读书作甚?”婕好望着她身后的阿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可她也不能撇下乌行云径直去问。
  “我啊,看不见了……”
  乌行云平静的笑,“你知道天机阁里的书广博天下杂论,我想我要是翻尽了这里的书,就一定会找到法子救回阿晴的,对不对?”
  婕好一愣,这才发觉乌行云的眼睛灰败无光,毫无焦距。
  “你本事好,娘定然为难不了你,也不用担心天机阁的秘密外传,你陪着我,我也能和你说说话,这样,我好歹觉着自己还活着,不是那么一个麻木的器具。”
  婕好眨了眨眼,努力地压下了泪意,“好,我陪你,我们先回去,这里乱糟糟的,让人来收拾一下。”
  “好。”
  乌行云随着婕好往外走,走了几步,忽地朝阿晴所在的方向,温软地笑了笑,“你应该能活下去了,那就好好活下去吧。”
  乌行云显然是不知道那是阿晴,其实若非模样还在,所有的气息习惯都不是了原来的阿晴,婕好看着阿晴僵涩的反应,一心只想将乌行云安顿好后来找阿晴问个清楚。
  半个时辰后,婕好从乌行云房中出来,一路小跑到天机阁,发觉阿晴已经和几个打了起来,她身形快得不可思议,几乎不打照面就把人放倒,可并未下了狠手。
  “有虞,住手吧。”婕好望向轮椅中的白衣妇人,叹了气,“行云和阿晴,你拆不了,也不该拆。”
  乌有虞淡淡看了婕好一眼,“你为了你的目的,欺了我,也让这丫头欺了行云,还有什么脸面说什么拆与不拆,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你亲手拆了的么?”
  “有虞。”
  婕好哀然,最后一跺脚,往乌有虞身边落,岂料乌有虞一拍轮椅暗格,退得极快,霎时拉开了丈许距离,“你别过来,行云信你,我没有办法,可这丫头有些奇怪,我不放心她。”
  婕好只好停下,“阿晴她不是原来的阿晴,可她也是,只凭她这一出来就找行云的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就算真有什么事,我也一直守在此处,断不会出什么大事。”
  “一直?”乌有虞讽笑,冷戚戚地推转了轮椅,甩下两个字走了。
  “随你!”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护卫,乌有虞一走,围攻阿晴的人也就彻底散了,婕好落在阿晴身边,一把抱了她在怀,“好晴儿,都怪我不好,害你受苦。”
  怀中的阿晴没有反应,婕好慢慢推开她,才发觉她眸底亦很是痛苦,很慢很慢地摇了一下头。
  吞时是吞食时间的魂兽,常久活来,所有的感知也都被无限地拉长,它寄付在阿晴身上,阿晴的灵识也随之相生,所有的感知如同吞时的感知,变得缓慢而久远。
  比如她所看到的画面,要很久很久之后才能在脑子里形成感知,而她做出的反应也是相对缓慢的被传递出去,一来一回,已经错开了时间。
  她虽然活了,可是活得已经和乌行云越来越远,她站在她身边,她看不到她,而她,也在她的眼中,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形成一幅清晰的画。
  漫长的感知中,一步一步,痛苦也好,欢喜也罢,都被分解成无数段,及至最后拼至,尽是空茫。
  她害怕,可她说不出去,也无法表达出去,就这样看着乌行云在她面前越走越远,越走越淡……
  阿晴跪下来,抱着婕好,眼泪一颗一颗缓慢地形成,一滴一滴缓慢地落下……她仰望婕好,原本轻易瞬息可完成的动作,竟然耗费了婕好漫长的等待。
  婕好无言,只能抱着阿晴,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可抵达阿晴心底,又会耗费多久的时日呢?
  

  ☆、番二 饿鬼与女

作者有话要说:  “世行饿鬼,见女貌娇,心性动之,以不食央女同归;女见鬼饿,叱鬼舍生,非天道为,以自死求鬼食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女相gl
  道姑娘牵着驴绳倒退着走,笑盈盈地瞅着驴老爷背上的妖精,“这画儿你还要看多久?”
  妖精横了横她,兴致不减地指着画道,“啧啧,可看不出小十一病弱的身板儿居然受得住解浮生那样的姿势,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折夏若觉有趣,不若…试试?”道姑娘眼眉一眯,细长细长的。
  妖精一扬眉,“这画儿可是男风,阿姊想也不成!”
  “哦?”道姑娘捋捋发带,“那我们算什么?女风?”
  “妖风!”
  妖精兴致盎然,晃着小腿,“你家老道士被书院拿了去的话,我倒是放心的,爹娘他们也都在解浮生的帮助下安然脱身,以后,我们两个人就没什么可玩的了,想想都无趣。”
  “也是,戏台子得搭,这角本儿也的挑有趣一点儿的,否则是很无趣。”道姑娘迎合道。
  妖精在驴背上斜斜眼,“阿姊你,怎么看,都不一样了,为何老是顺着我,我想做什么,你就顺着我做什么,让人一点儿成就感都没!”
  “想要成就感?”道姑娘双手一负,笑眯眯道,“压了我再说。”
  “呸!”妖精脸一红,手中的卷轴就砸到了道姑娘脑门儿上。
  道姑娘避不及,挨了个实在,嘶声嘶气地揉着脑门儿,“自我想了一点儿旧事,折夏你就越来越不可爱了。”
  “谁不可爱?”妖精撩了眼,勾了勾手指头。
  道姑娘一看妖精这认真的架势,心道不好,撩过头了,却还是乖乖听话地挨到了驴子旁边,乖巧了一幅递过脸去挨打的模样。
  妖精压低了眉,挑着道姑娘的下颚,低道,“压不压这件事儿,难道阿姊不觉得,享受起来,更愉悦一些么?何况,也不费力啊……”
  道姑娘无言以对,打算笑笑就算过了,可妖精却贴得更进了一些,舌尖儿刮了一下她的耳朵,哑道,“还是说,阿姊累了几日,也想要享受享受了?”
  道姑娘脑子里一转,细思想来,是有些这么个理来,正要应下,却是听到一句少年的稚嫩音来。
  “请问,是道姑娘么?”
  两人一个驴上,一个驴下,正绵缠的难舍,忽地被一声打断,脸色都不好看,齐齐望着身前小溪桥上的布衣少年,唰地一下把视线落在了少年手中的板斧上,道姑娘见他直问自己,便抢前一步,“你这拎的不是砍柴的斧头吧?”
  少年咧嘴一笑,牙黄不齐,嘿然笑道,“杀人的斧头。”
  “杀人?”道姑娘暗步踩踏,“杀我?”
  少年点头。
  “为何?”道姑娘绕了绕发带末梢,正视起少年。
  “因为,有人说,食道姑娘者,可得长生。”少年猿臂一挥,板大的斧头就抛了过来。
  “哈?”
  道姑娘傻了眼,身前一晃,蓝衣落下,妖精一捏板斧反手给抛了回去,只听啪嗒几声断响,桥便断了,少年哗地落了水。
  “喂,救命啊,我不会水啊!!!”
  妖精拍拍手,轻晃地走到道姑娘跟前儿,弯弯一笑,“长生呢,让我咬一口…怎么样?”
  道姑娘横她,“还闹?谁扣这么大一顶帽子给我,我要去扒了他的皮!”
  “反正无趣,随他闹闹也好,上好的戏本子来了,这次我看戏,阿姊当戏角儿!”妖精一跳跳到道姑娘背上,“驾!”
  道姑娘无奈,揽紧了妖精的腿窝,气道,“有驴不骑!”
  “偏不骑,就骑你!”话一完,妖精自己先红了脸。
  道姑娘也笑,一笑就停不下来了,妖精气恼,张口在道姑娘肩头咬了一口,哼哼道,“这长生肉,也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以后别吃了。”
  “那可不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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