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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知道,也的确乖乖这么做了。
见了几次面,双方印象都不错,我捉摸着该送人家点东西,就去逛了商场。
公共场所,特别像是地铁站,商场等人流密集的地方,从来就不缺少扒手。他们潜伏在人群中,盯紧目标,伺机而动。
而我就刚好遇上了一个,也许是职业本能,对于投到身上的视线极为敏感,而那人鬼鬼祟祟的样子让我觉得不怀好意。
这贼也许是倒霉也许是蠢,把身着便装的我当成了下身目标。他不经意的靠近我,用刀片划破了我的口袋,接住重力作用下掉出的钱包。可惜在下一秒,被我抓住手腕,反扭到身后。用膝盖将他顶倒,狼狈的摔在地上。
我拿出手铐,直接把他送进了警局。
这个家伙不是首犯,从他身上还搜到几个钱包,看来他今天本来收获不错,只是遇上我,以后等着他的是牢饭。
我们查看了钱包里的身份证,确认失主是谁,然后一一联系了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让我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呼吸一窒,就连血液都仿佛凝固,僵硬的无法动作。
项北。
他身份证上的照片我早就看过。记忆中的他,英俊中却夹杂着邪气,瘦长的脸,白皙的肤色,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明明是古典美人的长相,在他身上却不失男人味。
“小李,我已经想办法通知失主了,麻烦你在这等他们来认领。”同事的声音将我拉回到现实,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嗯,好。”我无意识地回答。结果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等,我又感到后悔,明明并不想再见面的。
我无奈的甩甩头,叹了口气。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不时的有人推门进来,每一次都会让我的心飚速几下。猛然间抬头,发现来人不是他,才安下心,倒是把别人吓一跳。
快到下班时间了,我打算好一到时间就赶紧走人,避免与他的重逢。偏偏命运总是喜欢戏弄我,在我松口气起身准备走时,他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出现了。两年时间很短,短到没有改变他的一丝一毫,他一如既往的帅气俊朗,英气逼人。两年的时间又很长,岁月熬人,却反而使他变得更加迷人。
“你回来了?”
“……是啊。”
他脸上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换上老朋友很久未见般公式化的微笑:“阿燃,好久不见。”
我僵硬的冲他点点头,紧握的手掌里满是冷汗:“是很久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他想了想说:“你终于进刑侦科了?恭喜。”
“谢谢……”
“是我该说谢谢才对,你找到了我的钱包,让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是警察该做的。”
我们客气而疏离的对话让我很满意,这就是我想要的,两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我和他,他和我,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回来多久了?”
“三个月了。”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因为……工作比较忙,就忘了……”我不动声色的回应道。
他也镇定自若道:“那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
“那就好。”他看了看表,“刚好6点了,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我淡淡一笑,轻轻摆摆手:“不用了,还有失主没来,我还得再等等才能下班。”其实我说谎了,项北已经是最后一个,我也刚好可以下班走人了。
“那真遗憾,我们有空再联络。”
我客气的送走他,他也客气跟我告别。忽略心里淡淡的难受,今天我总算迈出了第一步。两年的时间虽然没办法完全看淡过去,但时间还长,总一天能行的,我相信。
进修那两年我和徐冲那个东北大汉学到了豁然。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一片清明。徐冲说男人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尊心,所以在他妻子离开时他没有失态没有强求,因为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打起精神收拾好东西,我大步走向宿舍。
没想到项北这么快就会再联系我。我们常用的客套话,好像在他身上总是很快就会兑现。他很高兴的告诉我他开了间酒吧,请我在开业前先去试酒。
我开始懊恼为什么当初怕麻烦就没有换个手机号码,导致他现在很容易的联系到我。虽然并不想赴约,但他态度真诚,说话恳切。为老同学,帮个忙,道个喜,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畏畏缩缩倒显得猥琐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无风无雨无雷,只是气压很低,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他的酒吧装潢的很有品位,很有情调。没有嘈杂和喧闹,相反像曲安静绵长的咏叹调。
他招呼我坐下,一上来就是一杯烈酒,猛然间我不能适应,呛得我差点出眼泪,喉咙辣辣的,够爽,够刺激。
他眼睛在我脸上转了好几圈,见我红起来的脸颊,笑道:“这杯血腥玛丽怎么样?”
我舔着嘴唇,想缓解那种刺激:“有种烈焰灼烧的味道。”
他赞许的点点头:“就如同婚姻一样。”
他的话题突然扯到这里让我脸上有些挂不住,犹豫了几秒还是问:“一直忘了问……你过得好吗?”
“婚姻生活?”见我点头,他继续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有爱情的婚姻更是如烈火灼烧般煎熬。”
我没办法答话,只能尴尬的笑笑,继续同这杯鸡尾酒作战。不是为何,红色的酒精液体折射在他脸上,显出一丝诡异。
“看把你吓得,我开玩笑呢。”他轻轻转动手里的酒杯,似是不经意的问,“你交女朋友了吗?”
确实……那个李阿姨的女儿,彼此印象都还可以,有继续发展的打算,要说女朋友,应该勉强可以算是吧。
这犹豫之间,他捕风捉影:“真的啊?那先恭喜你了。”
我干脆没有解释,一口气干下剩下的血腥玛丽,他笑笑吩咐上第二杯酒。
他凑近我耳边低语:“别这么着急,夜还长着呢……”我以为他是让我喝酒别喝太急,也就没有在意他这句话。
喝酒的人都知道,各种酒混在一起最容易喝醉。他一杯一杯的请我品尝各种各样的酒,刚开始还能给出意见,到后来只能瞎嘟哝。我摇头摆手说不行,他拜托拜托的说再尝尝这个,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充分发挥了自己所有的“酒力”。越到后面喝的越猛,和灌白开水差不多。
他不急不缓的喝着,就光是劝我,到最后我是完全喝傻了,东西都看不清,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快不知道了。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实在喝不了了,开始不停地吐。酒气一上来更加作呕,吐得更是厉害。迷蒙间他一直在旁边,拍我的背,帮我擦脸,好像还说了什么但声音对我来说太遥远,听不清楚。
好像被他带到一间房里,倒在舒适的床上,我舒服的只想叹息。酒后全身都开始发热,皮肤都烧灼成了红色,一股清凉传来,原来是衬衣被微微拉开一个口,我迫不及待的遵从那人的手,快速脱下自己的衬衣。
然后他开始解开我的裤子,拉下两条裤腿。紧接着是内裤……等等,什么!凉意刺痛了我,终于反应过来。
“……项北!住手!……你个混蛋!”我口齿不清,嚼着大舌头喊道。
“乖……你醉了,不要动……”他低沉的嗓音诱惑着我,像是致命的毒药。
我实在醉得厉害,最后一丝意识告诉我绝对不可以,我用力抵抗,无奈力不从心,绵软的身体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这一刻,我又急又恨,急自己的软弱无能,恨他故意逼迫我做这种龌龊之事。
“停手……”
“停不了……如果能停我们又怎会变成这样……”
事与愿违,我的心嘎达一声,破碎的声音。明明是做过很多遍的事,可没有一次让我这般痛恨,强烈的恨意遍布全身,可却没有产生与之抗衡的力量,我还是在他身下任他摆布。
他急不可耐的开拓,动作也十分粗糙。
我听见自己凉凉的声音:“不要让我恨你。”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回答我。我闷哼一身,又泛起一层冷汗。
他疯狂地律动着,本应该充满爱意的动作却在我们两人间分外剑拔弩张。但心和身体是分离的,我们多年的默契让我逐渐沉沦在他的进攻里,他懂得如何能让我放下一切的在他身下。
他没有带套,我更能真切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一切。
身体亲密无间的交叠在一起,可心却越走越远,生生被隔在两端,再也无法抵达。
当黑暗来临,在意识的最后我想到:项北,我们完了,这一次我真真恨上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一,直,很,虐QAQ
☆、【41】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项北正坐在床边吞云吐雾,房间里弥漫着白色的烟,充斥着浓重的尼古丁味,他手边的烟灰缸里烟蒂都快装不下了。我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不他妈的抽烟抽死你。
“你醒了?你都睡了十四个小时了。”他按灭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淡漠瞥过他一眼,什么话都懒得说,拿过床边叠好的衣服,穿上就走。
他嘲弄的挑挑嘴角:“你逃不掉的。”
闻言我顿住,用更加挑衅的声音说道:“你真他妈的让我恶心!”
他表情僵住了一秒,而后又尽量装的不在乎:“可惜你以后都要继续被我恶心了。”
我的手原本已经打开了房门,一只脚都踏了出去,可他的话让我无法动作,冷冷的看着他,眼里都结了寒霜:“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我们都要像昨天一样。”
我嘲讽的一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他换上温和的语调,低沉的嗓音懒懒道:“你会答应的,除非你不介意我去和你父母谈谈我们的事。”
我一下了窜回房间,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眼睛里满是怒火和恨意,咬牙切齿道:“我警告你,不准去招惹我爸妈。”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他毫不在意的直面我想要杀人的表情。
“为什么?”我强压下动手的冲动,“我李燃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因为我只有对你才硬的起来,这理由够不够?”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特别丰富多彩。
我呆滞了一会,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声。我捂住肚子,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项北啊,项北,你个禽兽也有今天。
尖锐的笑声持续响着,直到项北脸上再也挂不住,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笑够了吗?”
“敢情你这是不行了,想从我这找回自信呢。”我强忍着笑意,肩膀一颤一颤的,“禁欲太久,想求我来满足你?”
他死扣我的肩膀,让我不得动弹:“我上你,还是没问题的!”
“你个王八蛋。”我一脸诚恳的骂道,“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还有脸来威胁我。”
“如果你不想让你父母知道,就别无选择。”
他的话让我浑身冰凉,气得发抖,我快速的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甩在他脸上。他也不捂脸,不痛不痒的笑道:“打这么轻啊?舍不得我?”
我疲惫的闭起眼,浑身脱力。他把脸凑过来,贴在我耳边,湿热的气体一个劲的往我耳里钻。我难受的想挣扎,却被他一把抱住,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阿燃,是你毁了我……我只有你了……只有你才可以……”
他的软言软语也无法激起我心中的波澜,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他,也不知道我还有多爱他,但我确定我恨他,深入骨髓的恨。他违背我的意志,想同我无耻的纠缠,他拿我的父母威胁我,用最不堪的手段逼迫我臣服于他。他说他只有我,可他剥夺了我选择的机会。他有他的妻子,家庭,可我就这样介入到其中,成为自己最鄙视唾弃的人。
以前的温情甜蜜都变成了笑话,嘲笑着我过去的天真,和现在的不堪。狗屁爱情!狗屁自尊!在这一刻皆化为尘土离我远去。
或许我就不该回来,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相遇,我的人生还会有无限的可能,可现在,没有了……只要他还说,他只对我可以,我就逃不掉。我诅咒命运,在我每一次想要重新开始时都让我摔得更惨,这一次是真的再也起不来了吧……
算了……我不在乎了……
一到单位刚好遇见周正阳出来,他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招呼我:“燃哥,有案子了!”
于是我连警局门都没来得及进就同他一起来到了案发现场。现场是在被害人自己的车里,车停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上,第一发现人是负责执勤的交警。由于这辆车所在位置不能停车,所以一大早早班的交警就去找车主沟通,结果发现他死在了车里。
被害人身重七刀,全部集中在胸肺那块。血浸湿了座椅,甚至喷到了前挡风玻璃上。被害人无挣扎痕迹,看来应该是熟人作案,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杀害了他。
就在不远的地方,公园的垃圾桶里,有沾了血了衣服和手套,经过化验血是被害人的。这么看来,凶手的计划比较完备,杀人是早有预谋的。
周正阳拿着一沓资料,迅速翻阅,认真的向我汇报:“被害人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妻子是著名财团的千金小姐。有传言称正是因为他的这位妻子家里给他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他公司才能有今天的规模。当年他们结婚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我调笑着反问道:“倒插门女婿?”
“没错。”周正阳很八卦的补充,“他妻子比他大五岁呢。”
我拍拍他示意他回归正题,他煞有介事道:“发现遗体后,被害人的眼角膜立刻进行了摘除,原因是他的儿子天生弱视,需要进行换眼角膜的手术。”
“他儿子是一出生就看不见吗?”
“不,他儿子虽然患有先天性眼病,但全盲是在四个月以前。”
“这阵子被害人有什么不正常举动吗?”一切都过于巧合,想必案情与此有某种联系,“或是有什么亲密接触的人吗?”
周正阳调查起从被害人妻子和秘书那得来的口供,这阵子被害人的作息很正常,就是工作,应酬,回家,出差。
“出差?”我反问。
“是的,被害人这阵子有较为频繁的出差。”
“关键应该就在这了……”我接过周正阳手中的资料,大致内容他已经说了,“正阳,联系被害人出差所住过的宾馆,让他们把监视画面都发过来。”
“是。”
被害人在过去的两个月一共出过四次差,平均半个月就有一次,过于频繁的确很可疑。出差的地点不定,一般在三到五天左右,每次都会入住秘书为他订好的五星级酒店,一个标准双人间。
我看着传来的影像,指着被害人身旁的衣装革履,体型偏瘦的男子问道:“他是谁?”
“他是被害人的特助,每次被害人出差都会带着他。”
被害人出差不带秘书,只带特助,为什么?心中思索了个大概,暗暗记下这条疑点。另外最最惹人在意的就是偶尔出现在监视器画面里那个戴帽子和墨镜的人了。先不说他的装扮就令人起疑,并且虽然换了衣服,但从身形来看,这四次出差他有三次都“恰巧”尾随被害人进入宾馆,明显是在跟踪他。
这人必然与案件有莫大的牵连,很可能就是凶手。
于是我们对他展开了搜索,由于只有模糊的身影,所以调查起来极其困难,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一般的审讯,都是在对这个人的搜索中度过。
在闲暇之余