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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挣脱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像是钉在上面一样。
“放开!”我挣脱了半天,纹丝不动。
我急了,把重心靠后,狠狠拉扯。一边又用力甩,甩到胳膊都快要脱臼,他的手才猛然间滑开。这是我犯得第一个错误。
我控不住身体,手的那端突然消失的力道让我如同放出去的弓箭,为了保持平衡,不自主的倒退了几大步。这是我犯得第二个错误。
我忘记是在大街上,而我背后正是马路,现在更是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的时候。这是我犯得第三个错误。
我看见一辆白色面包车正急速驶来,见我突然冲出去,立马踩下刹车。可是我们距离太近了,我绝望的看到死神从那里逼近。
转念又觉得,这样或许,也不错……
“阿燃!”我扭头看见项北想要冲过来,那一瞬间比死亡更恐惧的是我害怕他会冲过来。
但比他反应更快的是……
“哥!”
车骤然停止,我跌坐在一边,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年。他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仿佛断了全身的筋骨,没有一丝起伏。他流了好多血,像水流般止也止不住的缓缓淌着。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满目血一般的红色。
那个瞬间,白帆冲上来将我一把推开,从死神的手上抢回了我。可自己却来不及闪躲,被车撞到一边,气息奄奄。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我的……
“不!”我大叫一声冲过去,想捂住他流血的伤口,却又不敢随便碰他,“小帆……小帆……你别怕……这是医院门口,医生很快就来了,你坚持住……”
“哥……”他一张嘴就有血不断溢出,“我好疼……你可以抱抱我吗?”
我小心翼翼的抱住他,他现在就像是最易碎最脆弱的玻璃娃娃,受不了一点力气:“小帆……你先别说话……以后哥都陪着你,你慢慢说给我听……”
“哥……以前都是你救我……现在我终于……”他在笑,被血染花的脸上竟然扬起那么幸福那么温暖的微笑,“哥……我也不是特别没用……对不对?”
“不,不……你一直很认真也很努力……小帆……你以后要当检察长呢……”他的眼睛忽闪忽闪,像是蝴蝶的翅膀,眼看着就要收拢,“小帆……别睡……你看看哥……不要睡……”
“哥你别哭了……”我听话的胡乱擦着眼泪,可不管我怎么擦,眼泪还是会瞬间涌出来。反倒是他在用笑容安慰我,“哥……你哭的样子好丑……所以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好……你来监督我……”
“嗯……”
他不再和我说话,也不再睁开眼睛,只有扬起来的嘴角,微笑依旧如初。我能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死神带走了这个瘦弱清秀的少年。
我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
小帆,
初次见面你是冷淡乖张的少年,一把钥匙,一次开门,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当我说,我是你哥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比血缘更亲的家人。
你说尝试着离开我实在太痛苦了,其实我的痛苦绝对不比你少。
见你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来找我,我便决定继续以弟弟的名义锁住你。
我吻你,是认真的。我们唇齿相依,那同一频率的悸动的心跳声,入耳清晰再也没有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西安回来了O(∩_∩)O 西安很好玩 很好吃^_^
这章写死了小帆子 我也很舍不得 心在滴血真的
马上就要结局了 大家一定要继续看下去哟 谢谢
☆、【47】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等我讲完,我们的烧烤早吃完了,连啤酒都慢悠悠的喝掉了好几瓶。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静悄悄的,留下一片狼藉。我们几乎是最后的客人,看到服务员的脸色不佳,我们赶紧很自觉地去买了单。
我们没事干的沿着街道散步,周正阳观察了半天我的脸色寻找端倪:“他死了吗?”
“他当天晚上就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以前。”
“我想起来了,燃哥在半个月前突然请了三天的假。”周正阳知道这件事对我的打击,以及不可磨灭的愧疚,“燃哥,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了。”
我摇摇头:“我不会逃避他因我而死的事实。”
“燃哥,这么问或许不好……”周正阳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我,“这件事之后你和项北还有联系吗?”
他还在怀疑我。也是,世界上最恨项北的人莫过于我,我的确拥有足够的作案动机。没想到,因缘巧合,他死亡的案子竟然会由我来负责,老天究竟有多残忍,还要捉弄我到什么时候。
我正视着他,因为是同行,所以我清楚自己目光中的诚实有几分:“没有……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
周正阳用手指尴尬的挠挠自己的脸,一脸抱歉的笑容:“燃哥,你别介意,我这人就是八卦。”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他还是讨好得去买茶饮料,给我解解酒。
饮料装在一个玻璃瓶里,估计周正阳的手指有些脏也有些湿,我接过他递来的饮料瓶,在灯光的照射下,从某一个角度,清清楚楚的反射出了他的指纹。
“噔”脑内的某根弦响了一下,总算知道之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大的错误,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之前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失误,让我想狠狠甩自己两耳光。
“正阳,你还记得沈曼的证词吗?”
他正悠然的喝着饮料,我突然极其严肃的一说,吓得他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燃哥,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根据沈曼的证词,她是在与项北的争抢中,不小心将其意外致死。她当时很惊恐,拿了离婚协议书就躲回娘家。后来听从父母的意见,回家报案,整个过程都并没有再接近过尸体。”
“是啊,这怎么了?”
“这就出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我顿了顿,面色不佳道,“案发后鉴定人员说,作案的匕首上被人擦拭过并没有留下指纹。如果这个人不是沈曼,那会是谁?”
此话一出,周正阳也醍醐灌顶,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霎时间清醒。我们都忽略了这个细节,凭借沈曼当时的精神状况,根本不会想到特意去擦拭匕首。那么上面应该留有她的指纹,但是,指纹却并不存在。那就证明,有人在沈曼之后接触了凶器,并且很细心的抹去了指纹。
那个人是谁?是为了帮沈曼掩盖作案真相?还是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周正阳想了想问:“会不会是孙宇翔?”
我立马否定了:“他只是去偷文件的,没必要接近尸体,更没必要擦拭凶器。”
我沉默了好一会,都在为自己的粗心懊恼。案子还有那么多谜团没解开,我们竟然开始吃饭庆祝,不务正业!
“我们还得重新查查项北的尸体。”
我打电话联系了法医,请他再仔细验验伤口部分。又赶回警局,找出案发现场的尸体照片,愁眉紧锁,重新端详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法医打来电话,告诉我鉴定结果。不出所料,我们之前都太大意了。
我放下电话对周正阳说:“果然如此,项北的伤口不止一处。”
周正阳手里刚好拿着尸体的照片,他仔细的瞧了又瞧,还是没发现什么端倪:“可是从照片上无论怎么看都只有一处啊。”
“用肉眼的确不好观察,因为那两刀都捅在了同一个地方。”我将刚才法医给我讲的话再复述给他,“原本我们都没有注意,这次法医的检验后发现,伤口的深度和宽度都有些不正常,不像是一刀能造成的。”
周正阳激动的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上:“这么说来,凶手另有其人?”
“没错。这个凶手准备很充分,甚至连手法都很专业,要知道想让伤口完全重合并没有那么容易。”
“买凶杀人?专业杀手犯案?”
“这还不能确定。”我继续我的分析推理,“另外从伤口情况看,流血量很大,凶手肯定和沈曼一样都沾到了血迹。”
周正阳听得双眼放光,一脸崇拜的凑过来:“燃哥,你太牛了!我简直爱死你了!”
看他一脸迷恋的花痴样子,我还是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爱我的没好下场。”
“我不怕!”
“哪凉快哪呆着去!”
一遍遍确认细节,这次可不敢再麻痹大意。我把厚厚一打资料都扔给周正阳,让他装好提着。他快被压垮了,反观我一身轻松的样子,不满道:“燃哥,你不能这样□□我!”
看他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我也于心不忍,安抚的笑道:“我这不是没包不方便装吗。”这样子,跟哄小娃娃没什么两样。
“咦?”他奇怪的抖抖眉眼,“我记得你有包的呀,上次去酒吧还带着呢。”
“那个啊……坏了。”
周正阳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像是被地主压迫的农民。我被看的实在受不了了,主动接过他的包背在自己肩上。弄得他还假惺惺的装了装不好意思,我作势要还给他,他吓得就跑。
我提着文件包,懒得回家,从警局出来就近去了周正阳的宿舍。坐在里面,谁也不睡,静静思考这案子,算是一种反省。
我捧着一张项北脸部的照片,渐渐入了神。最后还是周正阳将我喊回来:“燃哥,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放下照片,走到窗边,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吸烟:“这个案子还有三个疑点。”
“哪三个?”
“一,重合了的伤口,擦拭过的指纹,到底是何人所为?二,刚才那张项北的面部特写,除了有奇怪的水迹还有一小道划伤的痕迹。三,现场那捧夹有巧克力的玫瑰花。”
周正阳听后,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好了,还有明天一天时间,足够我们解决案件了。”
听他的话,我也安心不少。
我看见他的笑容中似乎了然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破案 下章揭晓凶手 相信大家已经猜到了
☆、【48】
我又是一夜无眠。周正阳那个没心没肺的,昨晚睡得倒是特别好,甚至后半夜还“呼噜,呼噜”的打起鼾。一大早又精神百倍的起来,说有事,就自己先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这次的迟到或是旷班他逃不了了。
在办公室里坐得难受,憋不住去天台吹吹风透透气。天台基本荒废,没人光顾,我和周正阳是个例外,在他曾有一次发现我在这里抽烟后就很喜欢缠着我一起来这里。这里的风很大,并且背光,一年四季都是阴阴暗暗的,不过我却觉得舒服。
我太累了,想找个地方放松,在那个地方谁也找不到我。
人有七宗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和□□。这都是人内心的东西,是自己的罪孽。人心有丑恶的一面,为了掩饰或者为了宣泄于是有了犯罪。人本活在约束之下,打破了规则,破坏了纪律就会受到惩罚。
人还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用来惩罚做错了事的人们。小帆走了,项北死了,我爱的我恨的,都离我而去。仿佛一夕之间我便把这七苦体会了个遍。
我被命运捉弄,被生活染黑。到了现在,早已面目全非。
“燃哥,我见你不在办公室,你果然在这里。”周正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我太出神,竟然完全没察觉。最近我好想很容易发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你回来了?干什么去了?”
“我去了你生日时我们一起去的酒吧,我一遍遍的观看了当时的监控录像,我还发现了那间酒吧的厕所藏着的秘密。”周正阳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还有洞察了真相的坚定和自信,“多亏了这样,我总算知道杀害项北的真正凶手是谁了。”
他故意在这里停顿下来,我也不催他,静静地看他说出真相。
“七月十四日那天,大约八点左右项北回到家中想和沈曼签订离婚协议,沈曼不愿意以自杀要挟,两人在争执过程中匕首不小心刺入项北腹部。沈曼以为自己杀了人,落荒而逃。但其实项北这时候并没有死,只是暂时性的失血昏迷。后来八点半左右孙宇翔为了偷文件潜入项北家中,看见满地是血的项北就以为他死了,并作出那样的证言误导了我们以为沈曼就是凶手。但是案子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漏洞……”
“被擦拭过的指纹。”
“没错,真凶以同样的凶器在杀害项北后,擦掉了指纹却暴露了自己。”周正阳顿了顿,“其实他一直有很大的嫌疑……只是我不敢相信……直到发现项北的刀口是被专业手法所伤……”
周正阳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真正的凶手就是你,燃哥。”
听到周正阳的话我并没什么表情,只是燃起一支烟,置身事外一般慢慢吸着:“正阳,你忘记了,我有不在场证明,并且证人就是你。”
周正阳摇摇头:“这就是我今天去酒吧的原因。你的不在场证明看似完美,其实很简单。”
“哦?”我饶有兴致的洗耳恭听。
“那天你先确认了项北晚上会在一直呆在家里,下班后就故意以过生日为由约我去酒吧,当然你会选那家酒吧是有原因的。首先,酒吧灯光昏暗,你的行动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再来,选择酒吧容易让我睡觉。我一直很奇怪自己那天酒量为什么那么差,其实是你给我下了安眠药。”
“为什么我那天会对时间记忆犹新?都是你的计策。在进酒吧的时候,你故意提醒我看了眼门前的大钟表,当时时间是7点50分。后来你陪我喝了一会,就给我下了安眠药,我睡着时大概是8点20分。你趁这个时间从酒吧到项北的别墅将他杀害,来回大概40分钟。我们都没有手表,你回来后将我的手机调到8点45,然后叫醒我故意给我看。我醒来你又立马给我喝下安眠药,你在这时将手机时间调整回来,到了9点15再故意叫醒我。我以为我睡着的时间是一个25分钟加一个25分钟,但实际上是一个40分钟加一个10分钟。你那天故意选择了偏僻幽暗的角落,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注意到你。到此为止,你的不在场证明完成,我便成了你的证人。”
我“啪啪啪”的为他鼓掌喝彩:“非常精彩!那么,你又要如何解释监控摄像呢?”
“这就是你选这间酒吧的第三个原因。其实这个手法更加简单,甚至可以说很幼稚,你会找我当人证,也是为了防止这个手法被看穿的情况。监控摄像只是安装在前门,后门并没有,而酒吧厕所的墙上有个两米高的窗子,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有些困难,但是凭燃哥你的体型和身手肯定能翻过去。你只需要租辆车备在那里就可以。”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烟蒂扔到地上,低着头专心用脚慢慢的踩灭。
周正阳悲伤地看着我:“燃哥,还记得我昨天问你,你的包呢。案发当天,你是带着包的,并且在里面装了一件备用的黑衬衣。你杀害项北后,他的血溅到了你的衬衣上。所以在你回到酒吧后,第一件事就是躲在厕所隔间里换衣服,并把作案时用的衣服藏在自己包里。我反复观看了当时的录像,发现燃哥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缓缓抬起头来看他,他与我四目相对:“你的黑衬衣并不是纯色的,而是有暗纹的,你进出酒吧时穿的衬衣的暗纹虽然几乎一摸一样,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